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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連載]獸人之牆[第一章]

作者:
神原明野
其實這就是在某版貼的同一篇文章
不過為了維護讀者的健康心態
這一篇已經作過刪改 請安心服用

第一章 轉變
銀良坐在床上哭泣著,「不會吧…我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耶…要用這種外表過完一生嗎……」
持續地望著鏡子,銀良不願再看一眼自己早已變成狼獸的身軀。
「我以後…該怎麼活下去……」
這個時候,手機鈴響,是林月打來的。
「喂……」銀良接起手機,有氣無力地說道。
【喂!銀良,聽說你昨晚在劍道館被野獸攻擊,你沒事吧?】
「你還敢說!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出現?!」
【啊……真不好意思,因為那個時候我有事走不開。】
「你這樣太不負責任了吧!約了人還這樣……」
【喂,你的口氣聽起來相當激動,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銀良語塞,突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變成狼獸人的事。
【怎麼不說話了?】
「……沒有,沒有什麼事……」
【我過去找你吧!】
「啊啊……等等……」沒等銀良拒絕,電話已經斷了。銀良相當懼怕當林月來看見他的時候,會有什麼瘋狂的反彈……
銀良不時的瞅一瞅窗外,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林月已經停車在騎樓下,按著他家門鈴。
門鈴作響,銀良索性不應門。
這時,林月的其中一隻手指突然變成了爪子,用不正常的方式開啟銀良家的大門,月很順利的進入屋內。
「銀良,你沒事吧?」月在門外大喊,嚇了銀良一跳。
「你…你怎麼進來的?我明明就有上鎖啊!!」
「這種事你不需要知道吧?」
「不…不管怎樣……,你不准進來我房間,你要是進來我就把你揍死。」
「也不知道是誰揍死誰喔。還有為什麼那麼怕我進你房間,是不是有什麼不該讓我看到的東西?如果有的話給你一分鐘藏好。」
『給我一分鐘……?我要藏的東西就是自己耶!!』銀良無助的想著。
「一分鐘到了!」說完林月推開門,銀良嚇的大叫,但是這叫聲很快就止住了。進來的人不是月,是隻得體穿著白虎獸人,而且還是昨晚在體育館襲擊他的那隻白虎獸人!
「什麼…不過就是變成獸人,別緊張嘛!」
林月說完吃了銀良一拳。
「你還好意思說……昨晚…就是你襲擊我的對不對?!」銀良激動的大吼,「還有…也是你害我變成這樣的對不對!!」
「你…你冷靜下來,銀良…」
「事情都變成這樣了你叫我怎麼冷靜?!?!」銀良完全發瘋,「連明潔也被我這身模樣嚇到了,這樣我以後怎麼還敢出去見人!!」
張牙舞爪的銀良朝著月漫無目標地揮擊,月看準了銀良的腋下,伸手就掐過去………!
「啊……啊……別這樣……快放手……」手臂突然感到酥麻的快感,銀良全身都軟了下去。
「先不管這件事情,你最起碼也要穿條內褲吧………」月說,臉紅且尷尬道。
※※※
「什麼……領導者?」
「是啊,」月說,「每一代到了這個時候,都要由成員們出去找尋下一代的領導者,為了能延續我們獸族的血脈。」
「難道…你們獸族沒辦法傳宗接代嗎?」
「並不是說不行……只是……」月說,嚥了一口口水,「人類生活的世界不提供這種安全的環境。即使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伴侶,也會因為
自己是獸人而再度變為孤零零一人。」
「所以……你們才會出來,藉由你說的獸化儀式來製造獸人?」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月說,「人類擁有冷靜的思考判斷力,以及擴張自己領域的野心,身為獸人這些事是生存不得不持有的兩樣特性。而人類往往可以把這兩樣特質,發揮的淋漓盡致,我們獸族已經有好幾代領導者,是由通過獸化儀式變成獸人的人類喔!」
