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死的越遠越好!」狼王威廉向篡位失敗的白狼人芬里爾大吼,芬里爾緩緩撐著雙頭大斧站起,左臉不斷流出的血跡染紅牠的上衣。「隨便你,」芬里爾指著同樣滿身血汙的威廉胸前那把匕首:「但那顆石頭,我要定了!」
在我們狼人的社會裡,那種被稱為「月影石」的稀有寶石是狼王的象徵,只有一個狼族的狼王才有資個將它鑲在匕首的刀鞘上。
「等等,芬里爾。」我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那些口口聲聲說支持芬里爾的狼人有一半沒站起來。
威廉把頭側向一邊,也許牠累的不想阻止,只說:「滾吧,不缺幾個渣。」
芬里爾也沒說什麼,在傍晚的暗光下,看不出牠的表情是寧靜還是沮喪。「走吧!」芬里爾的聲音,縱使帶著一絲沮喪,還是聽的出他那種領導者的自信,一拐一拐的走向森林最幽暗的小徑,雙頭大斧在地上發出有節奏的敲打聲,劃破一片死寂。
---------此乃分隔線也-----------
一匹灰色狼人轉頭,走進一處偏遠幽暗的洞窟,走過錯綜複雜的通道,洞底隔著粗造的鐵柵欄,裡面圍著火坐著十隻鎖上鐵鍊的狼人。鐵籠旁邊,拿著大刀的黑狼面無表情的看守著,這個石洞是渾然天成的監獄,沒有任何可逃脫的隙縫,鐵柵欄看似粗糙,但要擋下十隻被鐵鍊縛住的狼人綽綽有餘。
黑狼守衛的額頭上滴下豆大的汗珠。
「不要小看他們,尤其是戴魯斯,獨臂的白狼,他不但是僅存的紐芬蘭狼之一,還是個百分之百的怪物。」
守衛心中,不斷響起一位幻咒師前輩的話。
「只要一匹狼看守,就夠檔下那怪物嗎?」「夠,畢竟已經斬下牠一隻手了,而且犧牲好幾個幻咒師,群裡的獸力會不夠。」
洞窟裡靜得連一跟針落下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黑狼全身的神經都繃緊,終於等到了灰狼有點遲來的腳步聲,終於是要換班了。他用冷靜的聲音掩飾住心中的狂喜,警告來接班的守衛別出什麼差錯,要是不小心放出了惡魔戴魯斯,後果不堪設想。
「別喝了,要是你真的把牠給放出來了,神都救不了你。」黑狼壓低聲音警告他,一把搶走灰狼手上的酒瓶。
「怕牠做什麼,他一隻手斷了另一隻手動不了,只有你這種膽小鬼會怕牠。」灰狼回他一句。
此時戴魯斯面對牆壁,咬著樹枝沾血再地上畫下一個複雜的結界。
「你們太小看我了,」戴魯斯喃喃自語「雖然這鎖鏈封住了我的『幻化』,但惡魔有的把戲還多著呢」
黑狼巴肯在一旁看著,心中暗暗記下這個結界的畫法。
「鎖鏈我是解不開,但這洞我一定炸的通。」一段沉沒後戴魯斯又開始喃喃自語。
-------------------老師在講你要聽,這叫分隔線-----------------
灰狼阿魯把最後一具屍體從河道上搬走,當牠抬起那具屍體,一串像是鑰匙的東西從屍體的口袋裡掉了出來。
「什麼啊?」阿魯撿起其中一把掉再岸邊的鑰匙「算了,就拿這個回去做紀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