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呆了一下,趙嫣看清了狼狽的我
  “嘿嘿——,不是我,是——,嘿嘿……”,我捂著肚子,不敢抬頭,汗水一下濕透了衣襟,不全是疼的啊。
  糟糕,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就帶著蒙面巾了,不,我就換個日子,換個目標——,想起乾爹總是拿我的丟三落四教訓我,我總是不以為然的反嘲他瘋瘋癲癲,後悔啊……
  “是你?”,嫣兒卻笑了,捂著嘴,“你沒事吧?”
  “呵呵,沒,沒事……”,我真正理解了什麼叫做狼狽,就是一隻狼傻的像一個貝殼一樣——。
  “你真的沒事吧?”,嫣兒關切的問。
  “沒事”,我抬起頭,逃避總不是個辦法,可看到她艷如春花的臉,淺笑盈盈,不禁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嫣兒走進屋裏,拉過一個凳子給我,自己也找了一個坐下。
  “我,我想……,找個地方——,上廁所,就,就……”,我想解釋,發現這太困難了
  “是嗎?”,嫣兒的語氣淡淡的
  我臉一紅,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算了,還有什麼好掩飾的——“我是想來偷東西的,我們沒錢了……”,我發現坦白比編故事容易多了,走過去坐在凳子上,無奈的笑著,“就這樣,報警吧——,我保證不跑——”。
  “就這樣——?”嫣兒眼波流轉,笑了,我鼓足的勇氣一下子就消失了
  “對不起……”我低聲地說,
  “什麼對不起?”,嫣兒的語氣中有一股促狹的味道
  我心一橫,再次抬起頭來:“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房間,否則,否則我會換一家的——”,知道自己不會因為她放棄山賊的行徑,也不想掩飾成那種一失足的樣子
  “換一家?”,嫣兒又笑了,“為什麼?這家不好麼——”
  我想,還是保持沉默吧,這個小丫頭好難對付,比心兒還難對付……,
  嫣兒輕輕的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寫了一些東西,遞給我,“我想,你需要的是它,而不是別的啊”,
  我接過紙一看,“明早8:30,正源律師事務所大廳,張杉”。
  “我們正需要一個調查員,明天早上招聘,我想,你可以做的很好”,嫣兒解釋道,到最後又笑了,“至少比這行做的要好”。
  “謝謝——”,我呆了一下,起身把紙條還給了她,“我不會再這樣幹了,我保證。謝謝你,我自己能找到合適的工作”。
  “呵呵,自尊心受到傷害啦。要知道,調查員很難做的,甚至比私人偵探還要危險,而要求更高得多。我看,你很適合這一行——”,嫣兒輕輕說到:“我們原來的調查員就是被~,過來幫幫我們好嗎?”
  最難消受美人恩,更何況是這麼可愛的軟語相求,我感到,渾身立刻充滿了力量,
  “好的,那我就試試吧”,以最謙遜的語氣答道,接過紙條,頓了一下,說“我先走了……”,轉頭就走。再在這裡多呆一分鐘,我想自己會像半夜去湖裏遊了一圈似的,渾身濕透啦
  “等一會兒——”,嫣兒急急的叫到,我回頭,她的臉紅了一下——
  “我還沒報警呢——”
  看著我驚訝的樣子,她笑的風擺柳枝一般,“陪我出去吃夜宵,好嗎——?”
  當然好,我找不出一個理由來拒絕這種誘惑——。就算有,也早把它扔到九霄雲外了……
  “我回來啦——”,做賊心虛,在心兒開門的一瞬間溜了進去
  “哥——,你好像很高興啊?”,心兒關好門,回過頭狐疑的看著我
  “沒什麼啊,呵呵,好困,我要睡啦,不許騷擾……”。
  “乒——!哎喲……”,還沒走到沙發,在心兒一本20公分厚的書錘擊下,我轟然倒地。
  “哼,你一定又出去泡妞了!”心兒咬著嘴唇,狠狠地說:“我要告訴老爸”!不好,這小丫頭怎麼知道的,我索性裝暈,閉上眼睛屏住呼吸,每次這樣,都會把心兒嚇得討饒的。
  可是這次卻不好用了,我感到背上又乒的一聲,心兒把書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上面。我只好用一聲慘叫來回應她的虐待
  “饒命,俠妹,冤枉啊——”
  “哼,冤枉,那你身上怎麼有她的香水的味道?!”
  我一瞬間明白了心兒怎麼知道我遇到了嫣兒,她一定記住了嫣兒的香水——倒楣,看來《大狼百科》到處都是錯誤,誰說狼人在變身前嗅覺不靈敏的,真是害人……!
  “她是誰啊?”我故意裝糊塗,然後換來心兒的一拳,痛啊!
  “少裝蒜,就是那個圓臉的……,在樓上親你的……!”
  “啊……,是啊——”,我強辯,“我為了你做賊,被她捉住了……”。我原原本本地把經過給心兒說了一遍,心兒追問了幾句,我一一如實回答,當然很不小心的漏去了吃宵夜等小事,只說她用滿清十大酷刑折磨我到現在——。
  心兒半信半疑的起來,我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溜到客廳的沙發裏,呼呼大睡,再任她怎麼叫也不起來啦。
  第二天早上,我揉揉眼睛,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頭好暈
  心兒應該又去上課了,屋子裏靜悄悄的,早上的陽光透過窗簾亮亮的灑了一地
  梳洗打扮完,我看了看時間,還早。拿起桌子上的油條和豆漿開始掃蕩,然後飛快的照照鏡子,開門出去。
  “對不起,我們招聘的時間已經過了”,桌子前那個白白凈凈的年輕人,透過眼鏡笑著說。我大吃一驚,問:“不是8:30嗎?”
  “是啊,可是現在,已經9:50了”,
  “不可能!你看我的表,才8:20嘛!”
  “呵呵,先生,您的表壞了”,他站起身指了指窗外的鐘樓,我一看,傻了眼,果真是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