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異域《第一回Beginning 之二：格林與雙子》


　　「……她的皮膚白裡透紅，就跟外頭下著的雪一樣的潔白。白雪，我的孩子，這就是妳的名字。」
　　「魔鏡啊！魔鏡！快告訴我──所有的女人誰最漂亮！告訴我她是誰！」
　　「各位──大家好，我的名字是白雪。我……因為一些事情，在森林迷路……」
　　我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卻看到一片白茫茫，還看到了好多好多……不太清楚，像是隔了層薄紗的畫面。
　　「總算！總算是成功了！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毒蘋果！好吃的毒蘋果喔！白痴！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請問可以打開玻璃棺，讓我好好的，清楚的看著她美麗動人的臉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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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
　　天殺的！頭真痛！
我從地上爬起來，撫著整個快被炸開的頭顱。這頂帽子不是普通有問題……手套也是！我眼睛都還完全睜開來就急著想帽子拔掉，可是它黏的死牢。後來我想到可能是手套的問題，畢竟整爪都覆在手套之下，難免不方便行事。我張開我血盆大口的牙，先從手套下手，把它撕個粉碎。
　　「……該死！啊啊！」皮革帽又對我的頭使出緊箍咒，痛的我在地上打滾。
　　「我知道了！不咬！不脫下你們總行了吧！」
　　怪怪，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嗎？我像個瘋子脫口這詭異的一句話，才結束所有痛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先是被一頂帽子跟一雙手套耍的團團轉，然後像是昏過去還是睡著了，醒來時又發現我龍不在我的房間！
　　這裡日正當中，附近是一片蓊鬱樹林，我坐在綠林花草間的美景當中。不敢置信！我昏睡了這麼久嗎？可是，這裡又是哪裡？一切的一切，不熟悉的小徑穿插林間，唧唧蟲聲與我的迷惑相呼應，璀璨的陽光也沒有讓我豁然開朗些。唯一感到安慰的，是聽得見一個美麗的歌聲旋律……吭？歌聲？
　　「哪──啦啦……啦──」
　　這個旋律我有印象，歌名叫作……嗯……我忘了。不過既然如此，我先來跟他打個照面。
　　「吼──！」
　　我很直接的發出龍嘯，期待著歌聲可能用同樣的嘶吼聲回應我。這是我們龍族的不成文默契，不同的內容可以用細微的抑揚頓挫來分辨，對方就可以知道我想表達什麼。我這次表達的是「求救」。
　　除了鳥兒被嚇的往天際飛去，一些野生動物被嚇的四處逃竄，什麼事都沒發生。不，連歌聲都不見了！這讓我真想槌自己的腦袋，或是叫皮革帽乾脆纏住我的脖子勒死我！她是怎樣？不屑救頭龍嗎？唯一的機會消失了，又該怎麼辦？
　　「啦啦……啦啦啦……哪啦啦……」
　　謝天謝地，良久，歌聲又回到樹林了。這次我打算直接順著歌聲走向那頭龍，說不定我可以先知道這是哪裡，然後要求查一下地圖，就可以飛回首都阿雷特諾普了。

