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青草的氣味在周圍飄散時,大腦總會不自覺地轉到當時的畫面。像是刷上彩漆似地,一次比一次還要鮮明。
在電視中還播放著小飛俠與鐵金剛的時候,我常騎著家裡新買的腳踏車,頂著窗外的烈日到家附近的矮坪子去閒晃。最令我期待的是枝頭上啁啾的鳥兒與唧唧高歌的蟬、小溪澗的流水聲,還有偶爾會在那遇到的,幾個與自己相似的活潑小孩。與我同行的往往是在雜貨店買的小餅乾和汽水、一夥人「就地取材」做的粗製捕蟲網,以及裝載鍬形蟲、獨角仙等昆蟲用的透明塑膠盒。
那是個童貞未減的年代。
如果捉蟲捉累了,有時候我會把車停在一旁,在休耕的田畝間自在地奔馳,享受那陣乾淨的涼風。或用手沾些溪水,吸走身上的暑氣。抑或是在交錯的狹窄泥路上踱步、跑到叢聚的樹林裡,輕巧地爬上樹幹,然後望向那群放著風箏的小孩,綻放著與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
那片矮坪子終究也逃不過被磚土覆蓋的命運,然而多年之後,我偶爾仍會騎著腳踏車到那裏去走一遭,期待著熟悉的事物,或者是那個還懷抱著無限純真的,從前的自己。
啊,我彷彿仍能看見童年的自己在雜草上奔跑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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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很少寫散文,除非是作業才會擠出那一點不大能看的東西OTL
有語病或時間衝突的話還請見諒,咱已經忘記當時電視在演啥了囧(被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