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不用走去,GIRORO就知道那是哪裡了。

那裡就是這層樓他最常進去的那間『刑牢房』,之前因為常逃跑,又沒有成功。

以致於他時常被關進這間房間中,裡面有著眾多可怕的拷問刑具。

連進去這麼多次的GIRORO都數不出來裡面到底有幾種刑具。

GIRORO走到在一旁的窗子邊看...

不看還好,這一看燃起了GIRORO的憤怒之心。

因為現在被繩子懸掛在刑具上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她』。

全身佈滿一條一條傷痕,身上只裹著一層單薄的破布。

由守衛拿著的黑色鞭子,就可以知道她的傷痕怎麼來的。

被鞭刑到失去意識後,守衛還將泡過『鹽岩』(一種岩石,雖是岩石裡面卻含著高成分的鹽。)的水潑在她身上,讓她痛的醒過來。

「嘴巴很硬嘛‧‧‧」守衛用鞭子在打了一次。

啪!的一聲,她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說!GARURU那群人到底躲在哪!」守衛厲聲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回答的聲音都變的有氣無力。

「不知道?就準備受‧‧‧」

這時候,守衛感覺到後面有一個東西看著他,如同獵人看著獵物般。

守衛猛然回頭。

GIRORO半露的眼神,左眼已經變成綠色,左邊的犬齒從嘴邊露出了一些。

守衛不禁倒退三分,這種眼神就是獸忍在殺人前一定會有的眼神。

「喀拉...碰!」

門打開後,馬上被用力的甩開,連門軸都脫落了。

守衛當然被GIRORO驚醒,雖然早就想過可能『自然之力』的獸忍會進來這。

但萬萬想不到第一個闖進來的人,竟然是在這最底層,勉強才能關起來怪物...GIRORO。

「你怎麼會跑進來!這裡不是...」不想聽守衛囉唆。

他伸出爪,快速的往守衛的那一面揮下去‧‧‧

守衛趕緊拿起遙控器按下按鈕,在爪子揮下去的同時,守衛並沒有感到痛楚。

因為GIRORO已經收回一半的威力,從他的項圈放出黃色的高壓電流,讓他不得不半跪在地上。

只有被這種電流電過的生物才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身體裡面明明蘊藏著力量,卻在這該死的東西作用之下,讓著股力量無法發揮。

還給他帶來極度的麻煩。

原本一為事情就會這樣告一短落,守衛收起遙控器。

不料,GIRORO這時候卻耐住了他從來都無法耐住的高壓,站了起來。

眼睛的顏色已經從紅色轉變為綠色,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力量。

GIRORO忍著痛走到綁著她的柱子,一下字就把繩子割斷。

依照他的分析守衛好像是在給她逼供,地上放著的刑具一個個都沾滿了血跡...

在GIRORO逐依觀察後,雖然也在他的考量中,但他還是很火大。

依照GIRORO的估計,她的手起碼在一、兩個星期之內不能在結任何的印了。

只要他在慢一、兩個小時進來,她的手可能就廢了。

「妳這個笨女人!為什麼不說出來!」GIRORO不管守衛的存在,對著她大吼。

「GARURU他根本不值得妳這樣做!他‧‧‧」

聽到了這個聲音,夏美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睛,由模糊的身影認得出來紅色的體色。

夏美露出了無力的微笑回答道:「我不可能‧‧‧這樣做‧‧‧因為GA‧‧‧RURU‧‧‧是我的哥哥。」說完夏美的手緩緩的放下,這個回答一說出來,GIRORO的心裡變的混亂。

GIRORO隨手將她抱起,走離這裡。

還不忘瞪了守衛一眼,然後往牆壁狠狠的爪了一痕。

這時在一旁的守衛在GIRORO走了之後,驚訝的看著牆壁。

五條又深又長的爪痕呈現在他面前,每一個爪痕都在冒著煙。

而且這麼大的力量竟然都沒有傷到他,爪痕好像都剛剛好繞過能傷到他的地方。

守衛看著發紅的牆壁想著...

「這就是...所謂的力量差別嗎?」

=================

GIRORO將她抱向醫護房,熟練的幫她把一部份一部分的傷口包紮起來...

然後從飲水台倒了一杯水,從櫃子上拿下一瓶藥罐。

餵她吞下一顆如糖果一般的藥丸。

過沒多久...

夏美醒來,眼睛轉來轉去,試圖從這個空間看到任何一個她熟悉的東西。

但房間內太過於黑,這就讓夏美看不到任何的物品。

在加上之前的嚴刑拷打,她的手也不能結印...

「有沒有人在?」夏美戰戰兢兢的對著房間內問著。

原本在一旁稍做休息的GIRORO清醒了一下回答...

「幹嘛?!」

在聽到這個回答的同時,夏美的表情似乎很驚訝。

(GIRORO的眼睛在黑暗中還是看的到東西)

「怎...怎麼會是你?你們到底有什麼企圖?」夏美問。

「企圖?」GIRORO皺起眉頭。

「對阿...不然你們為什麼...為什麼要問我『光之碎片』在哪裡?」夏美的聲音看來是在害怕,不然真的結巴的太誇張了。

看到夏美害怕的神情,GIRORO心中總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捨。

「我一點企圖都沒有。」GIRORO的臉浮上的一股想整這笨女人的笑容

「怎麼會沒有!你們明明...」

話還沒說完...

「啪嚓!」GIRORO將燈打開。

夏美仔細的看著GIRORO...

本來她還沒反應過來的,但GIRORO伸出手露出一根手指頭在夏美面前。

「你是...」在夏美的感覺與印象中只有一個人是這樣的。

她趕緊在身上找那時的紅色鈴鐺,但這時卻怎樣都找不到。

看到夏美慌張的樣子GIRORO抓住她包滿繃帶的手。

「我剛剛才幫妳包紮好,沒有必要在我面前這樣吧?」GIRORO說著。

「可是...你不是...」夏美就差點將GIRORO的名字脫口而出時。

GIRORO卻烏住夏美的嘴巴...

