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更新了……
翻翻草稿……發現……怎麽還有那麽那麽多啊!
大家慢慢看吧
(辛苦大家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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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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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韋恩開門!”一位不速之客強盜般敲打著“主人”的門。他身上不斷散發出刺鼻的氣味,刺得諾斯費拉圖只得把鼻子埋進草地。
不速之客繼續叫嚷著,終於從房裏沖出一個小孩。那比他矮兩個頭的小家夥吊住他的衣領大聲喊道:“你回去,你回去!我不要把阿灰給你!我好不容易把她從你家大黃口裏救出來的,我不要把她給你!”
爭吵聲音引出了小孩的父親。看到一位“理智的成年人”出現,不速之客立即推開小孩,正正衣領,嚴肅地說:“你知道我爲什麽而來。”
做父親的把小孩拉到身後,緩緩說:“你已經得到答案了,村長。我們不會把阿灰給你。”
“你們腦子進水了!”被稱爲村長的人顯然被激怒了,他指著諾斯費拉圖喊道,“這畜牲不是野狗,是狼啊!你們就不怕它哪天把你們統統吃了?以前那黑狼吃人的樣子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意識到狼正以冰冷殘酷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村長突然渾身冷顫,觸電似地縮回手。
“如果村長沒有其他事,那就請回吧。”父親禮貌地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村長惱火地瞪了一眼面前這“頭腦死板”的人,憤憤離開了。
“哼,這幾天都來六七次了,他累不累啊。”父親愛撫地摸著小孩的頭,承諾道,“放心,不管他出多少錢,我都不會賣掉阿灰。”
兩天之後,村長又來了。但這次出現的不再只是村長。諾斯費拉圖蜷縮在自己的小屋裏,靜靜注視著洞外。
“這事辦成後有你們的好處。”諾斯費拉圖聽到村長小聲地說,“幾位爺也真大方,早知道上次那只也來找你們,動物園出價還不及各位的一半啊。”
“少廢話,快給我們看看貨!”“幾位爺”之一不耐煩地說道。
“就在這狗窩裏,小心點它吃人啊。”村長小心指了指狼的房子,又伸長脖子四處望了望,接上一句,“動作最好快點,韋恩那根木頭立在集市裏,保不準什麽時候回來。”
接下去突然沒了聲音,寂靜得可怕。
猛地,還沒來得及讓諾斯費拉圖做好心理準備,一個黑洞洞的管子直直閃現在洞口。她頓時只覺得大腦裏“嗡”地一聲——
是槍!一瞬間她感到血液怦怦地奔湧。
“砰!”槍響。伴隨槍響的是一聲尖叫。
諾斯費拉圖蛇一般扭動脖子,閃電一樣從房裏竄出,老虎鉗一樣的嘴死死扣住槍杆,陰森森的利牙下響起金屬碎裂的聲音。
“穩住它!”其中一位捕手緊張地喊了一句,同時瞄準狼的腦袋。
諾斯費拉圖瞄見了危險,她稍稍增加拉槍杆的力量,那和她拔河的捕手也正和她意地加大拉的力度。就看準這一瞬間,她猛地一收四肢,整個身軀如箭彈起,借那人拔河的力量,飛撲出去。子彈再次撲了個空。
所有人都著實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呆了,等他們回過神來,狼已安全著陸,擺開架式,準備背水一戰。
齊刷刷四支獵槍一齊對準目標,只等扣動扳機的命令。
“阿灰!阿灰!”不遠處響起一個小孩急切的驚呼。
難道韋恩那麽快就回來了?村長閃念之間,那位被稱爲木頭的中年人已飛奔而至,結結實實一大塊頭擋在獵槍與獵物之間。
“你們都快從我的院子裏出去!這兒還有沒有王法了!”他一字一頓,振地有聲。
“韋恩啊,你這是何苦呢?你瞧它那龇牙咧嘴的樣子,它遲早會反撲你們的。還不如讓我們早點把這禍患消滅掉。想想吧,賣掉狼皮,我可以讓你淨賺兩千!”村長油嘴滑舌企圖說服對方。
兩千元,在那城市與森林交界的地方,是很多很多的錢。但韋恩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捕手們不再有耐心去等韋恩回心轉意、棄暗投明。他們粗暴地推開韋恩,打算在主人的眼前搶劫。可是現在的護狼者換成了小孩。那小孩勇敢地背對獵槍,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他的阿灰的脖子上。
慈愛的父親緊張地大步上前,一把抱開小孩。就在狼重新暴露在槍口下的一瞬間,小孩大喊道:“阿灰快跑!跑!永遠不要回來了!”
扳機還沒來得及扣動,一陣灰黑色的風掠過,狗房前的草地上頓時沒有了狼的影子——只剩下一條鐵鏈和已被解開的血紅色項圈。
“不!該死的,不要讓它跑了!快追!”幾個捕手一同大呼,同時撒開腿追去。
村長動作慢了半拍,他知道自己一時也追不上,便回過頭對一旁仍心有余悸的木頭父子威脅道:“你們會爲此付出代價!你們什麽也拿不到!”說完才邁動遲鈍的步子奔去了。
跑。快跑。頭腦裏,一時只有這一個字。
這一個月的悠閑已讓骨頭酥軟、肌肉麻痹了嗎?諾斯費拉圖極力邁動四肢,向前沖刺。
森林的影子浮現在村子的另一個邊緣。想回家就必須穿過村莊。陌生、恐懼、驚慌,都必須深深埋入心底。
諾斯費拉圖硬著頭皮沖進集市,在村莊唯一的大道上狂奔。尖叫聲,咒罵聲,叫打聲,甚至還有扔東西的聲音,她全充耳不聞,只顧不停地奔跑,不停地縮短自己和家鄉的距離。
突然一個可惡的障礙阻擋了前進的路——是那條大黃狗,村裏所謂的狗老大!諾斯費拉圖早想報仇雪恨,可惜那狗從不在“主人”家附近現身,她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黃狗擺出一副對失敗者的蔑視,而諾斯費拉圖則惡狠狠突出尖銳的牙。旁觀者見狀,立即自覺地圍成一圈,渴望觀看一場免費的鬥狗。
不知從誰的喉嚨裏擠出的低嘯成爲了戰鬥的號角。兩條沒有枝杈的閃電同時刺向對手。模糊的漩渦中響起一聲金屬般的打擊聲。兩影分開,地上赫然出現一大灘殷紅殷紅的鮮血。
狼血?狗血?
