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寫完第二章了, 好累, 好睏哦!
功課還沒做完, 好想畫圖, ...好多好多事非做不可.
但又超想睡的說.
希望各位大大喜歡第二章.


“我們拒絕現實的真實,
待在虛假夢幻的樂園.
深信這裡有我們所追求的一切,
但我們一直都聽到,
黑天使真實和殘酷的
悲傷葬魂曲.”


Fate 2: The red Telixiba.


Were 5︰Easy like you thought?


「這…是…白蠍, 還…十五分…就…到達目…的地…」通訊器上傳來不是很清楚的對話,隨後是“沙沙”的聲音.

「赤鶯收到,相同時間後會到達東邊.」說完後,另一個聲音在通訊器上響起.

「這是…藍蛇…到…西…邊後…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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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尼斯巴城裡

「哇!這個好像很好吃,那個也好想試試.啊!那個我也想要.」

一個犬獸人在街上各個商店走來走去.口水不斷在口角上留下,舌頭也從嘴角邊伸了出來,眼睛裡看見的全都是各式各樣的食物,完全沒有注意到路人看著他的目光.

碰咚!

「不要這樣,丟臉死人了!笨蛋!」一個拳頭在他頭上大力的敲打,犬獸人痛得不得不抱住頭,整個人跪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

「好痛哦!迪利克,用不著這麼大力嘛.」

犬獸人抬起頭看著站在身旁的人,淡黃色的眼睛加上小小的耳朵,大大的尾巴被紅色的柔軟短毛覆蓋給人深刻的印象,第一次看到的人可能會有想抱住那個毛茸茸的“大枕頭”的衝動,那正是松鼠型獸人的最大特點.

「你每次看到食物都是這樣,平日就不用說了,現在可是在街道上,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阿咚!」迪利克指著跪在地上的犬獸人大聲怒罵.

「吶!迪利克隊長,可以解散了嗎,人家肚子好餓哦!」 (是呀!快點,快餓死了.) 從他身後不斷傳來很多這樣的嘆氣聲.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所以你們…是,是,所以…」

隊員的聲音像浪濤般洶湧奔騰,迪利克根本沒法說話,過了一回他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叫︰「全部都給我閉嘴.」

方才像小孩想要零食一樣撒嬌的隊員被他的話一下子嚇呆了,看見隊員靜了下來,迪利克咳了幾聲,然後用非常嚴厲的言氣對隊員說道︰「雖然我們難得有假期,可以好好休息的,但我希望你們可以幫忙收集有關之前突然失去連絡的藍斯隊長和他隊員的相關情報.」

「是!」

「好!那麼…」 迪利克邊說邊一手抓住還跪在地上的阿咚的衣服.

「…解散,我要先去吃囉,情報的事就麻煩你們了.」 接著就像火箭般的拉著阿咚的衣服把他拖走了,(迪…迪利…克,好…痛苦,沒…法…呼吸…) 一樣餓到快死的他只是想找吃的而阿咚發出的哀叫,他一點也聽不進去.

「啊!隊長好奸詐喔!」


酒吧裡
「不過,迪尼斯巴…這裡還真是…請再給我兩份炸《加列克》,三份漢堡排和一杯特大《紅蜜菊》,要加冰塊哦.」 阿咚邊吃手上拿著的雞腿肉邊說,但話只說到一半他就揮著手上的雞腿向服務員點餐.

「好的!馬上來.」 一個清爽的女聲從吧檯傳來.

「你說…什麼…呀?」迪利克的聲音在被放滿碟子的桌子的另一頭傳來,一聽他的話就知道他跟阿咚一樣邊吃邊說話.

這時二個服務員走過來,一個羊《散託》(*註1*)的男服務員用靈活的手一下子把桌上的碟子全收起來,然後把它們放入掛在擁有野獸的四肢的身兩旁的籃子裡,沒有被碟子遮住視線的迪利克剛好目睹阿咚正在大口喝著他喜歡的《紅蜜菊》,然後另一個《安託魯》(*註2*)的女服務員就把手上的幾個裝滿是食物的大型碟子放在他們面前,食物所散發出的香味真是非常誘人,特別是那兩份炸《加列克》,它們裡面所溢出的香噴噴黃金色醬汁的香味真是令人無法抗拒.

一看到這麼誘人的食物放在眼前,阿咚立刻就用叉子叉著一個《加列克》,把口中的肉吞下後,邊看著剛才的兩個服務員邊對著迪利克說︰「我是說,迪尼斯巴這裡除了獸人外,還真的有很多《安託魯》,《散託》和《遺跡種》(*註3*)呢.」

「沒什麼好奇怪呀.」

迪利克停下來喝了一口水然後就說︰「這裡的人全都是些厭倦了戰鬥,或是想過著安穩生活才聚集在這裡的,而且是靠互相瞭解彼此而建造的城鎮.會來這種地方的多半都是旅人,獵人和像我們這些來渡假的戰士而已.」

他把手上的莓果吃了後就繼續說︰「而且像這樣的城鎮在未來是否可以使獸人和《遺跡種》再度和平公存,可是擔任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但這樣真的好嗎?」

說完,阿咚把叉子上的《加列克》放入口中,然後準備叉住桌上剩下的哪份漢堡排,但迪利克比他還要早的把漢堡排搶到手了.

