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致看了一下這篇的分段,發現如果一段發一篇的話這個版會被我洗掉,所以乾脆集中發再這個帖子,而且如此散發也讓我管理困難,今天才發現我不小心跳了一段(orz
再此先貼上之前以及漏掉的部分
另外這是另一篇故事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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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夏日的午後,黑皮如同往常一樣,悠閒的趴在窗台上打盹,雪兒則是在裡頭的書房翻著書,學習著人類的文字,不過多半都是在翻有著精美插圖的兒童圖畫書,對剛成為精怪的雪兒來說,她的智商還只是等同七歲小孩一般單純……應該。
今天的天氣不算太熱,溫暖的陽光和微微的涼風讓黑皮非常舒服,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只可惜並沒有持續太久。
「黑皮哥?黑皮哥?你睡著了嗎?」
在朦朧之中,黑皮聽到雪兒正輕輕的叫喚著他的名字。
「唔?」
過了好一會而後,黑皮有些不耐煩的睜開一隻眼睛看著她,雪兒抱著一本厚厚的書來到他面前,厚重的書本完全與她嬌小的身材幾乎相同大小,泛黃的書皮和沉重的霉味映證著它的年代。
「黑皮哥,這本書上的字好特別喔,跟我其他看到的書上的字都不一樣,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雪兒指著書上奇怪的字體問著。
「恩…這些是日文,這一本書叫做『日本戰爭史』是記載過去在日本國戰爭的紀錄書。」
黑皮指著書皮上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字樣說道,這是他已經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文字。
「哇阿!…黑皮哥知道好多喔!」雪兒露出崇拜的表情說著,即使她還是不知道什麼是戰爭史。
「哼…好歹我也活了將近百年了,世界上應該已經沒有我沒見過的語言文字了。」黑皮冷笑的說著,他的情緒幾乎只有憤怒時較高漲,其餘的表達一律用都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著,高興時最多也只是冷笑一下,不過自從雪兒加入了這個家之後黑皮冷笑的次數似乎變多了。
「況且…日本,還是我的祖國呢…」
即使只有一下下。
黑皮在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神閃過了一絲哀傷的神情。
「真的嗎?!那那裡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沒有察覺這樣異樣的雪兒好奇的問,至今還沒有出過國的她,對於外地的風俗民情有很大的嚮往。
「不知道…」黑皮回答。
「欸?…」雪兒歪著頭,非常不明白的看著他。
「自從我成為魔僕之後就在也沒有回去過那裏了…」
黑皮黯淡的說,雪兒非常訝異能從黑皮臉上看到這麼沮喪的神情,他平常總是用生氣或無所謂的樣子掩飾自己真正的心情,很少會如此直接了當的表露出來。
「……為什麼呢?」雖然不知道該不該問,不過雪兒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
「………以後再跟妳說吧。」黑皮沉默了許久後說著。
「對不起。」雪兒低下頭,愧疚的說著。
「不,沒關係,這本書先留著吧…我以後再教妳日本的文字。」黑皮把雪兒手上那本書收了過來,擺放到自己前面。
雪兒雖然還想說什麼,但還是聽從黑皮的話,乖乖的回去繼續研究喜歡擅闖民宅的大野狼與三隻會建房屋的小豬、走私野餐籃的小紅帽之間的恩怨情仇。
小紅帽的秘密到底在她帽子底下,還是籃子裡呢?
或許她是個禿頭,所以才從不脫下帽子。
又或著是籃子裡頭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大野狼絕不可能只要她籃子裡的食物而不直接吃了小紅帽呀。
雪兒看著書本思索著。
「日本阿…」黑皮望著認真雪兒看書的背影發著呆,又低下頭看了看不知不覺他已經翻開的書本上的戰爭圖片。
那張泛黃的圖片是敘述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因為戰爭的緣故,一般男性在成年或即將成年就被征召上戰場參戰。
這場戰爭造成很多人家親離子散,家破人亡,當時的社會治安與經濟非常混亂,窮人、逃難者、軍隊充斥在這個世界上。
黑皮看著這張照片,心中感到莫名的刺痛,其實不是莫名,黑皮心底很清楚這股刺痛的原因。
已經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原本以為經過了幾十年後可以漠視這一切,沒想到還是如此的痛。
日本,一個他永遠也無法回去的國家,那件事情永遠是他心中的痛,他付出了極慘痛的代價,同時也是改變黑皮一生的重要轉折點…
如果當時,我沒有遇到他們的話…
今天的我,或許就不會在這裡了。
第一章 車禍
這是意外嗎?
