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要是，一個人才可以領導呢？

　　看過很多社會團體，他們帶頭的，可不是只有一個人……

　　我為什麼……一定要……和我最要好的朋友拼個你死我活不可呢？

　　是誰說，領導的人，一定只能是一個？

　　如果能有兩個人，相信這個領導可以更落實。

　　政府也是一樣，有所謂執政政府跟在野政府，

　　唯有執政政府跟在野政府的互相牽制、指正、協調，才能創造出一個完美的政府

　　這道理……不是一樣的嗎？






　　第四章　友情和試煉






　　「銀良，我們來接你們囉！」房門打開，我和炎武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

　　眼前看到的是月大哥和淵大哥，但是他們的打扮跟中午不同了，而且當我看到時，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你們那是什麼裝扮……」我強忍笑意。他們身上，只穿著一件用來檔著重要部位的布巾。

　　「嘿…你可別笑，這可是最奢侈的裝扮呢！」李淵說，「能穿這身華服參加獸人祭典，可是獸人們每個月在期待的啊！」

　　我笑了，這身只有擋住前面的裝扮，風隨便一吹就可以被看光，怎麼會形容這叫「華服」呢？

　　不過仔細一看，他們的手腕、腳踝、及頸部都套著一個環，而且是用金屬作的。

　　我看傻了，因為這些金屬的成分，只要我叫的出名字的，都是很昂貴的金屬，金、銀、鉑、銥……等等。

　　他們那件檔在前面的布巾，也繡上了金色的滾邊。

　　如果這身服裝可以被我批判的那樣一文不值，和我們平常穿的衣服相比，我們的衣服才真可以叫作「葉子裝」呢！

　　「我們也有準備你們兩個的，快穿上。」

　　我們靦腆地換上那身衣服，我的衣服是一色系的藍，手環、腳環和項圈是被鍍上青銅的銀所作成的；

　　炎武的衣服則是一系列的紅，他的手環、腳環和項圈則是用鍍銅的金作成的。

　　
　　電鍍地無懈可擊的配件，讓我無法否定獸人的科學知識和技術。

　　「你穿起來很不錯看喔！」炎武說。

　　「你的也是。」我不曉得我穿起來怎麼樣，不過炎武穿上之後，那身衣服和他火紅的鬃毛跟金色的皮毛真是太搭配了。

　　「好啦…你們快點過來吧！」月說，「我們快要遲到了喲！」

　　「啊…知道了！」我和炎武匆匆跟著兩人下去。



　　街上相當冷清，我猜想大家可能都去祭典的會場了。

　　「天色也不早了。」月說，「我們得快點趕過去才行了！」

　　說完我們四人一同拔腿狂奔，我們必須趕到月亮還沒升起之前趕到會場。


　　　※※※


　　「……呼呼……終於到了。」我喘著氣，抬頭環顧週遭，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場地的中央，正燒紅著一團營火，木材的堆垛方式，是以正六邊形慢慢的堆疊上去，疊到了幾乎有兩層樓高，頂端正燒著熊熊烈火。

　　很令我吃驚的是幾乎所有的人，都穿著像我們一樣的這身打扮──正確來說，所有我看見的獸人都是雄性的，這要怎麼傳宗接代？難怪他們要出去獸化人類。

　　「快開始了喔……」月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不一會，整個場面安靜下來。我轉頭往東方看，滿月已經在地平線上綻放他皎潔的光華。

　　不一會兒，一隻年老的狼獸人，走上了台階，站在會場最高的地方。

　　他和我們相同穿著，但是渾身上下金得耀眼的狼獸人，頭上還戴著皇冠，臉上是……咦？！

　　「怎麼了？」炎武推我一下。

　　「那個記號……好眼熟啊……」沒有去注意我還差點忘記了，獸人的臉上，一定都有對稱的黥面，每隻獸人的黥面都不盡相同。不過他的黥面跟炎武的完全一樣，而且…也和我的完全一樣……。

　　那名狼獸人看起來，似乎是當權的領導者。



　　「我們一個月一次的聚會又要開始了…我的族人們……」老狼說著，「又到了我們迎接新人的日子了……」

　　在場獸人全部都發出一陣歡呼，我也莫名其妙的跟著起鬨起來。

　　「大家都清楚……龍族肆虐我們已久……我們不想個斬草除根的方法不行……，」老狼說，「讓我們把我族的希望，傳承到下一代的手上吧！」

　　場內又是一陣歡呼。

　　「那麼…請這一代新進的獸人，站出來圍著營火繞一圈吧……」

　　「去囉！」月和淵推著我跟炎武兩人，示意我們走出去。看到列子裡也走出來許多，看起來跟我年紀差不多的獸人少年。

　　「試煉儀式……要開始囉！」老狼的聲音對著我們這些菜鳥說道，「請大家不要緊張啊…千萬不要緊張…，就算沒有通過試煉也沒關係，還有機會成為我們獸族的戰士。只不過，對於那些想放棄的人，我也無話可說。」