「怎麼這樣說?」

迪利克用(哼!先入為主,是我的了.)這樣的眼神看著阿咚,嘴巴上還露出讓人惱火的笑容.被搶了最後一份漢堡排的阿咚真是氣得怒氣衝天,但他還是忍住氣因為一想到自己吃的比他還要多時,心情就變得好多了,然後就繼續說道︰「這裡根本就沒有像我們會戰鬥的人,而且也沒有防護設施,如果被《聖賢聯盟》攻擊的…」

「…就必死無疑.」

迪利克用嚴肅的眼神看著阿咚,時間彷彿就像停滯一樣,從他的眼神阿咚可以看出他是很認真地回答這個問題的.

「但我想最少都應該讓我們《皇家十三騎士》的人來這裡做保護會比較保險吧,如果真是有個萬一的話…」

「看來你真的什麼也不明白呢,所以一直都被我敲頭,阿咚這個名字真是太適合你了.」 迪利克邊咬住叉子上的漢堡排邊說道,然而卻忘記從肉中流出的肉汁早就貼到滿嘴都是.如果是平時的話,阿咚一定會立即跟他說︰「少囉嗦!」,但一看到迪利克的臉他就忍住不笑地聽他說道

「如果有我們《皇家十三騎士》的人在的話,就會給這裡的人有被人監視的感覺,特別是《遺跡種》,因為他們是跟我們不同種類的,再加上現在還和《聖賢聯盟》的戰爭,…」 迪利克把剩餘的漢堡排吃完後繼續說︰

「…這樣的話,不知不覺間很多人都會覺得我們是來尋找《聖賢聯盟》的人,而在人群中一定有《聖賢聯盟》的人在,然後獸人就會對《遺跡種》產生不安,恐懼感,跟隨就是互不相信彼此,最糟的情況是冷戰爆發.那樣的話,在未來不久後像這些象徵和平的地方就越來越小,而獸人和《遺跡種》的誤解就會越來越深,到時只要是小小的衝突都可以打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聽完迪利克這些話後,雖然阿咚也知道大部份都是他的假設,但一切也不能保證百分百不會發生.因為不論是誰,只要是有情感,會思考的生命,心裡就一定會有負面的存在,只要是對自己有威脅的存在,就算只是一時之間也會對周圍的人抱持懷疑,警戒的心態,所以有人會這麼想一點也不奇怪.

看到阿咚被自己的話弄得緊張起來,迪利克嘆息地說道︰「呼!不過安心啦!絕對沒問題的,就算《聖賢聯盟》的人再怎樣恨我們獸人,也不會攻打只有一般平民的城鎮,而且這些事早就已經在條約上寫好了,再說在這裡也有很多人是他們的同類啊.」

聽完迪利克的話,阿咚稍微放鬆了,而迪利克即是看著窗口外的街道,各式各樣不同的人熱鬧地來來去去,滿面笑容地說話,工作.然而他的視線卻放到一個拿著花籃的《安託魯》族小女孩身上,看見迪利克她便向他揮揮手打招呼,他也微笑地揮揮手回應小女孩,接著他邊目睹小女孩笑著地跟媽媽離開邊喃喃說道︰「嗯!一定不會有事的.」

但不知為何,在他心裡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擔憂.這時天色開始變暗,街上的人都為了今晚的祭典而忙著做準備.

「那個,你是不是之少也把貼在嘴巴上的肉汁弄乾淨呀,不然說這些話一點風情都沒有呢!」阿咚小聲地說道,隨後是幾名女生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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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蛇…已經…到達目的…地,請…給…指令.」

「白…蠍…也是…指…指令.」

通訊器上又傳來不是清楚的對話,但內容卻很容易就可以瞭解.

「這是赤鶯,照原本作戰計畫,現在待機.」

通信結束侯,神秘部隊可以從外邊聽到在城裡傳出熱鬧的聲音,這就代表祭典快要開始了,但這也意味著今晚令人難忘的悲傷舞臺也已經準備好,隨時都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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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6︰Coffin from the sky

迪尼斯巴城的東門附近
「喂!迪利克,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啊!典禮就快開始了,可不要跟我說你迷路了哦!」

迪利克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天上被夕陽染成橙紅色的雲層慢慢地飄流,風輕輕地在他臉上吹過,但這一切跟他所露出的表情完全不搭配,哪不是在享受而是在擔心的表情,每當他想起阿咚的問題時心中的疑問就越來越多.(這個和平的城鎮真的不會…有事吧.)他閉起眼睛這樣想,然後就覺得自己真的很矛盾,是自己叫別人別擔心的,但現在反而是自己在擔憂.

「吶!聽我說呢!迪利克,喂!」
被迪利克無視的阿咚不斷在他身後走來走去,有時還用他的臉來做鬼臉,隨著城中心傳來越來越大的熱鬧聲音,阿咚就越是著急,他怕會錯過祭典的煙火節目.

