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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魯爾維斯軍事專門學校{跟小說無關 純同樂}(文章)

  1. #61
    菁英狼 瀟湘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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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湘水雲之六 亡者的正義

    [spacer]  [spacer]「老師?」羅萊塔伸爪推推身前的白虎獸人,眼光順便仔細打量史丁格教授的身體:「你還好吧?」

    [spacer]  [spacer]史丁格教授並沒有回應。

    [spacer]  [spacer]水雲倒是在思索該如何回應——在史丁格體內。
    [spacer]  [spacer]剛剛意外找到了最近的生靈,便想也不想的一頭鑽入,完整的肉體平復了怨靈的躁動,輕而易舉的解決剛才的困境,現在卻面臨如何規劃下一步的問題;特別是羅萊塔就近在眼前,正等著他的回應。

    [spacer]  [spacer]「要決定的問題有三個。」水雲心下沈思:「首先是要不要告訴羅萊塔自己其實是水雲,暫時附身在史丁格身上而已?」
    [spacer]  [spacer]直接選擇隱瞞,理由是不想使死靈法師的身份曝光。

    [spacer]  [spacer]「其次,要不要和羅萊塔一起行動?」
    [spacer]  [spacer]無須思考,要對付審判者不可能單憑一獸,答案是肯定的。

    [spacer]  [spacer]最後,也是最難,令水雲思考良久的問題是:
    [spacer]  [spacer]「史丁格教授的靈魂該如何處理?」 自剛剛開始,小史的靈魂便縮在身體的某側,動也不動;雖說輕而易舉取得身體控制權是件好事,但也不能放任下去。思考一陣後,勉勉強強有了計較,卻還是不甚放心;正要再思考時,卻見羅萊塔伸爪在自己眼前搖晃,水雲於是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沒時間了。」深吸一口氣,水雲開口了:
    [spacer]  [spacer]「你怎麼會在這裡?羅萊塔同學。」水雲模仿著史丁格的語氣,一面俐落的取出藥草包紮羅萊塔的傷口一面問:「還有這是哪裡?」

    [spacer]  [spacer]前一個問題是掩飾,而後一個則是水雲發自內心的疑問
    [spacer]  [spacer]此處四望一片昏暗,猶如圓頂的穹廬被抹上了黑色墨汁,但卻沒有那層隱約的反光;又好像夜裡星月為雲影遮蔽,卻又沒有那種讓天空顯得低矮的陰鬱感。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一片空曠寂寥的黑暗,腳下則是一片忽淡忽濃的白,隱約能發現建築物的輪廓,但細細看下去又覺得形體不甚相同,到像是被壓扁似的,有種怪異感;色調倒是一律都是補色,然而即使是最白的地方,在夜裡也沒有照亮地面以上的一絲一毫。「這裡是異次元嗎?」水雲一邊回憶看過的文獻,一邊喃喃道。
    [spacer]  [spacer]「恩……某種意義上說是異次元也對」羅萊塔看看四周,理所當然的說。
    [spacer]  [spacer]「異次元?」水雲操縱著小史的身體,做出疑惑的表情:「能說的詳細點嗎?」水雲小心攀臨記憶中的小史神態、盡可能不露出破綻的說。

    [spacer]  [spacer]「簡單來說……這裡是專屬於我的次元空間」羅來塔一邊說明,一邊把傷口上的藥草押入身體:「在這個空間裡,時間的運算比現實慢…而且我也可以依我的意識讓我想要讓他進入的人進出。」
    [spacer]  [spacer]原本被開了個大洞的身體,內部的血管像是活過來一樣,自行接起,細胞快速的分裂恢復,最後只剩下那一件套頭無袖的緊身衣上頭破了個洞,底下是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疤痕的白皙皮膚;水雲不得不轉移視線,以免自己忍不住伸手撫摸那塊迅速復原的區域,取而代之的是好奇的目光和史丁格式的口吻:「羅萊塔同學……這是?」
    [spacer]  [spacer]「我的身體復原能力很好呦!」羅萊塔挺胸如是說。
    [spacer]  [spacer]「嗯,喔……」水雲完全不相信這是所謂的復原能力,況且羅萊塔身上的氣息還很像自己,一種介於生死之間的感覺,不過眼前需要考慮的事已經花去自己不少心力,顯然不適合現在追問。
    [spacer]  [spacer]一則是自從附在小史身上後就有的異樣感越來越嚴重,讓水雲一直想離開這具身體看個就究竟;二則是現在還有計畫——或說是詭計——要做,實在不適合旁生枝節。

    [spacer]  [spacer]「是這樣啊……那位是?」水雲隨口轉移話題,望著略遠處的身影,向羅萊塔發出問題。
    [spacer]  [spacer]聞言,羅萊塔滿臉通紅。
    [spacer]  [spacer]「他是討厭鬼拉!」
    [spacer]  [spacer]「啊?」
    [spacer]  [spacer]「不跟你講!」
    [spacer]  [spacer]「嗄?」
    [spacer]  [spacer]「倒是老師怎麼會在這裡?」輪到羅萊塔轉移話題,不過正中水雲下懷。

    [spacer]  [spacer]水雲輕輕咳了幾聲,悄悄的將自己的法力聚集起來,混在言語中散發出去:
    [spacer]  [spacer]「我今天到這裡來是要拿些訂好的藥草的。」
    [spacer]  [spacer]「結果藥草還沒拿到,就被捲了進來。」
    [spacer]  [spacer]「不過,應該是我要問你這個問題吧?羅萊塔同學你不是住宿生嗎?」

    [spacer]  [spacer]看似平實的話語,其實可信度不堪一擊,但是在水雲加入的法力干擾下,羅萊塔無法察覺這其實是連篇謊言,現在的他甚至連懷疑的心思都無法提起,遑論求證。

    [spacer]  [spacer]這就是聖潔爾門一派死靈法術在意志干涉上的技術:真理偽造。

    [spacer]  [spacer]「我是追著水雲同學來的。」羅萊塔回答,顯然沒發現有何不對。「對了老師,你有看到水雲同學嗎?他剛剛掉了下來。」
    [spacer]  [spacer]「不知道耶。」水雲思索了一下——佯裝思索了一下——然後說:「總而言之,要先去找水雲吧?」

    [spacer]  [spacer]「嗯!」影曲羅萊塔笑著點頭:「老師就留在這裡吧!畢竟外面很危險!」
    [spacer]  [spacer]「不了,我和你去。」水雲模仿著小史的樣子說:「而且也我也有能力自保。」真理偽造的力量依舊混在話語聲裡。
    「那走吧!」羅萊塔不疑有它,拉著水雲向地上最光亮的某處跳下,二名白虎獸人就穿回了鐘樓坍毀的廣場。
    [spacer]  [spacer]「厲害!」水雲發出讚嘆,回頭卻看到影曲已經跑了開去,回頭喊說:「老師!我找這邊,你找那邊呦!」
    [spacer]  [spacer]「等一下!」水雲丟了塊薄木片,這是他剛剛用法力變出來的:「找到時折斷它,這樣我這邊的也會折斷,我就知道你找到了」水雲隨手亮了亮手中的木片,伸手放入懷裡:「同樣的東西我也有一份,另外捏斷後你就會知道我在哪裡,到時再會合。」
    [spacer]  [spacer]「嗯!好!我知道了!」羅萊塔衝回來接過後又一溜煙的走了。水雲看著他揚起的塵埃,微微一笑,邁步向鎮中曲折的小巷走去,在人去樓空、沒有幽靈和殭屍的小巷里繞了一會後,確定羅萊塔看不到也聽不到後,停下腳步,低聲念起咒語:

    [spacer]  [spacer]史丁格‧諾爾‧瓦歷瓦斯
    [spacer]  [spacer]史丁格‧諾爾‧瓦歷瓦斯
    [spacer]  [spacer]我以水雲‧聖潔爾門之名喚汝精魂
    [spacer]  [spacer]我以水雲‧聖潔爾門之名召汝心神
    [spacer]  [spacer]秉持吾人意志所化成的權柄……


    [spacer]  [spacer]用以呼喚靈魂的咒語才念到一半,小史的靈魂就從身上飛出,輕緩的飄入掌心;水雲微微一怔,索性停下咒語,從腰間取出一只小史的藥瓶,伸指凌空在瓶口上畫了三個同心圓,把靈魂光球收了進去,確定小史的靈魂無恙後,便找僻靜處坐了下來,寬衣解帶,一方面是準備要吸取生氣,另一方面是自剛才附身到小史的身體開始就有的異樣感越來越強烈,讓水雲忍不住一探究竟。

    [spacer]  [spacer]最後一件衣物解落地面,小史赤裸的身體沐浴在月光下;水雲的靈魂飄出小史的身體,靜靜的看著白虎獸人的身體,潔白的毛髮在月夜下閃著晶瑩的光芒,灰黑色的斑紋穿梭其間,幼小的肉體散發著朦朧的美感。

    [spacer]  [spacer]然而水雲的注意力並未放在上面,他愣愣的看著小史的肉體,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是這個……」水雲陷入短暫的迷茫,撫摸著小史的身體:「剛剛的感覺,就是這個味道。」剛剛附身到小史身上時的異樣甜蜜感,就是生氣的美味。
    [spacer]  [spacer]迷茫間,水雲下意識的吸取生氣,那感覺,就好像自己被香料酒融化成麵糊似的一團,在灑上蜂蜜後被重新捏塑成形一般,既強烈又甜蜜的歡暢感和飽足感充滿全身,令他深深着迷。
    [spacer]  [spacer]「原來生氣如此美味。」第一次吸取生氣的水雲喃喃說:「之前看書上說可以這麼做,卻找不到機會,原來是這麼美味……」沈吟了一會,自方才珣爛的悸動平息,把生氣轉換成法力,充填靈體。繼而伸指把裝有小史靈魂的瓶子畫上法陣,輕輕點兩下後,奄奄一息的「水雲」就現身在瓶子原本的位置上。
    [spacer]  [spacer]「很好,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水雲如是說,然後他附回小史身上,把衣服穿起,再細心的把用幻術數造就的水雲身上的傷口包紮好,最後伸手入懷,折斷約定的印契。

    [spacer]  [spacer]「再來,就是祂了……等等,這是?」水雲往墓園的方向看了一眼,冥界之門裡散發的死氣一閃即逝,不過卻讓水雲捕捉到一絲蛛絲馬跡。
    [spacer]  [spacer]「果然是想增加實力,所以才開門嗎?」水雲沈思:「不過又突然關起……這到底……看來果然有第三者在場。」小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祥:「算了,還是按照原本步驟就好。」手一搖,憑空在左臂上變出一串閃著藍光的刺青。水雲輕輕摸了摸,就直接用死靈法術帶著偽水雲向墓園飛去。「謊言完成,就看看會不會被識破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spacer]  [spacer]「嗯?那是?」墓園裡,守墓人小屋中一名有著火紅色毛髮的狼人正有點無奈的趴在窗櫺上,夜空中飛翔的某個人影引起他的注意;在他背後有三名帶傷的盜賊和兩名警備隊員正對峙著;房中有枚樸素的戒指,突兀而詭異的靜止在半空中,不發一絲光、不出一聲響,就像是底下有個無形的臺子一樣,一動也不動的靜止著;窗外有名神使全力擋住冥界之門,而身旁的審判者早已脫離桎梏,在怨靈簇擁下唸著咒語,準備再度將冥界之門打開。
    [spacer]  [spacer]看著眼前的景象,一陣陣無力感襲上心頭,乒乒乓乓聲中,背後紛爭再起,火紅色毛髮的狼人嘆了口氣,回想起讓他困於此處的一句話,只有嘆息:「原來如此,可否將劍某,傳到最容易掌握局勢,又不失安全的地方?」……


    Tu fui, ego eris.