不,這如果是意外絕對是太恐怖了。
完全超出一般人所能想像的意外,慘不人睹。
但如果是發生在牠身上,這種事情可以說是百分之百。
太慘烈了,翻覆而著火的車子,被撞的面目全非的卡車頭。
有誰能相信,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的快速道路上,來自雙向道路上的一輛油罐車會以時速兩百公里的速度撞上對面一輛無辜的小客車,在當時的日本,車子不可能擁有這樣子的速度。
一切都是這麼的突然,車子突然加速、煞車失靈,失控打滑剛好衝進對面的車道,把一輛逃難的小客車給撞飛了。
由於是對面來車的關係,衝撞力道非同小可,卡車頭幾乎全毀,所拖運的油罐橫倒在路上,流出大量的黑油,車子上的擋風玻璃碎落一地,裡面的駕駛更不用說看的出來他曾經是人類面貌。
小客車連續翻滾五圈之後翻覆在道路上起火,車身早已扭曲變形,裡面的人早在車子被撞到的那一霎那粉身碎骨腦漿四溢,或許還有人活下來,但他還得先撐的過那五次猛烈的翻滾才有可能獲救,寧靜的道路上就只有這兩輛翻覆的車子和火焰的亮光。
那是什麼?
從扭曲的小客車上,有一個黑色的小東西正掙扎的從破掉的玻璃窗裡爬出來。
是一隻黑色,出生不到七個月的小黑貓,牠有一對奇妙詭異的綠色眼眸,牠痛苦的撐著身體走著,身上似乎沒有外傷,但走起路來還是很吃力,或許是因為剛剛的翻轉讓她有些頭暈。
碰!!
驚天動地的爆炸,燃燒的小客車火苗顯然點著了油灌車所流出來的油,瞬間燃燒了起來。
剛走出車子沒多久的小黑貓被那一股強大爆風吹了出去,滾落到道路一旁的草叢堆裡。
牠緩緩從草叢堆中爬起,看著陷入火海的道路,只呢喃的吐出一句。
「……又死了啊。」
小黑貓面無表情的說著,這不是漠不關心,而是他真的已經沒有餘力為那些離他遠去的人悲傷,只希望他們死後能在人類所說的天國好好過活著,遠離這個人世間的地獄。
隨後,小黑貓又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旅途。
第二章 黑貓的誕生
「哈囉,恭喜你們出生在這個世上。」
在二戰時代裡日本某一處的城市裡,在某一條街上竟然開著一家與這個灰色的年代完全不合適的寵物店。
為什麼會有人在這種時開寵物店呢?寵物店的老闆是一個已經退伍許多年的軍人,在戰場上看盡許多殺戮的人,在他所待的隊伍裡,幾乎全軍覆沒,只有他痛苦的看著同伴們一個一個死亡獨自留下來,為什麼他能平安無事呢?