「你知道我是誰就好了...」GIRORO在極靠近夏美的臉龐回答。

這時GIRORO的表情,就沒有像之前一樣兇狠的樣子了。

「那為什麼...你之前不跟我說實話?」夏美小聲的問。

這時GIRORO笑笑的,將手指跟夏美之前與她打勾勾的地方在勾了一次後說道。

「因為這是我跟妳之間的小秘密阿,笨呆瓜。」GIRORO輕彈了一下夏美的額頭。

夏美烏著剛剛被GIRORO彈的地方抗議著。

「我不是笨呆瓜!」

「哦...那是不是叫妳笨女人比較好呢?」GIRORO的話與表情讓夏美用的面紅耳赤的。

「我...」原本夏美還打算反駁

但GIRORO就像在敷衍她一樣。

「好了!妳現在就好好在這邊休息,不會有人敢闖進來的。」

夏美聽了之後疑惑的問。

「為什麼不會有人進來?」

這時GIRORO微笑著,沒說任何原因。

最後在GIRORO的半催半哄之下,夏美才蓋起那個如同破布一樣的棉被,閉上眼睛休息。

確定夏美睡著後GIRORO,按著耳朵上的耳機直接說道。

「KERORO,你們有沒有空?」

應該是還在想那件事情吧,KERORO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在...怎麼了?」

GIRORO眨了一下眼睛,

「我找到了『自然』,」

「另外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們商量一下。」

這時GIRORO伸手握著夏美那包滿繃帶的手,心中的想法,已經確定了。

=================

「‧‧‧」一個很不協調的光景出現在KERORO等人面前。

「這就是你說的事情?」KERORO指著後面房中躺在床上的人問著。

KURURU仔細看了一下說道...

「這個人的確是『自然』沒有錯,但是你怎麼會想插手管這件事情。」

GIRORO把這句話當作沒聽到,表示他不想回答。

「那你找我們來,有什麼事情?」DORORO問。

雖然這時DORORO在說話,但仍不時注意剛剛才攙扶過來的ZORURU。

「我有件事情,想拜託你們。」GIRORO一改常態,用很有禮貌性的言語說話。

依照之前的經驗,KERORO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答案...

「你這傢伙...該不會又是『走路』吧?」KERORO直接將心中的答案說出來

GIRORO不語,顯示KERORO猜對了。

「又來了...」KURURU無奈的搖搖頭。

DORORO一下子青筋暴凸,走到GIRORO旁邊怒斥。

「這是你第幾次要我們幫你『走路』阿?每一次你都不逃遠點。任務處又要我們把你追回來,每一次都帶給我們困擾,現在你又要為『自然』在冒這個險,值得嗎?」

GIRORO把頭擺向一邊,並伸出爪子對DORORO說道...

「反正...我只問你們願不願意幫我,多餘的話,我一概不想聽。」

看到GIRORO如此囂張的動作,連KERORO都有點受不。

但是沒辦法,這個就是GIRORO,從小到大,不論怎樣都改不過來的爛個性。

這時坐在一旁的ZORURU睜開眼睛,看到KERORO等人跟GIRORO吵的不可開交,心中起了一點點疑心。

「這個人...到底是誰...竟然能讓GIRORO這麼做?」

ZORURU站起來,走著搖晃的步伐,好奇的進去他們身後的房間。

一進去,裡面的那個人已經坐起來,而且剛剛GIRORO跟KERORO爭吵的字眼,她似乎都聽到了。

夏美低著頭,對於DORORO剛剛所說的嚴厲批評似乎頗為在意,不停玩弄著包著厚繃帶的手指。

「剛剛...他們說的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ZORURU問。

對於ZORURU的突然出聲,夏美被嚇了一大跳,但仍表示她有聽到。

「DORORO個性...就是這樣,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夏美瞪大眼睛,因為ZORURU的說話方式跟TARURU有種異曲同工之妙。

「你們...應該都很討厭我吧?」夏美低著頭說著。

「討厭?」

ZORURU輕哼了一聲說道。

「你知道在...這裡要是...做了背叛國家...的事情會怎樣嗎?」

夏美看著ZORURU充滿疑惑的表情。

「不是被這所監獄...的方式處理掉,就是將會...永遠被我國...所派出的殺手追殺至...死亡為止。」ZORURU將最嚴重的兩個處罰講給夏美聽。

「那我在這裡,是不是遲早也會被你們處理掉?」夏美腦筋動很快,一下就理解ZORURU的話。

ZORURU點點頭...

這時「鐺啷!」一聲...

遮住ZORURU右眼的布,掉到了地上。

夏美驚訝的看著ZORURU的右眼。

因為還沒發動『月眼』所以,ZORURU的眼睛是一對紅藍雙色的『雙瞳』。

ZORURU趕緊把布拿起,將眼睛遮起來。

第一次看到除了零夜叉以外的『雙瞳』,夏美頗為詫異,但或許是之前就看過所以她並不覺得詭異。

ZORURU把眼睛遮好後問道「妳覺得...我這樣...很奇怪吧?」

夏美搖搖頭回答「不會阿。」

聽到她的回答後ZORURU站在原地想了一下。

就開門走了出去,然而對ZORURU這麼突然的動作,夏美被搞的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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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RURU一回到走廊上,GIRORO對KERORO他們做的建議還是不為所動。

即使他們快說破了嘴,GIRORO仍然像吃了定心丸般沒有任何動搖。

「你還聽不懂嗎!我都解釋這麼清楚。」DORORO再繼續說。

GIRORO看到這樣,認定他們是不想幫忙了,他掏掏耳朵,即刻就拿出他的武器『爪』出來。

「簡單來說,你們不會幫我就是了...」GIRORO一邊說一邊走向門並開始磨著裝備的武器。

KERORO雙手一攤說道「你這是再說廢話嗎?我們都已經表明這麼清楚了...」

「那麼...」

刷的一聲...牆壁發出碎裂的聲音。

GIRORO索性連門都不開,連帶牆壁都劃開一道痕跡,沒被劃到的地方則是融化冒著黏稠的泡泡。

他把軟化的牆壁扒開走進去把夏美帶出來。

只說了一句「浪費我的時間!我自己來。」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來沒看過GIRORO這麼肆無忌憚的破壞牢獄。

