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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光影之刻印 章之二 呼喚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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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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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影之刻印 章之二 呼喚 -5

    忘了說了,光影之刻印是獵人之歌的第二部。
    就這樣。


    --

      我叫卡歐斯˙亞迪亞克,人類,男性,四秒前剛滿十七歲,見習祭司一名。

      最討厭被嚇到,最喜歡到各地旅遊冒險,生平志向是環遊大陸,可以的話順便左右世界的走向。

      不准笑。

      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再過不久,我就要背著包包回到神殿,繼續研習那些無聊的神學,以及無窮無盡的禱告。

      聽說是要強化對神的信念還是什麼的。我沒在記那個的。

      煩死了。

      我對於記憶那些毫無殺傷力的治療咒語感到厭煩--身為男子漢,就應該拿著武器衝到前線奮勇殺敵以獲得軍銜才對吧!

      更何況,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弗里和酷莉都老早進去洛席爾就讀了,而我卻只能窩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神殿,當一個連掛了都不會有人發現的小祭司。

      不過現在不應該擔憂這個。現在不是時候。






      我呆呆地望著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的四個人,一時間竟忘了天殺的頭痛。

      他們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被其中三人圍著,躺在正中央的少年;三人的神情先是驚訝,但沒多久就又同時吁了一口氣。

      那三人看了看四周,互相側耳低聲對談,其中一人還藉著微笑,試圖對我示好。






      然後我才想到有尖叫這回事。







      「姊!快、快過來!」我聲嘶力竭地大喊,同時驚訝我的聲音可以飆到這麼高。

      整間木屋頓時在姐姐的一咒令下燈火通明,緊接著她就拿著柺杖衝進我臥房。

      「什麼?誰?發生什麼事?」她一進房就緊張地問道。

      「姊……我……我……」我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那該死的腦子才組織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有、有人闖進我們家哩!就在那邊!」我慌亂地指著方才藍光閃現之處。

      一個人也沒有。我眼睛睜得老大。

      「……咦?」

      怎麼可能?明、明明就還在那邊的啊?

      我試圖解釋,但一對上姐姐灰色、了無生氣的雙眼,我的腦中卻只剩下一片空白。

      姐姐走過來,先是捏了捏我的臉頰,而後又把我的頭髮撥得一團亂。

      「你該不會是不想回去,才會說這種話吧?要是真有人進得了屋子,那可真是件不得了的事呢!」

      姐姐她那副表情,分明就是不相信我的話。

      「我沒說謊!……剛剛那個地方就突然一陣藍色的閃光,然後三個圍著一名少年,還專著貴族衣樣的人就出現在我面前!我……我不可能看錯的!」

      「……貴族?」姊姊挑了一邊的眉毛。

      「只有貴族才穿得了白色鑲黑邊的服裝,不是嗎?」我一頓。「書上看到的。」

      姊姊呵呵笑了起來。「你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啊?白色鑲黑邊的衣袍是『基爾特』的制服,哪是什麼貴族的服裝?」她笑斥。「更何況,藍色的光芒是代表貴族的,獨有的氣場,『基爾特』的成員怎麼可能會擁有那種氣場,而貴族自己又怎麼可能成為『基爾特』的一員呢?」

      姐姐輕彈了一下我的額頭,溫柔地說道:「別再多想了;再過沒多久你就要上路了,還是趁現在多休息點吧!」

      但我仍不死心,嘗試做最後的掙扎。「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卡歐,玩笑別開得太過了……更何況我還沒睡飽呢。」

      已經走到房門口的姊姊停下腳步,語氣中多點不悅,還有顯而易見的疲憊。

      「你是學魔法的,想必也很清楚:我們法師最缺乏的,除了知識之外就是睡眠。」她語調一轉。「放輕鬆點……我們倆都需要放輕鬆點……」

      我羞愧地低下頭。「對不起……姊姊,我……」

      其他人也許還好,但姊姊天生的體質就很貧弱,多虧了天賦異稟的資質,姊姊才能在和別人相同的時間及環境下撥出更多的時間休息。即使如此,在我認識的人之中,沒有其他同年齡的魔法師,在專門領域的造詣上和姊姊相提並論。

      姊姊一直都很強。一直都是。

      「幹嘛道歉呢?真是的,」姊姊笑了兩聲。「你呀,別再胡思亂想了,快睡吧。」

      我露出笑容。「姊姊晚安。」

      「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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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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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 光影之刻印 章之一 繼承者

      「肯,架起結界吧。」一人說道。
      「早就架好了……我做事還怕等你說嗎?」另一人冷道。
      「你好,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最後一人笑道。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整個人往後一跳,後背也狠狠撞上牆壁。「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現在到底是什麼鬼狀況啊等這些人剛剛是怎麼消失不見的這些都不是重點吧為什麼我剛剛會--

      突然間,我的身體瞬間往前平移了四公尺!我瞪大眼睛,看著把我抓過來的男子。我的身體是什麼時候被他給抓過去的?不及多想,雙手就用力朝那男子一推,試圖脫離他的掌握;但他的手就像在我身上生根一般,不論我怎麼掙扎就是脫離不了。

      被他們稱為「肯」的男子身手搭上寺的肩膀,皺眉道:

      「寺,別嚇到他了。他『現在』還不是影族的人,這種瞬間加速度會讓他內傷的。」

      肯轉向我。「要我們放你下來當然可以,不過我希望你不先不要問任何問題,除非我們允許,不然你的大吼大叫會讓我們神經緊繃;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把這間房間和外界給隔離了起來,不管你怎麼喊都不會有人聽到的。」他停了一會,想是在等我回應。「同意就點頭。」