「啊!你好煩呀!」 沒法再忍受的迪利克又再大力地敲了他的頭一下.

「我在想正經事,不要吵,這樣我無法集中思考,笨蛋!」

「但是、但是…煙火節目…」

這時,天已經黑了,城中心的上空隨著響聲就出現了有如百花般的煙花.各式各樣的煙火,眾人的歡笑聲一下子把迪利克心中的擔憂抹去,覺得迪利克比較放鬆了,阿咚邊傻笑邊跟他說︰「不要想太多了,現在我們可是在渡假呦,該放鬆點,盡量去享受這個祭典才對,是不是?!」

雖然阿咚說的話大部份都是不經大腦,但他說得一點也沒錯,現在就算再怎麼想也不能改變什麼.但因為被阿咚這樣說,迪利克總覺得自己下不了臺,所以就皺起眉來,一腳踢躺在地上正在吃不知從哪裡拿來的炸油條的阿咚

「少囉嗦!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才不需要你這隻貪吃鬼來告訴我!」

「哇呀呀!這次改為踢了,不要踢我那裡,喔喔喔…」

看著在求饒的阿咚,他只是嘆了下地說︰「真拿你沒轍.」

就當他想盡情地像阿咚去享受祭典的氣氛時.

轟隆!

「什麼事?」 聽到身後忽然傳來的爆炸聲,迪利克按照自然反應地問道

「哦!今晚的煙火爆得還真夠大聲,感覺好像城門被人攻擊似的.」

「笨蛋!怎樣聽都不像煙火呀!」迪利克又跟平常一樣大力地打了他一下.

「嗚!又變回打頭了.」

阿咚的話一說完,爆炸聲就接二連三地傳來.

「這次是從南面和西面傳來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啊!一定是…」

當阿咚想說話時,迪利克便用(再敢亂說話我就殺了你!)的眼神看著他.

「啊…沒事…還…還是算了.」

心裡的不安隨著爆炸的聲音不斷湧起來,然後他豪不猶豫地跟阿咚下達命令︰「阿咚!立刻去召集隊員來這裡,記得留下幾個人來安撫民眾,別讓他們離開城中心!」
不等阿咚的回答,迪利克就往東門走去.

在那裡,他看見有幾個平民正在用東西擋住已經關閉的城門,那些可能是為了下個節目而做準備,剛好到附近的人吧.看到迪利克的出現,其中一個人類的男子大聲地叫住︰「喂!你在這裡做什麼,快點回去!這裡很危險的!」

「我是直屬《皇家十三騎士》,紫羅蘭團隊的第二少隊的隊長,迪利克.告訴我! 發生什麼事了?」

依照那個人的敍述,他和同事們是來這裡拿為今晚祭典而做的特殊煙花,正當要回去時城門外就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雖然有叫人去城門上看但什麼也沒有,接著爆炸聲又連續響起,城牆上也不斷地出現了很多裂痕所以就立即閉上城門.

「大致上我明白了,這裡就交給我吧!請你們立刻回城中心,叫所有人別私自離開,待在原地.」

看著所有人都離開後,迪利克也嘗試在城門上看有沒有敵人的身影,但就如之前的人說一樣,什麼也沒有,而爆炸聲還是不斷響起,隨後是出現在城牆上的裂痕.被弄得糊塗,不知應該怎樣做的他聽到從身後傳來的聲音,是阿咚和其他隊員.

本來不知如何是好的他,看見隊員後又重身振作起來,他知道身為隊長如果不打起精神的話,跟著的隊員也會因此失去士氣.接著他邊從城門上直接跳了下來,走到隊員面前︰「我還以為你會用魔力來召集隊員,想不到你不但沒用,而且還這麼快就把他們集合起來,做得好,阿咚!」

聽到迪利克的讚揚,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然後說道︰「你應該贊的人是他們才對,一聽到爆炸聲他們就立刻集合在一個地方,所以我才這麼快找到.」

聽完阿咚的話,迪利克用自豪的眼神看著隊員們,他也想再多說一些話來稱讚他們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時間做這種事了.

「阿咚!你帶三個人回城中心準備傳送陣,把所有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你們十個去南面的城門,還有你們十個去西面的,剩下的四人留在這裡支援我,絕對不可以讓敵人進入城中心,明白嗎!」

「是!」

一說完,所有人都上路做自己的使命,他們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黑夜的街道上,這時迪利克也發覺到爆炸聲也已經停止,一切變得很安靜,靜到讓人覺得焦躁,不安,就連自己的呼吸也可以聽到似的.

(為什麼不進攻,是怕我們嗎?不,這裡根本沒有可以作戰的人,他們應該知道才對,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打從一開始就可以輕易地擊破這種城門了,那麼是為了什麼而只在城外引起爆炸呢?)

