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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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03-0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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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貓

嗶嗶！嗶嗶！嗶嗶！
嗯…？怎麼…原來天亮了阿……滴！
我把鬧鐘關掉後慢慢爬起來，伸了一個大懶腰。早上七點還不算太遲，還趕得上去上學。
「阿光！」門外傳出叩門聲，是媽媽，「阿光，該起來囉！」
「嗯！我已經起床了。」我慢慢走下床，到房間外面。
「早餐已經作好了，趕快準備好就來吃吧！」
「知道了。」
我走到浴室裡先上個廁所，之後便開始盥洗。
『對了…昨晚好像作了一個夢……』我在刷牙時突然想到。
『好像…夢到一隻貓……好像在夢裡只有我和她，我們就只是一直彼此對視著……』
我漱了一下口，『真是個奇怪的夢阿……』
我把臉洗了下，便下樓吃早餐去了。
家裡習慣都是家人聚在一起吃飯，不過其實也只有三人而已──我，媽媽，和爸爸。爸爸因為出差，所以會有好一陣子不在家，媽媽也是個上班族，所以吃過早飯後也會出門，通常都搞很晚才回家，大部分時間都是我一人在家。
吃過早飯後我便回到房間裡換衣服並把頭梳一梳，下樓時媽媽也在門口要出門了。
「沒忘東西吧？鑰匙有帶嗎？」媽媽問。
「在這。」我把鑰匙搖一搖。
「今天是你暑假前的最後一天吧？不過媽媽還是會晚回來，回來後冰箱裡有東西自己找了吃。」
「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你自己路上多小心。」
「嗯，媽媽你也是。」說完，媽媽把門給鎖起來，我們便各走不同的路去了。