「可是…由本來是人類的獸人領導,那個人類不會反叛嗎?」
「不會,雖然剛開始人類發現自己獸化的時候,經常整天鬼哭狼嚎,每天都在祈禱自己能變回來;不過日子一久,他們都覺得變成獸人有另外一番新鮮感。」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人?」
「你不是曾經向我說過,你厭倦了現況嗎?」月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相信我,你馬上就會體驗到刺激的生活了。成為領導者的經歷可是會讓你回味無窮、終生難忘喔!」
「…我…我是下一代的領導者?」
「你曾經說過,你已經厭倦了你所生活的世界……那麼,現在的你,一定會對這個世界重拾新奇的!歡迎你成為獸人的一份子,希望我們的族群能受你領導,成為日不落的帝國!」
「月,我還想聽聽有關你們族群的事,聽起來,你們好像被追殺吧?」
「……可以這麼說。先撇開人類的侵占不說,我們其實正遭到龍族的追襲。龍族又是別於獸族的另外一個種族,他們身上擁有龍的血脈,同時又有比人類睿智的思路。他們常常侵占我們的領土、殺戮我們的同伴,我們才會不斷的找尋足以與龍族抗衡,由人類獸化的領導者。雖然這幾代都是由獸化人類領導,龍族的侵略還是不斷,我覺得,這是我們有必要採取行動的時候了!」
「嘿嘿……聽起來挺刺激的啊……」銀良摩拳擦掌著。
「興奮起來了吧!」月說,「早就知道你不會失望的!」
「不過……我還有件事要問你……我要怎麼回復原狀啊?」
「呵呵…這我可沒有辦法幫你,銀良。我能變成人類是為了完成尋找領導者的重要任務,一旦任務達成之後,我就只能保持現在的白虎型態了。」
「那…那怎麼辦?你的救生員工作呢?」
「說來很尷尬,當然是因為是獸人的關係,被炒魷魚了。」
銀良臉上掠過一層暗影。
「你別擔心,我不會讓你踏上我的後路的!」月說,語氣堅定,眼神也變了,「我一定要把你培養成一個可以堅守我們獸族的領導者!」
※※※
明潔失落的坐在河堤上,回想起今早看見的,可怕的狼獸人出現在銀良的房間,不禁落下眼淚。
「銀良……你不是被吃掉了吧……」明潔哭著。
在這時候,河面突然爆起了浪花,引起明潔的注意。
浪花中,走出一名龍人,手中還拿著長槍,身穿著緊身的全身泳裝。
「嘿嘿……找了你們很久了……」龍人對明潔說著,隔空嗅了嗅,「嗯…就是這個味道……」
「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麼?」明潔問,仍然因為剛才的事無精打采。
「那還用說,」龍人說,把手中的長槍尖端對著明潔,「當然是來取你們獸族的性命啊……」
遠在幾百公尺外,和月在院子做運動的銀良聽到了明潔的叫聲。
「這是……」銀良感到不可思議,這個聲音很明顯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你聽到什麼了嗎?」
「我的一個朋友,在尖叫著……」銀良說,滿頭冒汗,「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月趕忙跳上機車,「銀良,快上車!一定是龍族採取行動了。你們見過面,味道一定留在她身上了!」
「萬…萬一被別人發現是獸人怎麼辦?」
「白癡!戴上安全帽有誰知道你誰啊!」
月加緊油門,聽著銀良的指示,騎往這個尖叫聲所發出的地點。
「你…你放開我!」被龍人的手扣住的明潔極力想掙脫,但是龍人堅硬的肌肉根本不把明潔弱氣的扳動放在眼裡。
「你就別死命掙扎了…獸族的。」拿著長槍對準明潔的頸部,「這個世界上,不需要存在兩個半人族。」
「對…那個要消失的,就是你們龍族。」此時一個嗓音說道,接著一記無影腳踢過來,朝龍人的下巴狠狠地踹了一腳;好不容易掙脫的明潔跌坐在地上,抬起頭便看見站在她前方的狼獸人,她認出了臉上的記號,那隻狼獸人正是今天早上待在銀良房裡的那一隻。
「他…他救了我……」明潔看著眼前的狼獸人,「那麼說…是我誤會他了?」
「真是可惡啊……居然連弱女子也不放過,」銀良說,眥牙咧嘴,「這樣也配稱的上是尊貴的龍人嗎?」
「你少囉唆!」語畢,龍人上下打量著眼前這隻狼獸人,「不過…你的毛色挺新的耶,是由人類獸化的嗎?」