    頭像感謝熾祈。

  2. #62
     《Thunder Constraint》(雷光之庭園,禁錮視線的塵煙。)
     閃爍著青白色電光的微塵在少年的詠唱聲下一齊炸開,濃厚的霧氣附加上一層土黃色的色彩。
     「還站的起來嗎?」
     「…沒問題,沒有傷到身體,不過我的劍被彈飛了。」
     庫洛斯的表情顯得相當挫折,看來那三頭盔甲相當不好應付。

     「他們就是送信給我們的人?」
     庫洛斯以沉默代替了肯定。
     「……看來得把《Break Dawn Sword》的聲光效果減少一點了。」宸無力的苦笑,他體內的那兩個傢伙相當注重技能的華麗效果。

     苦笑就在下一瞬間凝結。

     兩具鎧甲自塵埃內衝出,一同襲向加入戰局的宸。
     雖然善一直在內心抱怨說:『這種時候應該先欺負弱小才對吧!』等等的話,不過還是藉由善所給予的強大視力,才得以讓宸以絲毫之差躲開襲擊而來的巨劍與勾爪。

     現在是三對二。

     「我去拿劍。」庫洛斯這麼說著,開始往被自己的劍刺上的樹躍去.
     「你可得小心,一點阿!」說著又以毫釐之差閃開了強力的直劈。

     『來了。』
     隨著善的一句話,宸迅速轉身面,面對已經衝向自己的前衛,宸迅速把十字星發射孔朝向前方瞄準。射出的魔法彈在接觸那身黑色鎧甲的瞬間就如同吸入水面般消失不見,在宸驚訝之餘,前衛的巨劍也逼近了少年的臉龐。
     多虧善給予宸的視力,宸輕易躲過了前衛的劍,然後頭也不回地用手接下出現在自己後方的勾爪。

     「發現了嗎?」
     「這還用的著說?」少年展露出微笑。

     就在那一刻,宸維持著這樣彆扭的姿勢將後衛彈飛了七公尺左右。

     明明沒有做出任何明顯的攻擊動作,而那股兇猛力道也絕不是魔法的產物。

     拳頭的力道並非單由腕力而決定,而是加上腰部的回轉、肩膀的扭動等細部動作進行乘加,最後由揮拳的動作把總和的爆破力集中於拳上。不過,一旦修練到特定層次,即使不藉由任何加速度,光以手掌緊挨目標,只要靠著手臂以外的勁道便可發揮充分打擊。這正是鮮為人知的,被稱為『寸勁』的特殊拳法。
     不過在這種怪異的姿勢,要實行此一奧義的確太過艱難,但是宸力用十字星巧妙控制身體流轉的魔力來代替勁道,使其完成不可能達成的絕技。

     掙脫後方的拑制後,藍髮少年再度重整態勢。魔力在發射膛內不斷變換色彩,這是高密度的魔力結合,察覺到這點的前衛卻沒有行動。這印證了方才魔彈為何會失效的緣由,那件鎧甲果然有抗魔力。
     「你對鎧甲的魔力抗性似乎很有信心。」
     宸見狀,不怒反笑。對方的這種自信正好給了他機會。

     《─────》

     沒有熟悉啟動語句,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沒有連慣性可言的詭異噪音。
     從那四周躁亂的魔力奔流,這無疑是相當強力的法術。
     理解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何事的前衛,再以毫秒為差距的速度下挺起巨劍衝向宸。宸看準後衛的空隙向前跳去,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剛剛停下,卻發現前衛已經向自己的頭部舉起了巨劍,準備刺下。

     藍髮的少年將頭斜過,巨劍差點貫穿自己的頭部.而現在只是將他及肩長髮削掉一點。

     宸快速在手掌心灌注力道,用力拍向地面,並藉由這餘勁快速向後跳開,宸對肉搏戰的熟練度並沒有魔法這麼高。

     不過後衛不打算讓他有重整態勢的機會。

     銳利的銀色勾爪直指著自己背心,後衛以腳蹬樹幹,讓自己像砲彈一樣衝飛而出。
     任憑他反應在怎麼迅速,也躲不開自己的這一擊。後衛是這麼想的。

     當然,這份信心只維持到那把造型奇特的劍與他主人出現之前。
     
     「久等了,」銀發狼人說道,同時將尖爪用力彈開。

     「讓我們繼續這場派對吧。」


    以此名遵從。

  3. #63
    猛狼 影曲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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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影曲路線,部份為接著打的文,所以沒看過水雲篇的再看影曲篇,可能會看不懂,所以...爬文吧=W=
    --------------------


    『嗯…這是?學校的外頭有超多魔物的氣息,而且是殺氣!』

    在影子空間中,羅萊塔感受著現實世界的波動,即使是完全隔絕現實的影子空間,只要讓指稍微微穿過外界,便能在不被發覺下感知外界動靜;羅來塔朝向往學校的地方看去,一開始語氣有點不安,但是閉上眼仔細感覺波動,一個,不,還有另外兩個,順著舞動在各頻率中的氣息,慢慢解讀著。

    『不過…不用擔心了…有兩個很強的人在那了…不…還有一個更為詭異…是三個!嘻嘻…還是個”狂人”』

    嘴角一勾,瞳孔晃動,感覺心情好像被強大魔力吸引所致興奮,露出了那種不管用任何手段都想拿到新玩具的瘋狂孩子,所會表現出的神情,破不期待的想要拿起新玩具開始做分解,然後慢慢的深入研究扯底的將玩具瓦解。

    『還有一個…不知該如何形容的傢伙,流出的怨氣重的要命,但是似乎很虛弱的樣子…』天生好強的羅萊塔對於虛弱的人並不關心,所以沒有特別注意。

    【先看一下你老師吧…】提斯曼悠悠的開口了,儘管只有羅萊塔聽得到:【哪有把人帶來卻晾著的道理。】

    羅來塔撇過頭,假裝不理會提斯曼,雙腿卻一蹦一滑,來到小史面前:『老師…你沒事吧…』

    『……』

    沉默了一小段時間過後竟然是得到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小史的反問。

    『你怎麼會在這裡?羅萊塔同學…還有這裡是哪裡?』
    小史(水雲)撕開了自己的衣服並拿起一些草藥,為羅萊塔破了個洞的身體包紮。

    『這裡是異次元空間嗎?』

    『恩…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羅來塔看看四周,理所當然的說。

    『異次元?能說詳細一些嗎?』

    『就像老師說的「不同的次元」,但是這次元專屬於我』

    『在這個空間裡,時間的運算比現實慢…而且我也可以依我的意識讓我想要讓他進入的人進出。』

    羅來塔一邊說明,伸爪壓向固定藥草的繃帶,很奇妙的,藥草紛紛陷入肉裡,彷彿被血肉吞噬了一般;繃帶少了藥草的支撐微微垮下,自縫隙中隱約可以看到原本被開了個大洞的身體,內部的血管像是活過來似的,自行接起,細胞快速的分裂恢復,羅來塔拿下了繃帶,底下的原本破裂的傷口只剩下白色新的一層肌膚,結實但確光滑細嫩的肌理,曝露在外。

    『這是…?』

    『老師,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超過自己身體和意志極限的攻擊,是殺不死我的…還有…別告訴校方…嘿!』已經被看見了也沒有辦法,乾脆毫無表流的說出來,順勢比了個噓的手勢。

    『這樣子阿…那站在那邊的那位?』
    聽到了這句話,突然閃過剛剛親熱的動作,當時小史似乎也在場,臉上瞬間一片紅暈。
    『他只是個討厭鬼啦!』

    【說我是討厭鬼太傷人了吧…】(提斯曼的聲音在黑暗世界裡只有羅來塔可以聽見)
    『啊?』小史似乎沒聽懂,只是抓了抓頭,冒出滿滿的問號。

    『倒是老師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這裡要拿一些定好的藥草…結果還沒拿到就被捲進來了…』

    『捲進來?』感覺似乎有些不對

    『不過…這應該是我要問你的吧…你不是住宿生嗎?』

    『我是追著水雲來到這裡的…不過他剛剛似乎被打下來了…』

    這不是刻意的被迴避問題,而是在不知不覺中,小史(水雲)施展了話語的法術,所以羅來塔變變的不管小史說什模都覺得理所當然,只有一個人,在小史施法的瞬間便看穿了法術,那是在一旁沉默許久的闇龍-提斯曼,但是他卻越看越有趣,甚至覺得不太想拆穿他,二是做為羅來塔讓他心痛的小懲罰,所以他決定看好戲到最後。

    『恩…我也很擔心他…剛剛打到一半…好像就不見蹤影了…』

    羅來塔雙眸盯著底下負片的現實倒影,似乎想從中找尋水雲的下落,但是卻不知道眼前這為老師正是水雲的靈魂,此時提斯曼盯著眼前白虎小史的身軀在一旁暗暗冷笑。

    『總之要…先去找水雲吧?』

    『也是…不過去外頭找似乎會有不必要的戰鬥…』

    『老師留在這裡吧…這裡很安全…』

    『不!我要一起去找!而且我也有自保的能力』

    『唔…那走吧!』

    快速拉起了小史的手,朝向倒影上的原處跳進,回到了位於現實世界的鐘塔廣場中;一回到現實世界,羅來塔發現原本聚集的殭屍已經散去,便立刻跑開『老師!我找這一頭!你去另一邊找!』

    『等等!』丟了塊發光的木塊,被順勢接住

    『找到水雲後…折斷這東西可以找到你我的位置!』

    『好!收到!』

    接下符契的羅萊塔一路狂奔,心裡感受著審判者的位置盤算著:『如果將鐘塔和審判者連線,自己和小史是極靠鐘塔的這一端,本來要和審判者打應該直奔而去的,不過現在要順便找水雲,於是行進路線便改成一條在鐘塔側向外擴開的圓弧,假使小史也這麼作的話,由天空看下來會像個心型……』想到這裡,羅萊塔不禁心頭一蕩,耳邊卻傳來黑龍的竊笑聲。

    『幹什麼啦!』

    『沒什麼。』黑龍語帶笑意:『你有聽清楚……你老師的話嗎?』

    『嗄?』

    『沒什麼。』黑龍嗤嗤笑著:『當我沒說。』

    『哪有這樣的……』

    『等一下再說吧!』黑龍的語氣混入了嚴肅:『前面有些東西。』

    『我怎麼沒發現……啊!』白虎獸人停下腳步,身上的毛髮在夜風中起了漣漪。眼前不知何時有著十數名殭屍林立著,看似雜亂的身形卻隱隱互相呼應,然而直到剛才,影曲依舊無法確認他們的存在。

    『這是怎麼回事?』羅萊塔豎起尾巴,屈起身體問了:『沒有味道、沒有存在感、連風經過他們時都沒有聲音,只是看得到而已……這到底是……』

    【恐怕是被下了一些消去存在感的魔法。】黑龍淡淡的說:【好像是我不清楚的那種……你打算?】

    『當然是先清場!』

    【呵…痛怕啦!】

    羅來塔聚精會神,將體內稽藏許久的黑暗法力慢慢抽出,聚餘掌中握住。

    『好久沒有用大型法術了…』

    〈凍結,那復原的所在,停止,生命不再循環…〉

    在一邊勇唱的同時,刻意的去攻擊了殭屍,讓他們發現自己,並像之前一樣團團撲上,接著用另一隻手聚集另外一個法術,在腳上畫上符咒,換出了兩個漩渦狀黑色盤型物體依靠在腳邊,飄起,接著朝向以聚集的密密麻麻的”肉團”丟下一開已經在右手成了球狀的黑魔法『在這裡面…是無法復原的…慢慢享受吧!』
    〈在我的名義下,萬物皆無存在的權力…”震炸戰役!”〉
    球體被發射出去,在揉團正中央處碰瞬間炸開,裡頭被擠壓的能量被釋放擴張開來,觸碰到的物體瞬間被蒸發消滅於無,在地面也被挖開一個完整圓形的大坑。
    『嘎哈…爽快多了…』飛騰於半空中,愉快的發出了淘氣的笑聲,對於自己許久沒施法後還能有如此的成果,感到非常滿意。

    持續…


    希望每個作者對自己的文章負責任
    並且也能夠對別人的作品友好
    回文不難,難的是你有沒有點那個選項

  4.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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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奮力攤開襲向宸的勾爪,向後飛了出去.