當時他有飼養一隻警衛,在敵軍襲擊過來時,那隻警衛犬為了保護他,奮勇的與十幾個敵兵對抗爭取主人逃亡的時間,最後力竭而亡。
或許是為了彌補心中的那股悲痛,那個軍人退伍之後拿退休金開了一家寵物店,想藉由販售寵物給那些失去親人的人安撫他們受傷的心靈,於是寵物店老闆帶著妻兒來到這個城市裡開了一家寵物店,打算在這裡安享晚年。
那年,小黑貓出生了。
他母親與其他兄弟姐妹因為不是純正的黑貓血統,多少有一點花色,除了小黑貓,他身上的毛色是純正的黑,或許是基因配對的關係,寵物店老闆很幸運的得到一隻純正的黑貓,在那時,有純正血統的寵物身價不斐。
不料,小黑貓在出生後體質非常虛弱,但他的母親與其他的兄弟姐妹卻一直排擠著牠,每當還未掙開眼睛的小黑貓挪動著身子想要去喝母親的奶時,就會被其他兄弟姐踢開,母親甚至還會咬他,好像把小黑貓當作外人一般看待。
虛弱又沒營養的小黑貓非常無助,好加在好心的老闆親自餵牠牛奶,小黑貓就靠著老闆的餵食長大。
牠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家人排擠,不過那樣的情況也沒有維持多久 ,牠的母親因為感染了一種怪病,病毒藉由母乳也傳染了給小黑貓其他的兄弟姐妹,不到一個星期,全部相繼死亡,只有沒喝到母奶的牠逃過一劫。
傷心的老闆親手為牠們埋葬,小黑貓在埋葬的過程中不停的哀叫著,為那些不曾親近過他的親人們哀痛,老闆事後安慰著同樣傷心的小黑貓說著。
別擔心,總有一天你會得到新的家庭的。
小黑貓當時一直深信著那句話。
可惜好景不常,兩個月過去了,寵物店依舊沒有半個人上門,說的也是,在這個貧窮又慌亂的年代裡,有誰會有那個錢財來買昂貴的寵物?
寵物店老闆因此積欠了許多債務,經濟拮据,就在他打算賣掉他苦心經營的寵物店前夕,寵物店裡發生了離奇的大火,寵物店老闆畢生的心血全部在那場大火中付之一炬,唯有待在展示櫥窗裡的小黑貓能及時救出,其他的動物們被燒的連灰都不剩。
真是一場可怕的災難,小黑貓歷歷在目,每當看見火光時都會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失意的老闆在又過了一個月完全沒有收入的日子後,沒了錢、沒了寵物店、又積欠了一大筆債務,心一橫之下,拋下了妻兒與龐大的債務後上吊自殺。
當時年幼無知的小黑貓還認為老闆好厲害,能夠用脖子吊在天花板上五個小時,等到他的妻兒們發現他僵硬的屍體時,小黑貓才知道他最敬愛的人已經離他遠去。
第三章 大火(漏掉的一章)
傷心欲絕的老闆娘把矛頭指向小黑貓,指責牠自從出現後就不斷發生災難,甚至害死了自己的丈夫,不停的咒罵牠,原本在辦完丈夫的喪事後他的妻子打算把小黑貓殺掉,但在兒子的勸阻下,便只將牠趕出了家門。
認為自己是無辜的小黑貓逗留在家門外不停的叫著想要進去,還得閃躲老闆娘不時丟出的雜物攻擊,就這樣在門外足足待了四天,好在有好心的小主人偷偷的餵著牠,讓牠免於挨餓。
到了第五天。
一輛軍事用的運兵車停在了他們家門口,上頭滿是一些年輕的小夥子,不過各個面帶憂愁,甚至還有人在哭泣,他們好像非常不願意待在車子上頭,兩位穿著軍服的人物從車上下來拜訪了小主人他們家,沒過多久,屋裡頭就傳來了一陣吵鬧。
小黑貓很慌張,不知道裡頭發生了什麼事情,無奈進不去又幫不上忙,幾分鐘後,小主人淚流滿面的尾隨兩位軍官離去,留下了淚流滿面的老闆娘跌坐在地上,家裡頭的茶几、桌椅通通都面目全非。
小黑貓非常心慌的往裡頭看,老闆娘連門都不關就這麼一直坐在地上哭泣,小黑貓看了心情很鬱悶。
為什麼?那兩個人是誰?為什麼強制帶走了小主人?他的母親怎麼辦?誰能來幫幫她?