連KURURU都看的傻眼說道...
「看來他是來真的。...」

「哼!反正現在他做什麼,都不關我們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想再管。」DORORO說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只留下KERORO等人在原地看著這如戲劇般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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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房間後,才剛踏上一階樓梯,夏美就突然站著不動了。

GIRORO覺得很奇怪回頭走近夏美,摸著她的頭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他們對你說了什麼?」

「你覺得...我們這樣做對嗎?」夏美反問GIRORO。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要GIRORO回答問題他就要先知道原因。

「因為...他們不是你的『伙伴』嗎?」夏美說道。

一說到『伙伴』兩個字,GIRORO的耳朵動了一下。

GIRORO簡潔的回答「我沒有伙伴。」

「你說KERORO他們,不算伙伴嗎?」夏美抬起頭看著GIRORO。

「在『阿爾斯巴克』裡,每一個人都是孤單的。」
「沒有伙伴,沒有朋友,更不用說愛情,因為在這是個絕對的禁忌。」GIRORO說的每句話都是藏在他心中已久的話語。

「如果你現在幫我的話,不就...」夏美一問到這,GIRORO就像知道她要問什麼似的直接回答。

「會被處死。」

聽到後夏美把手往前一揮,說道...
「那...為什麼?」她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可以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這時...
GIRORO輕握住夏美的手,看著她說著...
「我只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況且我不想管周圍的人怎麼說我。」

「人的每一生都只有一次,尤其像我這種傢伙,壽命更是未知數...」

「但遇到你之後,我是這樣想的,我要努力活過每一天,即使我會因此死去,也沒關係,因為我不想留下任何的後悔。」GIRORO這時用著一種認真的表情,看著夏美。

「可是你以後...你以後要怎麼辦?」夏美的心中,仍然有一絲的掙扎。

GIRORO搖搖頭...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對我來說,能在妳旁邊,這樣就夠了。」說完這句話GIRORO往前走了幾階樓梯,並把夏美拉了上來。

「我們出發吧!」
語畢,兩個人影切開空間走了出來。

「只需要幫你『走』出去就夠了吧?」KERORO問。

GIRORO露出一點點的笑容回答:「當然,以我的能力,這樣就夠了。」

夏美則是看到另一個人,不知道該要說什麼...

ZORURU安靜的待在一旁,不發一語,這樣的個性倒是讓她聯想到TARURU。

才剛想說要行動,整個地下牢獄的警鈴突然響了起來...

「KERO...怎麼回事?」KERORO正想搞清楚情況時,廣播器已經給他們答案了。

『侵入者,侵入者,所有警衛集合到第四十二層A入口集合,重複一次,這次的侵入者,身份確定是『自然』,所有的警衛......』

等到廣播器沒聲音時,GIRORO、KERORO與ZORURU對看了一眼。

拉著夏美,很有默契的,一起往上跑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我們現在就趁亂,把你們送出去吧!」KERORO一邊跑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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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GARURU等人,已經攻進第四十五層樓了,雖然有大批大批的警衛來阻撓。

但GARURU他們這次是為了救自己的主上,所以並不打算保留力量。

「冰!界!陣!」TARURU再用了一次『精隨』。

啪拉!啪拉!啪拉!

現在一路上,只要是他們攻擊過的樓層,不只是警衛而已。

連牆壁、水管、牢房,全都被冰層所覆蓋。

防衛系統所發射的武器,全被TORORO的線打下,至於其他的雜兵,GARURU一律不動手。

全交給TAMAMA處理,不過他們在攻擊時似乎都沒忘,他們曾經跟夏美殿下的約定...

「好了!TARURU。已經夠了,我們繼續向下移動。」GARURU站在樓梯口對他喊。

聽到後TARURU馬上跳到她們前面,繼續攻擊這座監獄所派出來的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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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GIRORO...你有沒有感覺,氣溫好像愈來愈低?」KERORO這麼一問,連說話而哈出來的氣,都變成一縷縷的白煙。

「我不是白癡,我有感覺。」GIRORO回答。

「如果在這樣下去,我看我們還沒逃出去,就會先遇到『自然』的人。」KERORO說。

這樣一說,ZORURU停下來,並叫GIRORO他們停下來。

等他們都集合後他拿下遮住右眼的布發動『月眼』,將好幾層樓的天花板扭曲出一個大洞。

「你們...快走!」ZORURU將精神集中,努力的維持『月眼』的能力。

看到這樣,原本一直躲在一旁觀看的人,從後頭走了出來。

「這裡...就交給我們吧。」DORORO抽出忍刀,將手放在ZORURU的肩膀上,並發動力量,一起維持住『月眼』。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神情,對他們而言,ZORURU跟DORORO真的只是普通的直屬關係嗎?

也許吧,也因為這種關係,他才能活到現在,這種既不是夥伴,又是夥伴的友誼...

「我們快走吧!」KERORO在一旁催促著。

GIRORO低下了頭,然後抱起夏美,往上層樓跳去,KERORO一跳上去。

三個人同時回頭,看了這兩個奇異的傢伙,最後一眼。

之後,『月眼』持續發動,直到ZORURU的視線看不到他們為止...

在這愈來愈混亂的地方,GIRORO跟KERORO只能帶著夏美。

依照之前的記憶與本能,往出口跑去...

此時眼前忽然出現一隻忍犬,身體呈現戰鬥之姿,『雙朣』的眼神充滿著殺氣。

「零夜叉?怎麼會在這?」在GIRORO懷中的夏美,驚訝的看著它。

「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問才對...GIRORO...」GARURU冷不防的從零夜叉身後走來。

TARURU、TAMAMA、TORORO一一走過來。

眼看兩方人馬又要打起架來,TORORO機警的叫道。

「好了!不要在廢話了!我們現在應該是把夏美先帶出這裡再說,依照我的計算,這附近的地基,在過不久就要完全塌下來了。」

「的確...這種時候並不是爭吵的時機。」GARURU的眼神閃了一下。

對著GIRORO伸出了手問...

