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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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魯思的意識再次被吸入一個未知的空間。他睜開眼，前面是一片飄渺虛無的黑，有點像是宇宙那樣的深邃。環顧四周，竟意外地發現紅龍也在身旁！此刻的紅龍雙眼緊閉趴在地上，看起來有點慵懶，不時會用龍鼻造成一些奇怪的聲音。那是在打呼嗎？

　　「……所以，要怎麼開始？」在沉默許久後，馬魯思只好承認自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對著正在打盹的紅龍求救。

　　「用想的。」紅龍頭也不抬一下，直接回答他。

　　「……想的？」

　　「吼！你真的很笨，」紅龍不情願地睜開眼睛。馬魯思注視著那雙龍眼。眼睛呈現美麗的金色，與他身上閃耀的紅色鱗片相比毫不遜色。不但如此，似乎還有一陣陣炙熱的氣息從眼裡透出來。即使經歷那麼多不見天日的歲月，那雙眼依然如此炯炯有神，令人望而生畏。「這已經是我所能想到最白話的說法了。好吧，剛剛不是白狼有說嗎？管它是不是武器，任何東西都行，只要能想像得出來就行。」

　　「任何東西都行？」馬魯思心中閃過一些奇妙的物品。其中似乎有許多是可以吃的東西。「等一下，可是這樣只有一個武器的外型阿？我要怎麼擁有特殊能力？」

　　「嗯？好吧，這部分是白狼忘記說的。基本上能力也是自己想，只要不是太誇張的就行。」

　　「所以我也可以隱形或是在天上飛或是放魔法召喚寵物之類的？」

　　「吼，對啦。你不會自己試試看喔？笨老虎。」

　　「喔，那我先測試一下，」他心不甘行不願地開始第一次嘗試，不過目前腦中唯一鮮明的影像只有一個，「那就先試試……龍？」

　　沒有任何反應。紅龍則是嘲諷地笑了一聲，「哈，你真的很笨。『龍』是有機生命體，再試試吧？」

　　馬魯思的臉紅了起來，不過他不甘心就這樣處於弱勢，「哼，那我要……一隻死掉的龍。」

　　在他們前方還真的憑空出現一隻死掉的龍，只是……「喂，等等，為什麼跟我一模一樣？」還是原尺寸的。

　　「因為我也只認識你這種龍阿……」

　　紅龍此刻顯得有些浮躁，他瞪著眼前死掉的自己，「沒關係，那你說，你要怎麼使用這個『武器』？」

　　「很簡單，」馬魯思急中生智，想到一個很棒的攻擊方式，「既然這個武器的體積很大，那就拉著龍的尾巴，用甩的方式攻擊周遭的敵人。而且只要按一次尾巴，龍的嘴巴就會吐出火來，把周圍的的人燒個精光！可以說是兼具魔法跟破壞力的毀滅性武器。怎麼樣？」他邊說著邊把地上的龍屍體就這樣甩飛出去。

　　紅龍氣得暴跳如雷。他怒吼一聲，把馬魯思嚇了一大跳，「吼！要不是你是我的主人，我早就把你燒成焦炭碾碎丟進海水裡餵魚！」

　　「……主人？」馬魯思不可置信地說，「為什麼？」

　　「我不是有說過嗎？」紅龍幾乎是大吼地說著，不過看起來馬魯思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紅龍只好將語氣和緩下來，「唉，算了。讓我們重新來過吧，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會需要一把合適的武器，因為……」紅龍陷入了思考，「不行，我不能告訴你，會影響太多。總之首先，我想要先測量你的體質。」

　　「嗯？……測量？」馬魯思剛剛聽到好多不了解的地方想要問，不過突然全部都忘記了。

　　「每個人根據他的身體的狀況，會有各種適合的武器。比方說，力氣大的就比較適合拿體積大的武器，而敏捷高的就可以考慮拿一切輕巧高傷害的武器。這樣應該可以幫助你思考吧？因為你看起來毫無頭緒。」紅龍冷靜地為他解說著，「現在，你到我這邊來。」

　　馬魯思走到紅龍面前。紅龍緩緩伸出右爪放在老虎的頭上，然後默念幾句。頓時，馬魯思感覺他跟紅龍之間形成了通路，而他的回憶則是一點一滴地被汲取。原來他要調閱他過去的記憶！「我從前面開始看。」
　　
　　過了一陣子，馬魯思發現雖然無法知道紅龍正在看哪一段記憶，不過從紅龍發出的一些聲音，似乎可以猜到一些。「恩？恩。恩。哈，你真的很笨。恩。哦……。」

