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狐喝著羊奶,我揉揉眼睛,再看一次。
奇怪?小狐的嘴怎麼越來越白了?
低頭看看羊奶,嘩!那羊奶都滲滿了泥,我趕緊把小狐一把抓起來,走到浴室,用水沖了個遍。
直到洗了整整五遍,我才相信自己的眼睛。
洗過澡的小狐全身雪白,白得像雪、白得像紙,有如獨角獸一般。
我倒抽一口氣。
全身雪白的狐,不就是罕見的北極狐嗎?
我聽到客廳傳來敲門聲。
「亞妮莎!妳在嗎?」這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該死!』我認得出這聲音。
「亞妮莎!」他繼續砰砰猛敲。
「別荼毒我的門!達拉朗!」我也拉開嗓子大吼。
「那妳就開門啊!」他也吼回來。
我摟過正努力想把身體甩乾的小狐,把牠擦乾,塞回鳥窩裡,這才去開門。
「幹麻這麼慢,外面很冷。」這個有一頭薑黃色頭髮、圍著藍色領巾的男子,就是達拉朗。
「城裡人不是物資豐盛嗎?那你怎麼不抬一臺暖爐上山呢?」我尖聲嘲諷他
「別挖苦人了。」他把我推進屋,自顧自的拿起我的茶杯倒水喝,好像這裡是他家一樣!
「你上山來找我有什麼事?」我搶過茶杯,白了他一眼。
「幫鏈焰送飼料過來。」達拉朗從外套裡拿出了一包東西。
「謝了。」我接過那一包飼料:「這東西要怎麼……」
達拉朗不等我問完,就擅自走到鳥窩前,掀開鳥窩的布,把頭探進去要看鏈焰。
「餵牠……」我無力的把話說完
「亞妮莎……」達拉朗就蹲在那裡,動作定格。
「嗯,怎麼了?」我還想掩蓋過去。
「這是什麼?」他拎著小白狐到我眼前。
「狐狸啊。」我嘴角開始抽搐。
「我當然知道這是狐狸!可是怎麼會是這種顏色!」他把小狐扔到我的懷裡。
「你問我我還能去問誰?」我抓著小狐,音量提高:「誰也不知道北極狐為什麼會跑到這來啊!」
「別說了,妳知不知道現在因為白狐全加拿大都進入備戰狀態?」達拉朗顯得很激動:「一但軍方發現妳擁有北極狐,他們準會弊了妳,再把這頭小白狐帶走!」
「你以為我瞎啦?聾啦?」我也大聲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藏起這可憐的小狐,不能讓牠捲入這場風暴中。」
「對!可是……我是在說妳的安危!亞妮莎˙金!」達拉朗氣急敗壞:「妳……笨啊!」
「我才管他那麼多哩!」我吐了一口氣:「這隻小狐養在我這,就這麼定了!」
「笨蛋……」達拉朗搖著頭,離開我家了。
「你很幸運,能被我撿到。」我若有所思的對小白狐說。
「嚎?」小狐歪著頭,牠當然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背後傳來了吱吱叫聲。
我轉過頭去,看到鏈焰努力想爬出鳥窩。
「鏈,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跟夏佐擠了,別欺負牠。」我嚴厲的把鏈焰抓回去。
夏佐,我就這麼叫那隻小狐。
* * *
今年馴鹿多了起來,日子越來越好過,可以常常下山去城裡市場交易。
我跨下馬,用獵槍瞄準了數百步之外的鹿群,扣下板機。
「砰!」
一頭鹿轟然倒下,鹿群驚慌的逃奔,轟隆轟隆的蹄聲震耳欲聾。
等鹿群都跑走了,我才去撿鹿肉。
這是頭雄鹿,頭上長著漂亮的角,那一槍剛好射在雄鹿的前胸上,所以他幾乎是一槍斃命。
我檢查了鹿角和前胸,發現皮沒有傷到,鹿角也沒受損,可以賣最高的價。
大豐收啊!
我把鹿扔上雪橇,示意馬往家裡的方向走。
現在快要春天了,雪一但開始融化,就沒辦法用雪橇,家裡的馬拖貨車被白蟻蛀得坑坑疤疤,懶的自己重新做,賣了鹿角和鹿皮的錢剛好可以重新買輛馬拖貨車。
我邊駕著雪橇邊盤算著。
雪橇底部已平,這代表我們已經回到山頂了,我可以望見家的燈光。
一個白白的東西撲了過來,撞到了我的頭。
「啊……」我緊摀頭頂:「夏、夏佐,你的頭怎麼這麼硬?」
夏佐親熱的嗅個不停,我把牠放到地上,將鹿扛回家中。
夏佐一直在我腳邊繞來繞去……
「夏佐,我會跌倒……唉唷!」
一隻黑鷹從我臉上衝過去,差個0.00001公分就要被抓傷了。
我砰的一聲把死鹿甩到地板上,指著黑鷹大喊:「鏈!不要搗蛋,我……」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接下來的大罵。
夏佐躲到我身後,鏈焰則停到了我肩上。
「誰呀?」我開了門。
是一個穿著軍服的女子,頭髮是卡其色,左眼下方有三個黑點刺青。
她身上也同樣停棲著一隻白色的雄鷹。
「伊蒂絲˙西歐多爾,軍隊第二分隊隊長。」那女人拿一個徽章送到我眼前。
「軍隊的人?妳到我家有何貴幹?」我瞄了一眼桌上的槍。
「妳別想反抗,女獵戶。」伊蒂絲也抽出白朗寧手槍,輕聲細語的說:「亞妮莎˙金,把白狐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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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 本文僅屬虛構 不代表本人立場
也不代表整個台灣的立場(!?)
已經有獸出場了喔XD 我都有把他們獸設的特徵嵌上去
是誰是誰就慢慢猜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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