　　沿著小徑一直走，歌聲好像舒緩了我不少壓力，我想是因為越來越清晰的緣故吧？越清晰就代表我和這頭龍的距離越來越短，得救的機會就越大。我的腦袋突然冒出一個小聰明！我把帽子給拉低下來，低到把疤痕遮了一半，然後戴上防風眼鏡讓對方看不清楚我天生令龍退避三舍的眼神，對方就不會被我嚇跑。
　　我怎麼這麼可悲啊……，小聰明說：「好氣餒。」
　　終於看到了，一棟木屋。比我家還小好幾倍的木屋，小到……龍不可能住的進去啊？歌聲的來源，那個鞦韆上坐著一個……？什麼生物啊？貓頭貓臉的，跟龍一樣……有臀部可以坐著？長手長腳的，哪裡像貓？也不是老虎獅子還是貓熊，反正她就是長的怪模怪樣，還穿著藍色蝴蝶結衣服的貓咪？
　　「白雪公主！妳穿著這件洋裝很好看耶！尤其那個大大的藍色蝴蝶結！」
　　嗚……嘎？又一隻貓？但……顯的矮小好多啊，臘腸犬站在他面前，大概會以為牠是狼吧。等等……？他說了什麼？「白雪公主」？
　　「嗯嗯，謝謝你。這都托你們小矮貓的福。之前那件在我迷路的時候，被樹枝鉤的破破爛爛，又不小心踏到泥水弄髒了，你們這麼體貼的照顧我，又縫了新衣服，白雪真的好高興。」
　　真的！她說了她是白雪公主！還用嬌滴滴的嗲聲說了！為什麼一隻貓咪會說她是白雪公主？還是我該問白雪公主為什麼是一隻貓？這裡難道沒有正常一點的生物，像龍之類的嗎？那我又該怎麼跟他們打招呼？白雪公主會不會……拿毒蘋果砸我？不對這不合邏輯……，七個小矮龍……我是說小矮貓殺出來圍毆我還比較正確。
　　我的腦袋好混亂啊──！頭又開始痛了！
　　嗚……嘎？真的很痛！臭帽子又緊緊的虐待我的頭！又是白光乍現，翻過手來，看著手套上的寶石又發出了令龍目眩的光芒……。
　　我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回家的可能性，這次又要我怎麼樣！
　　我不禁禱告：全知全能的龍神啊，我知道我長的醜又沒龍愛，但真的不曾做過什麼壞事。我還有老師要照顧，拜託別再讓我發生這些光怪陸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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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嘎？這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裝飾十分端莊文雅的牆壁，昏暗的氣氛透過火炬顯的更加神秘詭譎。影子飄忽不定的在牆壁張牙舞爪，應該是火炬的火焰照耀我的身影，焰光又隨著氣流擺動的緣故。沒聽見任何聲音，靜謐到讓龍心慌。
　　我又抵達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了嗎？
　　「為與不為，只在你一念之間喔……。」
　　「誰在講話？」是後頭還是前頭？回音盪漾搞的我分不清楚出聲處。
　　「只要不愧對於你的良心……夢魘也無法奪走你的寶藏喔……。」
是兩個頗為相似的童聲，這聽起來大概只有三、四十歲吧？另外我發現聲音是從前方傳來，便向前邁進。
　　才剛推開門扉，一個響亮、充滿震撼力，就是那種只有特別的大龍物的口氣的聲音撲來。
　　「先生，十分歡迎您的蒞臨。我該怎麼稱呼您才好？」
　　這像是一座圓塔裡的遼闊書房，書架疊了好幾層，牆頭上還有許多的磚架排開，那是讓飛上去查閱書籍的龍有地方可以落腳的架子，最上頭的天花板是華麗的白色蠟燭與水晶燈的組合。但是比起這宏大的景象，我更想看看眼前這位紫龍先生，穿著十分得體的他，屈身彎腰，展開長達他身長兩倍大的泛紫薄翼，這氣質像極了東方皇帝身旁的賢臣智者，只差他是西方龍罷了。
　　方才無法解釋的一切可能與他有關。我決定有所保留，然後酷酷的與他應對。
　　「惡克斯。但是你肯定知道我的真實姓名。」
　　他舉起頭來，斑白的鬍鬚以及單眼鏡片讓我了解他的年事已高。應該有三百歲了吧？但是身子挺硬朗的，從剛剛的行禮可以看的出來。我心中早已預設好答案，風鏡皮帽、白石手套，以及今晚發生的詭異事情，一定跟他有關。
　　「請問是格林先生？」
　　「聰明的孩子，幸會。請先坐下來吧，我知道我們可以聊很多很多的事情。」
　　沒錯，他果然就是格林，送我包裹的老先生。
　　我和他坐在極為舒適的雙臂椅，我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龍在，別忘了剛才還有兩個稚氣的聲音從這裡傳到走廊去。
　　「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斯多力．格林，年輕時是在大學擔任文學教授的。」他點了煙斗，緩緩的從管口抽了一口氣。
　　「您好，但是我認為今晚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實在不怎麼好。」我聳肩道，兩眼神直挺挺的看著他。
　　「你想先從哪裡問起呢？」
　　「……」想問的實在是太多了，那按部就班的，從事情的開端開始談好了。
　　「包裹……是你寄的吧？這頂帽子和這雙手套也是。」
　　「是我寄給你的沒錯。不過，帽子跟手套是他們處理的。」
　　「……他們？」
　　我突然發現我上方的燈光好像突然傾斜，不對！是我的椅子被向後拉而傾倒，我硬生生的摔在椅背上，砰的一聲。
　　「啊啊！」跌個四爪朝天。
　　「天殺的！搞什麼！」我摸摸被撞疼的後腦杓，揮動了一下被壓制的翅膀。正要起身時就聽到旁邊傳來咯咯笑聲。
　　「……你們是誰？」
　　「哈哈，可可洛，這龍真的跟你說的一樣，蠢到不行耶！」
　　「可不是嗎？奇賽奇！看他摔個狗吃屎，差點笑破我的肚皮囉！」
　　好個初次見面，你們惹毛我了！