迪利克邊想邊看著快要倒塌的城牆思考,而沒有注意到從身後慢慢接近的人潮,直到對方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才回頭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比自己還要高,自己不得不抬頭向上看,對方是一位猛虎獸人,身穿用紅色鱗片做的盔甲,背上帶著一把用大鐮蟹做成的發出像藍寶石般光輝的大劍,他用銳利的眼神看著迪利克說道︰「你們是《皇家十三騎士》的戰士呀?」

迪利克什麼也不說,只是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看了一下虎獸人身後,雖然可以肯定哪不是《皇家十三騎士》的戰士,但他們身上卻穿著由不同魔物的素材所打造而成的防具,就連手上,背部上所攜帶的武器都是用魔物(*註4*)的素材做成的.雖然不如《皇家十三騎士》的團長,但迪利克仍然可以感覺到從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那是曾經跟魔物拼鬥,不斷在生死邊緣徘徊,身上帶有般若動章般傷痕的《魔物獵人》(*註5*).一開始迪利克被像他們的虎獸人所散發的威嚴弄得呆了下,但他還是可以算出大概有廿個獵人正在集中在他面前.

突然,一名隊員走向前跟獵人們說︰「這裡很快就會變成戰場了,請你們趕快離開!」

但虎男根本不把那位隊員的話當成一回事,只是注視著迪利克,像是要他回答剛才的問題似的.迪利克也明白對方的意思, 邊對著他說︰「嗯!我是《皇家十三騎士》的戰士,直屬紫羅蘭團隊的第二…嗚哇…」

還沒自我介紹完,那個虎男就打力地拍了迪利克的肩部,真的痛得要死,但獵人好像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力道又打了他一下,然後跟其他獵人說︰「各位!現在我們要和《皇家十三騎士》的戰士一起戰鬥,保護我們的城鎮!」

看著那名虎男獵人滿面笑容,迪利克只是張大口發出「咦,咦…?」的聲音,等一回兒後他才慌慌張張地說道︰「不…不行!你們是獵人,你們的職責是狩獵而不是參與戰鬥,所以…」

「現在我們的家園被人攻打,家人,朋友受到威脅,我們只是為了保護他們而做我們可能做的事而已,況且戰爭不一定要把對方殺死吧.」

然後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是已經有所覺悟,那是為了自己重視的事物而挺身而出的人們,即使這是一件自己不願去做但也非做不可的事.

知道了他們的決心後,迪利克也明白就算再說什麼他們也不會去,況且以現在只有自己小隊的人數,別說是打倒敵人就連想爭取時間讓傳送陣完成也很離.

當迪利克想說些話來感謝他們的到時,從上空傳來了引擎的聲音,抬頭一看,三架小型飛機正在飛過他們的頭上,下邊還掛著像棺材般的白色箱子,上面刻著像是十字架的黑色圖案,而三架小型飛機都正在往城中心飛去.

(那是什麼呀!炸彈嗎?想炸毀城中心,還是…)
看著帶箱子的飛機快要離開自己的視線了,迪利克就開始焦急起來.

(嘖!算了,先把它打下來再說.)
「所有人快接個地方躲起來!」

他大聲地叫道,不等其他人的反映,然後就立即喃喃地唸著︰「『在夜空墜下的夢壁啊! 把四散在赤沙裡的蒼血、黑箱、綠水! 在黃昏的薔薇上刻下吾輩之罪,以八翅之刃刺破吾等之敵! 擊歌第三十六曲! 疾影箭!』 三連擊!」

迪利克伸出右手射出三道綠白色,像是箭的閃光,它們撕破黑夜的空中,直接命中機身.一陣爆炸,兩架飛在前方的就各自往南面和西面的城門附近墜落,就像是故意往那裡去似的,第三架即是墜落在迪利克的面前,煙霧裊裊升起.

「哦!很有一手呢,小哥!」
看著三架小型飛機一下子被擊落,虎男驚訝地說道,臉上邊露出笑容邊拍打迪利克的肩膀,從他們身後卻是傳來其他人獵人的呼叫聲,他們的歡呼聲就像是狩獵成功,擊倒了巨大魔物,為勝利高呼一樣的響亮.

但迪利克的臉卻沒有露出笑容,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在燃燒中的飛機旁邊站立著的白色棺材.一開始他還以為是炸藥,當飛機被擊落時他還準備使用防禦的詠唱,但仔細地觀察一下卻發現即使觸摸到火,箱子也沒有爆炸.

(那麼這個箱裡到底是有什麼用途?) 迪利克邊看著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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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7︰Fight with monstrosity


在他還在思考時,從飛機身上的火早就已經伸展到住宅,再加上散在各處的燃燒的機身碎塊,所以火勢一下子就燒得很厲害,而近在南面和西面的房子也因同樣的原因而開始著火.一瞬間,火災就把城中心包圍起來,黑煙像無盡的地獄軍團向天上的神衝去,一位獵人看見火勢越來越嚴重,便大聲叫︰「喂!誰來幫一幫忙把火熄滅呀!」

然後就有五到十個人左右跟著他去把火熄滅,就當他們走過飛機的殘骸時,棺材的兩旁突然破了洞,從裡邊某種東西向著那幾名獵人射去.