我去學校都會經過商店街，有時也會在路邊逗留一下，也可能會遇到同學，不過
今天起的比較晚，沒時間在路上玩了。不過在十字路口就是容易碰到紅綠燈，又要在路邊等了。
「欸，你有聽說嗎？」
「嗯？甚麼？」在我後面兩個女生在聊天著。
「就是最近很流行的“怪貓事件”啊！」
「啊！那個阿，前陣子有在網路上看到。」
“怪貓事件”嗎……我也有聽說過，究竟是甚麼時候開始這傳言的我也不清楚。據說人在睡覺時，會有貓出現在他夢中，不是夢到黑貓就是白貓；夢到黑貓的話將會發生不可思議的事，但若是白貓則會永遠陷入夢境中無法醒來。最近這傳言鬧得很紅阿……
嗯？等等…說到夢到貓，我昨晚不是也……嘛，怎麼可能，只是謠言而已！沒有那回事的啦！
綠燈了，我順便看了下手錶……糟糕！快遲到了！得趕快跑才行！！
我開始在人行道上跑起來，我可不想遲到，老師兇起來是很可怕的！
我不斷得跑，沒有停下來，好不容易才跑到校門口，外面已經沒甚麼人了。我原本還想繼續跑，但實在太喘，必須休息下。
我喘幾口氣後抬起頭來，突然看到眼角有甚麼東西，我轉過頭來，看到一隻黑貓。
喵～她叫了一聲。
這黑貓身上掛了顆鈴鐺，背上繫了條藍色的蝴蝶結，眼睛是藍色的。有鈴鐺應該表示是有人養的吧？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點奇怪……感覺這隻貓不太正常……還有她長得跟我夢裡那隻貓很像……只是巧合吧？等等！我都要遲到了還注意這些事幹嘛？！快趕去教室要緊！！
我又跑了起來，把那隻貓丟在那邊，反正她也不會就一直呆在那，總會自己走掉的，我只要趕得及進教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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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了，學校也打了最後一次鐘，暑假已經正式開始了。
「啊～總算開始放假了！」柴田，我的死黨，伸了一個大懶腰說。
「是阿，終於可以放輕鬆了。」我說。
「欸，你們暑假有甚麼計畫啊？」吉野，我的另一個好朋友問。
「沒耶，你們咧？」柴田說。
「老實說今天我計畫了一整天的行程想去玩個痛快。」吉野說，「是在最近新開幕的商店街，我在附近發現許多很好玩的東西喔！」
「耶～好像挺有意思的。阿光你要不要去？」
「我…不知道耶……」
「唉～就去嘛！只是高中生而已，不要那樣老氣沉沉的！年輕人就是要出去好好混一混！」柴田拍著我的肩膀說。
「對阿，去玩嘛！反正阿光你在家也只是一個人，出去晃晃又不會怎麼！」
「嗯……好…好吧。」他們都這麼邀請我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所以只好答應了。
「好！那就說定了，下午一點在那個商店街口見面。」
「阿光你要準時來喔！」
「嗯。」反正媽媽也要很晚才會回來，出去玩下應該不會怎樣。
再聊了一下我們便背起書包要一起回家，剛走出教室後我突然停下來。
「啊！我忘了我的外套，你們等我一下。」
我回頭跑進教室，但因為沒注意撞到了一個人，我反射性的道歉。
「對不起……」我慢慢抬頭，愣了下，天下就是有這麼倒楣的事。
「山…山下……」我撞到的，好死不死，正是我們班惡名昭彰的混混，山下。
山下瞪著我，很明顯他心情不好，「走路不長眼睛啊！！」他叫道，並把我推倒在地。
「喂！山下你快住手！！」柴田衝了過來。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我大概已經吃了一個拳頭了。
「不關你的事，滾！！」
「很抱歉，我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惹我朋友就是在惹我！」
很幸運的，我的死黨柴田也是我們班數一數二的打架高手，他的個性可硬的很，才不怕山下。
「發生甚麼事了！」
老師剛好走了過來，並制止了他們。山下看情況不妙便趕快逃走了。
「阿光你沒受傷的吧？」吉田也跑了過來。
「嗯…沒事。」我慢慢站起來，「謝啦，柴田。」
「小事一樁。」他對我豎了根拇指。
「真是…那個山下真是讓人頭痛……」老師說，「沒受傷就好，佐佐木同學，不過還是小心點，最好還是跟同學一起回家比較好。」
「我知道了。」我回答。
「佐佐木同學，沒事吧？」在我旁邊一個女生說。
春日里見，算是班上跟我最熟的女生，個性開朗也很善良，是個人緣不錯的女生。
「嗯，沒事，不用擔心。」
「真是，山下那傢伙……阿光，我看我跟你一起回家好了，那傢伙可能會埋伏在校門等你，有我在會比較安全些。」
「嗯…不好意思，柴田，麻煩你了。」
「好朋友就是要互相幫忙嘛！」柴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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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街口）
「喔依！這邊！」吉野在前面叫著。
我跟柴田一起來，當然他還在當我的“護衛”。
「你們兩個結果還是遲到了喔。」
「沒辦法嘛，因為我必須跟柴田在一起，去了我家後再去他家，所以當然就晚了些。」我說。
「咦？春日你也在？」柴田問。
「嗯，因為我也很想來這邊玩玩，不方便嗎？」
「不會不會，沒關係的。」
「那麼跟我走，首先我們去……」
我們逛了很多地方，商店，遊樂場，廣場，電動玩具部等等，不知不覺晃了好幾個小時，玩的不亦樂乎。最後也走累了，我們便到一家咖啡店休息。
「欸，你們最近有沒有注意到附近有貓？」春日問。
「貓？貓不是到處都是嗎？」柴田說。
「對阿，我家圍牆上有幾隻常來，大概是別人棄養的吧。」吉野說。
「不是那種路邊的流浪貓，」春日說，「你們知道“怪貓事件”嗎？」
「“怪貓事件”？那是甚麼？」柴田不解的問。
「柴田你不知道啊？最近這傳聞很流行耶。」
「在半夜，會有貓出現在人們的夢中；若夢到黑貓，生活中便會有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反之若夢到白貓，靈魂將會永遠徘徊在夢境裡，再也無法醒來。」
「喲，阿光你很清楚嘛。」
「沒有啦，前陣子在娛樂新聞和網路裡看到。」
「真是個奇怪的傳聞阿。反正一定也是有人無聊編出來的啦。」柴田說。
「但是，聽說真的有人因此失蹤喔，你沒聽說高三有個學姐因為夢到了白貓，就這樣再也沒來上課，也永遠連繫不到人了。」
「只是謠言而已吧，阿光你也這麼想的吧？」
「嘛…我是不太相信這種東西。」
「不過……我覺得這傳聞沒那麼單純。」春日說，「我最近常在晚上看到一隻白貓。」
「白貓？」
「一隻不可思議的貓，」春日說著，「她好像有靈性一樣，我總覺得她的眼神能看透我的心思，有時我甚至覺得她不是一隻貓。」
「你只是想太多了啦。」吉野說。
「不知道，但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春日低著頭，想了下，「或許我今晚就會夢到貓也說不定。」
我們之間突然呈現一股莫名的寧靜。
「欸，春日…你知道你在說甚麼嗎？」柴田打破了寧靜。
「是阿，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吉野說。
「不過……」
「嘛～反正也只是傳聞而已，也不是真的啦，大家不必這麼認真阿。」我嘗試緩和氣氛，結果很順利的把話題叉開了，大家開始聊著別的東西。
不過說到貓……我今天…不也在校門口看到了……嘛，我在想甚麼啊！
我們繼續聊天著，我無意間把頭轉到窗外，看到對面人行道長凳上似乎有對眼睛在盯著我看，好像是藍色的眼睛，後面有個藍色的蝴蝶結，旁邊有個金色的小東西在搖著……等等！那不是我今早看到的黑貓嗎！！
她轉身跑掉了，我站起來，眼睛看著她的背影。
「欸，阿光？」
「阿光，怎麼啦？」
「啊？不…沒甚麼……看錯東西而已……」我慢慢坐了回來。