　　我轉頭看看四周，四周除了我和炎武是用躍躍欲試的心情等待著試煉以外，其他的獸人沒有一個臉上不帶有惶恐的表情。



　　「짐승의 신의 이름으로 공표합니다……」

　　「오늘 요즈음에 많은 새롭게 들어가는 짐승인의 소년이 있습니다……」

　　「시련에 수반하고 있습니다……」

　　「짐승의 신에 협력해 저희들이 선출해 짐승인의 지도자의 위치의 지극히 우수한 사람을 계승하는 것에 적합해 줍니다……」

　　這時，長老唸誦著我聽不懂的一大串咒語，在此同時，我發現到我的腳下──正確來說，每個新進獸人的腳下，都出現了一個淡藍色的八卦羅盤。

　　瞬間，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要被扭曲了……！我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中晃盪著，什麼東西也看不到，什麼東西也聽不到，全身漂浮在一個奇妙的地方……


　　　※※※


　　我醒來後，我看到了一個有如地獄般的場景，我環顧四周，周圍除了腳下的岩板外，其餘的地方都是岩漿。另外一邊，有個山丘。

　　炎武就站在我身後，表情凝重。新進的獸人們在後方又哭又叫。

　　「歡迎你們……晚輩們。」眼前的狼獸人列古斯說道，「這是今晚的第一個課程。」

　　「獸人的領導人，必須具備六樣特質，首先必須要有的，就是勇氣！」

　　「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通過這片岩漿海，看到對面那邊有一個山丘嗎？那個山丘就是終點。」

　　通過岩漿？太荒謬了吧！！岩漿可是連金屬都會被溶化的可怕物質啊！我開始預想自己一下去後，屍體也被毀滅，只剩下自己身上穿戴的金質飾品。

　　我看看炎武，他也惶恐的看著我。

　　「你們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游過五百米的岩漿海，」列古斯道，「拿出你們的勇氣給我看吧！」

　　「……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炎武說，「反正放棄了就算玩完了，誰會要一個沒有勇氣的人來擔任一個領導者呢？」

　　「………！」炎武的一番話，讓我發覺這個試煉的秘訣……

　　我開始從列古斯的字句中推敲他的意思……

　　「……有了！就是『勇氣』！」突然靈光一閃的我，立刻跳進了岩漿中……

　　原來……他說的岩漿，不過就是加熱到人類難以忍受的熱水罷了。

　　游過這裡，那還不簡單，你叫我游個幾公里我也可以游給你看！

　　不過，我的布巾吸著水，手腕跟腳踝以及頸部承受著沉重的飾品，並沒有辦法游的很順利，不過大致上沒有問題。

　　「太過分了，居然丟下我偷跑！」炎武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

　　「對不起，我忘了…！」我尷尬的看著炎武笑道。

　　這時候方傳來許多撲通撲通的跳水聲，我猜想大概是因為我的衝鋒才跟著跳下去的吧……。

　　我們一同游到了對面的山丘起來，看著後方的獸人還在拚命打著水。

　　「陳銀良、顧炎武，合格！」列古斯的聲音嚇了我們一跳，他人就站在後面。等等…難道他游比我快嗎？我明明就比他早下水啊……


　　　※※※


　　「月，我說啊……」李淵望著嬋娟，對著林月說道，「你覺得誰會通過試煉？」

　　「啊…你突然這麼問我……」

　　「其實，我也認為這是個未知數，因為領導者只可以有一人……」

　　「很傷腦筋，不論他們誰成為下一任的領導者，我們都無法向他們交代……對獸人而言，『友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不說了，」躺在草地上的淵坐了起來，「你不覺得，他們兩個臉上的印記太像了嗎？」