啪滋!
獵人們的頭被銳利像短刀的東西刺穿,當場倒下.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而迪利克卻是張大雙眼地看著棺材的門慢慢打開,在裡邊的是一個被繃帶包住全身,下身只有一塊小布蓋住,擁有人型像木乃伊般的東西,繃帶包得緊密到連對方的口,耳,眼睛都看不出來,感覺好像只有鼻子有個小裂縫讓他呼吸而已.

但剛才獵人們就是因為它而一下子倒下,所以迪利克可以感受到這個不明物體所發出的奇異壓迫感和威脅,他便向那個人型的東西舉起自己的右手然後大叫︰「『擊歌第三十六曲!《疾影箭》!』六連擊!」

迪利克的手又發出六道白綠色的光箭朝著前方的敵人飛去,一連串的爆炸連續響起,機身的殘骸被打到飛灰煙滅,包覆了棺材的白煙隨著風而逐漸消散.逐漸從迪利克眼前出現的人影,身上毫髮無傷只是部分繃帶被撕掉,而更加令他驚訝的是那個毫無疑問是個獸人.深藍色的頭髮混著些許黃色,有如藍寶石般美麗卻散發出有如冬天雨水般寒冷的眼神,長長的尾巴上端有跟頭髮一樣深藍色的鬃毛,雖然因為身上的繃帶和天色的關係而無法看清楚毛色,但還是可以肯定那個是獅子型的獸人.

正當他想開口問對方是什麼人時,隨著驚人的怒吼聲,在後面的幾名獵人拉起手上的弓,密集的雨箭朝向獅人飛去,不過對方只是輕微地移動就全部避開了,可以在雨箭中不被任何一支箭刺中,而且又那麼輕鬆的閃避不得不讓人覺得是箭在避開他似的.

擁有經驗的獵人也知道,箭這種東西殺傷力並不大但卻可以用來支援和分散敵人注意力的作用,儘管對方把箭全避開,不過這樣的事是獵人們的預料中,因為正當他在回避時其他拿住近身戰用的像雙刀,大劍,長槍等武器的獵人早就已經靠近他,再加上他手無寸鐵,毫無防備的他就像肉靶一樣等人砍,隨著每一步的接近目標,獵人們的武器也跟著揮舞然後就全力向獅人斬下.

在迪利克的前方傳來肉身被刺穿,血管被刺破,骨骼被破碎的露骨聲音,之後是一陣令人想塞住耳朵尖銳,不快的噪音.因為實在太可伯了所以他立即蓋住耳朵,等到剛才的一連串聲音結束後才敢直視看看,結果只見獵人們圍住而獅人整個人跪著.

(結束了,但他到底是…?!)

正當想轉身去看看在其他兩個地方的情況時,圍住獅人的獵人們一個個倒下,這時他和四名隊員才發現身體被刺穿,骨骼被破碎的全都是獵人們而敵人一點傷也沒有,更令他在意的是對方的右手,哪跟剛才完全不一樣,指甲如期說是跟刀刃一樣銳利不如說是手指變成了短刀,手臂上還長出像鱗片的東西包圍,連動脈都可以看到真的令人覺得好噁心.

看見剩下來的人動也不動,獅人邊慢慢地朝著他們走過來,然後就突然揮了自己的右手一下,手臂上的鱗片像暗器般的飛向所有人,迪利克快速把剛才丟在地上想去滅火的獵人的盾拿起來擋.

咚!一聲響起後,迪利克睜開眼睛看,鱗片雖然沒有穿過盾牌只是被卡住在裂縫中,但只差一分自己的眼珠就沒了.

(這可是用了雄火龍《利奧雷烏斯》的鱗片所做的盾喔!這麼簡單就打穿!)

他急忙地站起來看了一下自己的周圍,兩位隊員因來不及反映而喪命.剛才還有二十多位豐富經驗,曾經打敗過大量魔物的獵人,只經過短短十分鐘就剩下不到三個人.還有兩名隊員但他覺得即使現在兩人也幫不上忙.

「喂!你們兩個!快帶剩餘的人離開這裡!」

「但,但是…隊長…」

「這是命令!我不想再看著別人在我面前死了!」 迪利克背對著說道.

「再說,像你們這些下級《術獸士》如果沒有時間讓你們詠嘆的話,魔法的力量就不夠強,現在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眼看著“使徒”慢慢一步步地靠近,迪利克沒有把視線移開敵方身上,連眨一下眼睛也不敢,感覺好像只要一不留神自己就會人頭落地似的.

就在他們正想離去時.

「不可以走!」

一個尖銳的回音甚至響徹於全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就連 “使徒”也停下腳步,頭稍微轉向後面,臉上冰冷和無情的藍眼睛看著站立不穩,左手按住還在留血的腹部,氣喘不停,右手緊緊抓住用來支撐身體站起來的蔚藍色大劍,那是一開始時第一個跟迪利克對話的獵人,不知名的虎男.