我們一直玩到晚上八點，因為他們各自家裡在催人，所以分別回去了，柴田還是繼續陪我回家，送我到門口後他也回去了。
「我回來了……」屋裡一片黑漆漆，雖然知道家裡沒有人但還是不知覺的說了。
我先把書包丟在房間，便下樓到冰箱裡找東西吃。吃完飯再看看電視，不知不覺已經十點了。
「今天玩得有點累了，先去睡吧。」
我大概快速得洗個澡，便準備睡覺去了。我把窗簾拉起來，順便往外面看一下……甚麼也沒有，我還以為那隻貓會繼續跟著我。嘛，還是快睡吧。

「踏～踏～踏～」
嗯？甚麼聲音？
「踏～踏～踏～」
我才剛睡沒多久，就聽到陣疑似腳步聲的聲音。
『那麼晚了，誰還在外面啊？』我心想，並悄悄得拉開窗簾往外看。
好像是名年輕女性。奇怪，她在外面作甚麼？而且我總覺得她有點眼熟……咦？那不是春日嗎？！她怎麼在那？
春日一直沿著巷子走著，我因為有些在意所以便披了件外套到外面去。春日她轉過巷口，我也跟了過去。
我嘗試叫住她，「春日！」
但她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再多叫幾次也一樣，我只好一直跟在後面。
春日她不斷得走著，連轉頭也沒有，周圍除了我們外也沒有別人，讓我覺得有點詭異。四周感覺也變得怪怪的，總覺得越來越冷，剛剛明明就沒有這樣，氣溫突然像在冰箱裡一樣，讓我直發抖。
接下來才真的是越來越不對勁，地上變得滑滑的並有一灘灘水，但我突然明白那些水其實都結冰了！而且屋頂和樹上都有白白的東西，像是結霜一樣。可是現在明明是夏天啊！
越繼續走，冰結得越多，房子甚至還被雪覆蓋，路上也開始積雪，氣溫也越來越低，連天上也開始飄雪了！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春日卻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繼續走她的，我真不知道她怎麼忍受這種低溫。

