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躍鳥緣起。麻鷹與知更鳥
2497年,人類道德敗壞,獸人實驗失敗。2600年,獸人正式掌管世界,科技發達、國泰民安。在2746年,跨越仙凡、青春爛漫的躍鳥傳奇開展。
2746年8月中旬
「亞倩哥哥,花開必謝,鳥生必死。我知道自己是時候要離開了……我的遺願只有一個,就是請你戴着我的戒指,去找我的雙生妹妹;並代我好好照顧她。」病牀上虛弱的女生就像折翅垂死的小鳥,喘着氣努力說道:「我們有緣為雙生姊妹,卻始終無份相見,或許這就是有緣無份吧!我已看破紅,遺望把福份留給妹妹幻雪,大家在黃泉路上再見。」
「嗚嗚……咽咽……但是……妳……還很年輕啊……就得了這個病……」牀邊的男生已淚如泉湧,剛才還在啜泣的他又禁不住哭了出來。
「緣盡了、病終了,我終究要離開。」女生有點哭笑不得,苦笑說:「你不是想看我人老珠黃的樣子吧?亞倩,「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人也一樣。在我還年輕,讓我走啦。」
「我不依!即使……要與上天作對……也要留住妳!……因為我愛妳啊!」他緊抱着那女生,死也不讓她走。
「殘羽的絢麗是留不住的。你把愛意留給我妹妹幻雪吧,整翅待展的雛鳥。我有預感你會愛上她。」
「不!我愛的只有夢霜妳一個……也只會愛妳一個!」亞倩就是那麼為女生,一生的眼淚也只會為女生流。
「幻雪她更值得你去愛……而且我的預感是不會有錯的。」
「亞倩哥哥,我真的要走了……切記好好照顧我妹妹,她才是你真正要愛的人。」女生閉上雙眼,安詳地笑着等待着死神。
「再見了,亞倩,讓大家在黃泉路上再見吧。」
「不!」
「嘟---」
隨着儀器聲響,死神帶走了垂死的小鳥,留下牀邊那個冷冰冰的淚人兒和一隻躍鳥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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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第一天,躍越殺手中學又回復生氣,大伙兒正捧着行李走進哥德式的校園,等待開學禮,就連門前那稞格格不入的江户彼岸櫻也長出了茂盛的新葉。
其實都算不上是「大伙兒」,因為全校學生加起來也只有幾十個;他們不是什麼奇才高手,就是來自名門望族。而今年有資格插班進來的,就只有擁有強大靈力的姚幻雪和生於音樂世家的梁靖書。
兩個插班生正步走校園,左邊的那個全白化雪豹是姚幻雪,她正為校門上守護石魔着迷;而另一個SOMALI貓咪就是梁靖書,正不停想着話題,希望幻雪可以解開心扣,重新健談、重獲開朗,有「展翅」的一天。
「看來我們回到了18世紀的英國倫敦,開學的制服都是維多利亞時代的哥德式宮廷服裝---花團錦簇的蕾絲花邊加上荷葉袖和層層疊疊的飄逸布料;而且顏色為全黑!」靖書總愛以身邊的事物作話題,讓幻雪易些跟上。
「嗯,美麗得像神秘的黑烏鴉。」幻雪含束的笑了笑。到現在她也只會用一些最簡單的字句來回答,不過已經比最初啞口無言進步了很多。
「呵呵,難怪妳早在8月就拿「珠子」出來欣賞。」
「珠子」是28世紀的高科技產品,只要放進太陽能黑洞衣的金屬衣領,就可改變黑洞衣的外形及質料,作更衣之用。而每顆「珠子」也有配合黑洞衣風格的獨特設計,它們總讓女生愛不釋手。
「嗯,它是黑色的哥德式連身裙,是我最喜歡的「珠子」。」
「對了,我們要快點去報到了,妳也不希望第一天上學就遲到吧!」
「好喔,我們一起去。」
女生輕快的哼着歌,走進這座哥德式的「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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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禮結束後,幻雪和靖書根據日程表的短訊找到了學校的十字形大舞廳。她們小心翼翼的推開那刻上大量浮雕的大門,走進去。