「在《狩獵場》上,如果自己的同伴…哈…哈…犧牲性命,而…哈…獵物卻…哈…存活下來或者是走掉的話,那麼我們…哈…應該怎樣面對往生者.所以就算要死也一定要完成狩獵…任務.」

看見虎男勉強的站立,有時還快要跌倒,氣喘過不停,迪利克邊在另一邊大聲說道︰「別開玩笑了! 生命是很保貴的,你以為死去的同胞真的這麼想看到你們個個都倒下嗎?如果還活命的話,就應該…」

「就是因為生命很保貴所以我們才要留下!」 虎男的話像咆哮的野獸一樣,除了“使徒”以外,就像業林中聽到百獸之王的怒吼,而隱起來發抖的小動物一樣,在場所有人都被他的聲音嚇呆了.

大聲叫道後,虎男稍微停滯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看著迪利克和其他人,雖然是在遠處但迪利克可以清楚地看出虎男的眼神,那是為了某人而堅決至今的眼光,但那個眼神也帶著些許悲傷.是因為倒下的同胞和隊友吧,但他的眼睛同時也看著面前不遠的“使徒”,就像是在可憐他似的.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擊退入侵者,…哈…是為了自己所重視的人和物而戰,如果現在…咳…我們離開的話,我們的朋友…咳…家人都會被這個背叛者傷害的.」

說完,虎男再度站立起來,他把大劍放在肩部上,調節一下自己的呼吸,嘴角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後看著迪利克他們說道︰「就算不是為了我們自己,那也應該繼承同伴的心意保護他們的家人.而且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小哥!你是想自己一人留下來替我們爭取些許時間,對吧!明明就知道不可能卻還勉強裝帥.」

被虎男看透了想法,迪利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正如他所說的一樣,身上沒有任何裝備,也沒有任何武器,雖然可以借用往生者的來用但也不曉得會有幫助.

(嘖!如果有把“它”一起帶來的話,形勢就一定有所改變,可惡!)

一想到這裡,他的手就不自覺地緊握著手上的破盾.然後他把目光移向“使徒”身上,他發現獅人根本就無視所有人的存在,冷酷無情的眼睛不曾離開虎男,就像是在懷疑為什麼已倒下的人卻還站立著,一想到這裡,他怪異的右手做好準備隨時可以攻擊的姿勢.

「哈!就如你所說的一樣,我根本沒信心可以阻止他.」 迪利克把破爛的盾丟到一旁,然後邊拾起某位獵人雙劍邊說.

就如同已經等不及要把對方殺了一樣,當迪利克屈身拾劍時,“使徒”就朝虎男衝去,右手像長矛瞄準獵物的胸口刺去.儘管是突擊,但虎男也做好了防禦的姿勢,他把揹在肩膀的大劍以橫方向的放置在胸前,然後直接承受獅人的攻擊,強烈的衝擊把他整個人往後推,為了不倒在地上他把雙腳大力的踩著地,腳底幾乎陷入土裡,他用盡腳力來煞車,然而身體卻不斷往後退,雙腳下畫出道塵沙.兩人的身影就這樣被灰塵完全覆蓋,一連串的石碎聲音響起,隨著灰塵逐漸消散,虎男的身軀慢慢出現,他整個人躺在碎石上.

(唔!可惡!感覺好像整隻手都快斷了.)虎男看著拿住大劍的左手在發顫,衝擊所做成的影響不但只有左手,就連剛剛掌住劍身的右手也開始感到麻痺.正當他想坐起來時,“使徒”的怪手就再次向他的腦袋穿刺.

(死定了!)

Were 8︰Stand and fall


虎男可以想像到自己的頭腦被刺殺的那一刻,腦袋不但沒了,就連自己的臉也嚴重地變形,看不出原本的自己.就當他覺得死神的鐮刀已放置自己的脖子時,準備接受致命的一擊的他,看見從遠方很多小型火球往“使徒”飛來,令他不得不跳起來遠離自己.

雖然已經跳離虎男身旁,但是很多火球仍然向他飛來,因為剛才往後跳的關係而且人在半空中,所以沒辦法順利地回避所有攻擊,獅人只好用手把火球打到一邊去.然而一個身影卻在他豪無防備的那一時之間下接近他,然後揮起手上的雙劍向獅人砍下,那個人就是迪利克.

看見迪利克用雙劍斬下來,“使徒”面不改色地用左手接下他的攻擊.

本應要把他的左臂砍斷,不然至少也要令到他無法使用才對,但結果卻跟迪利克所期望的完全相反,對方的左手有了以想不到的變化,剛剛還被繃帶包住的手出現了類似鐮刀的東西,外觀看像是甲殼所組成的,下面是帶有像刀刃般鋒利的牙齒.

(什麼!連這邊都…) 攻擊被敵人擋住的他,只好避開從右手攻過來的爪擊,然後一腳踩著對方的肚子,往後180度地翻了筋斗的著地在虎男身旁.

“使徒”一著地就想馬上想向他們展開攻勢,但卻因為看見從他們後方跑來的人影,而停下來靜靜地看著,迪利克和虎男也一樣直到兩名隊員和兩位獵人走到身邊.