      我急忙點頭,而寺也立刻鬆手。不等寺完全撤力,我已經迅速退回床上。

      「很好,看來我們有初步的共識了。」

      「我現在要說的話,你一開始可能會沒辦法接受,畢竟這個時代的法則和你所生長的環境,會在你心中造成相當深的刻板印象;然而,接下來的事實,就是要把你那些刻板印象完全劃掉後,再刻上新的。」

      他轉頭過去看了看他的夥伴,而後者正蹲在角落劃圈圈,不時發出詭異的低笑。

      肯嘆了口氣。
      「寺,去安撫一下坎吧。他剛剛被卡歐斯的大喊給衝擊到,現在大概還沒回復過來。」
      寺無奈地點了點頭,走向坎。

      等到一切就緒後,肯才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剛剛聽了你們姊弟倆的對話,至少讓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們之間的關係,還有你知道基爾特這個組織的存在。」

      好樣的,我才正想問他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咧;不過,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就是了。

      當我正想駁問他怎麼不叫我卡歐的時候,卻無助地發現自己的喉嚨不聽使喚。我吃力地掙扎數遍後,才好不容易發出聲音:
      「呃……你、你是仔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不遠處的寺突然轉頭,吃驚地瞪著我,好像我剛剛說的是髒話一樣。
      「肯,難道你沒有對他下沉默術嗎?」

      我一臉疑惑地轉頭看向肯,而他原本平靜的神情,此時出現了一點起伏。

      「我在說完話的時候就施展了啊?……他能講話的原因也只有一個,就是他的力量超過法術的牽制性……隨便啦,不用為這種事情煩惱。」
      肯揮了一下手,同時我覺得喉間有什麼東西抽走了,感覺涼涼的。

      「直接在他喉頭上封蠟就得了。」

      我吃了一驚。你以為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
      這回,我真的說不出話來。

      「剛剛談到哪了?喔,對了,還有你知道基爾特這個組織的存在。這裏……」他閉上眼,似乎在搜索著什麼。「……是希維沙領主的領地,距離首都約十天步程。沒錯吧?」我瞪大眼睛。「看來我沒說錯。」

      「在我解釋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之前……先見過洛席爾。」

      肯走回他們一開始出現的地方,只靠一隻手就把那名躺在地上沉眠不醒的少年給拎了起來,然後向我走來,將少年放在床上。

      「你不介意我把它放在你床上吧?別擔心,他很乾淨的。」

      這名少年的衣服樣式和寺、坎、肯三人完全不同。簡單來說,就是乾淨而補丁斑斑。他的面容可說是過於蒼白且憔悴,而黑髮中的一綹白髮更是吸引我的目光。撇開這些不談,他的長相和我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

      肯剛剛叫他叫啥?我有沒有聽錯?

      洛席爾……開創基爾特組織,同時又創辦和他同名的學院的神一般的人物,就是這名少年?
      就是這個不知道老家在哪的傢伙?

      肯看到我一臉狐疑,皺眉道:「怎麼,你不相信?沒差,反正我現在說的,你等等就會全盤了解。看到他手上的『刻印』了嗎?」

      他舉起少年的左手掌以及右手背給我瞧瞧。我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對這名少年的身分再無懷疑。

      同時擁有光明與黑暗,能夠操縱冰與火的能力,除擁有此「刻印」者,再無第二人!就算現在的魔法分支多得不可勝數,傳承最久的,莫過於五大元素當中的冰與火了。

      「刻印」的力量--這是每個學魔法的基本常識--強大到光是書寫在物體上就能發揮其效用,更不用說直接刻印在身體上,會對該名法師帶來多大的影響了。

      然而,物性相剋,而水火不容更是天經地義之事,之所以沒有第二個人會同時將光明與黑暗的刻印刻在自己的身體上,是因為在洛席爾之後,這麼做的瘋子都已經被兩種極端的力量撕扯到連灰都不剩了。

      另外,就我所學來看,現在還沒有單純將刻印作為裝飾用途的;但是像這名少年--好吧,我承認他是洛席爾,雖然這不合邏輯--在手掌和手臂上紋滿刻印,還能睡得這樣不醒人事的,我找不到第二個人。

      連姐姐這麼強的法師都只敢在手掌上刻下四到刻印,為什麼他能以近似塗鴉的方式在手上刻下這麼多的數量?

      ……要不是封住我的嘴,我也不會想這麼多。
      經過這一番思考,我的頭又隱隱作痛了起來。可惡。

      「很驚人吧?不過有一件事會讓你更驚訝。」
      肯清了清嗓子,然後一口氣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接下來,把你的右手握住他的左手,而左手背和他的右手背抵好,然後說『我是光影的繼承者……』」他說到這裡時,嘿嘿嘿笑了三聲。「然後,要是你是洛席爾的子嗣的話,接下來事情就會自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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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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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 光影之刻印 章之一 繼承者

      肯打了個響板,將加諸在我身上的沉默術給解除。「你想說什麼?」

      我幾乎是立刻就回答了。「我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隨便去碰刻印會有什麼後果。」

      「別人任意去碰的話我是真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肯吸了口氣。「但是你……你可是這傢伙的後代啊……」