盡入眼簾的除了有高聳的尖肋拱頂、充滿宗教色彩的花窗玻璃、垂直的束柱外,微微燭光下還有一大班戴着舞會面具的少年少女。
其中兩個高大的黑狼男生走了過來,應該說是飛身過來。
靖書馬上讓幻雪躲在她身後。
「兩位小姐,我想妳們誤會了……我叫藍亞倩,他是黑翼 • 翔,賞面參加今年的開學舞會?」左邊那個帥氣黑狼拿起禮帽,躹躬道。
靖書和幻雪有點不好意思,正想找些東西來作面具。
「呵呵,兩位小姐的面具我們都準備好了,歡迎加入躍越殺手中學的大家庭。」黑翼 • 翔也拿起禮帽,躹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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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廳的一旁,有個女生在玩弄着手上的雕花面具,她就是幻雪。靖書也在那兒,其實她很快就找到了舞伴,但還是放不下幻雪,拒絕了不少男生。
「不好意思,我還是要陪朋友,你們先去玩吧。」她又拒絕了一隻白龍。
「小姐,不如讓我來陪妳的朋友,那你就可以跟他們去玩啦,可 以 嗎?」是那個藍亞倩在插嘴,明顯那男生在用誘術,麻鷹的「獵物」其實不是靖書,而是感覺一見如故的幻雪。
「當然可以……」亞倩的誘術太成功了,令靖書對他一見鍾情,起愛慕之心;她又怎會敢逆「王子」意?幸好靖書也沒忘了友情。「不過幻雪妳介意嗎?」
「妳去吧,我有預感他是好人,而且不會傷害我。」
「那待會見了。」靖書已急不及待去找新舞伴。
亞倩待靖書走了之後,開始與幻雪談得來。
「妳叫幻雪嗎?聽上去好像知更鳥的叫聲,真的好悅耳啊!」亞倩又使出看家本領---誘術,以金牌微笑和女生談天說地。
「嗯,其實「亞倩」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
「謝謝,我的知更鳥。」
「我真的好像鳥兒嗎?」
「真的好像啊,名字像、樣子像,連含束的性格也好像啊。」
突然亞倩想哭似的淚光閃閃,道:「對了,妳可以讓我抱一下嗎?……妳長得真像我己去世的妹妹。」
「嗯,有個這麼疼愛她的哥哥,她也肯定捨不得走啦。不過善良的她一定可以回歸天國……」幻雪抱着亞倩一邊輕摸着他的頭髮,一邊以靈力觀看亞倩的記憶。然而死去的人在記憶中只有模糊不清的影像,幻雪根本不知道那女生就是她的姊姊。
「謝謝妳,妳跟我妹妹簡直一模一樣。」亞倩拭乾眼淚,重拾金牌微笑。「妳整天待在這裏是不行的,賞面跟我跳舞嗎?」
「太熱鬧了,而且我怕接近陌生人啊!」
「可是我原先也是陌生人啊!」
「我有預感你一定是好人,我的預感是不會有錯的。」
連說話也一模一樣,亞倩更肯定她就是夢霜的相生妹妹。
「我的知更鳥,其實陌生人也可能有好人啊,妳不可以再這樣封閉自己!就當是為關心妳的人着想一下吧!」
「我不依!」
「妳知道嗎?其實我是隻愛吃知更鳥的麻鷹,看來知更鳥要聽話一天……」
「那知更鳥就好好聽話一天。」
「那就乖了,知更鳥。」亞倩摸着她的頭,像親兄妹一樣。亞倩心知幻雪和夢霜一樣命苦,同樣需要別人關心愛護。
「知更鳥,賞面與麻鷹哥哥跳舞嗎?」亞倩遞出右手恭請幻雪。
「麻鷹的話,知更鳥妹妹又怎會不聽?」幻雪不知不覺地說得越來越流暢。
哥德式的禮堂己變成年輕人的夢幻舞臺,一對對鳥兒在舞池中飛舞,在圓舞曲中跳起高雅的華爾茲。
第一次跳華爾茲的幻雪初時也跟不上節奏,要不就踩到亞倩的皮鞋。
「知更鳥,華爾茲是三拍的三步舞,你先在心中數三拍,然後跟着音樂,和我一起跳吧。」亞倩不時提醒幻雪。
於是幻雪嘗試在心中數三拍,「一……二、三」「一……二、三」,隨着節拍很快就跟上了。
這刻,幻雪和亞倩都很快樂,想永遠留在這一刻,想永遠維持麻鷹與知更鳥的關係。
直至舞會完畢,回到宿社。知更鳥才夢醒,才發現麻鷹戴一隻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