　　「喂！你們這兩個死兔崽子，家裡沒大龍教你們不可以隨便拉龍家的椅子嘛！」我拿出那套教訓托兒所小朋友的口氣跟威嚴，探探他們的心態。
　　「哼！死老百姓！你沒本事教訓我們！」
　　「何況是個醜八怪，我呸呸呸！」
　　什麼什麼什麼！這兩個年紀大概只有五十歲的小傢伙嗆我！還被罵的一頭狗血，這兩個到底有沒有家教啊！
　　「我變個小魔術，包准讓你在地上打滾哭爹喊娘！」一副指高氣昂的模樣，這兩頭龍鳳胎的口氣真的超大！把龍當成壁虎在看。
　　我比出中間這個指爪向著他們，這是東方某種粗鄙的爪語。「吭？有本事試試看啊！」
　　當然，他們並沒有多理會我這不是很通俗的爪語，只是一搭一唱，真的詠唱起詭異的咒文，但聽起來又很像在唱兒歌。就在我還抱持「沒什麼了不起」的心態盤起手臂來的時候，我的頭就被束的欲裂。
　　「嗚嘎！是……是你們？」我兩爪撫著頭，臉部肌肉都扭曲成一團，那該死的笑聲還在取笑我的滑稽舉動。沒錯！這帽子跟手套也跟他們有關連！
　　「啊啊……可可洛、奇賽奇啊，玩笑開夠了喔，該收收玩心了。」
　　老天，你不能早點制止他們嗎？格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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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先生，他正是那對創作無數童話的格林兄弟，兄長的後代。今年他已經三百一十二歲，年紀很大了，我也才七十二歲而已。曾經在昇龍學院擔任文學系教授，同時也是當領域權威。應該跟他要個簽名才是。
　　可可洛、奇賽奇，一對頑皮的龍鳳胎，會使用一些魔法，主攻操控術與移動術，不過之後談話中就沒有提到他們其他的事情。雖然龍會使用魔法好像不是什麼新鮮事，不過使用元素攻擊以外的魔法……的龍，還真的很少見。
　　「童話故事……並不單單只是父母在兒女床邊哄睡的故事，他們背後存在的價值觀，以及正面意義，都是原作者嘔心瀝血的思想結晶，以及對孩子們的未來期盼。這樣講，惡克斯先生能了解吧？」
　　我還在跟坐在對面的兩個雙胞胎瞪眼嘔氣，但有留心格林先生的話語。
　　「是，這我再了解不過了。」開玩笑，蘇利文老師的薰陶下，還有幾乎每天都要跟幾個蘿蔔頭講童話故事的我，會不了解？
　　可是，接下來格林先生脫口而出的，遠遠的超過我所能理解的範圍了。
　　「惡克斯，你有想過，這些童話如果真的存在，真有其角色、事、物，就像另一個世界一樣。有想過嗎？」
　　「呃……？」
　　「吼──！簡單說啦！就是真的有童話世界這樣的地方存在啦！」那頭金黃色，蓄著頭毛綁起來的公童龍不耐煩的說。另一頭點頭稱是。
　　「啊？」好吧，衝著這段話假裝理解過來。「這種事情存在？別開玩笑了，我七十二歲了，別拿騙十歲小龍的故事跟我說。」
　　「這是真的啊，惡克斯先生。」
　　「就在我們欣賞著作者的經典作品的時候，作者的意念可以強烈到創造一個世界，我想你應該也有過這樣的經驗：一篇故事，讀著讀著，眼前看到的不是文字，是文字所給予你的每一個場景，可能是勇者從邪惡的魔法師搶回公主，揮劍砍擊，打敗對方的一幕；又或者是，一群美麗的花仙子在花朵間翩翩起舞，突然上、突然下，有時左有時右，笑臉盈盈的對你訴說發生在美麗花園的每件事物。」
　　呃？他認真的嗎？不過我是曾經有過這樣的經驗沒錯，專注到渾然忘我，是靈魂隨著劇情起伏高潮迭起的感動。
　　「但是又有誰知道呢？惡克斯先生，這世界真的存在！每個故事都有他們的童話世界，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童話世界。我們讀書的時候，專注的靈魂可以與那個世界互相共鳴，看到或是感應到那如夢如詩的境界。另外，透過一定程度的傳送術以及所需要的媒介，也有辦法直接把龍送入童話世界。」
　　我難以置信到連眼皮都不敢扎，就怕一扎會害我聽漏某個細節。對了，難道說……？
　　「那，今晚我所看到的……貓咪，我是指……白雪公主。」
　　「沒錯，那正是白雪公主所待的世界。」
　　這真是太玄了！我進入了童話世界！
　　「但是……相信你也很清楚，我來請問你吧。」格林先生突然露出嚴肅的眼神。
　　「你還記得白雪公主多少的劇情？」
　　我這次很有自信的回答他：「愛說笑，才剛剛進去過，你說的好像我會忘記一樣。就是……呃──。」
　　霸王硬上弓……？怎麼還是這詭異劇情在腦海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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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與格林先生與可可洛、奇賽奇的談話，我漸漸的明瞭童話世界這回事。童話世界是藉由作者強烈的意念與天馬行空的創造力所建造，但其玄妙就在於，道理上來說，作者他本身不會知道創作了這個世界。我有問格林先生為什麼他知道，甚至還有兩個死小孩的童話傳送術，但是他們很有默契的迴避我的問題。好吧，除此之外，童話世界就像一個劇場，你只要付個門票、通過門扉，就可以觀賞這齣話劇，不過至於是話劇撥出的哪個時間點，就得靠觀眾的運氣以及那對雙生子的能力和心情……什麼跟什麼，還要看心情？
　　觀眾也可以上台演出，不過因為「故事書原本」被賦予的強大意念所故，異世界的龍就算在童話世界裡頭把劇情搞的亂七八糟，也不會讓童話故事變調。重點所在，童話墮落了，連格林和雙胞胎都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因此才希望找個龍進入童話世界調查。那為什麼又挑我？