    「宸!」

    一呼之下,宸抓著了我的手,然後以自己為軸心把我拋向後衛.
    看準他的空襲,我伸出腿,踢向他的腹部.

    借著衝擊把後衛攤開後,我將手上的劍奮力向前衛射出.
    劍插在前衛前方數公分的地上,正當他以為我射偏了的時候...
    扣在劍柄上的戒指的光輝,閃進了他的眼裏.

    --碰!!!

    戒指炸了開來,暴風和火焰將他們兩人包圍了起來.
    我們兩人從空中落下,我牽動手指把劍召了回來.

    「你送我的戒指還滿有用的嘛.」
    我說著,邊把戒指套回手指上.
    「根據使用者的意識,使出各種各樣的魔法...真是不錯的東西.」
    「你喜歡就好,這東西在遠古可是所有魔法師爭得頭破血流的逸品喔。」

    就在兩個人說到一半,一道劍風從火焰中向他們快速掃來.
    兩人向旁邊踏開一步,以僅僅毫米之差躲開了劍風.
    劍風撞上後方的巨木,刮起了強烈的風暴.

    看準兩人躲避的空隙,對方兩人同時衝了上來.
    同時竄入我們的懷裏,然後揮出武器--

    擋開武器的同時,想往後退卻發現宸在自己的後方.
    顯然他也遇到了同樣的難題.

    「換手.」
    「好的.」

    我們同時踏向彼此的後方,擋開對方的攻擊.
    我轉動劍柄,在劍身充斥著火焰的同時砍向對方,宸也在同時發動了魔法--

    《Banquet of Frenzy》(狂亂盛宴)

    《Ageless Hand》(沉眠巨手)

    --火和冰形成的圈子就在我們周圍展開.

    「干的不錯嘛.」
    「彼此彼此!」

    我衝出圈子乘勝追擊.
    快速的連斷攻擊,殘留的紅光在空中閃爍著.
    卻被他一一躲開,然後看準時幾竄入我懷力,向著我的喉嚨舉劍刺出!

    「嗚--」

    我被強大的力道彈飛出去,我把劍插在地上,調整姿勢落在地上.
    前衛舉起巨劍向我掃來,我大力往地上一拍,讓自己的身體凌空躲開巨劍.
    同時,用自己的體重加注在劍上向他揮去!

    他把劍舉到頭上擋開我的攻擊.
    我看準他下身的空隙,在落地的同時用腳把他掃倒在地.

    眼看勝利在握,卻被後衛彈開了劍.
    宸舉起十字星瞄準後衛的後方展開連續射擊.
    前衛用巨劍擋下了攻擊,並伺機向宸展開攻勢.

    後衛同時也衝了上來.我掄動手上的劍,接下他們的攻擊.
    宸跑上來,看準時幾把兩人踢到一邊的岩石上.
    然後舉起十字星,它正因為魔力的舉集閃爍著藍色的光輝--

    一個比剛才強上數倍的魔法彈射在石頭上.
    石頭爆炸開來,暴風將他們吹向我們這裡.
    我們順勢把腳伸向他們,把他們踢飛出去.

    「差、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望著從新站起來的他們,宸絕望的說道.

    「好吧,是該結束了沒錯.」
    鎧甲們說出這局話,然後放下了武器.
    「咦?」
    「剛才的聲音,難不成是...」
    順著我們的話,兩個鎧甲同時脫下了頭盔.

    「尤金老師!?」
    「還有洛哈老師!!!」

    驚訝的聲響,充斥在漆黑的夜晚中.


    悠久之風】〈首席幕僚〉〈黑月之王〉【鳴雷‧起】

    我不承認我替代了啊庫.
    在他回來向我表明之前, 我只會坐在首席幕僚的位子上.
    不管追到天崖海角我都會把你追回來的!
    該死的臭啊庫, 看到了就馬上給我滾回來--!!!

  5. #65
    菁英狼 瀟湘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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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湘水雲之七 亡者的正義

    瀟湘水雲之七 亡者的正義

      當呼喚聲傳入水雲耳中,左臂剎時揚起,用魔法形成的紋身散出一片幾不可見的薄霧,劃著與夜風無關的蹤跡將圍繞在水雲身邊的無色霧氣增厚,行法既畢,水雲回頭往發聲處望去,卻只看到墓園中,守墓人小屋無聲無息的與月光對望。

      水雲微微皺眉,繼續臨空注視小屋稍遠處;小屋稍遠的空地中,一位貌似人類女子的高大石像凌空佇立,襯的身前人影更加渺小,一幢光幕自人影身上湧出,光明輝煌的力量包覆而且封鎖了石像身周,耀眼的色澤令凝視已久的水雲不禁了眨了眨眼。

      「好特別的氣息。」水雲低聲說,儘管身邊的霧氣能保護他不被感知到,不過還是不禁小心:「雖然有些不穩定,不過這應該是源出於對於『生』之尊重與擁護。」想到這裡,水雲面露苦笑,自己現在的狀況到底算什麼?說不定等會就會和他開戰也不一定。

      另一邊審判者正在眾怨靈簇擁下對著夜空喃喃唸咒,冥界之門據說有七十二道,每兩次月圓之間能召換的都不同,除了滿月會有兩道門同時開啟以外,原則上能開啟的門是按照順序輪替的,一月一扇。
      今晚是殘月。水雲看了看天空,月亮像是蕨類新展開的葉片,無聲的勾在偏西的位置。所以他只能召喚這扇門,不過他現在又在念召喚咒語?水雲皺眉,隨即發現光罩中的冥界之門邊緣晃了一下,又回覆穩定。

      原來是強制召喚。水雲點了點頭,冥界之門的召換法術依流派而有所不同,卻有一點是共通的:當有兩名以上術士在鄰近之處召喚時,冥界之門會由法力較高強的一方開啟。
    不過,這也表示審判者的法力在剛剛短暫開啟的時刻,回復的差不多了吧?水雲又皺起眉頭。

      水雲喃喃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想辦法處理才行。抬頭看見審判者,忽然莞爾,一張白淨清秀,據說有幾分斯文的面容,是自己以前--即使是現在,將靈魂實體化後也可以--在照鏡子時看見的面容。那向外延伸較伊安和盧恩略長、較狐狸短上吋許的吻部,說明了這句身體的種族;蓬鬆寬大如流蘇的尾巴,更是追認了它的所屬。
      然而,現在使用它的,卻是以人類怨靈為核心、由各種族無數怨靈所聚成的審判者,而自己這原主人卻要和他相爭?不過自己搶了老師的身體來用,其中高下之別,大抵和偷酒的祭司與賣酒的教士差不多。

      「總之,先修改一下原計畫。」本來以為審判者會將身體變成人類的模樣,以便及早熟悉身體的用法,不過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水雲伸手向浮在身後、覆有幻象拘禁魂靈的瓶子輕輕一點,把它還原本貌,順手放入懷中的同時,已經想好對策:

      「那個封印者,似乎是出於自願的。」水雲思索:「既然如此,可以藉由他的意志將門徹底封印。」水雲緩緩飄開:「制止審判者的方法還是一樣要先停下冥法典的運作,剛好我是靈體,要入侵應該不難。」
      「要轉移注意力的話,羅萊塔的能力應該夠。」水雲的眼中閃過詭異的光芒:「我現在的身份是史丁格教授,就算出了什麼事也不會洩漏到自己的身分,必要的時候……」乾脆殺了算了?水雲才剛想到這裡,便躍入了自我厭惡的漩渦:什麼跟什麼嗎?從頭到尾自己都是處於即便失敗也無大患的情況,這件事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引起的,也多少付點責任吧?

      搖著頭,水雲眼神飄到了守墓人小屋上,小屋的燈火隱約……透出?

      太不正常了!水雲怔怔的看著這間樸素而有些殘舊的屋舍,在審判者現身,全鎮成為死域時;屋中卻有人影藉燈光投射在窗戶上,勾出一幕幕無聲的諧劇,甚至窗口上還有名火紅狼人趴在窗前,一臉無奈。

      「你要進來嗎?」火紅狼人如是說,聲音透著深深的疲憊:「剛叫你都沒回應,要進來嗎?」

      「……我該進去嗎?」水雲用史丁格教授的腦袋飛速思考,想釐清這意外的插曲,才突然想到:自己剛剛飄來時,可沒看到這棟小屋;而且自己身邊的銀色霧氣有著能干涉他人注意力的效能,就像旅人不會注意到自天際飄下的落葉與落葉間的差異,一般而言不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被注意到。

      一時之間,水雲的雙腿化作了大地的一部分,動彈不得,正全力思考對策的他,忽然感到有什麼熟悉的氣息,自屋內傳出。
      水雲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將臉上肌肉一陣扭曲,回覆平靜的表情。「現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他故作大方的走向小屋,右手卻隨手將一段訊息封在某個遊魂體內,向位於封印前的身影射去,左手召來游魂,詢問當前自己所部知的情報。
      「使用死靈法術可能會打草驚蛇,不過再不用恐怕也沒機會了。」水雲想著,走到了門前,輕輕一揖的同時也將魔力聚集完畢:「那麼,我就打擾了。」水雲笑衿衿的向狼人說:「不知道裡面有哪位高人--還是什麼魔法寶物呢?」

      「高人?呣……」狼人一臉苦笑的將開門,將水雲迎入室中:「好像沒有啊……魔法寶物……自己看吧……」水雲左腳才跨越門檻,便覺得有東西拂過,像是春雨迎風飄落塘中,體內法力一片漣漪。水雲低頭,佯裝深思,漣漪平息後抬起頭來環顧室中,只看到入門右側有三名獸人,一名坦裸上身的虎人靠牆坐著,斷去的右臂下緣被人用石灰止血,左手摀著右眼,微微喘息;面色微微憔悴的羊人斜坐在他左邊,正解開由身上綠衣撕成的繃帶,露出灰色短毛覆蓋下精實如雕刻的肌理紋路,默默審視齊膝而斷的右小腿;兩人身前有個狼人,除了滿身塵土血污,倒是絲毫無損,只是下顎不知為何被折去半邊,涎水共血水滴下,染得身上灰斗篷前襟一片淡紅,看上去有幾分恐怖、有幾分滑稽。
      狼人雙眼直勾勾的瞪視著前方,被他注視的獅人神色如常的接了下來,水雲不禁多看了兩眼,眼前的獅人全身罩著嵌上金屬的皮甲,歷經風霜的臉上有著古木傲視根邊稗草的風度,鎧甲上深痕累累,血跡卻是一絲也無,身後窗台擱著一柄斷劍,本應在腰旁的劍鞘卻不知所終,若非項上鬃毛燒落半邊,倒像是在習武場鍊劍一天後,目送夕陽的老兵。
      水雲暗暗思索,由之前從遊魂處取得的情報、加上他們的打扮來看,應該就是早先在對峙的警備隊和盜賊了,心中還在思量,口中卻已開口問道:「這幾位是……」

      「也是被我招進來的……」火紅毛髮的狼人如是說,水雲把眼光轉到他身上時不禁詫異:狼人身上不但沒有傷痕,連衣服也乾乾淨淨的,只有自眼鏡後透出的眼光,點出了他深深的疲憊與無奈。
      「能說的詳細點嗎?」水雲用史丁格的身體發出柔和的語音:「我是的藥草學教授,史丁格‧諾爾‧瓦歷瓦斯。」
      「教授?」狼人訥訥的說:「我是劍痞.菲蕾德翠卡(Champi.Frederica)……」 菲蕾德翠卡?這不是女性的名字嗎?水雲心念微動,卻聽劍痞繼續說:「是魯爾維斯軍事專門學校的學生……」   