      我一愣。「你在說笑!」

      「我都這樣說了,你不會覺得好奇嗎?從古至今,有多少人想要繼承這般強大的力量,難道你不會想要?」寺微笑道。

      「沒錯,我是很好奇,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稍稍後退。「我還沒強到可以忍受得了這麼多的刻印同時在我身上發揮作用;而且,你突然說我是……洛席爾的子嗣……這種荒唐話我怎麼可能相信?」

      話雖如此,我的心還是浮動了起來。

      左邊視野中有什麼東西在動?我轉頭望去,看到坎扶著頭走了過來,語氣冰冷。

      「你這小子怎麼那麼囉唆啊!想要成大事怎麼能這樣婆婆媽媽?你知道在你面前的是誰嗎?」坎指著寺。

      我搖頭。「我只知道你們是不請自來的人。」

      坎輕笑了一聲。「這傢伙的右臂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我說到這邊你就懂了吧?」

      「……什麼意思?」我呆了一秒,從前在神殿讀到的知識才回想起來。

      肯舉起右手,將袖子往後拉了起來。漸漸地,他白色的手臂浮出了黑色的刻印,慢慢蓋滿整隻手。

      「這隻手應該可以表明我的身份了。所以我才說你不要怕,有我在不會發生任何意外的。」肯自信地笑著,而手上的刻印也逐漸隱沒。

      「快做吧。你不是很好奇嗎?」

      他……他有對我用讀心術嗎?

      「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肯似乎很喜歡笑。

      「快點啦!」坎的反應則是和肯完全相反,似乎急著想看到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好吧……」雖然心中有點害怕,不過這件事還是讓我有點興奮。「雖然我是不期待發生什麼事啦。」

      我依言照做,將手掌與手掌、手背與手背和洛席爾相抵貼。

      「坎。」肯出聲。
      「我知道啦!」

      坎的身影一動,在我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衝到我面前,以寫著咒文的繃帶把我和那名少年給固定在一起!我嚇了一跳。「你在幹麻--」

      一股涼流從左手傳來,而右手就像浸進溫泉,觸感溫熱。

      這兩股微妙的細流經由與洛席爾的接觸傳到我體內;一時之間,我的心靈就像被活化一般,對於外界的觸感也更敏銳了……我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微弱的呻吟。

      洛席爾手上的刻印像是被喚醒一般地活躍了起來,好似有了生命,一個接個一個爬到我的手臂上;意外的是,我竟然覺得很有趣?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嚇得魂飛魄散吧!

      但,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這些刻印原本就是我的一部分,現在只是回到我這裡似的……

      「如何,感覺不錯吧?」坎哼了一聲。「連啟動序語都省了,看來之前這傢伙幫你唸過一次。」

      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還是點了點頭。

      身體裡似乎多了些什麼……力量、還有記憶?……

      (--阿爾托、旅店、吉魯諾、要塞、森林、夥計、酒、旅客、骨折、寺、坎、肯、狼人、吸血鬼--)

      多了許多以前沒有經歷過的東西,一時間我也只能擱置一旁。

      重點還沒問呢。
      「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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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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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 光影之刻印 章之一 繼承者

      「這個嘛……照現在這個情況,你應該很清楚你原本的身份了吧?」肯笑道。
      我沉默。

      我是獸人?我不是人類?這……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喜掃過我的全身;在我雙臂新生的柔軟黑毛之上的白色刻印,就像與我亢奮的情緒產生共鳴一般,一一散發出白銀色的微弱光芒。

      我還以為我會當一輩子的人類。
      原來我也是獸啊。呵呵呵呵。

      歷史上不乏有人轉變成獸人的記載,但那些人都是經過長久的進修,達到某種「門檻」後才擁有獸人的體質,而且還能將此體質傳承到下一代。

      然而,傳承這些後天修得的力量的子孫如果不好好磨練一番的話,退化回人類也是屢見不鮮的事。也因為這種人類/獸人間的動態平衡,這個世界才不至於失衡。

      不過像我這樣,經由後天接收力量而進化成獸人的紀錄數似乎是零?我提出這個疑惑。

      坎搔了搔下巴,顯然沒把我的疑問當一回事。

      「誰說你這是後天傳承的啊?我們不過是將你原本一出生就該有的資質暫時保管在我們這邊,等時候到了再還給你罷了。」

      「為什麼?」我問了個全天下人最常問的問題。

      「因為……」肯想了一會。「我打個比方好了。如果你看到一個一歲的小鬼在接上爬行,腰間掛著一把嶄新的影牙,你會不會去搶?如果你有意願,想必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弄到手了吧?」

      「……是這樣沒錯。但不是我自己的東西,我也不會沒事去搶吧?」我手一攤,同時在心中讚嘆著充塞全身的力量。

      「那不過是你天真的想法罷了。」寺走到窗前,看著柔美的月色。「你所處的現在,早已經是個力量氾濫的時代了。接續剛才的例子。要是把那小應孩放在賊窟當中呢?一定會有人搶那把影牙搶得頭破血流吧?」

      我無話可說,只能沉默以待。

      「我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的行為;在一個月前的那件事之後,我認為該是讓你守護這個力量的時候了。為此我們還特地等到一個月後的現在,也就是你的生日。」肯。

      「從現在開始,你要用你的能力,改變時間運行的走向!治愈這個腐敗的時代!」

      坎突然大聲說道,讓我的心口震了一下。我一愣:這一切不就是我不久前許下的願望嗎?超卓的力量……

      以及,不凡的際遇?