「你願意將力量,借給我們嗎?」

GIRORO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手,到底有過多久的時間,明明有血緣的人卻變的跟陌生人一樣。

現在卻因為信念的一致,而有了這些改變。

「那當然!」GIRORO將夏美放下,伸出手,對久違已久的哥哥作出一個善意的回應。

夏美覺得心中有一點高興,不過是為什麼呢?他也不知道...

『喀答!嘎咿!』周圍出現愈來愈多危險的聲音...

「GIRORO!KERORO!零夜叉!你們快到我們四個中間!」TAMAMA說道。

咻!咻!咻!GARURU等人迅速定位,地面上馬上就出現一個陣型。

『陣之印-傳』四個獸忍同時大喊。

就像之前一樣,傳送走之後不留下任何痕跡。

過沒多久,沿著冰碎裂的聲音,混著建築物的鋼筋與水泥,一波波的沉入地面,整個垮掉。

用TAMAMA的能力,他們傳送到『地底牢獄』的正上方。

在空中他們親眼看到『地底牢獄』往下沉,也許是長年的刑責。

此時此刻的GIRORO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快感。

「好了!我們快點離開吧。」GARURU轉身說道。

這時連帶一陣光芒,一道黑色的衝擊波從地面打向空中。T

AMAMA看到趕緊迴避,TARURU也在瞬間往那個方向丟出精隨捲軸。

發動力量,一下子就從天空降下無數的冰錐,攻擊著那個地點。

「...難纏的傢伙」TARURU抬起頭。

「沒想到你們兩個真的要背判自己的國家阿?」眼前的人緩緩說道。

一看到這個人,KERORO認的出來,馬上大喊。

「薩藍姆斯?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罰』的首領,來這只是要拿回我們原本就擁有的東西罷了。」說著薩藍姆斯拔出『紫晶劍』,指向他們,另外一隻手上,拿著兩個盒子。

「你手上的東西,是不是『海龍之牙』跟『骸甲之鱗』?」KERORO問道。

「呵呵...沒錯,我還得要感謝『自然』呢!如果不是他們的攻擊,我也不可能輕易拿到這些東西。」薩藍姆斯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你們蒐集『光之碎片』目的是不是也是在『銀色大門』?」KERORO在問。

「開玩笑,傳說『光之碎片』能打開『銀色大門』,並到達傳說中的都市『天空之都-米多索』,在那個城內所藏的『永恆能量』,也是你們所求的。」
「順帶一提,我這把『紫晶劍』也是米多索掉落的遺產,換言之在這,沒有任何一把劍可以跟我這把劍匹敵的。」說著薩藍姆斯還溫柔的摸著『紫晶劍』的劍身。

「可惡!你竟然利用我們!」TAMAM罵道。

「說我利用那還太過分了,我只是把你們的主公丟到這裡而已,我並沒有要你們攻擊喔。」語畢,薩藍姆斯將盒子打開,拿出『光之碎片』。

「這傢伙...殺」突然從下方出現ZORURU的聲音。

薩藍姆斯輕鬆的閃過『月眼』所造成的空間扭曲,安然的站在一顆樹頭上。

另一邊則是出現ZORURU跟DORORO,兩個人都拔起刀,隨時都可以展開攻擊。

「該來的人都到了。」薩藍姆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丟出『光之碎片』,命中了兩個人。

下一秒...

藍色的光芒筆直的命中GARURU的胸膛。灰色的光芒也直接命中ZORURU的胸膛。

「!」GARURU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突然整個人失去意識,從空中墜落到地上。

ZORURU用手遮住心臟,面色痛苦,搖搖晃晃的跳到地面上。

「你到底做了什麼?!」GIRORO火大的直接往前跳,勒住薩藍姆斯的衣領。

「就當我把『光之碎片』送給你們吧,這樣你們就找琪四片『光之碎片』了,不是很好嗎?」
「記得要回去你們居住的地方喔,我給了你們一個很大的『禮物』,如果對禮物不滿,歡迎來『耶爾德法』遺跡,我會讓你們看到前所未見的場景喔。」薩藍姆斯留下這句話後,就像空氣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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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GARURU的意識恢復,睜開了眼睛,他先整理一下腦中現在的資訊。

依照他的分析,他們應該投宿在一家旅店內吧?不然他不可能會躺在一張完整的床上。

GARURU稍微轉頭就看到了夏美殿下趴在床旁邊睡著了,一旁的水桶還有交換的毛巾。

看來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照顧他的就是夏美殿下。

GARURU坐起身,摸著夏美的臉龐,眼神散發著溫柔。

「即使這樣‧‧‧我還是對妳‧‧‧」

這時夏美的身體稍微動了一下,睜開那圓滾滾的大眼睛。

看到GARURU醒來,高興的直接撲上前,抱住他。原本還蓋在GARURU身上的棉被也隨之滑落。

「你終於醒來了‧‧‧GARURU,我好擔心你,怕你就這樣丟下我們‧‧‧」

一邊聽著夏美所說的話,GARURU輕輕撫摸著夏美的頭。

「我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敗,別忘了,保護妳是我們最大的任務。」

夏美抹了抹眼淚,興高采烈對著他說‧‧‧

「我下去告訴他們,你已經醒來了。」

她起身,在一個轉身的瞬間,GARURU伸出了包滿繃帶的那隻手,抓住了夏美的一隻手。

夏美沒有回頭,或者說是根本不敢回頭,只是停了下來。

「請讓屬下跟您一起下去,夏美殿下。」GARURU口中還是帶有禮貌的意味,雖然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GARURU還是說了。

