序章,

Part 1 Mission Begins

基地裏一片混亂。探照燈來回掃射,光柱一次又一次地劃過基地牆上蒼白的十字標志。

十字架代表著Guarded Democracy Independence的勢力,也就是勢力遍布全球的“獨立民主防衛組織”GDI。

混亂的來源是一批黑紫色塗裝的坦克的來襲。他們的徽標是一個六邊形裏面有一只握著火焰和閃電的拳頭。這就是政府通緝的NOD——“Nature Origined Division”,“自然起源力量”。

叛軍襲擊了科研中心,灰白色的不正常煙霧擴散出來。NOD黑爪部隊潛入了科研中心內部,安裝了塑膠炸彈。還好科研中心就是按照戰地建築物設計的,相當堅固沒有倒塌。然而,碎裂的石塊卻砸毀了科研中心內部的一些設施。裝著液化Tiberium礦石的生化培養罐碎裂開來,裏面的身體隨著液體的泄漏在逐漸傾斜。其他的培養罐一個個被擊碎,其中一個中的身體動了起來,掙脫了手中的枷鎖。一陣血霧從枷鎖的邊緣處滾滾升起,然後他掙紮著走出來,砸開了旁邊的兩個礦罐。

“機會來了!走,Templer、Behemoth!”那身體搖搖晃晃地行走著,每動一下都帶著極大的痛苦。

“Klein,那你呢?!”被稱作Templer的那個身體喊道,“我們不能丟下你!”

“我根本已經動不了了,但是你們倆還沒受什麽傷!”Klein喊道,“快走,再不走我們三個都會死!”

“那也不行啊,怎麽能,讓你自己一個人....喔喔?!”Templer的話還沒說完,自己就被健壯的Behemoth扛起來了。

“對,帶著他一起走!”Klein費力地說道,“基地北方有一個地區,那裏的火神炮和火箭助推榴彈的重疊角度非常小,也許能夠跑得開!”

“不行,K,我不能離開你,你不能這樣走。”Templer被扛著還在不斷地喊著,“K,你不是想要自由嗎?想要自由就要一起離開!K,回答我,別開這樣的玩笑,一起跟上來,別離開我,求求你,跟上來,K,別離開,K。K?K!K!!K!!!!!!!!”

“T......B......你們......要好好地活著.....要替我活下去啊......”Klein慢慢閉上了眼睛,然後,科研中心在Behemoth和Templer的身後倒塌了。

“K,不能這樣,這不公平,K,K!!!”Templer在Behemoth的背上哭喊著,被帶著越走越遠。遠處的火箭助推榴彈炮帶著不想的機械摩擦聲轉了過來,噴出了一股巨大的火焰。隨後,劇烈的爆炸把他倆炸飛了出去,彈片、碎石飛濺起來,打在身上,擊出了數不清的血痕。Behemoth顧不得傷痛馬上翻身再次背起Templer爬起來繼續奔跑。

“放下我,放下,我可以行動!”Templer喊叫著,想要強行下去,但是看到Behemoth身上流血的傷口,馬上又不忍心了。

Behemoth背著Templer一直跑,直到背後基地的戰火幾乎看不見了才稍微停了下來。

“這,這裏安全了?”Templer環顧著四周,喘著粗氣問。剛才一係列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他還沒能完全接受這一切。

“......是我的體力實在跟不上了......血.....流失的太多了......”Behemoth滿臉疲倦。

“我.....都是因爲我......都是因爲我!”Templer淚流滿面,簡直快要崩潰了。

“胡說,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們就全死光了.....”Behemoth虛弱地說,“全憑有你.....我們才能剩下一個活口啊......”

“我.....要是沒有我......”Templer趴在Behemoth身上,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要是沒有你,我們就全都會死在礦罐裏......”Behemoth看了看身後的燈光,“快走,快找地方藏起來,他們追上來了......”