　　「嗯？」月回想起一下，「對喔，他們的印記相同呢！這在我們族裡很少見。」

　　「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同時成為領導者？」

　　「不太可能吧？」月笑得岔了氣，「再說了，歷代的領導者，不是獅就是狼，從沒有出現兩個領導的情況。」

　　「………是這樣嗎……那他們兩個，可能無法通過最後的試煉喔……」

　　「不過……我可以確定，下一任領導者一定是銀良。」


　　　※※※


　　第二個課程，我們遇到了熊獸人，在這裡我們要學習的是膽識。

　　這個膽識的課程呢……其實很簡單，想成是走在一間沒有燈光的鬼屋裡就好了。

　　只是我們必須堤防的是……放的並不是一般遊樂場所看到的塑膠鬼。

　　而是……因為在獸人世界犯下重罪，被大卸八塊的獸人死屍。

　　一塊塊屍塊在我們的眼前飛來鑽去，我和炎武都感覺到有些恐怖，更不要說其他早已嚇的半死的其他獸人少年……

　　重點是……這些屍塊並不是幻象，而是實體！

　　我和炎武強忍著鮮血淋在身上、腐肉砸在臉上的恐怖感覺……

　　好不容易……我們終於走出了這條屍塊走廊，又一次，神奇的，熊獸人不曉得什麼時候繞到我們前面去了。

　　「你們合格了……，」熊獸人說，「過去吧！」



　　第三個課程，我們遇到了獅獸人，我們在這裡要學習的是月教過我的人類的一個特質，冷靜。

　　這個課程算是一種面試課程，由獅獸人伊斯可面試。

　　「你叫，陳銀良對吧？」伊斯可對著我說，我點頭。

　　「你知不知道……你是個身負重責大任的人？」

　　我是個身負重責大任的人……？等…等一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在問你話，你必須馬上回答！」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如果將來成為領導者，你要負責保護族人的安全嗎？」

　　「我…我知道……」他的問題漸漸讓我心急如焚……是他的戰術嗎？

　　「你知道……你是當前領導者陳鳴狼的親骨肉嗎？」

　　「………咦？！！」突然間問出了一個我完全沒有料到的問題。

　　我是現在的領導者陳鳴狼的親骨肉，那陳鳴狼不就是我爸了？

　　等等…等一下，我在想什麼？我那老爸現在應該哪一個賓館跟哪個女的不知廉恥起來了，怎麼可能呢。

　　「不是！」我斷然回答。

　　伊斯可突然怒目瞪著我，把我嚇的汗毛豎起，冷汗直流。

　　「你可知道……自從你出生之後，你是以人類的身分長大的？」這問題顯然是剛剛的問題，我回答「是」以後才該出現的，不過既然他問了符合事實的問題，我當然就承認囉！

　　「知道！」我肯定的說，至少我還是以人類的外表跟大家一同玩了十六多年的。

　　「你知不知道，你出生後，你注定要是一名領導者，擔任守護族人的重責大任？」

　　這個問題把我逼瘋了，天啊！難道我在不知不覺間扛了這個義務十六年？

　　「你知不知道，這次的試煉不管別人再怎麼努力……最後通過的人絕對只有你？」

　　「你知不知道，你…別人…」

　　「你知不知道，……別人…你……」

　　「夠了沒？！」我吼一聲，但是臉也綠了一半，因為我差點就要失去理智。

　　「我才不信你每一套說辭。我不相信這種事，世界上並不存在這種，把自己的孩子丟在自己監控圈外的父母；而且，就算我真的無疑是下一任的領導者，我也不想要這種不公平的競爭，如果光光是血脈就可以成為領導者，為什麼每年還要舉辦這種無聊的試煉？應該不是為了好玩而已吧？」

　　「哼哼……真的都被你發現我在說謊啦！」伊斯可說。「如果你不冷靜下來的話，是找不出這些問題中的破綻的。」

　　「拜託，這次舉辦這個試煉的目的都跟你說的話矛盾了耶！」

　　「陳銀良，合格！」

　　「謝啦，我走囉。」我走過伊斯可身旁，聽到他說了幾句。

　　「其實，我並沒有用心在跟你考試，只是，」伊斯可回頭看著我，「你臉上的黥面跟鳴狼大人實在太像了，這種情況在我們獸人族裡可是相當罕見的！」

　　「不過，一切都是你的猜測，對不對？」我說，回頭瞅見伊斯可點著頭。

　　我走出大門，在第四試煉場前面還有一個小休息區，我決定在那裡等炎武。

　　不久，炎武出來了，「他只問了我一個問題。」

　　「什…什麼問題，你馬上就結束了。」

　　「現在龍族要在你面前殺掉兩個人，但可以允許你放走其中一人。你會放走誰？你的母親，還是你的朋友狼獸人銀良？」

　　「結果……你怎麼回答？」我有點緊張。

　　「我沒回答，他就突然跟我說：『你合格了。』」

　　「為……為什麼？」我有點訝異，這個題目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可以過關了。

　　「正確答案是『沉默不語』，我的母親，還有你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會選擇那兩個人，他的本意是想看看我會不會著急了，導致對對方大打出手，不顧人質的安危。其實，想辦法和他拖延時間，才是解決這個問題的上策。」