      坎解開我和洛席爾之間的繃帶,然後將少年扛在肩上。

      「我們的話就說到這裡,接下來,你自己的命運,就讓你自己去發掘吧!還有,十三年後的今天,」坎刻意停住,而寺便接著說下去。「如果你跨進了那個『領域』的話,我們在這裡相見吧。」

      「而屆時,你的生命將會……」

      寺的聲音突然變得難以理解,但這只持續了一秒。「所以,好好加油吧!」

      「什、什麼?」我沒聽清楚他話中最關鍵的部份,急著喊住他們。「等一下!」

      但他們卻只向我揮了揮手,然後肯就催動了傳送法陣;在一陣藍光之中,那四個人就戲劇性地消失了,只剩下我愣在當場。

      我看了看時鐘。十二點四十分。


    ***




      都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

      所以,當我被姊姊的尖叫聲給叫醒時,自然就一點也都不意外嘍。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啊?--」我看了看時鐘。原來我才睡三個小時不到啊。「不就只是變了個模樣嗎?」

      我看著高舉法杖,咒文已經唸到一半的姊姊,按耐住想笑的衝動。

      「才過沒多久你就變成這副德行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咳咳……」姊姊急忙中斷法術,緊張得嗆到喉嚨,深呼吸了幾口後才虛弱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的氣場根本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唔,那麼快就問到了啊。我樂得一五一十地敘述稍早發生的事情。只見姊姊的表情越來越驚訝,最後甚至倒抽了一口氣。

      「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她輕喊。「而你的反應竟然還這麼鎮定!」

      「這個嘛……」我搓了搓下巴,又順了順全白的髮絲--我以前的頭髮是黑的--思索該怎麼應對。「發生這種事情,我只想好好大笑一場!變得和姊姊一樣正是我從小的夢想呢!現在我變成這個樣子……我承認一開始是有點緊張,不過想想之後,這副模樣還真是不錯!」

      然而,姊姊仍一臉放不下心。
      「你又沒有使用過刻印的經驗!你知道附在你手上的刻印,隨便一個都是極為不穩定的咒法嗎?要是這種力量反噬到你自身該怎麼辦?」

      原來姊姊擔心的是這個啊。「哈哈,你真的認為我住在神殿,就完全沒沾到咒術學嗎?就算是神職人員,刻印的運用多少還是會學到的。更何況我……我的記憶裡,也有提到這些咒術個別的使用方法……總之姊姊你別擔心啦!」

      「那就好……不過你變成這個樣子,我還是一時反應不過來;不對,不管是誰都會不習慣吧?」姊姊眉頭深鎖。

      「是嗎?我倒覺得我這樣還比較正常。」我笑道。「至少現在遇到別人,就不用在為什麼你是狐獸人,而我是無尾族這個棘手的問題上解釋半天了吧!」

      姊姊「嗯」了一聲,愣愣地盯著我看了一陣子。
      「怎麼了?我哪裡怪怪的嗎?」我被她盯久了,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麼東西還沒給你……啊!」

      「!」
      突如其來的大叫,讓我全身立刻緊繃;我緊張地叫道:「什麼鬼啊!」

      每次姐姐突然想到什麼事的時候,一定會這樣大叫一聲,而我每次都會被嚇到。毫無例外。

      「我差點就忘了!好險,要是之後再給你就沒有意義了……」

      她這樣講我不免好奇,可惡。「倒底是什麼東西?」

      但姐姐只是神秘地一笑。「你等我一會。」

      說完她就丟我一個人在臥室,離開前還不忘喊了一聲:
      「別浪費時間了,先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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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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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不知道回文會不會怪怪的 = 3 =
    一開始看還真的有點看不懂, 還特地去翻了一下之前的文 = 口 = (混很大)
    才剛到3-3而已XDDD" (那還來回文!!! )
    覺得讀起來還蠻順的 , 對話也很有趣 (尤其是吐槽的那部份 = w = bb )
    希望小逆可以繼續更新囉 ~
    大推 !!!!

  6.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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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早餐特別的豐盛。我注意到餐桌一角多了個看上去相當耐用,裝得鼓鼓的麻布袋。

      草草用完餐點之後,我不免好奇地打開袋子瞧個究竟:只見裡面有為數不少的雜糧以接些許通用硬幣;我掂了掂袋子的重量,卻意外發現這袋子比看起來還要輕上許多!我差異地抬起頭,目光正好與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姐姐交會。

      「這個,」姐姐走到我面前,攤開手掌。「這條項鍊是我們家代代相傳的族物之一;據說會給配戴者帶來保護的功效。」她頓了一頓。

      「……爸爸、曾經戴過。」

      聽到最後一句,我感覺到我的嘴巴不自主地微微張開。與父親的最後回憶瞬間映在我的眼簾,又瞬間消逝。

      要是真能保護的話,為什麼父親還會在戰場上犧牲?

      姐姐似乎聽到我心中的吶喊,給了我一點時間沉澱心情後才緩緩開口。

      「無論如何,在我們家十七歲就該學會自主了;所以這條項鍊也該由你來繼承。畢竟……畢竟是爸爸能留給我們少數東西之一……」

      低頭不語。「我知道了。姐姐你說要給我的就是這個吧?」

      她拭去臉上的淚水,點了點頭。「今天是你的生日……真可惜,每年的今天都剛好是你回神殿的日子,不能好好慶祝……」

      「不會啦!」我急忙笑著搖手。「不過就是又過了一天嘛!用平常心去對待就好了啊!」

      是啊。平常心對待就好。

      然而,當我在神殿看到弗羅收到他家中寄來的生日禮物時,心中仍不免一陣感慨。

      每年的這個時候開始,當我住在神殿修行時,姐姐也得回到位於首都的洛席爾學院就讀,此時家中就等同於空屋的狀態;直到冬、夏開始放為期一個月的長假,我們才得以相聚。

      姐姐的學費來源完全不用任何人擔心,因為她的在校表現優異到學院主動出面,主動負擔她的學雜支出,至於日常生活費用就靠自己額外接的零星任務作為外快的來源。另一方面,我在神殿的平時吃住是靠打雜和幫居民祈福作為交換,額外的物慾--基本上連想都不該去想:住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偏遠小神殿,說好聽點是「能得到心靈上的富足與平靜」,說難聽點就是「時時挑戰忍耐無聊生活的極限」。

