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比這更加美麗的光。
腳邊如死屍躺著的戰爭史,白皙如大理石的蔥指搧情地勾起桌上裝載酒紅液體的玻璃高腳杯。「戰爭。」帶著對情人低語的口吻,他以無溫的冷唇汲允琉璃杯的邊緣。蒼白到如所有色素都被剝奪的臉色。安靜無聲,一細紅線滑落自唇邊,綴飾著豔麗的葡萄酒香與灼熱的氣息,在他的臉上卻如剛滾落的血痕。「只有戰爭,是永遠地令人難忘。」
「好比心頭上那道難癒合的疤,不是麼?」
黏在牆上的灰白色影子如此回答,在頭的部份裂開了黑色的彎月微笑。
「呵呵呵……你也變的這麼愛開玩笑了呢,Rainbow。」
「我倒是覺得你在諷刺我。」
「喔~能察覺到這點就已經有進步了,想以前你連我在玩你都不知道呢。」
修長如白蛇的手指抹過嘴角的那縷鮮紅,並放進嘴內吸允殘留的餘味。
黑色的微笑逆轉成不悅的嘴型。
「我那時不該這麼天真才對,竟相信你說的那些鬼話。」
「哎呀,這麼說太傷人了呢,Rainbow。」
「別裝出那種受傷害的眼神,而且退個一千步一萬步講,你連人都稱不上。」
的確,
站在眼前如白瓷雕像美麗的他,縱使有著人類的外型,但缺少了一樣決定性的「東西」。
「我不過是個缺少靈魂的半成品而已,吧。也對呢。」
無色的唇劃出有點悵然的微笑。
「我道歉。」
「……我接受,不過你那缺乏誠意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
「我開始懷念起你天真的時候了。」眼神及焦在不遠處的掛鐘,他說,語氣帶著些微的不耐:「『協議方陣』都快開始了,小棺還沒到嗎?」
聽見他語氣中帶有反常的焦急感,Rainbow讓五官覆蓋上灰白淺影。影子搖晃幾下後,熟悉的表情回到了Rainbow的臉上。「Cloud的回覆:『在路上,快到了。』」
「我真羨慕你們沒有心,可以少去很多煩惱。」他以極端慵懶地姿態起身,一頭銀白色的髪似銀色瀑布落下。「Rainbow,替我打開『大門』。」
「確認指令,」Rainbow收回戲謔的表情與聲調,以一種機械式的聲線應答:「請表明身分,以開啟使用權限。」
「──」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般的表情。
「我是──天之逆羽,維藍。」
「──比對完成,『大門』LEVEL‧ZERO構築式解碼,門扉開啟。」
灰白色的影子發出刺眼的白光,維藍的身影被襲來的白色巨浪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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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相當不知所云所以我就把他編在無題短篇了。
這年頭,連靈感都要討價還價,真是。(嘆
其實我還在構想這段是否該接下去,畢竟有頭無尾實在不符合美學概念。(慢著,我有很多小說都有頭無尾阿)(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