      糟了!水雲暗暗慘叫,偽裝成別人最怕被和本尊相處過的對象發現,就算能藉由分析原主靈魂、取得記憶來作彌補,可惜事情倉促,沒有時間先行預備;心思還在飛轉,嘴巴卻像是擁有自我意識射出一串被賦予意義的音節:「這麼巧?你是我帶過的學生嗎?不好意思,我沒有印象呢?」

      「……我是新生。」劍痞如是說:「洛哈教授的……不成材學生一隻。」語畢,眼神投向牆壁角落,細心研究起早就風乾的蜘蛛網,瞳孔卻沒聚焦在上面。水雲微微蹙眉,正想開口,眼角餘光卻滑過室中某個小點,就此定住不動。

      燭光被空中某樣東西反射,一小圈金色光輝向外漫開,包圍在其中的是一枚小巧的金戒指,沒有鑲上任何珠寶,只是將純金融化後作成一只自圓心對稱的環,唯獨在內側看起來像是褶皺的地方,有些細小的波紋,卻是符文細細密密的刻在上面。
      水雲看著這枚戒指,疑惑的氣息自眼中傳到腦海,先不提與自己相差無幾的法力運作方式和感覺,連外型都與自己在家中見慣的法器相仿。

      往前幾步,水雲伸出小史的手,想要把戒指挪近眼前--倘若是聖潔耳門家中物,戒指的內面便會留有家徽,一個在四方向有延伸直線的圓圈。--指尖前稍卻有飛刀掠過:「毛球,你作什麼?」羊人冷冷的說,手臂的姿態留滯在飛刀擲出的時刻,額上有些許汗水,順著毛滴下。

      水雲停下動作,回過頭來,笑盈盈的說:「沒什麼,只是看看……」話的下半句卻被自眼前飛過的短刀截斷,水雲低身閃過後逆著軌跡望去,身穿鎧甲的獅人正用手播弄略略缺損的獅鬃,軌跡的彼處,羊人的冷哼取代短刃落地的聲響,飛刀正插在右膝上,臨著正在滲血、繃帶包紮的斷肢處。
      「小孩子家,別亂丟東西啊?」獅人輕描淡寫的說。

      狼人微微彎腰屈膝,身體被扭成一道略略圓潤的閃電,手上提得刀,橫到胸前,雙眼緊盯著眼前一臉事不關己的加害者;獅人微微冷笑,卻也沒做什麼動作,自顧自的玩弄幾頸略顯焦黑的毛髮。水雲看看兩造的反應,隱約覺得不太對勁--氣勢動作都顯的十足,卻隱約都不想動手--然後聽到了答案。

      或著說:知悉了答案。

      「……不要動手……拜託。」低沉、微顯陰鬱的嗓音在腦中響起,水雲暈眩如頭顱被當搖鈴擺弄,作嘔欲死,勉力睜開眼睛,扭曲變形的世界中隱約看到本來對峙的雙方面有苦色,停下爭執;忽然覺得自己的視線往膝前滑去,下意識的把頭猛力抬起,後腦卻重重撞上地板,眼前景色紛紛破碎成黑暗中閃爍的光點,一雙手從後方扶起水雲,悄聲說:「教授,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了,多謝。」是他做的嗎?水雲暗暗思索。
    「能給我一些藥嗎?」劍痞看著羊人,淡淡的說著。水雲伸手從懷中取出藥草,微一思索,折斷符契,將史丁格懷中的藥草遞出,想起之前撕下的布料還有用剩,也一併交給劍痞。

      劍痞接過,輕輕說了聲謝,走向負傷羊人,拿出向水雲討的藥和繃帶,輕輕揭起血肉毛髮膠結的舊布,抽走飛刀,敷上藥物後用繃帶固定,最後伸雙手穿過腋下,用像是擁抱的姿勢把羊人移向一旁乾淨處,稚嫩的手法被熱心補足。

      一時之間,房中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氣氛似乎也被繃帶纏住,膠著凝滯。

      背後的獅人開口了:「煩死了!被困在這種鬼地方,連場架也打不成,真是!」

      「要打你自己打去,我也想看看自己跟自己的打法。」聲音含糊古怪,卻是斷去半截下顎的盜賊首領。

      微笑依然,看著滿室荒唐,水雲的心思卻漸漸轉向窗外,然後翳入了歷史:

      很久很久以前……在培頓活動的帕爾達隆那與伊安和盧恩活動的阿菲斯特的中線上,由沙錫安鐸向東東南順著洋流航行二十晝夜,有片島嶼被稱為維爾維得,最南方的幾座,半年白晝、半年黑夜,命名的人也沒見過它的全境,只是稍加揣摩便畫在地圖上。

      然而在五百年前,當聖潔耳門家建立不久,當初代家主伏尼曦和次代家主諧攸微尚未反目的的時刻,維爾維得諸島是連成一片的海岬,是大島倫迪尼姆向南極延伸的部份。

      有著七百三十一年歷史,歷經十七代君王的亞特圖斯王國就在那裡立國,開國君主克倫威爾.亞特圖斯下詔三族平等,並拔擢三族優秀人才成立官僚體制,實施王權議會政治,了幾世輝煌。

      後來戰亂漸漸平息,克倫威爾累積下的財富也漸漸被子孫敲骨吸髓吮盡,王國的榮耀就像燒到盡頭的燭火,在帕爾達隆那與阿菲斯特兩股風中搖曳,而分作三族的人民恰似燭台三道由內支持燭身的長刺,在王國的最後將蠟塊分崩離析。

      尼米西斯大公應該就是燭火將熄前最後的閃燄吧?對於公正無私、作風強悍到將兩世君王杖殺的大法官暨掌璽大臣而言,這樣的評價或許適當吧?

      那麼,對於阿克托伯爵又該如何評價呢?處處安撫大貴族,不惜將王國的榮耀出賣給鄰國,以降格成為附屬地以換取人民溫飽的宰相,當時的人們是怎麼想的呢?

      想到這裡,水雲不禁走到窗前,輕輕嘆了口氣:

      到底又是為何,尼米西斯大公會開發出如此強大的法器來貫徹正義的理想?又是為何依附在法器上的理想會變質墮落,以至於將倫迪尼姆自地圖上抹去?

      一道目光把水雲自思緒中勾起,陰陰鬱鬱的愁緒如霧浸透懷古之人:「啊!我現在是教授!」想起現下身份,水雲迅速衡量情勢。

      「哼!食物遲早會吃完,咱們不被殭屍殺死也要餓死。」獅人冷冷一笑:「到時我可不會把食物讓給你們……是說你應該也吃不了吧?」說到後面不禁咯咯的笑了起來。

      沒有下巴的盜賊聞言,冷哼了一聲,不過卻也沒有其他動作;一旁的劍痞似乎沒看到自己回過神來,在一旁準備要打圓場--這是房中的情況。

      那窗外呢?水雲向外望去,審判者似乎打定主意不耗費多餘法力,將代價全數轉嫁到時間上,在那試圖重新招換門;守著門的狼人依舊苦苦支撐,絲毫沒發現因為己身智識之不足,結界本身有著無法彌補的破綻。

      使鬼還沒將話傳到嗎?水雲開始思索自己剛才施的法術是否有所瑕疵,正當狐人要跌進思緒迷宮時--

      一線茫然自狼人眼中射向虛空,擦動水雲的心弦,低低叫了起來。

      是時候了。水雲下了結論。在狼人舌尖將要發出被賦予意義的音節前,水雲回頭望向房中,盜賊和警備員兀自呶呶不休,深吸了一口氣:

      「可以聽我說些話嗎?」

      小屋被這句話染滿沈靜。

      「就像剛剛這位所說的,一直困守此處也無濟於事。」 水雲把自史丁格身上吸取的生氣轉化成法力,注入話聲:「與其束手待斃,不如……試著一拼如何?」

      「你的意思是?」

      果然是這樣阿……水雲心中暗暗嘆了一聲,這句話印證了水雲的猜想,這種時候基於理智判斷,與其躲著等待危難來臨,不如試著面對再加以撤離,然而小屋在戒指魔力的補助下,一方面給予緩衝時間決斷,卻也因為太過安全而達到博弈均衡--沒人想率先說出。

      畢竟這種時候,提議者會面臨決策成敗的壓力;不過自己知道有羅萊塔這外援存在,兼之無甚嫌隙又知道審判者的弱點,似乎不能一概而論。

      「就我所知,門外那位的法力來自於魔法書。」 水雲從從容容的說:「只要加以破壞,或是自他手中奪去,就可以解決了。」

      正確的說是要由內部破壞,水雲暗自忖度,冥法典本身是吸收亡靈轉換成法力的法器,在勉強起動下,過濾機制想必未臻於完全,如果自己藉機進入,應該可以由內部用死靈法術加以終止運行;不過這時不必說得這麼多,只要透漏弱點,應該就能讓他們的行動符合預期--

      「說得好輕鬆自在,小鬼,你怎麼確定那傢伙不會有所防備?」

      水雲微微一怔,看向發言的獅人,斑駁鬃毛中的臉上有著不屑的神情,其他人的不信也被一口氣引了出來,數道目光齊齊射向水雲。

      法術失效了?水雲心下有些訝異,自知由這具稚兒的身體說出的言詞難以服眾,於是用法術干涉對方思緒,不料這獅人居然能抵抗?

      「……他是學院教授。」出乎意料,劍痞發言了。

      「屁啦!」

      「話不是這麼說……」 苦笑一下,向劍痞投去感謝的目光,水雲正挑選要用哪些字詞向獅人進行反駁,忽地感到一絲不詳。

      我花了多久時間?

      當感到窗外有法力在高速聚集,水雲只來的及回頭,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閃光。

      危險!知道這是審判者發難的象徵,在壁版發出扭曲的呻吟和灼炙的嚎泣間,水雲只想叫出這字眼,然而在口唇開啟之前,身上的毛髮卻已染上不祥的的光輝。

      然後,歸於寂靜。

    ---------------------------------------------

    這章真是花了不少功夫……(思)
    希望有達到效果。


    Tu fui, ego eris.

    頭像感謝熾祈。

  6. #66
    樂園神獸 千篇千律無不自在 a70701111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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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爾維斯軍事專門學校R.P. 小迪紀錄 之四

    天空的黑暗,仍然像鋪天蓋地似的向附近吞噬而去。
    努力將結界同時設立在門扉跟自己的周邊,儘管黑暗的力量正在旁邊,樂器仍然發出微弱的光芒,在小迪沒有使用樂譜的吹奏下,門扉內透出來的力量也沒有減弱。用結界只能暫時隔絕封印,但這道門,到底是誰創造出來的?
    或者說,是哪一位所讀過的書本內提到的龍族?
    在小迪的記憶中,書本似乎都沒有紀錄有關於這道門的知識……
    難道,這就是他在旅行的時候,時常聽到的『黑歷史』嗎?