      「你能這麼想,我真感到欣慰!……對了,這個是爸爸以前還沒定居時,一直待在身旁的旅行袋,我想你以後出門在外,一定會用得上的。」

      姐姐先是幫我繫上項鍊,在施法讓它不會脫落後,就把擱在桌上的帶子交給我。

      「妳好奇怪喔。」我失笑。「不就只是回神殿而已嗎?又不是出門流浪什麼的。」

      然而,姐姐接下來的語氣卻變得有點尖銳。「你就帶著吧!反正又沒有多重!」她堅持。

      「好好好……」我苦笑,試著緩和氣氛,但心中還是覺得怪怪的。「倒是姐姐,妳不急著回去嗎?以前妳不都是提早一天回洛席爾?」

      「那個不重要啦。反正回去也只是先準備課業而已,那種東西不會花太久的……咳咳!」

      一陣突然的咳嗽中斷了姐姐的話;她急忙摀住嘴,身體也痛苦地彎了下去。但再度攤開手掌時,我卻看到幾滴怵目驚心的血漬。見到此景,我頓時慌張了起來。

      「怎、怎麼會這樣?」

      姐姐看了一眼手中的血,白色的狐毛都被染紅了--然後隨意抹在腰間,若無其事地笑道:

      「已經這樣很久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怎麼,年紀變大,就開始大驚小怪起來啦?」

      我一陣囁嚅,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敲門聲傳進了兩人的耳朵。

      「是普勒家那小子!」姐姐立刻轉移話題,快步走向大門。「你快點準備準備吧,該啟程了!」

      我隨口應了一聲,走回自己的房間開始著裝,依稀聽到弗里和姐姐的對話:你等等別嚇到。什麼?卡歐整個變了樣呢!哈,再怎麼變也不可變成獸人吧?要不要來打賭?賭卡歐一個月份的生活雜費!喔喔,艾莎姐姐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愛賭了啊?好,賭就賭!那,我就先把你的眼睛矇起來……

      「卡歐,你朋友在等了喔,快點。」

      「不要趕我啦!」我笑道,一邊想像弗里看到我之後的反應。然後我走出房間。

      「早安,弗里˙普勒。」


      一陣冗長的沉默。


      弗里似乎正努力創下眼睛睜最大的紀錄,雖然到最後還是失敗了,沒有比上曼瑞院長看到我們打架後受傷的那一次。

      「這這這這這這這太扯了!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模樣!可惡,你變成獸人後怎麼還是那麼好看,而且變得那麼正常……」

      我幾乎立刻就反駁回去。「喂,你這是什麼意思?所以我以前還是人類的時候就不正常嗎?」

      「要不然咧?」弗瑞邪笑。「一家子都是先天獸人,突然冒出了個格格不入的無尾族,你難道不會覺得很弔詭嗎?」

      「搞什麼啊?真是的,我還希望從你口中聽到什麼讚嘆的語句,結果你說沒三句話就讓我有想揍你的衝動。」我說著說著就配合著握起拳頭,做出打人的樣子。

      「好啦,切回正題。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嘿嘿」一笑。「說來話長,總之我本來就該是和你們一樣了;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我的外表才會是人類的型態。」

      「那麼神啊?沒差,反正路上有的是時間,到時候再慢慢挖出來……」

      我輕哼一聲。

      「看情況吧!姐姐,我們要上路了!我先送妳吧?」我轉頭看向在一旁出神的姐姐,然後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她嚇了一跳。

      「囉嗦,我一個人不會有事的。」姐姐臉上帶了點「你現在才終於注意到我了啊?」的神情,擺了擺手。「我到首都不會花太久的;倒是你們,要是再這樣聊下去的話,小心天就要亮了喔!」

      「不會那麼扯啦,」我看了一眼壁鐘。「不過也該是時候了。」

      姐姐突然像是會意似地點了點頭,走到我面前,然後緊緊抱了我一下,口中還喃喃自語:「這樣……應該就行了吧?……」

      姐姐今天真的怪怪的。「妳身體不舒服嗎?」

      「你想太多了。」但她立刻掐死話題。「在拖下去我就要生氣了喔!」說著她就淪起拳頭,往我身上輕捶了幾下。

      我微笑著閃開了所有的攻勢,一邊退到門口。

      「那,姐姐,再會。」

      「路上小心。」

      她吃力地揮手,我和弗里則一腳踏出木屋。

      迎面撲來清晨的涼風,在我新生的白色皮毛上顯得格外宜人;我一邊低哼著聖歌,一邊伸展筋骨,而月光則為我們兩人照耀出前往神殿的路。

      一想到要回到悶死人的規律生活,我不禁一陣無力。

      「卡歐,」弗里突然開口。

      「什麼事?」

      「剛剛你姐抱妳的時候,你的臉整個都紅了呢,嘻嘻……」

      啪!我腦中有什麼東西在那瞬間崩斷了。

      「弗瑞你給我站住!不准笑!給我停下來!你死定了!」








      以十七歲的生日當做這個故事的開端,或許再洽當也不過了。

      然而,當時我並沒有自覺:這一天,是我十七年來平靜生活的終點。







      天亮了。

      我和弗里走在路上,四周盡是一望無際的樹林,而腳底所踩,則是由旅行者約定成俗的的路徑;或許並不是最快的方法,卻是少數有可能毫髮無傷地通過這個森林的,安全的道路之一--只要留意偶爾突起的樹根,和迎面而來的數之外並無太大問題。

