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銀色的刀子劃過我的胸口,鮮紅色──同時令人驚艷與恐懼──的血應然從分裂開來的皮膚冒了出來,聚成數堆深黑色的血珠,直到刀子再度滑過、或是累積的夠大顆了因而有些不規則的向旁流過。
還在繼續。
醫生(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我不清楚他的身分是誰(也不應該清楚)──仍手持著手術刀用著我從未親眼看過的方法割開人的身體,更正確的講是我的身體。
我對於數十分鐘(或是更久)之前的事情沒有半點印象,當我發覺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並注視著他們一群不知道打哪來的人,預備一堆我不知道名稱的器具,準備要在我的胸口弄出一個洞來。還是從我上方的視角看到的,如同幽靈一樣。我絲毫不知道我會這樣的原因。
我只能以無助卻又充滿期待、害怕卻又驚喜的心情,不住的在心中無聲的吶喊,用矛盾的心理祈求著這件莫名奇妙的事情快點結束、或者就這樣不要結束,永遠維持下去好了。我實在是很恐懼我所明白的,在我的身體醒來之後所要承受的巨大疼痛。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在我的臉幾乎要貼上被開了一個洞、足以看見胸腔內的心臟以及肺臟的身體之後,醫生放下手術刀,換上了另一付錐狀的器具。在我還在思考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忽然像氣球爆掉時那樣啪的一聲,他拿著的工具已經直接朝我的心刺了進去。這次血不像先前那樣慢慢的流出,如同水槍射出一道紅色的水柱,其中幾個人被噴的滿臉都是,他們完全無動於衷,繼續若無其事的進行他們的動作。
「會不會死?」我腦中竄過一個聲音。
接著,在刺進心臟的物體沒有移除的情況下,另一個人拿出了一個鑽頭(不過我好像不怎麼意外)直接用力的往胸中插進去,我似乎真的有點感受到了被某種東西侵入身體的感覺,無人可聽見的尖叫聲從我的喉嚨伸出,儘管只維持了一下子。下一刻我眼睛再張開後看到的是與先前那白無垢的房間截然不同,已經有點發黃的天花板。一隻手無意的抓著自己的胸部,倒抽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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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因為一時興起,忽然很想寫下我做的夢。以前都是用實際的紙筆寫下,但我好像把那本弄丟了,就乾脆都用電腦打好了。
我滿喜歡做夢的內容──縱使不全然都是好了,內容也各異。我大概在當天、或是短時間內都不會忘了吧──大多也都是如此(若印像『夠』深刻的話)──總會有歷歷在目的感覺,只怕自己寫不出能夠讓人感同身受或是能夠輕易想像我的意象的文章。
大多時候都感覺夢很短,而且很沒有前因後果;沒有來由與結果。要是哪天夢能夠很連貫的話,我應該會很高興的。
說到這裡,原先的小說並不是不寫了。看著它停止了好久我也覺得很難過,我並不想要這樣。只是我──也許是缺乏靈感吧──下不了筆,但我想這應該是個很爛的謊言。我只是懶;我只是又開始想一些欠打的想法,好比說:『我的文筆真是太爛了,我怎麼會寫出這些東西。』
恩,我真的希望短期內因生活的一些事物而影響的心情能夠變好(不過也可能變差?),繼續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