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又和家裏大吵了一通,家長將門反鎖,要他好好反省。野狼哪裏理會,他決心已定,便翻窗戶翻墻,溜之大吉。這並不是野狼第一次離家出走,他很快就會被捉回來:倒不是因為他離開時身無分文——當然這次也一樣;野狼雖然還未成年,卻已經對如何掙錢頗有心得。所以這回他決定跑的遠遠的,逃過家長的眼線們。
一個獸,何以能夠將自己的好惡和意願,強加於其他獸身上?甚至為了迫使對方屈服,動用一切強硬手段緊扼其咽喉?倘若此獸還是自己的父親,就更加無法忍受。野狼路過鎮子的征兵處時,突然有了主意。雖然野狼住在相對安定,戰爭威脅已經過去的王都,可前線傳來的風言風語照樣使獸民們終日提心吊膽。野狼也算聽了不少,打仗是會死的,這他知道。不過,自己最需要東西的無法獲得,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能維持,活著又有何意義?野狼雖未成年,卻也懂得不自由毋寧死的道理。
深夜值班的軍官看到野狼,稍稍顯得不耐煩。“小夥子當兵吧。”
“是啊。越快越好。”
“哦?有意思。”軍官聽著有獸樂意當兵很是新鮮,眼光也從面前監視器上播放的謎般影片移開了。“算你小子聰明,當了兵金錢美女有的是。”
“我要錢,不要美女。”
“都一樣。脫!”
“啥?”
“檢查身體。”軍官甩出一推表格來。
帝國防衛軍當前炮灰奇缺,此外軍官迫切希望繼續他的快樂時光,導致野狼混入軍隊的行動出乎意料地順利。登記表空了大半,甚至連姓名那欄都是填的野狼——野狼自然是有名字的,但他自己都覺得麻煩,便沒有填。
至此,野狼成功逃離一直束縛他的枷鎖,去追尋自己飄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