之後在夏美的允許下,GARURU牽著夏美的手,緩緩的走下樓。

來到了大廳的其中一個圓形大餐桌,上面坐著很多人。

幾乎可以說是『自然』與『科技』獸忍集合的地方。

KERORO、KURURU、DORORO、ZORURU依照順序坐在夏美左手邊。

TRURU、TAMAMA、TORORO也依照順序坐在夏美的右手邊。

至於GIRORO跟GARURU,則是坐在夏美的正前方。

夏美的背後趴著忍犬零夜叉。

可是明明就像是聚會,但是大家吃飯都安安靜靜的,根本沒有人敢發出聲音。

連服務生端上飯菜,是有人替服務生調整菜的位置。

仍然沒有人說話,看到這樣連夏美都不好意思說話了。

這時KERORO走到櫃臺,跟旅館老闆說了幾句話,老闆先是驚訝,又嫌棄的搖搖頭。

KERORO見狀,在老闆手中放了大約兩個閃著光亮的白金幣之後,老闆驚訝的表情可不在話下。

儘管國家不一樣他們的錢幣卻是共通的。

十個銅幣可以換一個銀幣,十個銀幣又可以換一個金幣,然後十個金幣才可以換一個白金幣。

順帶一題,在這個世界幫王族做事的公務員,一個月所能領到的薪資,只有三銀五銅。

看到如次闊氣的客人,老闆一改態度,馬上叫服務生拿出一罐裝著清澈透明液體的玻璃瓶。

交給KERORO,他微笑的走回來,給每個人的杯子中倒上滿滿一杯。

夏美帶著懷疑的心情,聞了一下這杯液體,很意外的,這杯液體傳來陣陣的水果香與花香。

讓人感覺非常好,夏美先喝了一小口,不知道怎麼回事。

夏美就是不喜歡這個味道,雖然氣味滿分。

「夏美殿下不喝阿?這可是這裡的名產『水果花釀』呢!」KERORO帶著些許失望的表情說道。

不過夏美還是搖搖頭。

「好吧!那麼我們把這杯乾了吧!就算是我請的。」KERORO舉起杯子。

其他人也在同時舉起,跟著KERORO的動作將整杯液體喝了下去。

有反應的只有一個人,TORORO一喝還沒有到喉嚨,就『噗!』的一聲把液體都吐出來。

「KERORO‧‧‧你這傢伙,竟然給我們喝這種東西。」TORORO將剩下的液體擦掉。

「沒想到被你識破拉!KERO‧‧‧」KERORO發出奸詐的聲音。

「到底是什麼阿?」夏美懷疑的看著TORORO。

「這的確是『水果花釀』沒錯,可是我卻差點忘了成份。」TORORO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連TARURU也一樣。

「成分?」

「『水果花釀』,表面上會發出跟水果茶與花茶一樣的香味,液體也會保持著透明的顏色,連味道都會是甜甜的味道,可是就因為這樣,就不會有人想過這是酒精濃度百分之九十五的超級烈酒。」TORORO說完,原本酒量就不好的TAMAMA率先暈倒。

「可是這樣應該也沒關係吧,頂多讓人醉倒而已不是嗎?」夏美問道。

TORORO面露難色,厭煩的抓了耳朵幾下。

「如果有醉倒這麼容易就好了‧‧‧」

這時突然聽到啪喳一聲,桌面突然來著震動,GARURU站了起來脫口而出‧‧‧

「混漲!這點酒哪夠!再給本大爺拿過來!!」

一聽到這句話夏美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傻眼站著。

TORORO跟TARURU也都露出『為時已晚』的表情,搖搖頭,並嘆了一口氣。

GARURU走向別桌拿起放在上面的酒,一口灌光。還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

「我就說會這樣的阿‧‧‧」TORORO無奈的說著。

這時啪啦!一聲,整個桌子被翻了起來,這麼大張的圓桌在空中旋轉了兩圈。

掉回地面裂成兩半滾開,原本在桌上的餐具也就碎了一地。

剛剛還未吃完的飯菜都翻的東倒西歪。

然而翻桌的人正是另一個受害者‧‧‧GIRORO。

他低著頭,毫無預警之下衝到他的哥哥面前揮拳,打向GARURU的臉。

GARURU被GIRORO無緣無故打了一拳,臉部扭曲向後飛去。

過沒多久GARURU衝了回來,不甘示弱馬上還擊,揍了GIRORO的臉部一拳。

「KERO‧‧‧真不愧是兄弟,連喝酒之後會失去理智的這個弱點,都一樣呢。」KERORO發出無比的奸詐聲,還不時搖晃著空的瓶子。

「就說過他們不能喝酒的阿‧‧‧」TARURU搖搖頭,並流了一滴汗。

夏美仍然呈現在呆滯的狀態,完全沒想過GARURU跟GIRORO,竟然會有發酒瘋的樣子。

在經過翻桌事件後,整個餐廳的人馬上就觀賞到,兩個菁英獸忍對打的模樣。
GARURU揮左拳,GIRORO閃開並回擊一拳,同樣的GARURU也閃開了,就這樣一直你來我往。

一旁的其他獸忍呢?

除了夏美跟早就醉倒的TAMAMA以外,其他人都自行找了椅子坐著。

並各點了杯飲料,安靜的觀賞,這難得的武術對打。

「不阻止他們真的行嗎?」夏美擔心的問著TORORO。

TORORO大口喝了他剛剛點的咖啡加蛋黃,露出平常的尖銳的表情回答‧‧‧

「放心拉,以往GARURU這樣子,只要找一個人跟他對打就好了,累了他們自然會停下來。撲撲撲‧‧‧」

「ㄑㄑㄑ‧‧‧沒想到連這裡也一樣阿。」KURURU配合TORORO的笑聲應和著。

在對打的時候還不時發出兩人的對罵‧‧‧

「敢打我這個哥哥,不想活了!」

「哼!當你弟弟的也沒有多好!想跟我搶!你們門都沒有!」

這一聽GARURU似乎聽的懂這種看似無意義的對話,青筋爆起。

二話不說就往GIRORO臉上在揮一拳。

GIRORO向後一退,停住後馬上往前使勁揮了一爪,看起來應該是認真的。

GARURU頭上的布巾被劃開一道裂痕,一些的布料飄到地面上。

「好一記爪‧‧‧」GARURU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認真過。

不過對付他這個幾近於完美的弟弟,看來他不提高一些水準,被他這愚蠢的弟弟傷到身體,可真的是划不來。

GARURU的手發出咯咯的聲響,走向GIRORO。

下一秒,大家只看到殘影,紅色與紫色的形體互相打擊著,在沒人阻止的情況下,打的難分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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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過後,到午夜時,他們兩個才筋疲力盡的倒下。

在倒下的同時餐廳內的人才漸漸散去,由此可知GARURU跟GIRORO的對打是多麼的精彩。

連觀眾都捨得看到這麼晚,KERORO隨之多租用了幾個房間,把兩個醉鬼丟到房間裡面。

然後各給了一把鑰匙,要他們回自己的房間。

夏美拿著鑰匙,看著上面的房間號碼,沿著樓層走著,好不容易找到後。

才想說要拿鑰匙開鎖,一轉門把,讓人驚訝的是門‧‧‧竟然沒鎖?

