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光線昏暗,ㄧ艘鸚鵡船首海盜船的火光彷彿是海上唯一的光源,燒了一半黑旗在火舌中打滾,格雷握緊手上的斷刀,掌心的汗水讓牠的手有點滑。
刀疤船長吐掉口中的一截腸子,抹抹嘴邊的鮮血,血紅的眼瞪著格雷,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這片海是由我管的,格雷,"他說,聲音低沉沙啞,聽起來簡直就像怪物一樣。"誰准你沒有我的影許在這片海域放肆?!"當刀疤這麼說著,左胸口有幾個像觸手一樣的東西爬上他的脖子,衣服後面似乎有張海妖的臉,是個刺青吧?在他的左胸發出血紅的光。
格雷感覺腳已經不聽使喚了,但他捂住被燒傷的左臉,強迫自己冷靜,以維護最後僅有的尊嚴。兩個影子印在甲板上,其中一個慢慢變型,往前,然後再另一個影子逃跑前,把它給吞噬掉。
框啷一聲,格雷的斷刀掉在染血甲板上。血的味道,也喚起了刀疤的一些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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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抓起一隻綠狼,狠狠的摔到甲板上,然後採住狼的胸口,不讓他爬起來。
"是個偷渡客。來這裡幹嘛?"他問。
狼回頭看看,離陸地很遠了。"拜託,狼問,"能不能讓我留在這裡?我不可能回去了。"
"搞什麼?來路不明的傢伙..."虎正盤算著等下是要把這個小子位於還是煮來吃,反正他知道不可能這樣把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留在船上,在這片海域,啥事都有可能發生。虎考慮了一下,左手按住刀柄,心想雜草還是越早除掉越好。
幾顆斗大的汗珠從狼額頭上冒出,
"等一下,放開他!"在虎拔刀以前,一個蒼老的聲音阻止牠,後面走來一個獨腳灰狼,木腿在甲板上敲出有節奏的聲音。
"船長,這..."
"留他下來。我們人手不夠。"獨腳船長很簡潔的說。
"嘿,小子。"他轉頭去看偷渡客。"你的名子?來這幹麻?"
綠狼爬起來。"德雷克,殺人逃走。"船長的眼神給他不得不說出真話的感覺。
"嘖..."旁邊的虎發處不滿的聲音,深怕船上從此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心理咒罵著這船長,今天怎麼膽小懦弱到這個地步了,殺個獸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