　　「進入童話世界的限制很多，不要說進行的儀式所需道具了，光是進入者，第一、盡量不要超過七十二歲，但是要知道童話的世界也有很險惡的事情存在，我們不可能找個小孩就叫他進去調查，這可以理解吧？」
　　「我已經七十二歲又五個月了耶……。」我嘀咕著。
　　格林輕咳幾聲，又繼續說：「第二、因為變異的童話不只西方故事，也有包括東方的故事。」
　　「什麼意思？難道你想指我──？」東方又西方……該不會是要拿我先天的……？
　　「是，西方龍只能進入西方的童話世界，東方龍只能進入東方的童話世界，中間的過渡帶就不提了。惡克斯先生，雖然你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但是你很清楚──應該說大家都看的出來你是東西方混血龍，黑色鱗片和腮後毛以及樹枝狀龍角在西方世界真的不多見。」
　　「根據調查，你還曾經住過東方一個山岳城市，諾亞普。對吧？」小母龍手中拿著一本筆記本，自以為很有學問的，用她字正腔圓的口吻說話。
　　「而且啊，你還很會戰鬥的耶？雖然半年以來你只有進去三次鬥技場就是了。」

　　等等……你到底蒐集了我多少資料？那本筆記本怎麼回事？

　　「難道我責無旁貸了？」怎麼會這樣，整件事情根本是衝著我來的吧？
　　　　「應該是。再說你實在是一個非常合適的龍選。熟悉童話，加上對孩童無私奉獻的心，一定可以成為度過難關的關鍵之一。」
　　這段肉麻好像又不可否認的話讓我沉默良久。
　　「等等，這麼重大的事情，以格林先生的身分地位，告知貴族或是皇室，尋求他們的幫助應該更有建設性吧！」
　　兩頭小龍笑開懷了：「別說了啦！哈哈，那個該死的昏君正忙著跟他諂媚迎合的貴族和大臣『處理』國務機要費，哪來的時間搞童話，哈哈哈！」
　　原來國王陛下這麼忙啊……。
　　「好，我知道進入童話的條件很嚴苛，甚至國王都沒興趣處理這些事情。但要我點頭答應，話還說的太早。」
　　三頭龍一齊望過來，似乎有些驚訝。嗚嘎……要知道龍也是很現實的。
　　「你們不會認為我會答應吧？甚至是──根本不知道我可以拿到什麼好處的情況下？」不理會他們的眼光，我連著頭把視線撇到身旁，再裝模作樣的睥倪而視。嘿嘿，你們我坑定了，不過就算他們願意支付我一個月十萬龍幣，我還是得好好的考慮吧？這金額似乎太少。
　　「呿，現實的醜八怪！」抱歉啦小鬼，對龍來說，錢不是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等到你去經營一家托兒所你就知道了。
　　「早就排定好了啦！真是的，哪有龍這麼死厚臉皮的，一開口就要錢。」可可洛瞇著眼，那種早已料到卻有些無奈的感覺，好像不大適合出現在五十歲的龍臉上耶？……還是我該問為什麼付我薪水酬勞的是頭小龍？
　　仔細看看她的筆記內容，酬勞的部分……。
　　「……」
　　格林開口問：「怎麼了？惡克斯先生，是不是不大滿意？我可以再資助些。」
　　「不！不！」我神經緊繃到快精神分裂了！這是什麼！一次的委託調查就有五十萬龍幣，而且還考量到蘇利文老師行動不便，在我被任顧的還可以擁有兩名僕龍照顧老師。如果影響到學業，還可以免費請個家教到府免費服務。我不敢置信的看著格林先生跟雙胞胎，你們就算家裡開銀行，也未免太超過了吧！