一推開門,走不到幾步路,就聞到了很重很重的酒腥味。

夏美走向床鋪一看,果然‧‧‧床上躺著兩個被KERORO扔進來的人。

又因為喝的酩酊大醉,所以他們一被扔到床上,就開始呼呼大睡。

夏美進到房間內,小聲的把門關起來,走進浴室。

從任務開始以來,已經好久沒有洗過熱水澡了,趁還在旅館的時候,把之前身上的髒污都洗掉吧。

夏美打開熱水的引流管,水順著管子流進預備好的木桶中。

把水關起來後,她伸出手指試試水溫,確定溫度剛好,才一下子泡進去。

泡了放輕鬆的熱水浴,夏美很滿足的走出浴室,他還順便把身上的衣物都洗乾淨晾著。

上半身只包了一件浴巾,下半身因為沒有帶備份的褲子,所以他只好穿著有點濕又有點乾的褲子,先去一旁的櫃子拿出棉被,回到了床邊。

看著躺成七橫八豎的兩人,夏美心想:『連上衣都不脫,到時候感冒就不能怪別人了。』

夏美細心的幫他們把上衣脫下,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順便把他們兩個的背帶解下,放在床頭櫃上。

進入浴室,把在餐廳表演時,淋到的醬汁清洗一番。

在洗到GARURU的上衣,夏美注意到GARURU上衣的扣子形狀,跟GIRORO脖子上項圈的標誌,似乎是一樣的。

而且還在GARURU的上衣中找到了那個不見已久的『鮮紅色鈴鐺』,夏美笑了一下馬上穿上線,掛回脖子上。

洗好後跟她的衣服一樣晾起來。

終於做完上述動作後,順著昏黃的燈光,夏美搬起棉被。

想要幫GIRORO跟GARURU蓋上時,突然啪的一聲,腳底板的部分勾到床邊,整個人往前跌。

棉被滑下床鋪。意外的是,當她認為要撞上床面時,卻是壓到一個軟綿綿的物體。

一睜開眼睛,夏美的臉瞬間變紅,竟然跌在最不該跌的地方,正想起身。

GIRORO卻伸出臂膀,把夏美深深的抱進懷裡,雙手環在她的腰上,口中還唸唸有詞。

GARURU也轉過身,頭部差幾公分,就會碰到僅僅用浴巾包裹的上半身。

不過他卻伸出手大辣辣的放在夏美的大腿上。

雖然非常不適,但是身後傳來獸毛的柔軟感,還有三顆心臟沈穩跳動的聲音。

房間內有如死寂般安靜,每一次的心跳都聽的一清二楚。

『喀沙!』床單發出聲音,並留下了美麗的縐折痕跡。

GIRORO移動了姿勢,手也在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把夏美抱的更緊,就像怕失去她一樣。

GARURU也慢慢靠近,放在大腿上的手更往上移了一些,頭部距離比之前更近,只差個幾公釐。

而GARURU的另一隻手就像枕頭一樣,枕在夏美的頭下方。

「‧‧‧」夏美對於這種姿勢,真不知道該怎麼言欲,一種既害羞又喜歡的複雜心情在她心中油然生起,可是現在的她只能確定,她的臉一定比紅透的蘋果還紅。

就算想掙脫也沒以辦法,以她的力氣是扳不開GIRORO的手的。

脖子上的鈴鐺微微發出聲響。

過不久,夏美放棄了,既然掙脫不開,又走不了,看來他今晚真的只能待在這了。室內溫度雖然比較低,這時就算沒有棉被,他也已經感覺的到,旁邊兩人所散發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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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因為窗戶沒關的關係,所以陽光很快的就透了進來。

「我的頭,好痛。」兄弟倆同時起身,之後用力甩甩頭,完全不敵昨夜的酒力。

在回復精神後‧‧‧看到面前的情況,他們倆的表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

對!夏美殿下,半裸著上半身躺在床上(雖然有浴巾不過中途就因為翻身早就鬆掉了),仍然睡的香甜。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們兩個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麼也會半裸躺在床上?!

「難不成‧‧‧該死。」GARURU突然罵出聲音,下了床走向窗戶。

GIRORO也隨之下床走到GARURU左邊,看著窗外照射進的日光,兩人的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惆悵感。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嗎?」GIRORO還是為了心安般問了一次,就算哥哥的心中也同樣認為。

GARURU搖搖頭,手不停的發抖,用力垂了一次窗邊。

他從來沒想過率先毀了夏美殿下清白的人竟然是自己!