　　「不要一直恩阿恩的，快點告訴我結果啦……」馬魯思顯得有點不悅，也很擔心到底紅龍看了哪些……

　　「不要急嘛，我快全部看完了。」居然看了全部！「……恩，我看完了。」紅龍得意地將龍爪收回，表情中帶著一絲神秘。

　　「所以呢？測出來的素質怎樣？」馬魯思的臉有些滾燙，不過他還是想知道結果。

　　「我現在要公布囉。以下就是你的能力指標，滿分是八點，仔細聽囉：力量：三點。耐力：三點。敏捷：還不錯七點。靈巧：太棒了，八點滿分。法力：三點。感知：兩點。就這樣。」

　　「感知是什麼？不會是指我的智力吧？」馬魯思聽到自己有一項只有兩點，有點擔心地問。

　　「哈哈，不是。感知是有點類似感應的能力。這項能力是與生俱來的，不能強求。」

　　「喔……」馬魯思若有所思地發呆。

　　「你在想什麼？」紅龍發現他的詭異行徑，好奇地問。

　　「我在想，有些人可以感應到一些幽靈類的，是不是就是這項能力值特別高？」

　　「感知的能力有分很多大類，你剛剛說的就是其中一種。的確，那些能夠感受到其他世界存在的人感知能力特別高。不過那畢竟是少數。一般人的感知能力平均在三左右，這樣大致上就能保護他們在生活上不會出事，比方說走路不會跌倒或是撞到東西之類的。」

　　所以他在平均值以下，馬魯思難過地想著。他從小就不喜歡低於所謂的平均值。

　　小時候，當他把考卷拿回去給爸爸媽媽看的時候，他們一看到哪一科低於平均值，就會開始碎碎念。好像在這個世界上，不只成績重要，更重要的是不能低於平均值。媽媽總是說：「成績固然很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不能輸給班上一半以上的人。只要任何事都維持在平均水準以上，這樣就成功啦！知不知道？」直到現在，他好像也被這樣的觀念束縛住了。

　　想到家裡的情況，雖然馬魯思現在位於外太空，但並不會很思念家鄉的事情。家裡的人都只會碎碎念而已，同學之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正就是這樣吧？大家同班幾年之後，就各分東西去了。而唯一最重要的親人──叔叔──也穿過那扇失去鑰匙的門離他而去。反倒是厄司，成為現在最能夠依靠的朋友。一開始到太空總校的時候，他跟厄司的關係處得很不好，卻又是同樣是維修組的，所以很多時候會處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厄司這麼討厭他，但是自己也有必須要完成的夢想，也就是完成叔叔的遺願。

　　「……喂，」紅龍望著眼前出神的馬魯思，終於忍不住打斷，「現在到底還要不要繼續？」

　　「嗯？要，當然要阿！下一步是什麼？」馬魯思收回心中的想法，裝做很專心的模樣等著紅龍發言。

　　「好吧。接下來我幫你分析一下。因為你的力量跟耐力都只有三，不適合拿太重或是太大的武器，即使拿得動也很快就疲累了。你的敏捷跟靈巧都很高，拿一些小型的武器應該會不錯。至於法力，你的法力只有三點，不能夠施放大型法術，但一些附加能力的魔法倒還可以做到。這些就是大致的方向吧？」

　　「敏捷跟靈巧有什麼分別？」馬魯思好奇地問。他覺得兩個之間好像沒什麼差。

　　「敏捷指的是攻擊速度或是身段。像是可以快速的斬擊，或是飛簷走壁等等。而靈巧則是有關於控制的程度，像命中率之類的。如想要射弓箭靈巧就要很高。有些人敏捷高而沒靈巧，就只是一個跑很快卻什麼都打不準的人而已。」

　　聽到這邊，馬魯思覺得聽起來好熟悉，好像在哪邊聽過類似的東西。突然間，他知道了。「我覺得聽起來很像是電玩遊戲裡的角色能力值。」他想起在國中玩過的某個網路遊戲。

　　「哼？這樣你比較好理解，因為你太笨了。」紅龍不以為意地說，「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想，有問題再問我。」

　　馬魯思暫且忽略紅龍貶低他的說詞，開始在心中構思自己的武器。他想要一個心中真正重要的東西。但既然如此，答案不是很明顯嗎？「我想要，一支鑰匙。」

　　頃刻之間，剛剛被丟得遠遠的龍，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手中一支普通的鑰匙。外表呈現金色，前端有兩個突出的長方形，後端則是一個空心的圓，看起來普通極了，實在不像可以開鎖的鑰匙。「然後，這個鑰匙能夠任意變形，打開所有的鎖。」雖然叔叔只有給他一支鑰匙，可是說實在他已經忘記形狀了。「然後，它也可以變形成匕首形狀。這樣應該可以吧？」說完，手中瞬間出現一把金光閃閃的普通匕首，只是刀尖有兩個三角形的鋸齒邊緣，看來是由鑰匙變化而成的關係。