    又吹奏過下一段樂章,努力撐著封印門的廣大結界。漂浮在空中的審判者,能力到現在對小迪來說還是一個問號,他剛才無意間看見的人物,更不知道是不是來幫助他的。雖能確定此地一定有能力強大的人,可是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方式,似乎又是另一段事情了。
    如果說,要他現在把封印結界解開,跟審判者打起來,也未嘗不是可以。但小迪又想到,若發動如此強大的力量與魔法相牴觸,自己也可能會因此失去活動的能力,嚴重的話,連這一帶都無法免除於難。
    因為樂器結界的來源是光明之神賜與的關係,審判者的力量在短時間也無法破解,所以能仰制對方的時間點……跟神祇借用的力量,還能撐到什麼時候,可能只有光明之神薩拉才知道了。

    「拜託你們,快點過來吧……」

    即使在心中祈禱,似乎也沒有一定的方式能說明其中的道理。

    「喂……」

    一抹清淡的聲音響起,耳尖的小迪知道周圍沒有其他人,但眼神還是不停的張望,希望能看見發話人。在神使盡力施展結界的時,竟然還有人可以用不知名的方法跟他溝通,尤其又是在光明結界之內。換言之,對方擁有一個他意想不到,書面上也找不到的咒語方式,另外,對方的魔法能力也應該很高深,要穿透這樣的結界,相對的魔法力也要足夠才行。
    好像是一股清風般的聲音,傳進小迪的耳朵之中,與其說是說話,還不如說像是機械的音質,不過還是有高低起伏的聲音,說明他接下來該做的動作。看著外面的審判者,小迪打擊木琴的動作盡量表現的平常,若沒在結界之內,他相信聲音應該傳不出去,因為對方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那聲音,帶來了一面是光明,另一面是黑暗的咒文。
    對小迪而言就是這樣。
    以他的能力,封印門的時間已經沒有剩下多少。雖然並不知道這個聲音的來源到底是善還是惡,不過小迪覺得,審判者應該不會使用這樣的伎倆。也就是說,這個是他感覺到的其他人,所做出的行動。
    況且,如果要真正封印門,似乎只能照聲音所提供的方式……
    翠綠色的眼睛,看著自己敲打出來的音符,化成的一道道光點,木琴的聲音,施展結界的主要力量輸出不能中斷。如果斷了,就算是一瞬間,那漏出的力量必定會使審判者有更寬裕的力量使用。
    小迪只能在敲擊樂器的狀態下,念出這段風險極高的賭注型咒語。

    「可是……為什麼……」

    問了自己一聲,他為什麼要相信來路不明的聲音?
    他讓腦袋空轉了一下,可惜答案並沒有出現。

    或許就是不知道。
    為什麼會如此的信任空講出的一句話?
    因為對方的聲音?還是他周圍有其他人?
    這些都不是。
    小迪感覺好像有種相似的感覺……
    說服他身為神使的心靈,讓他做出動作來。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

    一想到剛才看見的腐屍、怨靈、飛旋在周圍的怨氣……
    那種哀怨,那種悲鳴,那種怨恨,都像是動物在吃獵物一樣將一個個靈魂吞進沒有邊緣的空腹之中。他翠綠色的眼光閃過一絲明亮的光點,小迪已經不想在看到破壞生者意識的任何東西。
    就算知道阻止對方之後,這些人也不會在復活,只能回到下面,等待下一次的重生。可是比起看到他們不停的面向黑暗,小迪更想要讓他們知道,活著的時候帶給人的片段、回憶跟記憶,都不會消失。

    咚!

    敲完下一個音節,小迪的聲音,從喉間傳出。

    「光明之龍啊!您的名是如此崇高!
    黑暗之龍啊!您的名是如此偉大!
    且駐足渺小天地 就在此時此刻!
    聽卑微者如使者 所傾一語一言!」

    隨著念語,從木琴上面發出了點點光芒,逐漸聚合起來。
    在小迪面前變成一顆綠色光芒的圓形物體。
    審判者一聽到這段言語,好像有點驚訝,但表情沒有起伏。拿起那把細劍,嘴部沒有念,但卻瞬間聚起法魔法力,在一次衝向結界。
    小迪看見他衝過來的動作卻沒有多加以強化結界,因為他認為審判者的攻擊,在結界還存在的此時是不用擔心的,他深信光明的力量會勝過對方的能力,直接張嘴念著下一段。

    「使將藉由聖樂音曲,
    封印這悠遠的道路!
    放下生命覆蓋暗門,
    唯靈魂在反面鎮定!」

    小迪感覺到,身體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始脫離軀體。
    但他還是沒有停止念咒。

    「聽光明者為使之聲,
    棄絕此地神魔眷顧!
    在此建立悠遠神殿,
    立使脊樑中央之柱!
    光明魂魄奔走此中,
    鎮守此柱無分朝暮!
    直至天地崩毀歸虛,
    在此立誓不寐不寤!」

    在咒語詠唱完的瞬間,審判者放出聚集在劍上的法力。
    原本以為是強大的攻擊而已,但實際上,審判者可能也預見更壞的情況,整顆圓球毫不保留速度,直衝向小迪。審判者放出了巨大且強力的魔法,好像大號的火球彈,威力高密度也夠。能量與結界相撞發出強大的震動,由劍身發出刺眼的光芒,向四周圍形成一個大範圍圓球形擴散爆炸。

    炸裂!!

    審判者的眼光掃過,細劍垂了下來,在墓地一帶泛指有形的東西,除了地面的窟窿外,經過光芒的觸碰後,就像灰塵一般一顆顆散裂。雖然連召喚出來的門都會被捲入,不過這道門並不像普通實體的物品,審判者應該是知道這點才發動如此強大的魔法。有著礦石紋路的門,在光芒的轟炸下,半丁點傷痕都沒有。

    審判者面對突然念出這道咒語的神使,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亞麻色長袍更在空中飄盪著。

    「為什麼他會知道?!」

    小迪剛才拿著的樂器已經不見,看著周圍的空間,顯現一個發光的物體……
    應該說只有外形,他的身體似乎已經消失,變成一種半透明的狀態。
    他眼睛閉著,一眨眼的時間,小迪的外型逐漸崩散,化成一道一道光芒,迅速的飛散向不遠處的地方。
    審判者一個回頭,馬上發現光芒的目的地,竟然就是那道門扉。
    道道光點,都擊中才剛開啟一點點的細縫,最後集中成一顆完全卡在門中間的一個結晶石。發出七彩透亮光芒的半透明石頭,好像就是剛才那位神使,審判者意外之下,也只有意外可以形容,這來的太過於突然,連審判者在這瞬間也沒有想到解決方式。
    以他看見這位神使的能力來說,沒道理會使用這道咒語……這是絕對的。
    從他的身手、過去的記憶跟其他人的智慧之中,就能知道神使個個都會使用樂器,這位極盡特殊的神使也不例外,能很輕易的看出來。他們耗在熟練樂器、樂譜、音階上的時間,應該會讓他們無暇鑽研這種古魔法才對……

    更何況是幾近失傳的古魔法。

    審判者的腦袋一瞬間轉念,好似一道光照射下來。
    也就是說,有人從中阻攔!!

    =======================


    再看文章與寫文章之餘,別忘了要留下您的回文喔。
    感謝大家的努力……

  7. #67
    猛狼 影曲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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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請先看完上面小笛以及水雲的文,不然會看不懂
    -----------------------------


    -----亡者的正義-影曲篇---屍體-----


    踩著黑暗的氣流漂浮在空中,微風輕輕吹動那掛在右耳鈴鐺下的流蘇。

    『雖然說殭屍不是殺不死,但是好奇怪…感覺被操控著…有組織的能力?』

    虎人回道地面上彎下腰摸了摸地上的土質,在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麼…
    但是最後放棄了思考 決定以較實際的採舉調查動作。

    下盤蹲下了正姿的馬步,虎尾沿著脊椎至地板成一完美的拋物線
    右手長心向上手指內彎在繫腰間,緊閉雙眼凝聚。

    手臂上銀白色的毛皮開使無風的竄動,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底下想要傾巢而出
    睜開雙眼緊盯正下方的地面,右手掌使勁的往中心點打下去《圓舞.圓陣鎖》
    風壓吹起了四周的沙塵,但卻在虎人永唱出最後的字句時完全停在半空。

    從右手下臂的毛皮下生出了一條條像是蜈蚣般的小蟲不斷的往掌心下的影子衝,在經過掌心放下的蟲變成了一道道服貼地板的小手以手掌為中心朝向村子內的四周延伸。

    『…………』

    蔓延出去的需多影子小手將經過的地方全部化成數據和資料傳回腦內形成多從的視線空間。虎人打算利用這個”術”來對整個村子做大範圍的生物氣流的調查。

    『不對…在裡面一點…異常魔力的方向是? 咦!』

    沿著腦海中的視野尋找,就在存子有上方不遠處的墓園全不到五尺處,突然的被彈開。是光線 沿著被攻擊的觸手一路竄回並且穿刺了身為暗屬性的白虎,虎掌的中心被打穿了一個直徑大約一公分的口,痛的他不得不取消施法。

    『嘎啊…找到了…在西北方』

    舔了舔手掌,赫然發現繫在腰上水雲給自己的木塊已經斷裂,被收回的魔力正慢慢的朝西北的墓園飄去,他懷疑水雲室不是碰到麻煩了。立刻動身趕過去不巧又發現要去的路上又集結了一群群殭屍。

    【喔喔?你該怎麼辦?】

    虎人暗笑,在指尖拉出了眾多鋒利的細針…
    『救人要緊…』

    --------墓園前-------(虎人正朝向目的地前進中)

    【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麼?這樣子好玩嘛?】

    『唉阿…你等等就知道了…先下手為強嘛?』

    -------------------------

    正解決了一個麻煩,正在煩惱另一個問題的審判者正在墓園傳徘徊
    他猛然發現有幾隻殭屍有些不對勁正慢慢的朝自己靠過來,他靠近想要查看突然的警覺到危險望後跳了一大步。

    怪異的殭屍正要撲向審判者,不料被閃開跌在地上並且引發了小範圍的屍爆
    從爆開後的屍體內炸出了一些謎樣的氣體讓四周看不清楚。

    『哎呀…給他躲過了…讓我看看擁有這麼強大魔力的人是誰?』

    煙霧逐漸消散,絨白的尖耳細長的狐嘴,瀟灑的外表卻是一雙充滿怨恨和那身體不成對比的雙眸 等等…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水雲!』

    不等他驚訝,水雲(審判者)已經先做出反擊,手持細劍一個越步已經來到虎人的面前已經做好揮劍的姿勢,羅萊塔即時做出反應用手掌接住了攻擊。

    【唷唷…好一招空手破白刃..不過..他要出招了喔】

    『阿?』

    掌中壓力突然消失,眼角看到白狐手臂揮動,劍刃忽然自胸口透出;『背後有人?』羅萊塔沉入自己的影子,瞬間脫離原地--

    【不!是他穿越空間!】提斯曼沉聲說,羅萊塔的頭隨即飛了出去,但斷口處的血管像繩索般的把頭拉回頸部。

    「不死之人……」審判者見壯喃喃說著,隨即抬起頭對羅萊塔說:「和預料的一樣,反應很不錯啊!」

    【他體內不是那隻狐狸的魂…】

    『(知道了…這一擊沒有白挨打…) 假水雲…真是多謝誇獎…』摸了摸剛剛被強硬砍斷的脖子

    在要踹中腹部的同時瞬間用漸少了大量的衝擊,虎人知道跟這人(?)絕對不能用隨隨便便的打法,而且就魔力來判斷的話必須拿出水準以上才行。

    『不過…呵…不可以打傷身體阿…』

    『星阿…化為黑暗中的武器…《暗星宿.八十二枝黑箭》』

    虎人從手中投出了許多黑色的球狀物,在灑出的同時變成了一顆顆的黑彈,但是審判者不是省油的燈,身體一晃出現在羅萊塔懷裡,黑色球狀物全數出現在他身後,「嚓」的一聲,細刃劍由下而上把羅萊塔一分為二;一個箭步躍到羅萊塔身後,空著的左手插入正在癒合的軀體,隨著口中吟哦的咒文手上的灰光慢慢增強,注意到前方剩下的黑彈逐漸凝聚成一個有著獠牙的黑色隕石,在自己上方張口飛來,足尖往地上一點,要拉著羅萊塔向後飛越,不知道何時從土裡伸出的數雙骨手捉住了自己雙腳封印瞬間移動,微微皺眉在腳踝上展開魔法陣將其破壞,還沒完全復原的羅萊塔卻猛力一跳,影遁到一旁。

    「這招不錯。 」審判者淡淡的說。

    儘管失手,審判者不動聲色,高舉細劍使勁往下一揮斬,射向影曲的衝擊波在半途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卻變成在羅萊塔身周一步處包圍他的無影劍刃,剛剛施展完攻擊的羅萊塔只能勉強防禦,身上受到了割傷;審判者揮出的劍還沒來得及收回,一只黑色魔力球體卻由下往上轟中腹部!