「謝謝你阿!小哥!哈…不是你的話,我早就…哈…賣鹹鴨蛋了.」

「要謝的話就向我兩位部下說吧,沒有他們的話我根本救不了你.」

聽完迪利克的話,虎男看著兩位《術獸士》輕輕的鞠了個躬道謝,然後又把目光放回“使徒”身上,邊向迪利克問道︰「有什麼好的作戰計畫嗎,小哥?」

「不要再叫我小哥,我的名字是迪利克,你呢?」

虎男用有點驚訝的表情看著迪利克,因為有很多擁有魔力的人認為自己的地位被一般的獸人還要高,再加上和《聖賢聯盟》的戰爭還持續著,所以那些人覺得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平凡的老百姓或是地位被自己低的人是一種恥辱,是承認自己跟他們是擁有對等地位.

「怎麼了?」 迪利克問道.

「不,沒什麼事…」

知道虎男心在想什麼,迪利克只是嘆了口氣然後說道︰「現在我們可是共同作戰的夥伴哦!可沒有分別任何地位和能力,再說,把名字告訴別人是一種基本的禮貌,對吧?」

「哼!你說得也是,我的名字叫基爾夫.帕森,請多多關照,小哥.」

「啊!如果還有命的話…」 迪利克露出苦笑地看著“使徒”,汗珠在額頭上慢慢滑下,雙手緊握著雙劍地對基爾夫說道.

「…我有個辦法,不過需要所有人的幫助才行,而且很危險,可能會喪命也說不定.」

「哈!有就好了,因為我們現在跟等死沒兩樣,就全賭在你的作戰上吧!」

獅人站在大石上看望著眾人們小聲地說道,即使剛才受到迪利克突如其來的攻擊而露出左手上的武器,但冰冷的目光依舊不變地注視著,在他的身後,城鎮已經變成一片火海,本應在月下碇放出各式各樣,有如百花齊放的煙火的天空,現在已被漆黑的煙徹底覆蓋,天上的星光有如微小,虛弱的生命被黑暗慢慢吞沒.在遠處除了可以聽到萬物被大火燃燒的聲音外,還可以聽到微弱,充滿絕望的呼救聲,所有聲音混合起來,變成了一首地獄的樂曲.

「好!就這樣決定吧,大家千萬別死哦!」 基爾夫聽完作戰計畫後,大聲的叫道.然後所有人都擺好架勢,就像是要打他們最後的一場打仗似的.

「在哪之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和投靠《聖賢聯盟》的原因嗎?不知名的同胞.」 迪利克向“使徒”問道,但他得到的回答只有如冰雪般冷淡的臉孔和無情的視線.

「呼!看來是不想回答吧.」 他邊說道邊想 (人格也被徹底扭曲了嗎?)

在迪利克跟對方的對話結束的一瞬間,在兩旁的兩位隊員就開始一起詠嘆︰「『聽從南方之神的指點,娳猀駰的獸之軀,動既是死,止既是生,緋紅的欲望燃燒黃道十二宮圖,紊亂的深淵吞服血肉的搖籃,擊歌第二十二曲! 白炎炮!』」

兩道蒼白色的火炎往“使徒”飛去,然後隨著爆炸聲“使徒”腳下的大石被打破碎,但卻沒有命中早就跳起來的“使徒”.然而兩位《術獸士》的攻擊沒有因此而停下,他們的手不斷發出的蒼白火炎讓在空中獅人不得不著陸.就在那一瞬間,一個巨大的身影穿越濃厚的煙塵往“使徒”衝去,那是位手拿住大鎚,身穿著帶有些許血跡的銅做盔甲的巨漢,他的每一步都像是振動大地一樣,當他整個人都從煙塵中走出來時,才發現他是個鱷魚型的獸人,他張大的血盆大口像是要一下子把“使徒”整個人吞噬般,然後舉起手中的大鎚向“使徒”揮下.

用鎧龍《葛拉畢摩斯》的甲殼所打做而成,白色像用骨頭般的大鎚貫穿“使徒”的身體朝著地表敲破,弄出了一個凹陷,在鱷男驚嚇的目睹下,獅人只是用單手就把鎚給阻擋下,然後就用左手把鎚子給粉碎掉,接著又用右手射出的鱗片插穿鱷男的盔甲直接刺傷他的胸部,看獵人倒下後“使徒”又把視線移到新的獵物身上,但他沒預料到因盔甲和厚實的鱷魚皮的關係而大大的降低了鱷男胸部的傷害.利用“使徒”剎那間的大意,他用自己那結實,滿是肌肉的手臂從後方緊緊地逮住“使徒”的身軀讓他動彈不得,企圖擺脫的“使徒”想用他的雙手折斷鱷男的脖子.但正當他想動手時,兩個獵人突然從兩旁出現,其中一人是基爾夫,兩人都用自己的身體和所有力量來緊抓住他的手和夾住他的腳.

即使身體被改造過,擁有超乎一般獸人力量的“使徒”,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是反擊就連動彈也是問題.

而在不遠的地方,迪利克已經唸好詠嘆,手上出現一道綠白色的球狀光芒,那是他的專長魔法《疾影箭》,但他故意不發射出去而把它保留在手上,接著就這樣一下子靠近被無法動彈的“使徒”.

