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成很久但都沒有貼出來的故事
這次完完全全是老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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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賽結束,老虎隊以三十二比十一勝出工地聯合隊。
兩隊隊員退場回到更衣室後,草地上就只餘下老虎隊的吉祥物虎吉跳著勝利的舞。
觀眾都非常願意留下來,看虎吉那逗笑的舞蹈。

老虎隊的隊員回到更衣室,一個一個的脫下沾滿沙塵汗水的隊衣。
「太簡單了!怎麼每次對手的程度都這麼低!」他把脫下來的球衣用力的扔在板凳上,然後猛力的打開儲物櫃。
「喂喂,不要這麼生氣。無論在那一方面,我們可是擁有絕對的優勢!羸是一定的。」他深明這個道理,但也嘆了口悶氣。
「這都是為了生計啊。」另一位隊員拿出替換的衣服說︰「還是你想到工地做建築工人?」
「不,他想和虎吉一起在外面跳舞。」打擊手脫口說出,更衣室中所有人都爆出笑聲。
「開玩笑而已。我可不想像他一樣只穿一條褲子在外面跳舞!」他一手撿回板凳上的隊衣,一手把笑得哭出來的眼淚擦去。

「不過這樣下去會悶得發慌的。」體格比熊還要壯,帶著橙黃膚色的人說。
「我們下次暗中讓賽吧。」另一邊的隊員拿出儲物櫃中的袋子說。
「呵呵,讓賽?還記得上次暗地裏讓了二十分後,是誰不憤氣輸掉比賽而把對手的領隊『暗地裏』打個半死的?」他旁邊的打擊手,不怎麼突出的吻部露出奸笑,露出黃白尖銳的虎牙。
「啊?那上上一次又是誰在最後一棒作出全壘打宣告,結果一時興奮太大力揮棒,」啪的一聲巨響,儲物櫃的鐵門被他大力合上,他轉過身望著他那琥珀色的眼睛說話。「把電視台直昇機的玻璃給『不小心』打破了?」
「嘖,是他們飛那麼低——」他轉頭面向儲物櫃,小聲的說。
他趁他分神的一刻,繞到他的背後,再用比普通人大腿還粗壯的手臂對他使出了十字固定式。
「咳,咳……不,不要!投、降了!」喉嚨被粗壯的手臂壓著,帶著灰黑斑紋的雙臂只能在空中亂揮,如遇溺段極力掙扎,但手臂卻只能在頭上亂舞,沒有任何幫助。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他緩緩地鬆開十字固定,放過這次的獵物。
「啊!」卻被獵物反咬一口。
「你每次都咬!」甩開他的口後,他徑直往他的頭上打去。
獵物挨了一下打後,雙手摸著頭,伸出帶刺的舌頭,做出鬼臉。
「哼,今天晚上把你的那組大吟嚷喝掉。」還在發怒的他,大力的把鎖合上,壓得鎖彎了一點。
頓時,整間更衣室一片寂靜。每人的耳朵都轉向他,好像在肯定聽到的事實;每人都倒給了一口氣,好像在嗅還沒喝到的酒香一樣。
「太好了!」「上次訂的到了?」「今天晚上把你灌死!」「這次可以喝個飽!」剎那間,更衣室中出現不少歡呼聲和咆吼聲,每一個人都為今天晚上的酒而喝采。

他意識到自己為了眼前的勝利而放棄晚上的好酒是一件可惜的事後,便稍稍低身抱著他的腰,頭不住地往他那不斷起伏而快把隊衣撐破的胸前刷去。
「耶,」嬌嗲的聲音從盤大的口中傳出,「大哥,這樣不好吧。小的很久沒喝酒了啦。最多這次我來陪你喝好了。」磨擦磨擦著。
「嘖。」奸笑。「你.說.的.啊。」
「嗯。」他苦笑。用力吞下那難而嚥下但還沒喝到的酒,然後流下了幾滴汗。想到上一次,陪他喝酒的捕手身上的傷一個星期才恢復過來,可想而知酒後的他多麼厲害。

門的方向傳出了啪啪啪三聲,領隊來催人了。
「這短短的時間都不能剋制一下嗎!車來了,趕快弄好!」領隊看了看更衣室中的人,「虎吉呢?」
「還在跳舞吧。」
「他還會做什麼?」
更衣室中再次爆出笑聲。

領隊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嘖了一聲,轉身向外面走去。
「誰叫那個小子這麼笨,我們所有人中就只有他不會。」笑了一笑,「所以就只能跳舞。」
「兩年多了還不會?」
「你有那一次看到他沒有頂著那老虎頭的?」
「沒有啊。」
「怪不得那傢伙總是不出外。」
原本已覺擁擠的更衣室,此刻站了九位比熊更壯的人後 ,再加上此起彼落的討論聲,好像因此而更覺狹小了。

「不是的,」寡言的捕手背著所有人說,那低沉響亮的聲音在房中迴盪,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上星期有一天,他陪我出外吃夜宵了。」他轉過身來,比其他人更為碩大的身體如證實著事實無誤的補充,「最後我背著喝醉的他回來。」
「他,沒有嚇倒其他人嗎?」
「和你我在場上比賽不會嚇倒觀眾一樣,」捕手搖了搖頭,「沒有問題發生。」
「所以說,」他一手拿起背包,一手撫摸著頸部的勒痕說︰「他學懂了?」
「他早就會了。」捕手說,「好些時候,他都在外面和觀眾一起看我們比賽,到完場時才裝回那老虎身到場上跳舞。」

沒有人說話。
所有人回首繼續整理好自己的物品。
狹小的更衣室,漸漸地又變得寬闊。

門的方向又傳出了啪啪啪的聲響,每個人都趕緊收拾好走出更衣室,向接載用的旅遊車跑去。

只見在車子的附近,等待着他們的虎吉正和小孩玩耍。
那寬闊如熊的背掛上了幾個正拉扯着黃色皮毛的小孩,左右手臂把兩個小孩吊得高高的,不停的小聲吼著,逗得小孩好不高興。
那應該沒有生氣的尾巴,隨性地躍動著;那應該沒有表情的臉孔,快樂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