不知是出於什麽心態,所有的觀衆先轉向外來者,端詳著她,比賽看誰能先找出血淋淋的傷口。
就像一個剛表演完畢的明星,諾斯費拉圖站正,擡高尾巴,做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剛一咧嘴,幾股腥紅的血便從利齒的縫隙中流下。這時,她聽到了觀衆對外來者的嘲笑和譏諷。
一群笨蛋,仔細看看到底誰是失敗者吧!
諾斯費拉圖狂吼一聲,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同時吐出的還有一個圓圓的血團。那血團在地上打著轉,終於停在黃狗面前。
黃狗死死地盯著那血團。五秒鍾不到,他突然一陣可怕的抽搐,瀑布般的鮮血頓時從胸前湧出,撕開一個又長又深的裂口。黃狗最後嗚咽一聲,無力地栽倒在地。
那惡狼吐出的是什麽魔咒?膽大的觀衆小心翼翼弓身走到血團前,剛凝神瞧上一眼,猛地驚恐地喊叫著逃開——
“媽呀,那血團是大黃的心髒!”
這一發現猶如一顆炸彈,所有人一霎那逃的逃、哭的哭、昏的昏、喊的喊,不一會兒便一個觀衆也不再剩下了。
諾斯費拉圖滿意地環視膽小鬼的背影,擡起筆直的狼尾,冷笑一聲。她傲慢地走到黃狗面前,擡起一支前腿踩住他仍在冥冥之間掙紮的頭,以狼的聲音、狼的傲氣,惡狠狠地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一副唯我獨尊的霸氣。
話音剛落,身後爆出一聲炸響。槍響!一個無法用眼睛捕捉的黑影擦著頭頂的狼毛,呼嘯而過。短暫的震驚之後,諾斯費拉圖明白了那東西的含義。
她立即原地跳起,做了個優雅的轉身,怒視匆匆趕來的捕手和村長。遠遠望見自己愛犬的慘狀,村長驚呼著揮動雙手,同時斷斷續續地大喊。她只聽清了一個音:“殺!”
諾斯費拉圖埋下頭,屈腿,放平尾,“咔咔”地咬著冰冷的牙。全身的肌肉蓄勢待發,繃緊的狼身猶如弦上之箭。一切只爲在捕手接近之後爆發致命的一擊。
近了,敵人更近了。她從喉嚨裏擠出一聲蛇般的威脅聲。
在敵人剛一跑到獵槍的準確射程之內時,箭奔離了弦。捕手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諾斯費拉圖竟已跑完百米的距離。慘絕人寰的尖叫聲之中,她躍上了一個捕手的咽喉。尖銳的狼牙刺入脆弱的脖頸,撕開皮肉比撕碎枯葉還容易。
一大灘鮮血噴在她頭上,讓她的形象一下子從惡獸變成魔鬼。
那些在村裏生活了大半輩子的捕手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北皇森林的大地上最後一場人類與獸族的戰爭早已過去了上百年。這百年間人與狼雖有沖突,但村民大多只見過殘體,很少有人親眼看見狼殺死一個站在離自己一步之內的人!
趁捕手們正因恐懼而呆滯,諾斯費拉圖一躍而起,撲到了離她最近的人。等到失去了兩位同行,捕手們才恢複了神智,端起了獵槍。但已經太晚了。
只剩下最後一個捕手了,諾斯費拉圖牙扣著犧牲者的脖子,眼在即將的犧牲者喉嚨上尋找下口的位置。剛一發現絕佳的角度、絕佳的時機,她使勁一蹬腿,仿佛收弦的弓。
但箭並沒有飛出去。
驚奇之中,她已摔倒在地——一條後腿扣在捕手的皮帶上,一時拔不出來了!大意造就了致命的錯誤。她瘋狂地晃動,但那條腿已被牢牢實實壓在屍體下面。
僅存的捕手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舉起獵槍對準狼的腦袋。面對死亡的威脅,諾斯費拉圖只有不斷地移用頭,讓槍口苦於瞄準。但這樣注定支撐不了多久。
完了。她頭腦裏絕望地嗡嗡作響。
她甚至無奈地閉上眼睛,默默等待審判。
但她沒有等到死亡,反而等到一聲對手的尖叫。
這感覺和兩個月前竟如此相似。那時刀刃鹿的頭領和捕手一樣,有能力有機會殺死她,可是都沒能如願。也許是被一個突然的想法驚醒,她猛地睜開眼睛。
眼前,一條魁梧的立狼正怒吼著把捕手殘忍地撕成了兩半……
P.S.
諾斯費拉圖終於開始一點點展現出狼王的氣質了
這個故事還告訴我們
同伴很重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