　　「然後……我希望當我握著這個匕首的時候可以隱形，並且移動速度變成兩倍。此外，還可以沿著牆壁以及天花板行走，不會掉下來。在空中則是可以進入漂浮狀態，可以像羽毛一樣緩慢地降落，也可以踩著空氣前進。還有，當我在攻擊時會附加火焰攻擊，能將被砍中的敵人灼傷。」

　　「喂！」紅龍原本挺安靜的，聽到這再也聽不下去，「一個武器只有兩個能力。」

　　老虎的表情顯得很吃驚。「可是，布魯托又會隱形，又會穿牆，還會把手中的武器變不見……」

　　「他會隱形是與生俱來的，那是把物體暫時隱藏的能力，你說的第三個跟第一個是一樣的。穿牆是他能夠穿透物體的能力，這是武器賦與的。不過事實上他還有一個屬性的附加技能，能夠將一個物體投影產生放大或縮小的效果，所以實際上他的武器的確只有兩個能力。」紅龍面無表情地糾正。

　　「你怎麼會……都知道？」他依稀想起紅龍是神的兒子。

　　紅龍臉上則突然露出喜悅的光芒，「哈哈！這時候終於開始崇拜我了吧？也罷，我就告訴你。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個空間是歸我管轄的。」

　　「歸你管轄？你是說……」馬魯思望著眼前遼闊無邊的黑暗空間，心中不由自主興起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是你家？」

　　「不是！你真的笨得很誇張……」紅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整個創造武器的地方，包括其他人創造武器時也是一樣，都是處在一個虛構的心靈空間。而這些，都是我跟其他四位兄弟共同創建的，所以我們擁有自由進出的權利。當然，我被關在果實裡面時沒有這個權利，不過這裡會記錄每個來訪者的基本資料還有創造的內容，以方便隨時調閱。」

　　「你有四個兄弟！」馬魯思再次覺得紅龍真的很厲害。他好羨慕有兄弟姊妹的人，因為他是獨子，「除了紅色綠色，還有哪些顏色？你是最年長的哥哥嗎？」

　　「這不急，如果你想聽，我可以慢慢跟你說。現在，我們還是先完成眼前的工作吧，」紅龍心中甚是得意，不過他意識到再這樣講下去會沒完沒了，「現在，你還有一個屬性相關的附加技能，當然前提是你會保留鑰匙變化的能力啦。我猜你會保留。」

　　馬魯思看起來陷入沉思。紅龍卻是露出擔憂的表情。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在他重獲自由後，都還沒辦法掌握其他兄弟的消息，透過心靈聯繫也連絡不上。依照規定他必須要依附在馬魯思的心靈無法離開，所以沒辦法到處去調查，但是就連這心靈空間卻連個蛛絲馬跡都沒有。更可疑的，還有些最近創造的武器，能力詭異的要命。總之，這其中有鬼。

　　「我決定了，」馬魯思語氣尚有些猶豫，「我要在攻擊時會附加火焰的能力。」

　　「嗯？聽起來你似乎還有其他列入考慮的能力？」紅龍隨口問了一個問題。

　　「還有把自身化為火焰的能力，以及利用噴射原理在天空飛行的能力。」

　　「你總算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紅龍表情認真地說，「好了。現在，我想要送你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馬魯思覺得氣氛似乎變得有點嚴肅，他收起笑容。

　　「把你的匕首伸出來。」馬魯思照著他的話做，紅龍把右爪再次放在上面，「作為我的主人，紅龍我在此僅獻上最真誠的祝福，並立誓會盡全力保護主人之安全，至死方休。」

　　「聽起來好像不太正式……」馬魯思自言自語般地說著，而他手中的匕首卻像是回應紅龍的，爆出閃耀的金色火光，感覺到神聖的氣息以及溫暖話語，「這是？」

　　「這是龍火，象徵著生長以及淨化的聖火。我在你的武器裡灌輸我的一些能力，你應該會需要的。」
　　
　　馬魯思望著紅龍將龍爪收回，他將手中的匕首變回鑰匙。「再加一條繩子好了，這樣我就能掛在脖子上。」說完從鑰匙後端就出現一條紅色的線。他綁緊後將鑰匙掛起來。「這樣算是完成了吧？回去囉？」

　　「你做得很好，我的主人。」雖然現在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的主人身上籠罩著危險的氣息，紅龍覺得未來似乎充滿挑戰。

　　「……你以後都會這樣稱呼我嗎？」馬魯思受寵若驚。

　　「嗯？不會，因為你臉上的表情似乎寫著不喜歡。走吧。」紅龍說完哈哈大笑，馬魯思的思緒也跟著被拉出黑色的心靈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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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遊戲的能力值，火焰屬性，以及紅色還有守護神……
天阿我知道這些該死的很常見，
不過我會保證主角不會很強這樣可以嗎＝　＝？

現在回頭看之前寫的小說，
只覺得埋了好多分支劇情都沒有交代，
哈哈……（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