    「……」

    在大球爆開之後在裡頭墜出了許多殭屍的屍體,附著在水雲的身體上接著引爆。

    炸開後場面仍然模糊不清,沙塵屍爆後的煙霧混亂不堪。在周圍聚集了羅萊塔控制住後做成生物炸彈的殭屍,打算要進行一連竄的攻勢。

    『那個爆炸只會對魔力有傷害而已,肉體應該不會有事才對…嗯?等..什麼?』

    一股風砂從煙霧中吹出,周圍爆圍著審判著者的殭屍突然全都資支離破碎成一團團肉塊,並且騰空飛起圍住了羅萊塔。

    「拿我的肢體來傷害我……就算自不量力也該有個限度。」平淡的聲音還沒消散在風中,圍住羅萊塔的肉塊便開始蠕動,隱約發出死者的哀鳴。

    「好好體會被你所殺的人,那死前的痛苦吧……《嘆息橋》」

    堆積的肉快許久沒有任何動作後,審判者以為來襲的敵人已經擊退,正打算要回頭去解決”人柱”,正當他往前走不到己步。

    『還真是強啊…』

    一聲輕輕的傳入審判者耳裡他回頭一看,堆疊的肉快中因約發出微弱的黑光接著肉團一塊塊的被黑色的光輝吞噬一直到從中探出了白皙的臉蛋。

    『果然不努力點是打不過你的啊~假水雲~』

    白虎的聲音出自喜悅,歡笑中帶有令人恐懼的情緒,高舉早已結了印的右手準備打出和以往不同威力的魔法,口中喃喃念到。

    『星啊!化為毀滅性的武器《暗星宿.一萬六千零八十一枝黑箭》』

    手掌中握著一顆聚滿黑色的能量魔法球,而身後慢慢浮現一顆顆的能量體,無數的黑色發光體開始圍繞著羅萊塔的身體旋轉像是蝗蟲過境一般。審判者正要做防禦卻發現自身周朝已經佈滿了許多肉眼看不到的利線,如果不留心身體早已被切成碎片,羅萊塔順勢揮下手掌暴風般的球體化作一顆顆小型流星朝向審判者衝去。

    『有受傷的話要跟水雲抱歉了…但是為什麼就是傷不了他?』

    爆炸的煙霧還沒有消散,他已經衝進去準備一場廝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躲過數以千計攻擊的審判者早已準備好他會衝進來做近戰,當感覺到有東西正往自己接近時已經高舉手中的細劍砍下,一隻手臂往下下一掉。在後頭竄出了許多血凝固變成的柔軟藤蔓鎖住了審判者全身上下。

    『同樣是不死的人還真是麻煩啊…』

    「竟然砍斷自己的手做誘餌…不簡單…痛苦何在?」

    『我已經訓練自己到達可以忽視痛楚的存在了』

    撿起在地上的右手將骨頭的連接處碰上,體內的血管神經感應到了之後馬上互相接起 在一瞬間。

    「看來對付你要用特別的方法…」

    『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殺死我…』

    白虎忽然注意到到夜晚的黑暗更加黑暗,審判者已經開始永唱。

    《月亮啊月亮,你千變萬化的身影,豈只讓我對你吟哦?
    旖旎的夢幻,可是你揮舞的雲彩?需要一醉,我已疲憊。》

    『這什麼魔法?一點都不痛不…!』

    話還沒說完一隻灰色的龍人拿著十字形的勾槍穿刺了羅萊塔,很痛但是卻沒有在身上留下一個空洞,接著一道紅色的落雷打下,電流貫穿全身導致暫時性的麻痺,他攤在地上但很快的又回覆了過來,抬起頭望去。

    『這隻龍是…賽菲爾?』

    持續….


    希望每個作者對自己的文章負責任
    並且也能夠對別人的作品友好
    回文不難,難的是你有沒有點那個選項

  8.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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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著不安的腳步, 我在自家門前來回渡步. 但出於心中對著屋中人的恐懼感卻讓讓我不敢進屋去.
    裸露在外的細小腳掌踏在冰冷的雪地上, 被凍得紅通通的, 每一次踏在地上都會覺得有點疼痛.
    破爛的衣服擋不掉吹來的冷風, 我擦著手臂, 努力的想擦掉那種像是利刃刮過的感覺.
    但是內心卻和外表的狀況完全相反, 顯得十分煩躁. 而讓我那樣的原因, 並無其他.

    為什麼剛才母親會這麼做......真的是像大家說的那樣......已經受不了我了嗎......
    用細小的腦袋思考著母親行動的理由, 但總是沒辦法整出個所以然.
    停下了腳步, 我呆呆的望著木門, 顫抖的小手放在木門上, 猶豫著到底該不該進屋去.

    咕嚕嚕嚕嚕嚕嚕----

    肚子餓了嗎......也是呢. 離開家裡也有一個小時以上了. 把母親丟在家裡跑了出來......
    說了那麼過份的話, 母親會原諒我嗎? 要是真心道歉的話, 應該會吧......
    母親也說過, 只要勇於道歉就不會不原諒我的............

    在擔心母親的情緒, 還有飢餓感的催促下, 我輕輕推開了房門.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 出現在我眼中的, 是倒在血泊中的母親, 還有靜靜躺在她身邊的染血菜刀.

    ***

    「......库洛斯同學, 怎麼了?」
    「嗯? 抱歉, 稍微發了個呆.」

    被宸關心的語氣嚇了一跳, 我迅速的回過神來. 剛才的是......原來如此, 我發呆了阿.
    是過度操勞, 還是壓力太大呢......短短的幾天, 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多少也有一點累了.
    但是我甚少像剛才那樣發呆......發現對方是自己的老師後, 鬆懈了嗎.....

    但是儘管那樣, 也不必是我最討厭的回憶......至少也要前幾天那樣的帥哥才對吧.
    想到這邊就不爽......算了, 現在眼前的麻煩最重要, 先從老師的口中多少套點情報再說吧.

    「究竟為什麼老師要襲擊我們啊?」
    「可以稍微解釋一下嗎......」
    「好好, 我們認輸, 不過解釋之前, 還得先多請個人出來.」

    一語警醒夢中人, 我和宸的腦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了剛才的領導者.
    重新舉起武器的同時, 尤金和洛哈的後方忽然跳出一個人影.
    無聲無息的便出現了, 這傢伙的能力看來有相當的水準......而且就他散發出的壓迫感而言, 這傢伙......很強.

    「合格嗎?」
    「縱使是戴著這些東西, 能和我們打成這樣的學生大概只有他們了.」
    「......話是這麼說, 不過還是要親眼見証過才行. 」

    見情況不對, 我立刻運起身上的魔力, 宸也皺起眉頭, 注意著對方任何出招的動作.
    但是接下來的情況卻大出我們的意料之外.

    尤金和洛哈搶先攻上來, 一擊便讓我們的魔法障壁崩潰了. 出招的速度, 甚至連身經百戰的我們都無法反應過來.
    被打至空中的我們, 正準備轉換姿勢落地的時候, 鎧甲男對我們發出了決定性的攻擊.
    只見銀光一閃, 隨著長槍的掄動所造成的數十道槍影, 以極快的速度向我們襲來!

    鏘----鏘鏘鏘鏘鏘!!!

    雖然及時舉起武器格擋, 但迅速且猛烈的攻擊, 就連我們的姿勢也徹底的瓦解掉了.
    我們隨著衝擊往後飛去, 落地的時候還踉蹌的滾了個圈才有辦法穩住身子.
    迅速站起, 我和宸不敢怠慢, 立刻提起體內的濃烈殺氣, 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三人.

    勢力差距太大了......直接上的話, 根本沒有勝利的把握......
    但是, 「合格」代表的意思, 就是考驗......是代表還要再打一場嗎?
    腦中迅速的推測著所有的可能性, 但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對方緩緩的開口了.

    「合格了.」

    ......................................
    ......耶?

    「合格了?」
    「怎麼.........」

    忽然的一句話讓我們兩人頓時腦塞. 『合格了』............唔, 怎麼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看, 我就說吧?」
    「只是你運氣好......」尤金說. 「還有他們.」
    「什麼嘛, 這分明是他們的實力.」
    「......運氣激發的實力.」

    才剛剛出現結果, 兩人就立刻吵在一起了. 或許在旁人看來, 他們的關係不太好, 但是這卻是他們表現友情的方式吧.
    不過在今天實在發生了很多事情, 加上已經是這種時候了, 我和宸實在巴不得立刻倒在床上見周公去.
    看來宸是不會開口了, 還是讓我來淌這趟渾水吧.

    「那個, 老師......」

    剛剛想開口, 剛才攻擊我們的鎧甲男便伸出手, 止住了他們的話頭. 同時脫下了沉重的頭盔.
    當對方整理著自己亂掉的白髮, 同時一對巨型螺角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和宸對這個人的身分都有了概念.
    海瑟............海瑟‧巴菲斯, 這個學校的校長.

    「都這個時候了, 還不趕快解釋解釋, 我這副老骨頭可受不了熬夜的苦啊.」
    「洛哈, 這方面還是交給你了.」
    「怎麼又是我......好吧, 我來就是了.」

    已經按奈不住心中興奮的感覺, 在形式上推搪了一陣, 洛哈便開始解釋他們散佈在夜幕後的計畫.
    事情發生在我們的報告呈上校長室過後, 兩個做好心理準備揹黑鍋的老師正在等待......
    等待著由文件組成的聳高紙山的後方, 用嚴肅眼神看著報告的校長, 發出決定我們命運的處罰.

    怎麼知道校長看了這份報告書後, 不止沒有發怒, 反而還眉開眼笑, 說什麼立刻準備實力測試.
    於是兩名教師在半不知道情況之下進行了今晚的考驗.

    「......說是想讓你們消滅潛入校園中的魔物......大概就這樣吧.」

    我們兩人默不出聲, 靜靜過濾著傳入耳中的荒唐情報, 臉上都顯出深深的無奈, 就差沒有昏過去了.
    不好的預感果然成真了............這麼無聊的工作, 雖然要在注重課業的同時消滅魔物, 對於我們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不過......
    最大的問題果然還是雷肯. 被他知道這一點, 不知道又會被他怎樣利用了......所以慎重起見, 還是拒絕的好.

    「抱歉, 因為某些不穩定因素的關係, 我想我還是pass 好了.」

    向尤金打了個眼色, 他應該明白了吧, 只是這兩個不明白狀況卻又一臉熱情的人比較麻煩.....
    唉, 該怎麼辦呢......

    『不如直接讓他們見識一下, 你所謂的【不穩定因素】好了?』

    熟悉卻又恐怖的聲音, 從腦海的深處清楚的傳出.
    是雷肯.


    悠久之風】〈首席幕僚〉〈黑月之王〉【鳴雷‧起】

    我不承認我替代了啊庫.
    在他回來向我表明之前, 我只會坐在首席幕僚的位子上.
    不管追到天崖海角我都會把你追回來的!
    該死的臭啊庫, 看到了就馬上給我滾回來--!!!

