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失憶(前篇)
本故事純屬虛構,所採用式神也與實際情形無關(改編自柯南瞳孔中的暗殺者)
有的時候……如果曾經發生過……讓自己置於死地的經驗
那麼,對於這個人,如果再遇到相同的事……可能有以下兩種可能
一種是,可以擺脫那道陰霾,向著希望的方向出發,推翻那堵高牆
另一種,則是任由命運擺佈,讓自己被不存在的精神壓力折磨,甚至死亡……
【數年前 名落世界】
那是一個下著雨的陰鬱下午,一名留著白色長髮的少年白虎,拚著老命拉著後方的黑色金髮小虎,和白色的銀髮小虎…。
「再加把勁!虎源太,嵐月!」白虎少年喊道,並不時往後看,「只要擺脫他的追擊,我們就沒事了。」
這時,小虎源太跌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虎源太!」白虎少年驚慌失措地問。
「源太郎哥哥!那個霜花要追過來了!」小嵐月大叫著。
緊追進巷道的是一位霜花,手中拿著已經上膛的步槍。
「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在我黑一的眼下逃走呢……?」霜花黑一冷冷地說,「把那隻小白虎交給我吧……!」
「不可以……!」源太郎說,「虎源太可是我們重要的弟弟啊!」
「沒錯!」小嵐月激動地說,更把小虎源太往自己懷裡送,「你休想從我們手中把他帶走!!」
「那……要不要試試看?」黑一冷笑,取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鬥神符,往源太郎跟小嵐月身上揮去。
「……!這是束縛符咒!」源太郎驚呼,轉瞬間源太郎和小嵐月身上纏滿了藤蔓。
「乖乖跟我走吧……虎源太,」黑一道,「對我們而言你可是很珍貴的數據喔……」
「少在那裡作白日夢了!虎源太是不可能會跟你們走的!」源太郎大喊。
「看來只封住你們的行動是不夠的啊……,」黑一說完又丟了兩張符出去,這回可把源太郎跟小嵐月的嘴給封住了。
小虎源太回頭一看,發現哥哥們不論是言語或行動都遭到封鎖了。
「你在做什麼……快放了我的哥哥們!」小虎源太踉蹌地爬了起來。
「反抗我黑一的下場就是這樣……,好啦!」黑一用槍抵著小虎源太的額頭,「你要和你的哥哥一起死在這,還是乖乖跟我回去?」
「我兩個都不要,我要你放我們走!」小虎源太放聲大喊,似乎再也不顧慮有什麼殘酷的事等待著他……
「砰!!!」
黑一扣下板機,點點鮮血這麼從虎源太的額頭留下來……;小虎源太,已經兩眼無神。
源太郎和小嵐月在後面看到這一幕相當震驚和難過,自己心愛的弟弟就在眼前遭受危險,卻完全無法保護他……
此時……,源太郎和小嵐月注意到小虎源太的嘴角有輕微晃動……
「……震……」小虎源太虛弱的念念有詞,這是虎源太還活著的徵兆,還是潛意識作祟?
「不會吧……!」源太郎心想不妙,難道現在的虎源太真的只是……
「……坎……震……」小虎源太依然唱誦著八方音……
「喂!小鬼!」黑一氣憤的說,「你在唸什麼鬼東西啊?」
「離……坎……震……」小虎源太依然在……
「難不成,那個是那一招的印?」小嵐月也發覺不太對勁了。
「小鬼!我在問你話你聽不懂啊!」黑一破口大罵,同時扣下了第二次板機……
「離───坎───震───震───!!!」
「哇啊!」虎源太從床上跳起來,「是…是夢啊……」
伴隨著夢中的槍聲,把虎源太驚醒了過來。環視週遭,確定自己是在家中昏暗的臥室裡,嵐月哥和源太郎哥也在他的兩側鼾聲如雷時,虎
源太就臥倒到枕頭上去了。他不敢再閉上雙眼,深怕一入夢又夢到十二年前的夢魘──差點奪走他性命的槍響。
「你又夢到那件事啦?」嵐月拍拍虎源太的胸膛,關心的問。
「是啊……真奇怪,」虎源太說,「明明是早就該忘記的事,為什麼會惦記至今……」
「別管這麼多,你現在該好好睡覺,明天你可有得忙囉!」嵐月說,親吻了虎源太的臉頰一下,「我和源太郎哥都在這,你怕什麼?」
「說的也是。」聽到這幾句話,虎源太放心的閉上眼睛。
雖然在肉體上,虎源太不需要擔心有人對他怎麼樣,只要哥哥們在身邊的前提下……
但是……精神上的創傷,卻是孤獨的,除了自己之外,是沒有人可以守候這道傷疤的……
虎源太和嵐月因為要參加劍道會的成果發表會,在精神方面必須養好,因為可能辦下去會一直到深夜。
「表現不錯,嵐月、虎源太!」源太郎說,「看來,看著你們作會長的日子是指日可待了!」
「哪有那麼好,」虎源太說,「再怎麼說也是嵐月哥當會長啊,我的體型根本起不了威嚇作用。」
「才不會呢,」嵐月也在推辭,「我收式的動作不太協調,虎源太的可靈巧多了。」
「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有著對方渴求的要件,」牙千代緩緩走過來說道,「也許是雙胞胎所謂互補性質吧?」