銀良最不希望讓明潔知道的事被龍人說了出來,「閉上你的嘴,這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管他這麼多,」龍人說,拿著長槍就要刺來,「這個世界上,只能存在龍族一個半人族!」
長槍刺進了銀良的手臂,鮮血如噴泉般射出,銀良咬著牙、忍著痛。
「盲目的攻擊,可真不像是你們龍族的作風啊……」銀良說,順手將龍人的長矛給奪取過來。
「什麼?」龍人有些驚訝。
「你的鱗片也很新啊……你不會也是從人類龍化來的吧?」
「你住嘴!!我們龍族從來就沒有落魄到需要藉由人類獸化來傳宗接代!!」
銀良看準空隙,朝著龍人的心臟刺了進去,這個動作又讓明潔有些驚訝。
「這個劍法……」明潔說,「雖然他拿的是槍,不過總覺得在哪裡看過。」
「你犯了一條戰鬥最基本的大計,龍族的……」銀良對著龍人說,「如果無法冷靜下來戰鬥,必定會自亂陣腳,導致敗北!」
「嗚…就算現在被你殺了……」龍人說,用最後一口氣,「龍族總有一天……也會把你殺掉的……我就先到……地獄等你吧……」
說完龍人就倒下了,銀良將長矛放在龍人的胸前,讓他的雙手握住它。
「這東西我無權帶走,你自己可要好好保養,上面可是都生鏽囉!」
銀良轉頭要回去,一轉身就看見明潔讓他嚇了一大跳。
「謝…謝謝你救了我,還有今天早上的事很抱歉。」
「沒…沒什麼啦……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你說……你叫『銀良』?」明潔說,用心懷期盼的語氣,「是我認識的那個『銀良』嗎?剛剛那個人說你是從人類獸化來的。」
「……………,」銀良本想承認,但是……,「不,妳聽錯了。我的名字是『銀狼』,不是你認識的『銀良』。不過我的確是由人類獸化來的獸人。」
銀良突然後悔自己剛說出的話。我在說什麼啊!這可是澄清今天早上誤會的大好機會啊!
明潔靠到了銀良毛茸茸的懷中,使的銀良心跳加速,「這樣啊……看來真的是我認錯人了。」
「不過……你的聲音跟銀良的真的好像……,聽著你說話,還會以為銀良就在身邊呢!」
「對不起…明潔…,」銀良用沒有流血的手臂摟著明潔,流著淚,「我已經…回不去了……」
「我真的已經……變成一個獸人了………」
※※※
當晚,明潔帶著銀良回到自己家中。
「天啊!明潔!」明潔的爸媽大喊,「你從哪裡撿回來這條髒狗?而且手臂上還流著血!」
「我是狼。」銀良不悅的說。
「他才不是什麼髒狗,他可是今天在河堤救了我一命的狼獸人銀狼。是我們的新鄰居……」
「是啊…是啊…我暫時寄住在隔壁的陳銀良家。」
「不過……獸人……銀良有辦法接受嗎?」
「嘿,你可別被銀良那愛曠課的個性給帶壞了啊!」
眾人大笑。
「媽,幫我準備急救箱,他被生鏽的槍刺到,如果不好好處理會感染的!」
「好~好~我知道啦!」
接下來的時間,明潔很用心的替銀良處理傷口。
「妳好溫柔,明潔。」銀良說,臉色有些泛紅。
「哎呀,你這樣講我會不好意思啦!」明潔說,仔細的用繃帶把銀良的傷口包紮好。
「難怪我覺得這套衣服很眼熟,差點忘記你寄住在銀良家。」明潔說這句話時銀良嚇了一跳。
「都髒了哪……這樣好了,你留在我們家洗個澡、注一晚吧!」
「這…這樣不妥吧!」銀良說,「會不會被鄰居說話啊,而且我還是個獸人。」
「沒關係啦!你不說誰會知道啊!」
銀良見無法拒絕明潔的好意,只好勉強接受了。
睡前,明潔和銀良聊著天。銀良適應著自己給自己取的新名字「銀狼」,擁有一頭白髮,毛色又是耀眼的灰色,這個新名字真是再適合不過了。只不過,明潔有幾次突然叫他的舊名「銀良」時,還是會不自主的嚇到。
「沒想到…原來你也是有在看書……」
「是啊……不過學校不允許獸人入學,所以一直沒那個機會。」銀良撒了個謊。
「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會把當天上課的內容,通通紀錄下來。」
「就這麼說定,打勾勾。」銀良伸出他的小指。
「定承諾打勾勾,說謊的是小狗!」
這對青梅竹馬在笑聲中,酣然的入睡……
當夜,銀良夢話不斷……
「明潔……妳一定要原諒我……」
「這件事情的真相,還不能讓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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