“我不走,你們都死了我還走什麽!”Templer的精神在崩潰的邊緣。

“你必須走......我們倆已經死了......你得要替我們好好活著才行啊......”Behemoth安慰著,“Klein他最喜歡自由,但是卻從來沒有過自由......你要好好地活著,活得成功些,把我們倆的自由都賺回來吧......”Behemoth的臉上帶著安詳的微笑,“盡管我痛恨囚禁我們的人......但我喜歡這個世界......能請求你別讓GDI毀掉這個世界嗎......雖然我知道這基本不可能實現......”

“我.....我......我一定......讓你們......能夠放心......”Templer已經泣不成聲,他最後摸了摸Behemoth沾滿鮮血的面頰,然後轉頭擦著眼淚跑了。

Part 2 Storyline Building

在沙漠裏行進了三天之後,Templer倒在了地上。

身上的傷口都已經不流血了,Tiberium礦精的強大力量已經治療了傷口。通過感受Tiberium晶體的偏振,也不至於走錯方向轉圈子。

所以,與其說是傷勢過重,還不如說是消耗過大,以及精神打擊讓他無法承受。

三天裏沒有任何水源補充,已經是極限了。食物倒是其次。雖然T礦能夠補充身體的損傷,但是相應的損害也是非常大的。而且,他逃出來的時候是沒有穿任何衣物的。毛皮在化學物質的浸泡中已經基本上蛻光了,身體直接承受了三個白天的沙漠暴曬,再加上缺水和T礦的侵蝕,再也撐不住了。

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個穿風衣的獸,貼近地面被風吹起的沙子遮擋了細節,看不清服裝,更別提種族和面容。

走近了.....從腰中拔出了什麽東西,似乎是一把很大的步槍......

[要殺我嗎......]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Templer已經習慣了把事情想到最壞的方面。

然而體力的流失已經不允許他繼續觀察,他十分不甘心地暈了過去。

來者走進了,看了看地上的Templer,搖了搖頭。他帶著的觀察器遮蓋了半個面孔,但是能看出來臉上的黃褐條紋——是虎獸人。

“哎呀哎呀......居然如此的慘烈.......”

然後,他把視線擡高,看著對面站立的三人。

“即便我這麽說,你們也不會手下留情吧?”虎獸人舉起了槍,“執行你們的任務吧,連我一起。”

對方什麽也沒說,頭盔把面容遮得嚴嚴實實,所以也不知道是什麽表情。不過他們沒有留出差異的時間,而是直接快速抽槍。

“哼......GDI的雜種們......要知道給黑爪部隊研發裝備的人也不是那麽好惹的啊......”

一道光閃過。

中間那個家夥開槍了。

GDI“死亡黑桃6”,不愧是最強硬的隊伍之一。毫不答話,拔出槍就開始射擊。同時,左邊的那個隊員向著虎獸人的右邊、右邊那個隊員向著虎獸人的左邊,也開火了。

限制範圍的交叉火力,爲的是封住左右兩個方向。左右都不能躲,而不動也是必死的。然而黑爪部隊的經驗是無價的:虎獸人顯然看穿了這把戲,不是向左右逃避而是向前撲了過去。

對方顯然沒想到這個流浪者居然能有如此正確的反應。然而即便想到了也沒有用;戰場上一切都在一瞬間確定。步槍橫掃,兩個敵人當場被射束劈成兩半;落地時隨著翻滾開的一槍則貫穿了最後那個追兵的左胸。

“然後,這個家夥......”虎獸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Templer,然後把他扛在了肩上。

Part 3 System Repairing Log

非常嚴重的損傷。被我救回來的時候已經慘不忍睹,皮毛都快褪光了,而且已經昏迷了。估計在路上的時候已經心房撲動了,並且一定引發了房顫。進屋的時候應該已經室顫了;接上救生裝置的時候剛好心髒停跳。由於這裏的設備太簡陋,等我啓動整個裝置,已經過了3分鍾(該死!)。雖然趕在腦死之前恢複了心跳和呼吸,但是記憶一定有損失了。