      除此之外,還要注意居住在森林的生物。這方面只要事先通報一聲「我們來了」以及保持距離以尊重他們的生活外,快速經過也是必要的。

      尤其是人類。

      以前我們要經過森林時,都得靠弗里和他們溝通:身為狐獸人的他不需要講任何多餘的話,只要在手上寫上幾個咒符,然後雙手一揮,作出一個擁抱的姿勢,就算是通報完成了。

      但人類--也就是一般俗稱的無尾族,來到此地時沒有不成群結隊的;不然就得和獸人結伴而行。要是別人不說一聲就闖進你家的話,不論是誰都會生氣的吧?

      就算走這條路已經走了七年,我還是很依賴地圖;要是迷路就糟糕了。雖然是人們約定成俗的小徑,岔路畢竟還是不少。

      晚夏的晨光參差透過林間的空隙,照得地面一點一點的,有如一個個小音符,構成了這首瀰漫森林的生命之歌。

      「卡歐。」

      我停下腳步,看著輕撫肚子的弗里。「怎麼?」

      「……你的肚子是不會餓啊?」

      我皺眉,反問:「現在幾點了?」

      弗里一見我這樣問,立刻欣喜地盤腿坐下,拿出雜糧。

      「九點快半。我不像你,我可沒有先吃早餐。」

      「……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我無力地說,跟著從麻布袋中翻出一點食物,悠哉地進食,絲毫不在意身上的祭司袍會不會因此沾上泥土。草地與樹林的清香包圍著我們,使這頓介於早餐與點心的餐點增色不少。

      「對了……弗里。」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以前我們進森林的時候,你不是都會通報一聲嗎?就是在手上畫咒符的那個。」

      「那個是幫你跟森林通報的,這樣這裡的生物看到你才不會有敵意。現在你都成了我們的一份子了,當然就不用來這套啦。」

      「我以前……人類,會很奇怪嗎?為什麼我跟你和酷莉在一起的時候感覺不出差異?」

      「因為……你幹麻那麼好奇啊!」弗里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無尾族的感知已經衰退到無法形容的境界了。要是現在出現一個人類的話,以你的狀況,一定察覺得到哪裡怪怪的。我是說,他們已經和這個世界脫軌,甚至妄想依賴自己的小聰明來改造這個土地!當然,我不是說所有人類都是這模樣;就連獸人當中,不尊重世界運行法則的也大有人在,不過重點是比例問題。」弗里一口當三口吞下手中的雜糧,然後喝了口水洗洗喉嚨。「好險你從小的價值觀是由你親人培養的,不然我一定會輕視你。」

      「原來是這樣。」我微笑,吞下最後一小口乾糧,然後站起身並伸展筋骨。「你都沒跟我提過這些事呢。」

      「是啊,因為沒必要嘛!」弗里笑道。「難得今天是個大晴天。你還記得以前通過冷鋒森林時,多少都會下點小雨吧?」

      「當然記得,你還一直催我趕快通過呢!我還因為急急忙忙而跌了不少跤。」

      我再度攤開地圖,此舉只是讓我心安而已。

      「再走一小時就到帕里爾了,到時候再休息吧。」少年建議。我點了點頭。
      --然後,突然間,我心中閃過一個不祥的預感。

      「怎麼回事?」弗里看到我一下子後頸的毛都豎了起來,皺眉問道。

      我搖頭。「沒有。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脫離了常規……」

      弗里托著腮想了一陣,最後提議。「我們早點回神殿,問問看殿長的意見吧?說不定是什麼很嚴重的事吶!」

      「曼瑞院長?」我鬆了口氣。

      弗里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好啦,雖然我也覺得很詭異,」他輕快地挑過橫在路間的粗大樹根。「不過,那老頭子的感應術可是一等一的!不然我們神殿哪來這麼多問卜的信徒?」

      「這我可是第一次聽到……」我伸伸舌頭。

      「看來你對院長的印象得重新改觀了。」弗里用手肘頂了頂我,揶揄道。

      印象中的曼瑞院長,是一名雖然上了年紀,卻還是很注重外在面貌的龍人。平時待人接物完全沒有院長的架子,和大家也總是容易打成一片,所謂年齡的鴻溝完全不存在,對於外來客人的態度也輕鬆而不失禮節。在他的領導下,這所神殿的學徒比例一向維持在完美的七比三,不像其它神殿只接受獸人,或只允許人類進入;不論身分為何,都可以自由進出此地,共同讚頌自然之靈的榮耀。

      「不至於啦--頂多加上精通感應術這條。」我說。

      身為殿長,曼瑞本身自然是一名神職人員,對於祈福解厄之術的造詣當然不在話下。

      然而,引述他常說的一句話:「如果一名祭司沒辦法保護自己,那他也不能為其他人帶來庇祐。」因此,對大多數時間都住在神殿的我們來說,修習咒法與使用刻印也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這並不代表我們能任意使用魔法;若非許可,一旦被發現在神殿周圍動干戈的話,後果相當簡單:「送進小房間沉澱紛雜的心靈。」