「互補?」
「也就是說,在卵細胞分裂時,本來應該是集中於一人的能力,平分給兩個胎兒了。」源太郎解釋。
「對了,最近有發生幾起連續性槍殺案,你們聽聽就好了。」牙千代說道,聽到「槍」字就使虎源太不自主打了個顫。
「兇手通常會在陰暗的地方犯案,如果場地很明亮,會藉機製造全黑的環境,以下手攻擊,而且被害人幾乎都是白虎族的。」
虎源太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躲到嵐月的身後了。
「怎麼了?怕成這樣?」
「沒什麼,他的心中似乎對於槍械有一點恐懼感。」嵐月說。
「這樣啊……,你別太在意,虎源太老弟,我不是說了這只是我聽來的嗎?」
「是啊,」源太郎說,「放輕鬆,虎源太,聽來的事情未必都是真的喲!」
虎源太慢慢的走出來。
「喂,你這樣子這麼緊繃,等一下上台去接受表揚僵硬成這樣成何體統?」牙千代說道。
「我們去河邊泡個澡吧!」嵐月說,「現在雖然已經入夜,但是那條河邊都有設置燭臺,你不用怕遇到全黑的環境,再說了在全黑的情況下,他要如何得知獵物的位置,除非他是我們白虎族的。」
「好吧,我們走!」
虎源太和嵐月走到河邊,脫下了所有的衣物,走進淺水域中,虎源太看著嵐月健壯的體魄,有些看傻了,並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你在靦腆什麼勁啊?上次你在雪山遇難時,我們不是就有過肌膚之親了嗎?」
「沒有啦,只是我還是有點擔心,畢竟我們現在什麼防備也沒有。」
「你別怕,要是想哭,就到我的懷裡哭啊!」
「誰想哭了!?」虎源太大笑,也把嵐月的笑意逗起來了,兩人就這麼邊潑水邊聊天。
玩得不亦樂乎的兩人,完全沒注意到有個危險在接近當中。
劍道會成果發表會場,在節目進行到一半時,突然一陣強風就把會場的蠟燭全吹熄了。
「怎麼回事?」源太郎說,「明明這間房間就沒窗戶,為什麼有風呢?」
「他來了,源太郎大哥,」牙千代說,「那個連續槍殺犯!」
「虎源太他們有危險了!」源太郎衝出會場,「牙千代,你可以跟我跑一趟嗎?」
戲水到不知道時間的兩人,方才注意到蠟燭已經熄滅了。
「咦,蠟燭熄了耶。」虎源太東張西望。
這時,虎源太注意到水邊的草堆中有微微光亮,走近一看,是一盞油燈。
「哥,這裡有燈耶!」虎源太拿起油燈,嵐月馬上察覺事情不對。
「虎源太!快把燈放下!放下!」
「咦?」
這時,一聲槍響襲擊過來,虎源太手中的油燈瞬間炸裂。
「虎源太!!」嵐月朝著虎源太撲過去,此時兇手接著開了第二槍,正好從後面擊中嵐月的心臟,血留如注……
「哥哥!你醒醒!」虎源太持續搖著嵐月,然而這體格健壯的哥哥卻沒有回應他任何一個字。
「都是我把那盞油燈拿起來……哥哥才會……」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虎源太長嘯一聲,回盪在附近的山谷跟樹叢間。
「是虎源太的吼聲!」源太郎說,「我們走!」
「知道了!」牙千代跟了過去。
等到源太郎跟牙千代抵達現場時,虎源太雙眼無神趴在嵐月的身上,嵐月的鮮血染在虎源太的白毛皮上,在殘月光下顯得格外毛骨悚然。
牙千代把虎源太抬起來,「這小子很像是昏過去了。」
「那當然囉,」源太郎說,把嵐月扛到自己肩上,並且按住嵐月那仍在淌血的傷口,「看著哥哥在自己面前被殺,刺激不小喔!」
「嵐月還有救嗎?」
「我們得動作快點,要不然就回天乏術了!」
源太郎和牙千代坐在大夫芽吹萬奈的診所裡,仔細思考著他們剛剛看到的情形。
「剛才我們在現場,有發現一盞破碎的油燈,還有一發子彈,」源太郎說,「首先我們要先確定,兇手是同一個人。」
「這我清楚,」牙千代說,「我剛去廷尉局找到那幾審案子,當時發現的子彈膛線痕都一致。」
「那和可能是擊破油燈的一發,跟剛才從嵐月胸口取出的子彈比照呢?」
「不用問了,同樣的膛線痕。」
「果然如此。」源太郎說,此時,萬奈的手術室門開了。
「源太郎,嵐月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讓他睡到明早就可清醒了。」萬奈拍拍胸舖,很肯定的說。
「呼~~謝天謝地。」源太郎正想放下心中的大石頭,萬奈又接話了,「虎源太雖然已經清醒,可是情況有點怪怪的。」
「什麼?」源太郎和牙千代起身進入病房,看見虎源太坐在病床上發呆。
「虎源太,你沒事吧?」源太郎焦急的問。
「……………………………」虎源太的臉慢慢朝向源太郎的方向。
「……大哥哥,你是誰……」
「!!!!!」有如晴天霹靂般,源太郎往地上跪了下去,「怎麼會……,虎源太失去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