　　「你們其實是詐騙集團吧！」匡啷一聲，我翻椅了。怎麼？那種不屑、瞧不起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我又沒有疑心病重！是你們的薪水給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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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順著寒冽的東北季風向阿雷特諾普的方向飛行，冷風刺進了骨子裡，連擋風防塵用的瞬膜都阻止不了眼睛感受這接近零度的刺激，我只好先把防風眼鏡蓋下來，免的眼球凍僵。整個身體十分的不活躍，但意識卻是非常的清醒，即使是在差不多午夜一點的時刻。遠方那片沒有樹林的黑色建築體，就是首都，也是我的家。
　　「喂！你們這兩個小渾球。」我想起一些事情，頭轉向後面咆嘯。
　　「沒禮貌！我們有名字的！我叫奇賽奇！」
　　「我的名字是可可洛！記清楚！死老百姓！」
　　哼，小鬼就是小鬼。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們！
　　「下次別在亂束我的頭了！還有，有事情給個通知或是寄封信就好，不要趁我什麼都還沒準備就使用傳送術。我會把一切都安頓好、準備好就會飛到林落翼姆找你們和格林！」
　　「是是是──！討厭，醜八怪的要求真多！」
　　我對他們豎起了中間這個指爪。

　　皇室的城堡就在首都的北側，一般的龍是不准從城堡上空穿越的，要是這麼做，很快就會被士兵或是偵查者發現，然後二話不說，一群龍就會撲上來不擇手段擒拿你，要知道他們可是皇家護衛的一員，要對付他們，我還得修練個一百五十年。
　　明明有這麼多的龍力資源……卻沒辦法拿來拯救童話嗎？

　　我順著城門飛行，我還得找個城門口，給守衛出示國民證件才可以進入（雖然說守衛這時候大概都在偷懶、睡覺了）。嗯？那兩個小鬼頭跑去哪了？他們應該還要跟我一樣找個城門才能進出的啊？仔細想想，他們兩個不是普通有問題，除了吊兒啷當的態度外，他們的魔法、舉動和財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看都不像一般龍……。肯定有問題。
　　順著無龍的街道呼嘯而過，經過了一家酒館，路邊除了一些酗酒鬧事的龍好像分成兩派互相叫囂，不然夜晚的阿雷特諾普是一個靜謐優美的環境。這裡的房子建造前都事先安排過，整個城市做的漂漂亮亮、整整齊齊的，不會看到複雜的十字路口讓龍們無所是從。我不禁讚嘆起當初建造城市的工龍跟建築師，因為這個首都是一個美與秩序的聚合體，帶給龍強烈的安定感。

　　只有一間老舊房子的蠟燭燈火閃耀著，老師坐在輪椅上環顧著四周，緊張不安的情緒遠遠的就感受的到了，不需要特別注意她的表情。

　　「老師，我回來了。」


＊－＊－＊－＊－＊－＊－＊－＊－＊嘀咕
文體格式到現在才確定，愣
晚點再來改序跟一之一

論說為主的篇章真讓賽巴提不起勁啊....(攤爪
我還是比較喜歡華麗的戰鬥場景(心中話:但又不代表自己寫戰鬥寫很好((被巴
所以整個就是雙子打嘴炮打超大XD
惡克斯快死回去童話世界啦(惡克斯豎起中間的指爪

＊－＊－＊－＊－＊－＊－＊－＊－＊回文
To:藍颯斯
東西方混血龍~雖然同學說還是比較像西方
不過我覺得那個眉毛和尾毛就足以訴說一切(?

同感!咱們的惡克斯快滾去童話世界啦XDDDDDDD(被打飛

To:茶
能夠符合茶的口味真的是令龍高興(?
X.Dragon和X.Nogard
一受一攻恰恰好(毆殺XDDDDDD

To:瀟湘
剛好一之二也訴說一切了
就是要到各童話展開冒險囉
這讓我想起CLXXP的TSUXXSA翼，但是他們的冒險是連續的(意義深遠的一句話?


謝謝各位的支持囉^^
賽巴還會繼續努力琢磨文章功力的
還請不吝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