我不清楚我們走了多久，但春日突然停了下來。這附近景象更讓人錯愕，一切所有的東西都結了冰：房屋，路燈，樹木，電線杆……全都結了層厚厚的冰，像是被冰在冰河裡的化石一樣。
春日又往前面走幾步路，前面是個寬廣的廣場，印象中似乎是我們今天在玩時有來過，但已經完全變了樣子……廣場上當然也是結了厚厚的冰，但中間還豎立了一塊巨大的冰晶，上面延伸出許多冰柱包覆著它，也有許多冰柱延伸到其它建築上，從下面看就像個巨型蜘蛛網。冰柱分布的錯綜複雜，頗像個冰之宮殿。
「妳是……」春日突然開口了，但不是在對我說話，「白貓……」
白貓？對了，春日今天不是有跟我們提到說她常看到一隻白貓？
我走到一邊想看春日前面有甚麼，我仔細看才好不容易發現一隻白貓。毛色像雪一樣，背上繫了條白色蝴蝶結，尾巴綁了顆鈴鐺……等下！那隻黑貓不也是這樣嗎？但不同的是，這隻白貓的眼神……跟黑貓清澈的眼神不同，而是詭異的血紅色，不知道為什麼但我不敢直視她，有種莫名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果然…我就知道會在夢中遇到妳……」春日對白貓說。
白貓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周圍呈現一股沉默。
突然，春日腳邊冒出一群冰晶，冰晶越來越大並包住春日的腳，隨後再開始慢慢往上冰住她的身體。
我頓時覺得事情不妙，「春日！快逃啊！」但春日一動也不動。
我想衝上去救她，但我的身體卻動彈不得，像是失去知覺一樣。
冰晶漸漸擴散，已經包到她的腰了。
「是嗎…原來白貓妳這次選上我了阿……」春日靜靜的說，「那麼……也就沒辦法了……」
冰晶突然瞬間往上衝，在一秒內把春日全身都包住了，春日她變成了一根冰柱。
「春日！！」我大叫著，但身體還是動彈不得。
忽然有陣強風直向我吹來，刺骨並充滿寒意，我眼睛痛得睜不開，四周開始漸漸變暗，景色像是玻璃般一片片碎裂下來，一切都陷入了一片深邃的黑暗，最後我也感覺到黑暗在慢慢吞噬我的身體，我漸漸失去視線與知覺，在昏迷前我只聽到一陣輕脆的響聲，像是鈴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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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我慢慢張開眼睛，頭還暈暈的。
「這裡…是……」
我稍微環視一下四周，我看到一扇門，一個書櫃和書桌，還有一扇窗戶，牆壁上掛著讓我覺得很眼熟的東西……這不是我的房間嗎？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切都跟我睡覺前一樣，難道是夢嗎？
我看了下時鐘，是在半夜一兩點，看來真的只是作惡夢而已。
我覺得手上濕濕的，上面沾滿了水，其中還混了些透明的結晶……等等，難道說……
我看到地板上放著我剛穿著的外套，我把它拿起來，上面結滿了厚厚的霜，我不禁冒了股冷汗。如果只是作夢的話，為甚麼外套上還會有霜？
叮～
我嚇了一跳，窗外突然傳出鈴鐺聲，我戰戰兢兢得慢慢拉開窗簾。
喵～
我差點停住呼吸，在對面鄰居的屋頂上，那隻白貓……在盯著我看……
她往後跳了下，消失在屋簷背後，只留下我一人還愣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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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
「……」
「阿光？」
「……」
「阿光你有沒有在聽？」
「啊？」我抬頭一看，媽媽在叫我。
「怎麼啦？一大早無精打采的。」
「沒有，只是稍微恍神一下而已。」我開始繼續吃著早餐。
「你們小孩子真好，可以放假，那像我們大人還要工作。」
「媽媽你辛苦了。」我把碗理的飯吃乾淨。
「我吃飽了。」
「嗯？這麼快？不多吃點？」
「沒關係，已經吃飽了。」
「是嗎……」
「對了媽媽，你昨晚回來路上，有沒有看到一隻白貓？」
「白貓？沒有阿，怎麼了？」
「沒有，只是問一下。」
「我先說好，我可不會給你養寵物喔。」
「我知道，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我喝了一口水，「那麼…你有沒有看到像冰雪一樣的東西？」
「冰雪？」
「嗯…像路上下雪之類的……」
「傻孩子，在說甚麼？現在是夏天耶，怎麼可能下雪？」
「阿…說得也是……」
「阿光你今天真的怪怪的，沒事吧？」
「沒…沒事……對了媽媽，再不快點上班就遲到囉。」
「唉呀！糟糕！我得趕快走了！」
「碗我來洗就好，你快出門吧。」
「那就麻煩你囉，阿光，一個人在家多小心！」
「嗯，媽媽你也是。」

我把碗洗完後坐在沙發上，腦子裡一直想著昨晚的事。春日他……
『總還是覺得有點在意……不太放心阿……』
我拿出電話簿，打了通電話到春日家。
「喂，請問是春日家嗎？」
「是的，請問你哪位？」
「伯母好，是我阿光。」
「阿光？」
「里見的同學，佐佐木光阿，伯母記得吧？」
「里見？不好意思你在說甚麼？」
「我是妳女兒春日里見的同班同學阿。」
「女兒？很抱歉，但我們家沒女兒阿。」
「啊？」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怎麼會……」我把電話簿和電話裡的號碼對了一次，「沒錯阿，這裡不就是春日同學家嗎？」
「不好意思，我不懂你在說甚麼。」
「伯母請等一下……」
「嘟…嘟…」電話掛掉了。
怎麼會這樣……號碼應該是沒錯的阿，但伯母竟然說她沒有女兒……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決定找別人問一問。
「……喂，柴田嗎？」
「喔，阿光啊！怎麼，有甚麼事嗎？」
「是這樣的，你有春日同學的電話嗎？」
「春日？」
「嗯，我剛打到她家，但電話好像錯了，你有她的電話嗎？」
「欸…阿光……你在說甚麼？我們班沒有人叫春日阿。」
「啊…啊？你是在開玩笑吧？春日里見阿，常跟我們聊天的那個春日里見啊！」
「春日里見？班上沒有這個人阿。」
「怎麼可能沒有？明明昨天還跟我們一起去商店街玩的！」
「我說阿光，你是不是沒睡醒還昏昏沉沉得在作白日夢啊？」
「我才沒有！我很確定……」
「好了啦，阿光，我要掛了。」
「柴田，等等！」
「嘟…嘟…」他竟然就這樣掛了……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我不信邪，繼續打電話給吉野和其他同學確認，甚至還找了老師，但他們反應都一樣……「沒有春日里見這個人。」
到底是發生了甚麼事……？

我離開家，憑著記憶中跑在昨晚走過的路，四周沒有任何異常，氣溫炎熱，沒有冰雪，連個水灘也沒有。最後我來到廣場上，人們在散步著，一群一群人在聊著天並四處行走，沒有任何昨晚那塊巨大冰晶的蹤跡，春日也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叮～
我心跳停了下，從我背後……傳出了陣輕脆的鈴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