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之考驗
本故事純屬虛構,所採用式神也與實際情形無關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疾風知勁草,患難見真情。
當即將面臨生命中的生死關頭時,人與人的心意通常會在這時表露無遺
源太郎和兩位弟弟、及兩位朋友,已經困在山中數日了。
山中的天氣變化莫測,一連颳了好幾天的暴風雪將他們困在一處岩洞中,哪裡也去不了。
「乾糧和水,已經剩下不多了。」源太郎整理著包包,「我們可能要冒雪出去找東西吃了!」
「呿!」嵐月一臉不高興,「早知道會這樣就別聽虎源太的提議來爬山了!」
虎源太聽到這句話,情緒被揚起來了,「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錯囉?」
「怎樣?想打架啊?」
「來啊!怕你不成!」
虎源太和嵐月開始怒目相視,牙千代和鬼司馬忍受不了這種殺氣,「你不阻止嗎……源太郎。」
「我看他們根本沒那個閒功夫吧?」源太郎蠻不在意地說。語畢,虎源太和嵐月跪倒在地上。
「不行……根本就沒力氣跟你打。」
「這筆帳就先欠著吧,虎源太!」
「沒問題,什麼時候算?」
「喂……我說你們兩個,」鬼司馬說,「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吵?」
「鬼司馬,把你的回天三八式改拿出來,朝天空發一炮就有人知道我們被困在這了!」虎源太說。
「不要,我怕你嚇到尿褲子,所以沒帶來。」
「沒帶就沒帶有必要這樣挖苦我嗎……哈啾!」
「你看看你……感冒了吧?」嵐月冷冷的說,但是跟著打了個噴嚏,「奇怪……我好像也……。」
牙千代摸摸自己的衣服,「壞了!我們沒有代換的衣物,但是如果一直穿著這一套,一定會被凍死的!」
「那…那怎麼辦………哈啾!」虎源太雙手抱胸,開始感覺到陣陣寒意襲來。
「來吧,大家把衣服脫了,我這裡有幾件厚毛毯,」源太郎說,隨手用打火時點燃了幾根木柴,「衣服就放給他晾乾。」
大家紛紛脫下衣服裹上毛毯,「虎源太、嵐月,你們那條比較大,共用一條吧!」
裹在毯子裡的虎源太開始往嵐月的方向瑟縮,「幹什麼,剛剛你那什麼態度現在又這樣?」
「我還是覺得……好冷……哈啾!」虎源太說,笑著面對嵐月,「哥哥的身體可溫暖了!」
「算了……!」嵐月緊抱著虎源太,「看到你那張臉,怒氣都不知上哪去了…哈啾!」
「今天就早點睡吧……,要看明天天氣能不能好轉了……。」
眾人皆聽了源太郎的話,閉上眼睛………
「嵐月哥……」虎源太問,「如果這場暴風雪完全沒什麼停止的跡象怎麼辦?」
「虎源太……」嵐月說,把虎源太緊緊摟著,「我們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哥哥……」虎源太放心的伸展身軀,讓嵐月從後方緊緊抱住他。
隔天早上,天氣總算是稍稍放晴了一陣,先不管地面上還有厚重的積雪,對於源太郎等人而言,總算是可以出岩洞找食物。不過由於昨晚虎源太和嵐月,因為是共披一件毯子,沒什麼遮蔽功效;再來昨晚又因為睡在岩洞的風口,隔日早上他們都犯了嚴重的高燒。
源太郎將兩位弟弟留在岩洞,和青龍及霜花一同出外找尋食物。
「哈啾……!好冷……」嵐月吸著鼻涕說道,「居然發燒的這麼嚴重……」
「唉……哥他們怎麼還不回來?」虎源太四肢無力,仰臥在毛毯舖設的地面上望著一成不變的天花板。
「他們會回來的,我們只要等待就好了……。」
不曉得是不是這樣的獨處機會相當難得,自從嵐月回到了秋分家的家門之後,他們兩個之間一直有源太郎這個「電燈泡」,而現在所有的電燈泡都不在現場,就只有虎源太和嵐月兩人,他倆竟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
虎源太又開始拱嵐月了,「我還是很害怕……萬一他們不回來怎麼辦?」
「別怕,你必須相信他們,你看,」嵐月指著週遭,週遭除了一點點乾糧和水以外什麼也沒有留下,「源太郎為了防止我們亂跑,連件褲子都不留給我們!」
「……………」虎源太想不出可以搭理的話,更是緊抱著嵐月的軀幹。
山上的天氣變化多端,本來是有些轉晴的天氣,不一會兒就又開始狂風肆虐。
「糟了,」源太郎驚呼,「這樣子回不去虎源太他們那裡和他們碰頭啊!」
「那現在怎麼辦?」牙千代問,「你現在硬是要折回去是很危險的!」
「怎麼辦……,」源太郎道,平常冷靜的他現在顯的有點焦急,「我沒辦法拋下他們不管!」
「你冷靜點,」鬼司馬曰,「現在要自己逃命最重要!」
「對不起,牙千代、鬼司馬,請你們放開我!」源太郎極想掙脫抓住他兩側臂彎的人,「不管怎麼說,我當哥哥就應該盡守保護弟弟們的義務!」
牙千代和鬼司馬突然放手,源太郎撲倒在地上,吃了一口的雪。
「謝謝你們,」源太郎說,看著暴雪交加的山路,「你們一定要等我,嵐兒、虎兒。」
「請讓我們也跟著去吧!」牙千代說。
「是啊,你想一個人擔當所有的責任,太賊了吧!」鬼司馬附和道。
源太郎聽到這幾句話,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卻不失其尊嚴。
「我知道了,你們跟我來吧!」
待在洞穴中的虎源太跟嵐月開始坐立難安。
「這幾個傢伙也出去太久了吧?」嵐月說道,已經開始不安分地咬著自己的指甲。
「嵐月哥,我坐不住了,我想出去看看情況。」
「別跑太遠,出去看看就回來!」
虎源太一走到洞口,發現積雪已經將入口給堵死了!