等到做手術的時候,才更觸目驚心。我從他身上取出了21個彈頭和8塊彈片,真是難以想象他居然活著。T礦恢複了一些傷勢,但是相應的,侵蝕也非常厲害。傷口附近直徑大概兩厘米的地方都已經結晶化了,而且附近還有大概1厘米範圍的結晶浸潤。如果切除,創口就太大了;然而如果放著不管的話,他的身體一定會全部變成結晶!最後沒辦法還是全部切除了。真是沒辦法形容做完手術之後的樣子!簡直——簡直——打個比方,簡直讓我聯想到了月球上的環形山!幸虧附近的生化電站裏還有一個培養罐是完好的,我可以把他泡在培養液裏進行恢複。

剛放進培養罐的時候,血把培養液都染紅了。我嚇得束手無策,只能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加配料。T礦抗凝劑是最重要的,營養用品自然不用說。固定是個難題。如果他坐在底部的話,就沒辦法恢複下身的部分了。用什麽東西吊起來的話,又害怕繩子下面的部分會缺血。曾經想過進去抱著他,但是太害怕了最終還是沒實行。不管怎麽說,好在還是很成功地恢複了。

(不過想想看,如果當時抱著他,會是什麽感覺呢?)

用T晶體共振提取了他的記憶。真是讓我大吃一驚!記憶果然受損了,然而這不是吃驚的真正原因。我讀取到了他小時候的記憶:他的家,被GDI襲擊過!

也許他不認得那個東西,因爲現在GDI再也不列裝那種裝備了。但我記得清清楚楚;巨象坦克,那是GDI霸權的標志!碾碎了!所有的東西,沈睡的、擺放著的,都碾碎了!我能深刻體會到那種驚恐和無助的感覺!之後就被帶到了實驗室!我終於明白手心的傷痕怎麽來的了——GDI把鐵環穿過手心的骨頭,這樣就可以比手铐更有效地鎖住受害者!然後,我也看到了其他實驗者被處死的鏡頭!被解剖!被活著扔進精煉廠裏!GDI曾經說NOD非人道地研究T礦石,但其實這些事情都是他們自己在做!我終於知道爲什麽GDI要對那些“被遺忘者”(實驗失敗而流散在外的實驗體)實施“人道救援”了,因爲他們想要完全消滅他們!怪不得那些被“救援”的家夥們都再也沒有了音信!天啊,這太讓人難以相信了,道貌岸然的GDI居然會這麽做!

我覺得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的生氣了。我是說,我·真·的·生·氣·了。我考慮了一下,必要時也許要去找黑爪部隊的獸,雖然說我並不想再被官方注意。但我卻不能允許GDI如此橫行。至少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NOD,讓他們以此去煽動群衆。

至於這個小家夥——從基因來分析似乎是銀狐——因爲皮毛已經看不出是什麽顔色了——我說什麽也要救活他。而且要把他培養成戰士,培養成超越我,超越NOD黑爪部隊的戰士。雖然不是想複仇之類的,但我要讓他再也不受任何欺淩。他只比我小兩歲,但T晶體共振頻率高得不正常。也許他的身世有些什麽不尋常的地方,但我相信他是無辜的。他的高頻共振應該可以讓T礦快速複蘇身體的傷勢,只要稍加控制就能變成不怕受傷的超獸。而且他的動態視力、視距、分辨力、反應能力和野戰能力應該也都是超越一般獸的。只是他需要不停地接受T晶體抗凝劑的治療...我會一直跟著他的。

現在我得涉足完全沒有研究過的T晶體物理學和T晶體化學...以及T晶體分子生物學。我曾經拒絕了GDI關於T礦的研究項目的邀請...現在想想,如果接受了,會不會就不至於這麽難了?然而,如果當時接受了,現在,也許這孩子就是死在我手中...

換藥時間到,下次再寫.....

PS:誰能告訴我,爲什麽我會對換藥這件苦差事興奮到臉都紅了呢?真是詭異無比.....