一個女的,跟兩個男的共處一個晚上,就算沒發生事情,也會被人誤解。

這時從他們身後傳來,那個聲音‧‧‧

「GIRORO、GARURU你們早‧‧‧」夏美揉揉眼睛,手上拉著浴巾小小的遮著,完全不曉得他們兩個苦惱的原因。

GARURU跟GIRORO同時回頭,透著窗外的陽光,隨著吹進房間的風,身上的布料與獸毛,隨風飄著。

兩個人的眼神一模一樣,連尾巴都不自覺的動了兩下,看著夏美‧‧‧

「夏美殿下‧‧‧昨天晚上,在下是不是做了最不應該的事情?」GARURU走到夏美面前,跪
下問道。

如果是真的,身為屬下,GARURU寧願一頭撞死,也不願污辱夏美。

GIRORO也面色凝重等著夏美的回答。

看著他們兩個心中的懷疑,想當然爾夏美也不可能騙他們。

所以有如期待一般,夏美搖頭顯示了他們真的沒有做出那種事情。

讓他們兄弟兩鬆了一口氣。

夏美平常的起身,走到曬衣竿前,把衣服拿下,很自然的穿上。也將他們兩個的衣服折好遞給他們。

「夏美‧‧‧我們‧‧‧」GIRORO似乎打算在說什麼。

不過夏美卻轉過身,打斷GIRORO的話說道‧‧‧

「你們真的沒有對我做什麼。」

以為夏美討厭了他們,兄弟倆紛紛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我蠻喜歡昨天晚上的感覺的。」夏美綁上圍巾後,回頭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這時GARURU跟GIRORO頓時臉紅,夏美的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呢?

沒有人清楚‧‧‧

一下樓梯,GIRORO跟GARURU同時衝向KERORO,迎面就是一陣打。

當然,KERORO也不是省油的燈,一面閃躲一面傻笑。

「該死的KERORO,敢這樣害我們!」GIRORO罵道,還不忘往KERORO肚子上揮拳。

「KERO‧‧‧什麼話嘛,虧我還這樣精心設計,把你們灌醉後,還讓夏美大人跟你們獨處呢!結果還不是什麼都沒發生嗎?」KERORO向後閃躲,奸笑著。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獸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一起下來的三個人。

讓GARURU跟GIRORO,瞬間臉紅。

「你還敢說!要是有發生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你!」GARURU也衝向KERORO加入戰局。

「嘿嘿‧‧‧有發生事情的話,是你們自己把持不住,可不關我的事情喔。」KERORO露出十足討人厭的表情,還一邊竊笑。

「嘎‧‧‧」

臉紅透的兩個人,終於受不了,能力瞬間大增。

碰!碰!

一拳打在KERORO臉上,一拳打在KERORO肚子上。這兩拳幾近於全力的力量。

讓KERORO瞬間躺平,在地上抽蓄著。

TAMAMA趕緊跑過來扶起KERORO,這個動作,也讓某些人看起來很奇怪。

當大家還在嬉鬧時,GARURU突然露出那琥珀色的眼睛,迅速的結印。

結完印,GARURU手上聚起黃色的光芒,一下子往地板打去。

「自然之力-土龍陣!」

瞬間,地板全部爆裂,原本的地面形成一道牆壁。

不只是這樣,從地面還不時出現一條條的龍頭。

『嗡!』的一聲,一龍頭被砍下。

GARURU不以為意,再使力,從被砍掉的部分,在生出一個龍頭。

龍頭不停的晃動,而且數量還是有增無減,很久沒有用這麼強力的絕招。

讓大家直覺性的認為,攻擊的人必定不是簡單人物。

那人手上的紫色水晶,發出無比的寒光,讓大家瑟縮了一下。

「原來你們躲在這種小旅店裡面阿?」薩藍姆斯一步步走來,輕蔑的看著他們。

「你想怎樣?把這裡所有人都殺了嗎?」KERORO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

「呵呵呵呵‧‧‧現在所有的光之碎片,都集中在這裡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來看看呢?」

「怎麼可能?再怎麼算‧‧‧在這裡只有兩片才對吧?」對於看到薩藍姆斯,把兩片光之碎片丟進GARURU與ZORURU體內的人來說,真的是這樣。

「哼!」薩藍姆斯發出了鼻音。

「你們還真是好心阿,獸忍族們。」

TAMAMA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以現在的夏美殿下來說,這個事實,還是先不要揭發比較好。

「切!」TAMAMA臉色一變,結的印自然比較複雜。

隨著周圍出現的風之力,TAMAMA跳起來,對準薩藍姆斯就是精準的攻擊。

「自然之力-暴風環!」

TAMAMA從頭到腳出現無數個圓形風刃,每一個風刃都隱隱透出綠色的光點。

相對的薩藍姆斯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舉起紫晶劍,輕輕鬆鬆將TAMAMA的攻擊檔下。

TAMAMA也不甘示弱向後跳一次,把手上的風刃迅速發射出去,但仍然徒勞無功。

「我只是把『海龍之牙』跟『骸甲之鱗』,給你們而已阿,難道你們還沒發現,連剩下的最後兩片,都在你們身上嗎?」薩藍姆斯不解的搖著頭,順手再度切下土龍陣的龍頭。

「這傢伙!」ZORURU原本想要啟動『月眼』,但突如其來的痛覺,讓他力氣盡失,跪坐在地上。

不停的呼吸空氣,連臉部都變的難看。

土龍陣也在瞬間消失,GARURU的臉色也變的不好,不僅變的猙獰,連冷汗都出現。

「你‧‧‧做了什麼?」GARURU瞪視著薩藍姆斯。

「嘿嘿‧‧‧我並沒有做什麼喔,那只不過是光之碎片發生共鳴罷了。」

一說完,夏美大叫出聲‧‧‧

「阿─────!」

因為沒受過訓練,夏美對痛覺的忍受度比起其他人,還要低,自然也會出現尖叫。

由此可知這種痛覺多麼的恐怖,有受過一點點的訓練的夏美就這樣了,要是一般人應該瘋掉了吧。

「為什麼‧‧‧我也會‧‧‧?」GIRORO不解的站著,四個人裡面,差別變化最小的就是他。

GARURU胸口發出藍色的光芒,ZORURU胸口發出灰色的光芒,夏美的胸口發出純白色的光芒,GIRORO的胸口則是綠色的光芒。

其他人都驚訝,且緊張了起來。

「喔‧‧‧我猜的果然沒錯,『翼靈之羽』在那個小丫頭身上,不過真讓我驚訝,沒想到四個光之碎片中,最麻煩且最難馴服的碎片『森狼之心』,竟然在你身上阿,GIRORO‧‧‧」薩藍姆斯閃過TAMAMA的風刃,並連續揮劍,紫色的『罰則』,一波波衝過來。

