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我在該哭的時候 笑了起來
引起一片徬徨的迴響 連著憤怒與驚詫
湧入我的耳中 闖入我的眼裡
在我心頭挑起一場憎恨的暴雨
於是我揚眉啟唇 用嘲弄挑破烏雲
決心為鼻端迎來幾分芳醇
卻被那一句不是東西 打碎我的脊柱
為此 我躲進面具裡 堵塞那眼耳口鼻
在笑的時候縱聲高哭 在哭的時候忘形大笑
顛顛倒倒的忘記我帶了面具
而今 我回顧過去 想起我還帶著面具
伸手想要將它自臉上摘落
卻只惹起一陣徒勞的疼痛
抱著僵硬的面容默想三日
終於含憤揮刀 讓白光在面前閃過
任那面容凝固在孟克的吶喊
不顧表情靜止在所多瑪的鹽柱
我讓面具隨腦漿飛落 如路西法的隕落
伸足把這殘破的菟絲踢飛
昂首發出無言的一聲冷笑
我這五官俱歿的混沌
又算是什麼怪物
面具戴太久,就拿不下來了
偽裝戴太久,本性就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