XX年XX月XX日 帕林

Part 4 Restart

“我....爲什麽會在這裏?”Templer虛弱地睜開雙眼,問道。這時,距離最開始的逃脫,已經過了三個月。還好這裏是熱帶沙漠裏的一小片綠洲,沒有季節轉換,所以沒有露餡。

“啊,你終於醒了!”帕林從一堆無比雜亂的東西(一堆書、一堆紙、一堆紙團、脫掉的戰甲、燒杯、螺旋型玻璃管、一個小電視機、茶杯、筆筒、不知是啥的半成品機械、脫掉的觀察器、步槍用的充能電池、電池的充電器、吃了一半的早飯)後面探出頭來,然後馬上信口扯謊:“出門前叫你穿鬥蓬,你嫌熱就是不穿!結果被曬暈了,我費了死勁才找到你!其後果就是你睡了三天,我一邊擔驚受怕一邊還得看護你,我的臥室全凝聚在這桌子上了——”說著還指指自己的桌子,“——你看看,看看,這亂的。”

“嗯....對不起.....不過——也許是我曬暈了——你是......?”Templer一臉迷惑。

“瞧這曬得——”帕林一邊應付這一邊腦子在飛快地運轉,“把你哥哥都忘了!”

“哥哥...?”Templer臉上的迷惑更深了,“爲什麽我是——”(低頭看自己的皮毛以確認)“——爲什麽我是銀狐,而我的哥哥,你,卻是老虎呢?”

“嗯,這個!嗯....”帕林開始後悔沒有提前串好詞...但是已經沒退路了,“我們是孤兒啊。以前你總被別人欺負,都是哥哥護著你,你都忘啦?”這一下子都扯到童年去了,似乎編得不太圓....等下似乎是要問自己的名字吧...還是先說出來好,“可別嚇唬我,暈倒一次就把帕林哥哥的事情全忘光了?”

可憐的Templer使勁回憶,想得直翻白眼,但是顯然死活也想不起來這個子虛烏有的“兄弟”。

“啊!”突然Templer大叫一聲,“壞了,我把自己的名字也忘了!”

囧元。黑線籠罩了整個屋子.....這下子Templer也不懷疑了(或者說他自認爲已經找到了可以用來驗證的方法?),轉向他的“哥哥”,問道:“帕林哥哥,我叫什麽?”

囧..囧...囧....囧.....囧垂不朽,萬囧無疆!

帕林感覺自己仿佛正在用囧字玩雜耍,簡直是囧之不盡,囧之不竭,囧囧元元無窮匮也!

這,就算準備再充分,也不可能提前取個名字出來吧!

然而不馬上回答就會露餡!帕林趕快喝了一口水然後裝著被嗆到,一邊咳嗽一邊絞盡腦汁。

“帕林哥哥你沒事吧?我到底叫什麽?”Templer,不,現在是無名氏,一邊關切地看著他的“哥哥”一邊不依不饒。

“你叫——咳咳——嗯——你叫——咳咳咳——你叫本。”情急之下,有一個算一個,先湊合著用吧。

“本...我怎麽從來不記得我叫這個名字啊.....”Templer,不,無名氏,不,本,一臉迷惑地問。

“那你叫啥啊?”好不容易想出個名字的帕林如釋重負,重新恢複“哥哥”的氣勢。

“嗯....嗯....那我就叫本吧....但是我怎麽.....對哥哥的印象......幾乎沒有.....(OTZ)”

“完了,看來我要重新培養感情了~~~”帕林裝出一副沮喪的樣子說到。

“別別,別這麽說....”本有點慌張,“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不是就好~”帕林趕快結束這個囧元的話題,“吃飯吧,要涼了!”說著把自己桌上的那份端了過去。爲了能在本醒過來的時候及時準備出飯、而又不浪費糧食,近一個星期內帕林的三餐基本都是分成兩半吃的。

“嗯...”本接過飯就開始吃了起來,其吃相不太敢恭維(因爲說起來,他的進食記憶還是6歲時的....之後就一直在培養液裏補充營養了OTZ)。

爲了不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特意利用了他喪失記憶這一點來編造了一些無從有的關係....然而,這關係會不會給之後的一些事情帶來影響呢.....不知道。不過即便影響,應該也比知道他真正身世的影響小吧.....不過對於其他某些事情似乎是方便了很多,只要說“以前總是這樣的”應該就沒問題了。

以前總是這樣的?總是怎樣的?帕林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然後突然一陣臉紅。

喂,不會吧。他心裏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有這種感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