「哥!不好了!」虎源太說,「難怪他們找不到路回來,積雪已經把這地方給埋了!」
「什麼,不會吧?」嵐月披著毛毯走出來,果然正如虎源太所言,「呿!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們嗎……哈啾!」
這時,嵐月聽到不尋常的聲音,聲音來源是他們正待著的洞穴中,四處的岩壁。
「這是……」虎源太感到不安,「為什麼岩石有這種震動方式?」
「糟糕了!」嵐月慌忙中,把裹在身上的毯子給脫了,「這裡不能在待下去了!」
「哥!你做什麼?你不要命了?!」虎源太看著嵐月拚命地刨著入口的積雪。
「對不起,虎源太,現在是非常時期,」嵐月解釋,「這附近有發生地震,剛才岩壁所發出的聲音,就是這個洞穴即將崩塌的警訊!」
「那……現在怎麼辦?」
「我們現在必須盡快挖去這堆雪逃離這個洞穴,最差的情況,也要能讓自己被埋在雪堆裡,還有活命的機會。虎源太,把你身上的毛毯脫了,那種東西會阻礙你的行動。」
虎源太二話不說,脫下毛毯,開始跟哥哥一同刨雪。
「雪好冰喔……」虎源太邊挖,一邊給自己的手吹氣。
「別吹了,」嵐月道,「專心一致地挖雪!」
嵐月注意到後方的岩壁開始崩塌,現在的刨雪速度絕對無法及時挖出他們身體大小的凹洞跳進去的。
「唱頌八方音,虎源太。」嵐月大喊,「只剩下這個辦法了!」
「震…坎…兌…離!」「兌…坎…震…離!」
接著,虎源太和嵐月的手以神速向著雪堆中拚命挖刨,總算挖出了個臨時避難的雪坑。
「快跳進去,虎源太,」嵐月吼道,「快垮到這裡來了!」
兩隻白虎先後跳進雪坑之後,他們便開始往上挖,企圖挖出一線生機。
然而……洞穴崩塌的同時……簍空的雪坑也開始蠢蠢欲動………………
在此同時,洞穴外的源太郎、牙千代、鬼司馬由於遇到了地震造成的雪崩,全身被困在雪中動彈不得。
「牙千代…鬼司馬…你們聽得到嗎?」源太郎虛弱的問。
「你這不是廢話……」牙千代說,鬼司馬附和,「聽得到的話當然會回答你……」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等死嗎?」牙千代問。
「怎麼可以……」源太郎說,「虎源太跟嵐月在等我們回去呢!」
「別傻了,我們身上現在可也有千鈞重的積雪啊,」鬼司馬回話,「雖然是還有一點活動空間…你打算做什麼?」
「我們先往上挖,先逃離這裡再作打算吧!」
「好吧,現階段也只能這麼做了!」
三人開始慢慢地向上刨雪,如果不小心一點,就會破壞雪塊的支撐結構,一旦被厚重的雪塊活埋,就甭想活了。
「這樣挖真的有效率嗎?」牙千代問,「還沒挖到半個人的高度手就先凍傷了吧?」
「現在不要唱頌八方音,」鬼司馬說,「如果再造成雪塊崩解,我們誰都別想出去了。」
在繼續挖的同時,源太郎察覺到有一處堅硬的岩壁。
「喂喂……這不是我們這幾天待著的洞穴嗎?」
「不會吧?!已經坍塌了?!」源太郎感到相當震驚,開始空手挖掘著岩石堆,「虎源太!!嵐月!!」
「沒有用的!!源太郎!放棄吧!!」鬼司馬說,「已經太遲了,我們現在只能祈禱他們能在另一個世界活的快樂……」
源太郎已經跪在岩壁前,淚流不止……
這時,突然傳來的鈴鐺聲音引起了源太郎的注意。
「這個聲音……」
「等等,這附近怎麼會有鈴鐺的聲音?」牙千代思索著……,「難道是………!」
「離…震…兌…離…」「離…兌…震…離…」從上方的雪堆中隱約聽到了,有人在唱頌八方音。
突然,正上方的雪堆爆裂,源太郎他們看到的,是正以雙腳嵌在雪壁上,全身赤裸且雙手早已紅腫得像麵包的虎源太和嵐月;而在他們的頭頂上,是一望無際、萬里無雲的湛藍晴空。
「嘿……!你讓我們等的可真久啊……」虎源太和嵐月嘲諷道,突然虎源太滑了下來。
「虎源太!」嵐月喊著跳了下去,抱起虎源太,「早就跟你說過不要用這種方式出場,燒都還沒退……」話還沒說完,同樣還在發燒的嵐月也倒在牆的一角。
「你們這兩個小鬼,真是讓我擔心死了……。」源太郎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弟弟們說道,眼眶中仍然不停地有淚水宣洩出來。
「源太郎哥哥……怎麼哭了呢……?」虎源太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著源太郎。
「你可不適合流眼淚喔……」嵐月也語帶無力的應答著。
搜救隊已經在外面,把青龍、霜花和三隻白虎一一救出。這個山中的急難求生課程,也終於在情感的羈絆下結束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疾風知勁草,患難見真情。
當即將面臨生命中的生死關頭時,人與人的心意通常會在這時表露無遺
極短篇 羈之考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