　　　※※※


　　第四個課程由豹獸人領導，我們要學習的是敏銳。

　　可以說是臨機應變的另外一種說法。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一條要斷不斷的吊橋上，想辦法衝過去。

　　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上難得可以，因為吊橋的木板相當脆弱，一旦施加力量就可以踩斷。不過橋很寬，三人並排走過去都不成問題。

　　「我說一、二、三就一起跑！」我擺出田徑的出發姿勢，「準備好了沒？」

　　「好了。」炎武也做好預備動作蹲在我身旁。

　　「一‧二‧三！！！」後腿敲擊地面的聲音成了我們出發的訊號，很奇怪的，我和炎武一直踩到同一片木板，因此吊橋上留下了看似只有一人通過的痕跡。

　　「陳銀良，顧炎武，合格！」豹獸人在橋的另一端喊。

　　這時我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剛剛被我們踩壞的木板突然又出現在吊橋上，原來是…假的，早知道就……

　　到第五試煉場之前，我們來到一間，很像角色扮演遊戲中的武器店的房間。

　　「這裡的武器你們可以自由挑選，」櫃檯的獸人說，「但是，只能選擇一樣，在前面的合格者通過都來到這裡以前你們可以慢慢挑。」

　　選武器，那下一個課程大概就是侵略了吧？我和炎武互看一眼。

　　「我是第五試煉場的教官虎獸人伊凡諾，」虎獸人這樣說，「等一下，我會將合格者集中在一個房間同時出發。你們各自出發的時候，也就開始計時。在你們前往最後的門之前，一共要消滅十隻魔物，如果是兩人幫忙打倒一隻的話，這兩人只能各算半隻，三個人就是三分之一，這是為了增加試煉公平性而規定的。時間限制是二十分鐘，能在二十分鐘內消除十隻魔物的獸人才能進入最後領導者的試煉，如果時間內無法消滅十隻魔物，你的侵略程度如果達到一定水平，你可以擔任獸族的戰士。」

　　「就算兩人聯手打一隻只能算一人半隻，」我笑著說，「還記得我們小六時的聯手默契嗎？」

　　「嘿…怎麼可能忘得了呢？」說完兩人就各自拿起一把刀互砍，發出響亮的金屬敲擊聲。

　　不久，合格者全到齊了，人數還不算少，至少許多之前都還在怕的，也因為我和炎武的衝鋒失去懼意了。

　　關門！放狗！我們馬上被放到一個草原上，配合當時時間是晚上約九點的時候，皎潔的明月依然高掛空中。

　　「我們走吧！」說完我和炎武衝了去，後方其他獸人也跟我們一樣尋找獵物去了。

　　我和炎武絕佳的默契劍技可說無懈可擊，轉瞬之間，二十隻魔物就死在我們聯手的刀下。依照算法我們一人各算十隻，合格！

　　「你們可以過去了，武器記得帶著，下一關還要用。」虎獸人伊凡諾突然出現在我身邊，嚇了我們一跳！

　　後來我仔細觀察才注意到，這裡的每一個教官都很用心，注意了每一個試煉者的情況，以在關鍵時刻作出判決。

　　我聽到他在數「志守，六又七分之一……學明，六點五……天祥，五又五分之四。」似乎是每個獸人的成績。

　　眼看時間剩下一兩分鐘，我們匆匆趕去下一道門。趕到那道門後，時間只剩下短短幾秒，當時成績最好的也只有八又八分之五隻，很明顯，這關合格的，只剩下我和炎武兩個人。


　　　※※※


　　我們期待的打開最後一扇門，眼前所見的是一個競技場。

　　獸人們的歡呼在祭典會場沸沸揚揚，我們發現我們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真是不容易啊……」引導狼獸人陳鳴狼說，「這次的試煉，居然能有兩人能撐到最後。」