      不用說,我和弗里一定是排在進出「沉澱室」次數最多的榜首及榜首:為此曼瑞院長還得另闢一間,免得我們進沉澱室後繼續鬧……

      「你在笑什麼?」弗里一手搭上了我的肩頭。

      我一愣。「啊?我有嗎?」

      「分明就笑得跟什麼一樣還不自知,我看你換了外表,內心還是沒什麼長進嘛……」

      「誰說一定要跟著變成熟的?……」

      我們又開始毫無意義地閒聊起來。過了不久--也是說說是時間過得飛快--不遠處已經可以看到離開森林的出口。

      「我真佩服我自己,竟然可以從預感談到你的尾巴,中間至少切換了二十個話題。」

      我們兩人不約而同,突然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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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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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用 作者: 歐里爾
    呃... 不知道回文會不會怪怪的 = 3 =
    一開始看還真的有點看不懂, 還特地去翻了一下之前的文 = 口 = (混很大)
    才剛到3-3而已XDDD" (那還來回文!!! )
    覺得讀起來還蠻順的 , 對話也很有趣 (尤其是吐槽的那部份 = w = bb )
    希望小逆可以繼續更新囉 ~
    大推 !!!!
    不會的,我一直都很喜歡看別人的回文(大燦)
    吐嘈那部份,大都是從我跟朋友間的對話稍為改良而來的,
    因為有經驗,再寫那些地方的時候可說是相當順!
    (嗯,其實也相當佔版面...)(被拖走)
    我會盡量更新的~(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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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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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這樣?」我不解。

      弗里再度邁步前行,眼神透露出準備迎接可能的狀況。「我們感應到危險時,身體最基本的保護機制……也就是說,前面不遠處有什麼可能會威脅到我們的東西。」

      他一邊走,一邊將原本在外的上衣下擺紮進腰間,然後迅速從旅行袋中取出一條特製的腰帶,上面附有五把大小不一的匕首,每把都具有傳承已久的古老刻印,在戰鬥中帶給使用者不同的效果。

      以及喪失些許理智。這部分我有切身之痛。

      「到底是什麼--」我還沒問完,鼻子就已經捕捉到一股微弱的汗味及鐵銹的血氣。

      弗里看向我,點了點頭。

      「人類。這種你一聞到,就會下意識避開的氣味,就是人類才有的味道。」

      我用力吸口氣,那股新的氣味在我鼻間更加濃郁。

      我們走出森林。






      一條筆直的道路將眼前的原野分成兩半,而人類的氣味就是從不遠處的馬車飄過來的。

      雖然我們很早就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了,可是這群人大概很晚才發現有兩隻獸人從森林邊緣出現,向他們徐步走來。

      他們一共有四個人,似乎是個家庭,駛著馬車出來旅行的樣子。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臉和氣,首飾及叮叮噹噹的配件絲毫不注重美感地裝飾在他微凸的身上,腰間繫著一把小短刀以供防身--經商的可能很大。

      那名男子看到我們接近,笨拙地跳下車子喊住我們。

      (真是的,幹麻不說一聲就好了?非得用抽的……)

      我驚訝地轉過頭,以為四周還有沒發現的人;但弗里卻只毫不驚訝地回應那不明人士的牢騷。

      (你算很好命了。你有些同伴的日子可沒過得像你這麼好的。)

      我更加起疑了。

      「弗里,你在跟誰說話?」我低聲問。

      「馬。」那傢伙簡單應了一句。「日安,願大地庇祐你的祖靈。請問有什麼事能讓我幫你的嗎?」

      這句話是我們在外,遇到人們需要幫助時的開場白。照理說我也該跟著說的,不過這回我正在消化剛剛的小插曲,所以只行了個簡單的禮。

      「日安,祭司。」那男子親切--如果我沒看錯,還帶著一點敬畏?--地說。「如您所見,我們是四處賣藝的旅行者;我們在前面的鎮上得知這座森林裡有魔物出沒,而唯一能平安通過的方法便是請你們作為嚮導。見兩位毫髮無傷地穿越此地,不知能否--」

      小問題。「我們當然願--」

      「很抱歉,隨然我們很想幫忙,可是我們有要事在身。不好意思。」

      弗里禮貌而不帶感情地打斷我的話,同時回拒了請求。

      「弗里,這樣不好吧?反正他們又不是要我們……」

      「安靜。」弗里瞪了我一眼,粗魯地說道。

      「小兄弟說得對,只是送我們一程而已,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車門打開,一名看起來像是一家之母的妙齡女子走下馬車,行了一個簡單的見面禮後笑了笑。

      「這樣好了,」她比了個手勢。「如果送我們這一程,這麼多的錢就是你的。」

      我發現她與持疆的男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慌張地說:

      「而、而且,我們跟別人有約,要是繞遠路的話一定會遲到,不快點從森林穿越的話會、會……」

      我一愣。這和我的本意完全相悖啊?「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弗里看了那名女子一眼,然後拉了拉我的衣袖。「不好意思,可以讓我們討論一下嗎?」然後就直接把我拖到距離那家子人三十步遠的地方。他一停下腳步,第一個動作就是撥我的頭。「你這傢伙,要答應別人前,至少也得先問過我的意見吧!」

      我皺眉。「我看這種類型的任務,應該沒有什麼需要討論的吧?」

      「差遠了!」他一臉吃驚地看著我,接著用力搖了我幾下。「清醒點!他們手上都沒有鐵器,但是卻有血的味道;更何況,我們還不知道馬車裡載的是什麼東西,稍微想一下也知道哪裡詭異了吧!」