  9. #69
     靈障限制(Fictitious limitation)。
     經歷無限興衰循環的《Hallucination》繼承者中,必然會聽見的一個名詞。
     對握有Hallucination的人,這也是不得不跨過的一道屏障。
     ───H.S.L(Hallucination Security Level)Appraisal:Rank E-1。Set up(《幻想武裝》安全等級評鑑,階級E-1,啟動。)
     宸有點虛弱的闔上眼睛。
     這位藍髮少年所繼承的《自律型魔導射擊機關護甲》──冠有十字星之名的強大武裝,縱使他的威力已是眾人有目共睹,但是,在Hallucination的武裝安全評鑑中,目前十字星的等級也不過是最低階的E。
     不是宸鍛鍊有所懈怠──事實上,他鍛練的有點過頭了──而是H.S.L的條件太過嚴苛。宸不過才繼承一年就能夠到達E次的最高階(E-1),已算是歷代繼任者中屬一屬二的天才了。即使是過去《往日雲煙》中的強者,修練最高強的《幻想魔術師》尽,其H.S.L也不過才到達D-2。而他運用Hallucination已六年有餘。
     每解放一層靈障,Hallucination的威力就會直線攀升。
     但是相反的,要解開的條件也會越來越嚴苛,簡直到了殘忍的境界。
     「….但是我,還是太弱了。」
      少年希望更強。
     《無盡兵庫》徹、《幻想魔術師》尽、《芬芳魔女》楦、《百步山拿》寞、《永遠》唄、《闇夜帝王》承等…..自己,《鮮血王子》宸的實力可能是當中最弱的。
     如毒癮發作渴求似的,想要力量。
     雷肯‧欽斯恩。
     他不知道這份癮頭的原點在哪,只知道得要超越他的這個事實。
     其實……
     哪怕只有一絲機會,他只是想要站上在『他』的身邊一同戰鬥而已。
     
     《全惡聖典》不禁唏噓。
     他也不曾如此渴求力量過。
     對了,只有一次──
     
     ───「烙入眼底的深紅色澤龐鴉永遠在一起扭曲的夢最終你還是輸了阿為了最愛的兄長而與摯友刀刃相向這是我決定的懲罰我可不會讓你逃掉」、「我們是兄弟吧我不會放著你不管你可以逃吧快走別管我了我是你哥但是我不希望你這樣叫我如果我不是你哥的話我是不是能夠更坦然的面對哥呢但是根本不允許阿我只會傷害到他好痛苦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我對「你」────
     「這一次,我們一起承擔罪業吧。」黑色的狼人落下唯一的淚滴,也露出了最美的微笑。
     然後白銀與鮮紅染遍了世界。
     
     『!』
     突然襲來的龐大資料連全惡聖典都無法承受。原先並沒有侵入的意志,不過是輕觸了其中的表層,那份保護著他的堅強就如泡沫般破裂。偽善書記發現了異狀,趁著負面情感還沒有侵襲到宸的靈魂趕緊架設起厚實的障壁。
     原來,他的堅強如此脆弱,脆弱得連無意的接觸都可能使其潰堤。
     如果我與善沒有寄宿在他的心中,他到底會有著多少可能性?惡有點自虐的想著。
     
     「…惡?」
     宸呼喚忽然無聲的全惡聖典。
     『啊,怎麼了?』
     「沒事……話說通過老師的考驗了呢。」
     『他們穿的那些鎧甲我沒有紀錄,可能是比較新的靈裝吧,要去問一下洛哈嗎?你也接下了守護者的工作,要拿到幾個禁書庫的鑰匙應該不困難才對,正好資料庫也該翻新了,明天就去───』
     「───惡,」宸狀似不悅的皺眉。「你有事情瞞我吧。」
     『……怎麼這樣說?』
     「因為你沒有這麼多話過。」
     『………』
     即使是超然的存在,跟人類混久了也是會染上惡習的。惡這時才想通這道理。
     但他不打算表白。
     『我不能說。』
     「嗯,好吧。」
     宸總算鬆開緊皺的眉頭,繼續無神的注視虛空。
     不去多問他人希望隱藏的事情,這是少年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偽善書記與全惡聖典,明明與藍髮少年如此接近,不過卻也不能夠了解他的想法。
     他失去的,是他心中世界的一切。沒有未來、沒有夢想、亦沒有罪惡及終結,是遠比荒蕪還荒蕪、比黑暗還黑暗的無底深淵。
     善與惡兩人奪走了這一切。
     他注定一無所有。
     
     然而,慢慢的,一個名字在他的靈魂中掀起漣漪。
     注定一無所有的少年,胸口慢慢痛了起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一無所有阿……
     但是,為什麼想到他,理應不存在的傷口卻激起劇痛?
     「為什麼呢…」
     
     洛哈,老師。
     
     不過,藍髮少年到最後都沒有發現,即使胸口痛得快要裂開,他的臉上卻帶著幸福的微笑。


    以此名遵從。

  10.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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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睽違已久的主線連載再開,天知道作者還有能繼續寫作的才能嗎?

    RP 天之二凶星-變

    ─教職員宿舍二樓 洛哈的房間─

    「……。」尤金看著緊緊閉死的房門,僅有的右眼似是眺望著,那不存在的遠方。

    「……尤金,我是不是把話說的太重了?雖然,我知道宸和庫仔,他們的力量,並不是我們能夠相比的,但,唉……。」洛哈垂頸,低望著被自己的手揪緊的鵝黃色床單,自己胸口現在的感覺,跟手裡的感覺,好像,好像的痛,好像,好像的狹小。

    「……各行本分,我只在乎這個。」尤金撇過頭,繼續望著門板上的雕花,好似那花精甦活了過來,但隨即又在深邃的黑瞳中死去了,始終,是個局外人。

    「本分……是嗎?」洛哈搖搖頭,自顧自的苦笑著。

    「……先走了,我還有工程學的課。」尤金不發一語,輕輕轉動了門栓,屋外的天空,鳥群敵不過陰雲的聚首全給驅趕回了巢,悶鬱,是下雪之前的徵兆。

    呵呵,原來你的感情,就跟你的劍一樣,冷酷無情。
    「那看著我的學生要獨自面對這樣的危險,就是我的本分嗎?你回答我呀?尤金.巴菲斯!」洛哈終於忍受不住了,用手指指著尤金質問道。

    「……就算是,又如何?」尤金頭也不回,只丟下這句話,便步出房門。

    「……。」房內的洛哈無言以對,只有兩頰上的淚痕出了聲……。

    屋外雪,屋內人,皆無聲,各是一款情緒,散落。

    「洛哈.辛格,沒想到你自己,竟然是被自己最要好的同事給氣出了眼淚。」今天的課只需要上到中午,雖然只要在二個小時就足夠,但是洛哈仍是找不到任何一絲的氣力,灌注在雙腳,幫助他脫離這座低氣壓建構的城堡。

    「難道我……真的只能看著他們有危險,袖手旁觀嗎?」洛哈輕輕轉著頭,像是怕把淚珠的線再一次扯斷般,輕輕地,把游移的視線,座落在牆上的銀鏡上;在銀鏡學舌的時間裏,住著一位苦笑著的銀毛狼人,不清楚了,上次這麼的難過,似乎已經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不是這樣的,你會哭,是因為其他的因素吧?」在恍惚的目光中,似乎有個聲音,是這麼說的。

    「那是什麼因素呢?我倒想聽聽看呢!」

    「禁忌的情感,你不敢說給自己聽的情感。」

    「呵,情感,我現在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怎麼還會有多餘的情感給別人呢?」

    「很遺憾的,你並沒做到。」

    「什麼?」洛哈雙手摀著耳朵,猛力地搖著頭。

    「就跟以前一模一樣……你依舊是個膽小鬼。」

    「……不要再說了!」

    「喀啦!」鏡子被重物砸裂的聲音,驚起了窗外的老鴉,他啞啞的啼著,向著失去陽光的灰濛天空飛去……。

    —下午四點四十五分,工程學教室—
    「喀!」粉筆承受不住黑板這位冰山美人,在她的裙擺上撞沉了一點遺恨,這已經是第三支粉筆。

    「……。」尤金微微閉眼,緊泯著的唇角,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的狀況不佳,只是由於他平日給人的印象實在太冷,拒絕一切的冷,所以這杯苦酒,當然還是他自己的。

    「……。」講台下的二十餘位學生們,靜靜地看著台上這位平日嚴肅的老師,靜靜地看著他在黑板上,用半斷的粉筆寫下極其工整的文字:放學後開始做平衡力學算式集,兩星期後檢查並當作期中考一半成績。

    「……。」把成績這個單字給寫上後,尤金頭也不回地踏出教室,留下後頭一群因為大量作業而怨聲載道的學生們。

    「為甚麼,我是怎麼了?」
    尤金問自己。

    「那看著我的學生要獨自面對這樣的危險,就是我的本分嗎?你回答我呀?尤金.巴菲斯!」

    洛哈那時的臉,就好像是剛剛才見到一樣,那麼的清晰,那麼的,令人感到慚愧。

    「我真的適合做老師嗎……?」
    「不適合你也得做下去,因為這就是你唯一的生存之道,苟延殘喘的逃避下去,只想要讓自己覺得好過一點。」在尤金胸口底有一個聲音這麼說道,尤金很熟悉這個聲音,這個令人安心的聲音,自己的聲音。

    「逃避?」

    「你一直在逃避,真實的自己,透過這種方式,你欺騙了自己,也欺騙了別人。」

    「我不會。」

    「哦……?是嗎?那你有辦法證明給誰看呢?」
    「……。」

    「嘖嘖……『剛強易折,柔弱長生。』教授,這句話的意思是在指什麼呢?」就在尤金失神的時候,一隻粗糙的獸掌,無聲無息地輕揪住他的帶穗長尾。

    「……!」猛然回頭,定睛一看,原來是位臉上爬上了兩道互相交叉的深黑色長疤的褐毛狼人,尤金對他有點印象,他是最近新轉到學校的學生,席維.巴吉羅,家裏經營的是一間小貿易公司,不但家境普通,在課業上也沒有特別突出,但他是如何輕易的靠近自己,不被發現?

    「哼哼……老師,你好像很疲倦的樣子喔?」席維淺淺地笑著,眨眨他暗紅色的雙眼,這種笑的方式,讓尤金馬上想起了一個人,洛哈.辛格!

    「……我沒事。」尤金把頭向右微微地撇開,想辦法不讓自己眼裡的尷尬被學生發現。

    「嘿!小尤,可終於找到你了,你到底是跑哪去啦?害我都跑了學校大半圈還找不到你咧……唉呦!」正當尤金要解答席維的問題時,在走廊的另一角,有一位身穿象牙色長袍的壯碩羊人,急急忙忙地向尤金跑了過來,但他似乎是跑的太急了,連自己的右腳踩著了衣角也不知道,當場整個人摔得是人仰馬翻,右眼掛著的單眼眼鏡還滾到了尤金的蹄邊。

    「什麼事找我?」尤金幫著把威廉的單眼眼鏡撿起來,還給他後,冷冷地問道。
    「哈哈,你一定猜不到我居然能這麼快就把空間傳送的法術,擴展到時間的層面去,這可是術法界的大發現呢!」威廉張大著嘴,打了一個又深又長的呵欠,尤金從這裡可以瞭解,威廉又連續三天不睡覺來研究術法了。

    「……想必是精神耗弱導致的記憶錯亂,還是叫小史調副藥給阿威服下才是。」尤金忖道。

    「這樣……一定可以把她給救回來,絕對不會再失敗的。」威廉用著極為細小的音量,喃喃自語著。

    「教授,你們在談論什麼呀?我可以跟著去看看嗎?」感覺被若有所思的兩人給忽視了,席維用著好奇的語氣,向威廉問道。

    「沒、沒有你的事情,快回宿舍去吧?小尤,我們出發吧。」威廉甩甩手,不耐煩的打發席維,隨即拉著尤金的手,準備走向另一端的樓梯。

    「恩。」

    「尤金教授、威廉教授,明天見!」礙於自己目前的身份,席維也只好摸摸鼻子,識趣的走開,但在他用眼角餘光,看見尤金和威廉確實下樓之後,那張善良面具下的本性,也跟著顯現了出來。

    「唔……沒想到那大個體內的力量居然遠遠超越我的阿米托斯之力,障璧被侵蝕得很嚴重,甚至蔓延到這層偽裝用的皮膚了……這股力量,不會錯了,正是振興我族所需的強大力量,剛剛那隻長毛怪提到這裡有空間傳送的技術,如果我能夠在他們使用法術時,扭轉法術指定的區域到魯貝薩卡的話,那我族復興就不遠了!」席維低著頭,看著自己右手掌上被法術力量反噬所造成的大片焦黑傷口,幸好只抓住了那牛頭漢的尾巴三秒鐘,要不然整個計畫都會宣告失敗的。

    -下午五點,藥草學教室-

    「叮噹叮噹……叮咚叮咚。」放學的鐘聲,令人引頸相盼,在山腳下的校園,他依照和落日的誓約,到來了,他的聲聲呼喚,就像是盼望遠鄉遊子歸來的老母親般,讓每一位被冗長的課程所擊倒在課桌上的學生,都重新獲得了新生命的活力。