「之前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來擋下我的《疾影箭》,但如果是在零距離下命中這個魔法的話,還是會有點痛吧!」

迪利克把拿著魔法的手輕微的放在獅人的胸前,而另一邊的卻是大力地緊抓他的肩部,然後就小聲地說道︰「擊歌第三十六曲!《疾影箭》!

在爆炸發生的前兩秒,獵人們就鬆開手遠離“使徒”,只有迪利克依然抓著敵人不放,一道光在“使徒”的胸前閃起,接著是一陣巨響,煙霧裊裊升起,獅人和迪利克兩人被陣飛到相反的方向,回避的獵人們也被風壓吹到一旁去.

爆炸停了一回兒後,迪利克慢慢地站起來,滿身都是灰塵,而且還緊抓住右邊的手臂,剛才的哪一擊對他自己本身帶來了不少傷害,右手現在幾乎沒法動彈,站立也變得有點困難.於是他就以這樣的情況下,搖搖晃晃地走到還躺在地上,離自己不遠的基爾夫身邊,然後用力地把基爾夫拉起來,但因為過於用力,雖然把他拉了起來但自己本人卻坐了下來,接著就慢慢地說道︰「呼…哈…結…終於…結束了.」

「哈…哈…你的…作戰…方法還真大膽,看…看你自己…的手.」

兩人互相看著彼此的臉,接著又大聲地笑,但在他們的眼角邊卻留下了一行淚水,那是為了最後勝利留下的歡樂之淚,同時也是為了在這場戰鬥中,兩人所失去無可取代的朋友和隊友而留的悲哀之淚,他們的笑聲裡帶著些許哭聲,令人完全沒法猜想到他們是為勝利而歡呼.

但他們卻沒有留意到在煙塵中,一對眼睛正在注視著兩人,接著一道利光穿透濃厚的煙塵往迪利克的頭飛去.

「危險啊!迪利克.」 基爾夫大聲的叫道.

伴隨著骨頭的破裂聲,鮮血在白月下畫出好幾道赤色的線條.

(To be continued…)

註1︰《散託》是人類和獸人的混血兒,因為是又兩種完全不同基因的生物所懷孕的生命,所以胎兒的存活機率只有40%,因此人數並不多.由於基因偏向獸人方面,所以主要特徵是擁有野獸的四肢,上半身是人類的身體,臉孔有的是人臉,有的是獸臉.止字來原靈感來自於英文字母︰Centaur.

註2︰《安託魯》跟《散託》一樣是人類和獸人的混血兒,胎兒的存活機率也只有40%,由於基因偏向人類方面,所以主要特徵是人類的臉孔,但身上某部份卻跟野獸一樣.止字來原靈感來自於英文字母︰Anthro.

總註︰因為《聖賢聯盟》和《皇家十三騎士》的戰爭還持續著,讓不小獸人和人類之間的恨意不斷惡化,以上兩個種族因為是混血兒,所以他們就成為兩者的發洩對象,地位可以說是在社會中最低,常過著非人的生活.

註3︰《遺跡種》獸人用來叫人類的總稱呼,常帶有鄙視的語氣而且大部份是指《聖賢聯盟》的人,止字的來原和意義請讀在接下來的故事來加以理解.

註4︰
《魔物》在人類的研究和推測報告來看,魔物的來源是因《審判日》的影響,基因被徹底改變,雖然在研究魔物的骨骼中可以發現很多像普通生物的特徵,所以預測和獸人一樣經過萬長的排擠和進化而成的生命體,但一切都還在推測階段.

註5︰《魔物獵人》是擔任狩獵的人,在社會中地位可說是中等,受人敬佩的程度有時是在《皇家十三騎士》之上,主要功作是採集,把魔物擊退,和找食物提供給一般平民等任務,當然會得到應有的酬金.

注意︰ 在這回文章中所提到的三隻魔物︰ 大鐮蟹,雄火龍《利奧雷烏斯》和鎧龍《葛拉畢摩斯》是在《魔物獵人》遊戲中的魔物,不是由小獸所設計和自創的.

下期預告︰
壓倒性的力量,沒有希望的戰場,生命之光在剎那間消失,明明就不應該發生的,但還是看到了… 下一個Fate: Falling star.我還記得那天在星空下跟你的承諾.

附件預告︰
J︰ 今次的戰鬥畫面真的是好不容易才拍好呢!特別是最後的那一個,因為迪利克的關係,所以要重拍廿次之多,主要原因是他私自改換台詞還對人家性騷擾,像靠近“使徒”時,他竟然說︰
『「別再做無意義的反抗了!這樣只會增加我對你的渴望而已」
把手輕微的放在獅人的胸前,另一邊的大力地緊抓他的肩部︰
「還是快點成為我的人吧!」』
迪利克︰不要說些有的沒的來破壞我的形象,王八蛋!殺了你!
J︰再說,他之前打阿咚時也打得很爽的說.
迪利克︰就叫你閉嘴別說了,混帳!
J︰有什麼所謂,下一個Fate你都掛了.
迪利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