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盡全身力氣一聲慘叫
  “拜託,用那麼誇張嗎?”,心兒滿不在乎的把銀子彈扔到托盤裏
  “你想謀殺啊!男人婆,”,我冷汗涔涔的,看著她又拿起刀瞄準我另外一條腿——
  “好——,又叫我男人婆,好啊……”,心兒不懷好意笑看著我,手中寒光一閃一閃……,我的心一跳一跳,忍不住討好:“哇,心兒,你怎麼這麼漂亮啊,我的小仙女,怎麼會是男人婆呢?”
  “——啊!”,第二顆子彈跳了出來,這次心兒溫柔多了…
  這是一座臨街的大房子,屋裏除了幾件簡單的傢具外,空蕩蕩的。還好,有一台電腦擱在屋角,我不至和乾爹失去聯繫。床只有一個,心兒一進屋就把它劃為專屬領地,我只好可憐巴巴的躺在大大的沙發裏,倒也很舒服。
  外面呢?左邊是一個郵局,右邊挂著一個律師事務所的牌子。這已經是中午,隔著厚厚的窗簾,可以感覺到街上人流熙熙,十分熱鬧。大隱隱于市,武剛選的地方不錯,獵人不會猜到我們躲在這麼繁華的地方的。
  “哥,我的考試成績怎麼辦?”
  “何處高樓不可醉,誰家紅袖不相憐”
  “什麼意思?”
  “就是說……,嘿嘿,不知道——”,我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裏,實在太睏了,懶的解釋,只想睡覺。
  心兒在這個城市的一所大學裏讀書,準確地說,是比我小兩屆的師妹。五年前,乾爹帶我們來到這裡,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讓我和心兒都參加了考試。之後我考上了那所學校的財經專業,因為天賦,在學校我幾乎把全部時間都花在了體育和技擊項目上,在快畢業的前一年,我輟學打工,學校留給我的只是慢吞吞的課程和一次刻骨銘心的失戀,我從心底看不起學校和考試。
  而我剛剛離開,心兒高中畢業又考上了那所學校,和我不一樣,她表現出對學習異乎尋常的狂熱,這點常常讓我吃驚不己,要知道,小丫頭對什麼的耐心都不會超過3個月的。
  “起來——!”,心兒大叫,“我要去學校!”
  “拜託——”,我只好揉揉眼睛爬起來,“好多好多獵人叔叔在外面等著你呢,乖乖的,等哥哥傷好了再說”。現在我們的確沒有和獵人拼的資本,銀子彈在體內呆的時間越長,對狼人的傷害越大,所以心兒現在活蹦亂跳的,我卻只能昏昏欲睡,雙腿也沒法動彈……。
  “好啊,你睡吧!”,心兒一噘嘴,開門就走了。
  “喂,站住——,”我喊了一半,那小丫頭早沒影了,知道管不住她,但她很機敏,或者說很狡猾,一般不會出什麼事的,吃虧的總是別人。
  ……
  晚上,我被一陣清香誘醒,心兒正端著一碗麵放在我的旁邊,“醒啦,吃飯!”
  “嘿嘿,謝謝漂亮妹妹”,我客氣一下,就毫不客氣的狼吞虎咽起來。
  心兒支頤坐在我旁邊,“我看到她了——”
  “誰?”,我頭也不抬,繼續大嚼
  “不告訴你——”,心兒一甩頭,到床上去睡了。
  這個小丫頭,總是故弄玄虛,我搖搖頭,不去理她
  ……
  這樣一連七天,都是心兒出去,到時回來做飯。我的腿傷慢慢好了,在屋裏就覺得呆不住了。
  今天,心兒看著我吃完飯,憂心忡忡地說:“哥,我們的錢不多了……”
  我呆了一下,一轉念,笑著說:“沒問題,我晚上去弄一些來”
  憑我,當強盜也許不行,做個山賊還是沒問題的嘛,去偷一些,不,借一些,還不輕而易舉(心裏想,就算被發現也可以溜之大吉啊,誰能追上我變身後速度:)。
  記得剛來時,注意到隔壁是一個公司,晚上,就去那兒借一點錢吧
  ——夜是黑的,晚風涼涼的,霓虹燈在遠處眨著眼睛。沒想到,夜裏的這條街十分安靜。
  我伸了個懶腰,衝著黑漆漆的街道,真想大喊一聲,“對不起大家,天才大盜山賊甲出動啦,小心防火啊”
  ——“正源律師事務所”
  牌子不大,挂在臨街的門邊,就拿它練練手吧,——但願,他們事務所的錢都放在桌子上,我進去拿了就走。摸了摸口袋裏的萬能鑰匙,自從乾爹把它給我,還一次沒用過呢,開門沒問題,開保險箱就……。
  ——吱呀,門開了,裏面黑黑的,我也黑黑的……,反手帶上門。
  撲通——,踢到了一個廢紙簍,嚇得我“狼毛”一豎,——忘了小手電放那裏了,怎麼也找不著,而傷勢初愈,狼人的夜視能力還沒有恢復;所以,只好一腳一探的向裏走
  這是走廊,這是門,空空的,有水管——是洗手間……;出門,這是窗戶,摸著墻往前走,叮噹——,不知又踢到什麼了……;再向裏,又是個門,擰一下,鎖著的,打開進去,乒——,頭撞上了個什麼東西……;裏面一堆一堆的紙,別的什麼也沒摸到;
  出來,繼續走,又到了一個門,鎖著呢,掏出鑰匙,打開——
  “嘎吱——”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開門的聲音,第一次作賊的我,嚇得腿都軟了,慌忙一閃身溜進門裏。
  “咔嗒——”,門外的燈亮了,腳步聲,走了過來……
  不會吧,我祈禱,不要過來,我第一次啊,能不能給個面子,下次再來整我……
  腳步聲在門口停住了,我仰天長嘆,以後再也不做賊了——
  掏鑰匙的聲音——,黑暗中,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藏身,——我剛一抬腳,一下踢到一個硬傢夥,疼啊——
  ——門開了,光線隨著縫隙擴大——
  我心中忽然想:“萬一,是獵人……!”
  這時,那人走了進來,伸手去按墻上的燈開關……。一橫心,我從門後閃出,飛快抓著他的手,一個標準的反手擒拿,把他雙手別在身後擠到墻邊。
  “啊—”,手慢了半拍,還是捂住了她的嘴,——是個女的?我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味,——草原上的杜鵑花……?!
  我一愣,突然覺得小腹一痛,——她屈膝踢中我的肚子——正巧是武剛打擊過的位置……
  忍不住彎腰,鬆開了手,她急忙閃身,按亮了燈——,燈光雪白,我們兩個都是一陣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