　　「嗯……」鳴狼在心中掐指，思索著。

　　「銀良、炎武，把你們手中的刀拿起來吧！」

　　我們照作，但是我們卻不知道，那正是陷阱的開始。

　　「只要誰可以打敗對方，就能成為下一代的領導者！不過，不可以將對方打到重傷或死亡，只能等到對方投降。」

　　鳴狼一聲令下，我們發現我們的手再也離不開刀子，而且我們的活動範圍被限制在一個二十平方公尺的矩形內。

　　「我們…一定要戰鬥嗎？」我問著炎武，炎武也無助的搖搖頭。

　　週遭的獸人開始起鬨………

　　「怎麼了？他們兩個怎麼還不動手？」

　　「喂！你們兩個怎麼了？快打啊？」

　　我們的頭頂傳來一陣陣沉痛的壓力，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這時…我發現刀子的角度，我可以運用。

　　「炎武……，」我說著，用拿著刀子的手的小指在空閒的手手腕上滑了一下。

　　炎武點點頭。





　　這時，這二十平方公尺的範圍內，我和炎武的左手手腕上，出現了深深的傷口，噴出了鮮紅色的血柱………





　　我和炎武幾乎是同時用自己手上的刀，在自己手腕上的動脈狠狠割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你…你們兩個做什麼……？」鳴狼大聲經呼。

　　「很簡單……」我虛弱地說，「我們是希望……能一同通過試煉的。」

　　「既然沒有辦法……」炎武也說著，「我們只能選擇……共赴黃泉。」

　　我們兩個說完雙雙倒了下去，也許是鳴狼解除屏障的關係吧？我聽到了月在我耳邊激動的叫喊我的名字……





　　為什麼一定要是，一個人才可以領導呢？





　　看過很多社會團體，他們帶頭的，可不是只有一個人……





　　我為什麼……一定要……和我最要好的朋友拼個你死我活不可呢？





　　為什麼……………





　　「你醒啦？」我吃力的睜開眼睛，月在看著我，此時的我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送到醫院來了。

　　我看了看我的左手腕，已經被繃帶緊緊包住。

　　我看向隔壁的病床，炎武的手已經攙在淵的肩上，看來他也沒有生命危險……

　　「長老一定很生氣吧……」我說道，「我們兩個居然在他面前自殺……」

　　「不…他很高興喔！」月說，「從以前開始，領導者不是獅就是狼。原因很簡單，狼和獅都是領導階層的動物，有很明確的階級組織。尤其在我們的族中，狼獸人跟獅獸人往往都是死對頭，因此你們這一對還是他遇見的第一對吧！或許這跟你們以前就是朋友有直接的關係。」

　　「可是…領導者只能一個人擔任吧？」炎武說，「判決…怎麼樣了？」

　　「他說，要讓你們兩個共同來領導獸人族群。」淵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讓你們接任，要等到你們兩人都滿十八歲的一天，我們才能傳授讓位動作。」

　　這句話對我們而言，才是真能治瘉心中傷口的良藥。


　　　※※※


　　月載我們到我家門口。「炎武，你確定要暫時住在銀良家嗎？」

　　「嗯…不然我也沒地方可以去，」炎武說，「我根本就不敢回家。」

　　「那…你們自己要保重喔！」說完，月騎著機車走了。

　　「來…進去吧！」

　　「等一下！」

　　「明潔？！」我嚇了一跳，為什麼明潔在這個時候會出現。

　　「銀狼你這傢伙！你到底跑到哪裡去鬼混了啊？打手機給你也不接！」

　　（他叫你「銀狼」？）炎武在我耳邊說。

　　（等等再跟你解釋。）我悄聲說道。

　　「講什麼悄悄話？你！是你帶著銀狼去鬼混的對吧？」

　　「冤枉啊！明潔大姐！！」炎武嚇了一跳。

　　「明潔是你叫的啊？還有…你那一盒是什麼？拿來我看看！」明潔說著把我裝著祭典穿的衣服的盒子搶了去。

　　「好樣的，銀狼！你居然出去偷東西，還給我偷首飾……」

　　「妳…妳真的會錯意了啦！你到底要不要冷靜下來好好聽我說………」








　　是誰說，領導的人，一定只能是一個？

　　如果能有兩個人，相信這個領導可以更落實。

　　政府也是一樣，有所謂執政政府跟在野政府，

　　唯有執政政府跟在野政府的互相牽制、指正、協調，才能創造出一個完美的政府

　　這道理……不是一樣的嗎？






　　【待續……】




引用 作者: 神原明野
韓文的部分，可以用這個翻譯機翻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