    「臭小子們,請記得下星期要把小寇花的生長報告交齊,交到史丁格教授的辦公室!」今日站在講桌上的,並不是大家熟悉的那位瘦小的白毛虎人教授,取而帶之的是一位身材精壯的獅人教授,穿著短背心的他,並不吝嗇展現他的結實腹肌,甚至還故意把緊身皮褲向下拉低了兩吋,挑戰著眼睛所能接受的灰色地帶。

    「呿……肌肉又沒比洛哈教授好看,在那裡展什麼展呀……。唉,難道學校請不起更好的老師了嘛?」在教室最後排的角落,有一個虎人學生,用右手拖著下巴,無趣地看著台上的獅人教授嘀咕道。

    「啪!」忽然,就在虎人學生低下頭去準備拿出抽屜裏的書包時,他頭上的王字正中央,瞬間然起了一絲輕煙,燒辣辣的疼,子彈掉在桌面,是一小截粉筆。

    「好……準。」虎人學生表露完驚訝之後,當場趴倒在課桌上,嘴角還吐著白沫,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其餘的學生們則是傻傻地看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嘿!你,對,就是你這個小胖子,快把那小混球帶到保健室去,本大爺等等在叫校醫給他治治。」講台上的獅人教授脫下配帶的墨鏡,翡翠色的眼眸,笑謔地看著一名身材略顯癰腫的羊人學生,輕輕擺盪著的黑色獅尾,除了閒適,更多了一份放蕩不羈。

    丁莫.普雷,正是這位少尉兼加諾斥候隊隊長候補的名字。

    「不過也真是的……小史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啊?本大爺光是自己的課都要忙不過來了,這小鬼還給本大爺搞失蹤……真是,下一次如果本大爺也能找個理由出外取材,放段小假,不知道有多好呢!」看著如潮水般從教室散去的學生們,阿丁不禁嘆了口氣,小史出差未歸,真是讓他忙翻了,連搖搖骰盅的時間都沒有。

    「恩,看樣子有幾個兔崽子好像也剛好跑出去溜繨了,等那些小鬼回來後,本大爺一定要讓他們知道翹一整天課的下場,嘿嘿……。」阿丁看著點名簿一面奸笑著,一面熟練地將紅色的小叉一一畫在水雲、影曲、小迪的名字前面,只要再多畫上兩個叉,藥草學這關是絕對過不了的啦!為什麼阿丁知道這規矩?那是因為他以前便是這樣被當掉的。

    「不過,少了小史那傢伙跟我拌嘴,總覺得生活中少了點樂趣哩……要是他快點回來就好咧……。」阿丁笑笑地說道,拎起資料,也該去教職員餐廳為自己的肚子著想了。


    -下午五點五十分,教職員餐廳-

    「呦,今天吃燒雞呀?真香阿!」阿丁一推開教職員餐廳的木門,一陣濃郁的雞汁香氣便撲鼻而來,但是他來得顯然有點晚了,大部分的教職員工都已用完餐離開了,只剩下還在櫃台後的廚房調理餐點的白毛牛人廚師,從他角上懸掛著的大蒜和茴香來判斷,可以知道他在前半小時是多麼地忙碌。

    「阿丁?嘿嘿,你大老爺終於來啦?俺這隻燒雞可是特地留給你的咧,沒給俺把他吃得乾乾淨淨,俺可不准你跑掉咧。」這位雙角上都掛著食材的白毛牛人,是學校裏的老廚師,亨利,他的手藝曾經可以讓他進入御膳房工作,但是由於老校長海瑟曾在他年輕窮困時拉拔他,所以他也就捨棄了名聲,留在學校工作。

    「哈哈,亨利老爹,果然還是你瞭解我,我剛剛手氣真的是超不順,杰拉牌(一種在帝國盛行的紙牌遊戲,用神祇的排名來作紙牌的大小,邪神達尼耶坦是最小的牌(也就是三號牌),玩家一次抽五張牌,用牌組的大小來分輸贏,是最容易上手的賭博遊戲。)連連拿到八次達尼耶坦,接下來的三天,可得全靠你啦。哇……這雞腿真是……恩!恩!」阿丁在櫃台前坐了下來,接過亨利剛燒好不久的燒雞,燒雞的皮給烤的金黃酥脆,陣陣香甜的肉香飄散了出來,令人食指大動,阿丁的個性最討厭不乾不脆,於是他直接用手把一隻雞腿卸了下來,拔開的瞬間,柔軟的肉絲還藕斷絲連般,微醺的熱氣撲面而來,這……這是連惡魔都能誘惑的誘惑呀!

    「呵呵,好啊,不過你也得想想辦法,你在俺這邊的賒帳,幾乎都快要到十萬烏督了咧,每次克達先生要算帳的時候,俺都被他念到臭頭呢。」亨利一面俐落的收拾廚具,一面苦笑著說道。

    「唉呀,不用理那老傢伙啦!整天都只會這邊念、那邊嫌的,簡直比偶老爸生前還煩呢!提到塌,整隻雞的味道都變壞了。」阿丁用手撕下一片雞胸肉,送到嘴裡,一邊吃著美味的燒雞,一邊不忘數落學校裏的帳房,克達.連恩。

    「……但是也是他這麼辛苦的管帳,你才能常常來這裏白吃白喝呀。」一響輕柔的年輕男性嗓音,在阿丁腦後出現,一隻閃亮的銀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搭在了阿丁的左邊肩膀上。

    「洛哈上尉?你今天沒上館子吃晚餐呀?咳、咳。」阿丁被嚇了一大跳,吃下去的雞胸肉差點把他給噎住了,幸好亨利早就給他準備好了水,這才化解了噎死的可能。

    「瞧你的吃相,要不是俺老早就給你準備了這杯水,你小鬼早給噎死啦!」亨利雙手插腰,興味的看著阿丁的拙樣。

    「呵呵……。」洛哈依然是那樣的優雅,單支著臉頰的右手,有著男性的結實並兼有女性的曲線,這樣輕笑著的洛哈,最常被人看見,也最常令人雌雄莫辨。

    「來來來,洛哈老師,來俺這裡可不能光坐著呀!說吧,想吃些什麼,今天俺給你打八折招待,哈哈!」亨利隨手把擦完桌子的抹布往身後的水槽一丟,今天又是跟昨天一樣,像座小山的碗盤堆積在裡面,等下來非得把阿丁留下來幫忙清理才行。

    「謝謝,可是我今天胃口有些不好呢!只怕糟蹋了亨利大伯的好手藝了。」洛哈微微皺眉,苦笑著說道。

    「哈哈!被你這樣一說,俺會很不好意思的咧!俺才擔心俺做的這些菜讓人瀉肚子咧!」

    「呵呵……別這麼說,大伯你看,我才剛坐下來不到五分鐘,整隻雞已經被阿丁給吃掉大半了,您的手藝,可是有人在替你背書的呢!」洛哈饒有興味的看著吃得滿嘴油膩的阿丁,他的嘴巴和鬍鬚上,條條的油絲在散發著夕陽最後的留影,一線若夢似幻的金黃。

    「哞哈哈!阿丁這渾小子根本就沒辦法領悟俺在調味上下的苦心,他不過只是半個餓死鬼,指望他?俺還想保住這塊招牌咧……」

    「呿!要不是本大爺常常來參加三天一次的大胃王比賽,其他的客人哪能知道這裡的東西,真的是好吃到連舌頭都要爛掉了咧!還敢說本大爺是餓死鬼……。」

    「你擺明是每三天就來一次白吃白喝的自我酬賓吧……。」洛哈忖道,但原本應只在心谷中透響的回音,卻溜出了唇際,洛哈反射性摀住嘴的同時,阿丁和亨利兩人臉色早已丕變,連在戰場上都不曾對敵人說過一個髒字的洛哈,現在居然在熟識的人面前,對著曾經是自己學生的阿丁冷嘲熱諷?

    「……我是怎麼了?」洛哈自己的驚愕,遠甚於他人,對他自己而言,這樣的表現是不被容許的,就連想像也不可以,但是自己還是做了出來,為甚麼?

    「那是因為你已經厭倦了自己必須要當個好人,維持一個好老師、好朋友的樣子,這樣虛偽的活在別人的讚許裏,一直是你所希望的吧?」

    「……又是那個聲音!」又聽見了,那個讓自己拿匕首砸破鏡子的聲音!

    「你會想要逃避我,就是因為你不敢看我-你心中真正在乎你的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尤金.巴菲斯,你對這個只看見仇恨的鐵心漢,做了這麼多,無非只是希望他不再只是你的朋友,而是……。」

    「不是的……請不要再看清我了……求求你。」

    「好,都由你決定……反正這樣的結果,只是不斷循環。」

    ……果然還是只能這樣,這就是我,洛哈.辛格。

    「上尉……你怎麼啦?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阿丁下意識的放下叉子關心起洛哈,但是腦海中的詞彙就跟他的思想一樣的貧瘠,只能擠出像是身體安康之類的話語。

    「呵呵,我看起來很好呀,呼,應該是今天教課太累了吧,我休息一陣子應該就好了。」雖然隨隨便便就可以發現洛哈是在說謊,就連勉強撐起的嘴角也騙不過滿臉的蒼白,阿丁還在思考該怎麼化解尷尬的時候,洛哈卻已起身準備離開。

    「洛哈老師,你的臉色真的很不好咧!俺這邊有些食補方子,如果需要的話……。」

    「謝謝你啊,我想先走了,別讓阿丁吃得太快,噎到了可就不好了。」洛哈拋給亨利一句叮嚀,不留給兩人一絲留住自己的機會,默默推開餐廳的木門離去。

    「洛哈老師一定是有什麼話憋在心裏說不出來,他有時真像個娘們,不乾不脆的,俺也只能乾著急呀!」

    「對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才好了……。」

    「!」這同時,屋外忽然爆閃一瞬刺目的光芒,自從前年阿丁意外引爆威廉購置的魔術煙火之後,再也沒有這麼強烈的光芒出現過,但是奇怪的事,在這片閃光中,連一絲絲爆炸的熱度和風壓都感受不到,如果要以已知的方式來解釋的話,大概除了幻象以外,怕是沒有更加合適的字眼了。

    但到底是誰會在學校裏使用這麼大範圍的幻象法術?為甚麼小史設定的警戒植物會沒有反應?

    「……等等,小史剛好出差去了!」阿丁思緒轉到這裡,一個恍神,差點被嘴裡的雞肉條哽住,和洛西西尼普迪聯邦的戰爭才結束幾個月,到底會是誰會趁著這節骨眼攻擊學校?

    「……這、這是?阿丁,你快出來看看!」門外的洛哈,大聲呼喚剛把最後一條雞胸肉吸入嘴裡的阿丁,阿丁從洛哈的嗓音中聽到了一種少在洛哈身上見到的感覺—恐懼。


    「哇……那、那是什麼鬼玩意啊……!」出現在三人眼前的,不,這高度應該用聳立來形容的,是三團分別是白、黑、金色的煙霧,位置是在餐廳東北方的教具倉庫,三團濃稠的煙霧互相交纏著,漸漸纏緊彼此的他們,在三人眼前的形狀漸漸清晰,是神殿裏會看見的那種生物-被稱呼為造物主,只存在於傳說中的遠古生命。

    「這……俺當年看過的南海巨鮫,也沒有這三隻怪物來的一半嚇人呀!」正在眾人還吃驚不已的時候,三團煙霧正中的金黃色煙霧,忽然伸出了看起來像是爪子般的部份,往緊緊糾纏住他的白色和黑色煙霧猛然刺入!

    「……尤金!」看到這幕,洛哈像是忽然知道了什麼,一個人便往煙霧產生的方向跑去!

    「別去呀,洛哈上尉!」後頭阿丁的警告,就好像金色煙霧爪中見漸變的稀薄的白色煙霧,被丟在洛哈的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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