      我恍然大悟。「難怪你才會這樣子!可是……我都已經表現出要幫忙的樣子了,現在再拒絕會說不過去……」

      出爾反爾--神殿二十禁之一。

      他抓了抓頭髮,尾巴不耐地擺了兩下。

      「所以下次請您先思考再行動,至少也和我討論一下。」

      「好啦,我知道。」我苦笑。「我們送他們一程,然後不拿任何報酬?」

      「也只能這樣了。但,要是他們是劫匪假扮而成的話,我們逃得掉嗎?我們打得過嗎?」

      「哎呀,你別把人心想得太複雜。他們搞不好真的是旅行者也說不定,更何況真有突發事件的話……」

      我微笑,雙臂一振,刻印閃現了一下又緊接著隱沒。

      「剛好可以試試新得到的能力呢。」

      弗里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只無奈地嘆了口氣。

      「隨便你……出了什麼事,我可保不了你。」


    --
    可以的話,請用力鞭,感謝。
    關於散文化的缺點,目前正努力矯正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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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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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阿


    我很期待滴說

  10.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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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的道路,只不過這次是朝相反的方向前進。

      在一陣簡單的寒暄之後,我們得知他們是在各城市間來回旅行,同時做些簡單買賣的一家人;當我因好奇而想進一步探討時,他卻只透露對象是各界商人的上游,關於內容卻三緘其口。即使好奇,但對方不說我也不好過問。

      縱橫分布在瑞絲特森林當中的路徑不少,但最常用到的路線,總括來說可以分成三條主要幹道,其交會點在森林中央,各自通往北方的卡薩、東方的夏克特、以及南方的首都--「永夏之城」,克勞塞維茲。

      我一直很想去那裡看看呢,不過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

      在路途中點,我們一行人不是往來時的卡薩領土,而是轉向首都--原本我是這麼以為的。

      「啊,抱歉,請、請走左邊那條路……」那商人緊張地說。

      我們在岔路前停下;我轉過身,好奇地問:「右邊那條才是通往克勞塞維茲的路……你們不是要去首都嗎?」

      「這……我們……」他一陣支吾,似乎不知該如何接話。

      「確定是走左邊。你們別多問了。」

      一路上靜默在車廂內的女主人此時探出頭來看了我一眼;她的語氣當中滲了一點不耐,讓我不大舒服。

      弗里從進入森林後,除了在一開始「通報」時唸了道咒語外,一直都沒有再多說話,靜靜地走在馬車後方查看背後動靜。此時他走到我身旁,側耳低聲道:
      「我們被包圍了。」

      我的呼吸停了一秒。「難怪我剛到現在都有莫名奇妙的壓迫感,附近的樹林中也好像有窸窣聲。看來不是錯覺。」

      弗里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一臉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你應該相信你的感官的。更何況你現在的感覺比還是人類時牆上……絕對不止『許多』而已。」

      「我知道,」我重複。「我知道……」

      我們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經過幾個小幅度的轉彎,我們離首都越來越遠,到有點像是前往位於首都西北的山區。

      我刻意放慢腳步,讓自己漸漸於馬車並行;持著疆繩的那名商人看到我如此舉動,顯得有點緊張。他忍了一會才開口:

      「祭……祭司大人。」

      被一個年齡比自己打上許多的人用敬稱稱呼,畢竟不大自然。

      「叫我卡歐就行了。」

      我注意到他握著疆繩的手已經用力到指節發白的程度了。使什麼是讓他如此緊張?

      「有什麼事嗎?」

      「我……我有些話、想、想跟你……你……」

      我的後頸一陣涼;似乎有什麼事情不大對勁。有人在跟蹤、加上商人不自然的反應--

      「剛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說。」

      那男子震了一下,手竟然無法抑制開始顫抖。一個人會有這種反應,通常是遇上可懼的事物,不然就是做了虧心事怕被發現,只有城府夠深的人才能隱藏這些外在的反應。他似乎並沒有有過類似的經驗,所以才這麼不懂得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看他這副模樣,要是把「我們被跟蹤了,搞不好是山賊打劫」之類的話說出來……還是先間接點好了。

      「好像以什麼人在跟蹤我們;雖然不能完全肯定,可是目的恐怕不會好到哪裡去。」

      不說還好;此話一出,走在最前頭的馬吐了吐長舌。
      (笨蛋。)
      (什麼意思?)

      我有點困惑,但牠卻像什麼話都沒說似地毫無回應,兀自拉著馬車緩步前行。
      但下一秒我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商人聽到這句話的反應,就如同我召喚塞伯拉斯向他攻擊一般,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矜持。他放聲大叫--這嚇了我一跳,害我的意識跟著恍惚了兩秒--然後跌倒在一旁的草地上。他抬起頭,臉上盡是眼淚、鼻涕和唾液。一陣刺鼻的鳥騷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與沾滿泥土和葉子的衣服形成強烈對比。

      「求、求求大人您、您救救、救救……」

      馬嘶鳴了一聲,停下腳步。

      他如此反常,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我的身體早以搶先一步位可能的狀況做好準備,不管是什麼樣的狀況。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緊張地喊道,看著三步遠的弗里拔出配在腰間的短刀。
    --

    喔喔,拖稿拖很大!(被埋)
    如果可以的話,我很缺文筆上的建議啊啊啊啊啊啊啊--(被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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