「你不要太過份了!」兩個人同時吼出聲音。

TORORO的手套伸出線來,線迅速包圍一些『罰則』。

TORORO閉上眼睛,啟動線的特殊能力,把好幾個『罰則』瞬間炸掉。

一次的寒光,就這麼一刀,順著劃破空氣的真空狀態,『罰則』如同抵銷一般,消失殆盡。

DORORO收起刀,刀與刀銷發出喀喳的吻合聲音。

「喔‧‧‧力量不小嘛。」

「那這招如何?」薩藍姆斯說完,舉起劍。

劍上所有的紫水晶,都閃著光芒,不到幾秒鐘的時間。

馬上奮力一揮,整個黑色的『罰則』往夏美衝去。

速度真的太快了,讓人錯手不及,連防禦用的攻擊都來不及展開。

就在『罰則』命中的瞬間,一隻動物擋在夏美面前。

「夏美殿下!」大家都看到了,這個動物正是GARURU送給夏美當寵物的零夜叉‧‧‧

爆炸聲,與煙霧同時出現。

「零夜叉!!!」夏美喊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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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煙霧散去,一個覆蓋深藍色獸毛的人形動物出現。

胸前大大的白色叉叉,讓人一目了然,隨著手上的防禦動作,它的雙瞳更顯的炯炯有神。

「在下‧‧‧不准‧‧‧汝傷害夏美殿下!」零夜叉說出話來,那種堅定的眼神,跟GIRORO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這隻不起眼的畜生,竟然會『獸化』!」

相較於薩藍姆斯的驚訝,GARURU等人的笑意更重了。

因為這件事情除了過去的日向大人以外,根本沒有人知道,零夜叉會是這種特殊的寵物‧‧‧

「汝,若膽敢傷害這位分毫,在下絕對饒不了你。」零夜叉的雙瞳,此時更顯的具有威脅性。

就它剛剛能夠像GIRORO一樣擋下『罰則』來看,這隻畜生絕對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為什麼?

他派了好多次人來這裡,都只監測到零夜叉只不過是普通的『畜生』罷了,其它四位獸忍的能量,都比這個畜生要來的高,難道他們之前都在演戲嗎?

「真會演戲阿,你們‧‧‧竟然能夠將這種強大力量的寵物,藏得如此隱密,連我都沒發覺。」薩藍姆斯說著,把紫晶劍收回刀銷。

「就現在而言,『光之碎片』都還沒成形,不過成長的也夠快了,竟然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讓『碎片』產生共鳴。看來,我們『罰』可不能再坐視不管了,你們洗乾淨脖子等著吧!我會把決戰的地方準備好的‧‧‧哈哈哈哈‧‧‧」丟下狂妄的笑聲,薩藍姆斯下沈至地面消失。

留下旅館的大家,不解的思考著。

夏美緩緩爬起來,雖然還是有點疼痛,不過共鳴的光芒已經消退。

所以還能夠勉強起身,走到它面前,忽然的抱住它。當然這個動作也惹的某兩個人不悅。

隨著淚珠的滴落,夏美的聲音顯的非常慢。

「你知道剛剛,我快要擔心死了嗎?為什麼你要跟GARURU他們一樣,做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呢?每一次都自己一個人想解決所有的事情,我拜託你們,不要在這樣子了好不好?」

「夏美殿下‧‧‧」

忽然解除封印,也是零夜叉意料之外的事情,它本身也不希望這樣。

在過去這種寵物,是給人拿來高價買賣的,在它有記憶以來就換過了無數個主人。

直到最後遇見了夏美殿下的父親‧‧‧日向大人。

他不僅教給零夜叉多種的忍術、武術,甚至待人的道理也都一一傳授。

之後雖然聽著日向大人與四位『鎮守者』的意見,把自己原本的身體封印起來。

以這世界的忍犬為藍圖,變成那個形象,成為夏美殿下的貼身守衛。

不過他仍然希望,這個封印能在最適當的時候解放‧‧‧就像剛剛那種時候。

「在下知道了,夏美殿下‧‧‧若這是殿下的希望,在下絕對聽從。」

「真的?」夏美已經故不得形象,淚流滿面的問著零夜叉。

零夜叉點點頭,並投以一個微笑。

這時TORORO一個警覺,TARURU跟TORORO同時出招,KURURU也趕緊建立空間立場。

隨著大量的冰椎還有無數的線,命中!那個人先被冰椎貫穿,衣物的碎片滿天飛,肉削在爆炸的暴風詐得粉碎,剩下灰燼吹散‧‧‧

原本應該會是這樣子的‧‧‧換言之,情況完全相反,那個人完全沒事,站在原地,念起奇異的言語‧‧‧

過不到五秒鐘,地面發出四道黑色的光芒,瞬間!GARURU、GIRORO、ZORURU還有夏美殿下都在它們的眼前消失,即使握住他們的手,想拉住她們,不過只拉到一團空氣而已。

「DORORO!」KERORO突然大叫,指著某個方向。

DORORO允諾,往那團如空氣的地方,快速的揮了一刀,不過卻沒任何動靜。

「可惡!那傢伙到底是誰?能輕易的擄走他們四個!」KERORO嚴肅的表情,考慮所有的可能。

『啪達!』

DORORO輕鬆著地,給了KERORO某個物體的一角,讓面還發著奇異的光澤。

KURURU直接分析了一下,與『阿爾斯巴克』資料庫比對,卻沒吻合的跡象。

「拿給我看看。」TAMAMA表情突然變的很緊張,跟KERORO把那個一角要過來看。

KERRORO雖然覺得奇怪,不過還是把碎片交給她。

TAMAMA看著碎片一角,表情十分驚恐,TORORO跟TARURU也湊過來看。

不過他們卻也馬上後悔了,這個銀白色的碎片,到底代表著什麼呢?

儘管KERORO他們如何追問,TAMAMA等人還是不為所動。

甚至避開這個話題,壓根就是知道實情卻不說出來‧‧‧

「除了那個人之外,不可能有人能夠簡單就擄走GARURU跟夏美殿下。」TAMAMA在心裡想著,雖然不敢相信。

但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