一連串的問題不停在牠的腦中旋轉,無奈牠又不能夠輕易靠接近,要不然肯定會被老闆娘撕成碎片,牠小小的腦袋是這麼想的。
這樣的狀況並沒有持續多久,過了不久,有另外三名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來到他們家裡,小黑貓看了很心慌,不知道那些人又要幹什麼。
小黑貓的預感果然準確,那三個人正是來索討老闆所欠下的債務的,在一陣喧囂之後,瀕臨崩潰邊緣的老闆娘突然發起飆來與三個兇漢搏鬥。
一個弱女子哪會是三個壯漢的對手,不一會兒情勢就被他們給掌握住,他們抽出刀子恐嚇著,老闆娘還是奮力掙扎,不料其中一個小弟竟然失手將刀子刺進了她的腹部,血花飛漸在他臉上,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驚恐,不久老闆娘漸漸失去了血色倒了下來。
三人臉色鐵青的離去,留下倒臥在血泊中的老闆娘和在一旁賭一切經過的小黑貓。
看著一動也不動的老闆娘,小黑貓的心裡有一股難以言語的感覺,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眼睛裡好像有什麼似的不斷的湧出。
眼淚,這是小黑貓第一次流淚,之前小黑貓在牠母親與兄弟姐妹還有老闆死亡時,牠還不懂得哭泣,一直到他看到了許多人為了離去的親人而流淚後他才曉得這就是哭泣,現在的牠淚水有如潮水般宣洩而出,無論如何也止不下來。
不久後那三個人帶著一桶汽油和打火機回來,潑灑汽油,放一把火燒了這間屋子,毀屍滅跡。
小黑貓看著大火延燒、逐漸化成灰燼的屍體與房子,此刻的牠不知怎麼的不再害怕火燄,兩眼直視著這一切,一直到火焰將一切燒盡。
牠好像了解了為什麼大家對牠這麼壞,避牠而唯恐不及。
原因是出於自己,自從牠出生了之後,無時無刻都發生著災難。
於是牠展開了步伐,離開了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開始了漫無目的地的漂泊。
第四章 幸福的家庭
不知道流浪了多久。
小黑貓這一路上走的非常艱辛,所有的動物都非常排斥著他,經過樹旁邊會被樹上的鳥、松鼠等動物攻擊、跑到別家的院子裡的話看門犬都像瘋了般吠叫個不停威嚇他要他快點離開、人們也認為牠身上的純黑色是不吉利的象徵,在路上光是遇到有意要殺他的人類就不下幾十個。
當小黑貓身心疲憊的倒在路邊時,恰巧被一名家裡是經營獸醫診所的女孩撿到。
從小就聽當獸醫的父親要善意對待動物的教悔下,女孩不顧小黑貓身上的毛色以及沾染的污穢物,將牠帶回家裡治療。
獸醫家裡那位獸醫,也就是女孩的父親,本身因為被捲入戰爭的關係戰死在沙場上,他遺囑裡交代遺言要好好照顧那些因為戰爭受傷或失去主人的動物們,所以那獸醫的女兒和年邁的父親便接下這間診所,默默的支撐著已經不斷虧損的獸醫院。
他們主要的經濟來源是靠爺爺所存下來的財產與老人福利津貼和國家軍人傷亡輔助金。
有人曾經勸他們不要在留下那間已經沒有人會光顧的獸醫院,現在是戰爭時期,多存點錢買黃金會比較好保值,但是他們不肯,原因是這是這家店的主人,是他們家庭重心最後的遺願,他們也實在不想放棄這家診所讓這麼多的貓貓狗狗流浪在外頭遭人撲殺。
雖然他們家很窮,但是他們過的很快樂,女孩休學去外頭打工分擔家計,反正現在面臨戰爭時期,有很多的學校也因此停學,女孩趁這個機會到外頭打打零工,她的母親也兼差做手工藝,好減緩家計的開損,一家三口過的雖然很貧窮,但是卻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幸福快樂。
小黑貓在女孩細心的照料下漸漸康復長大,三個月後終於恢復了健康,中途也沒有發生任何火災、地震等不幸的事情。
正當小黑貓慶幸或許這些不幸不是他帶來的同時,噩耗又再度發生了。
那天下午,正在忙著做午飯的母親突然倒下,送醫急救後判斷是過度勞累引發的腦中風,有可能會成為永久性的植物人。
看著倒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親,女孩為了負擔新的一筆醫療費用,在心中下了一個沉痛的決心。
她將診所裡的動物都野放到外頭去,唯獨留下還在發育需要照顧的小黑貓,賤價出售了那間診所,她將那些得來的錢全部花在母親的醫療費用,女孩的爺爺也幫忙照顧著他的媳婦。
無奈的,這些錢終究是會不夠用,正當他們錢財即將散盡的時候,醫院裡傳來了一個令人悲痛的消息。
女孩的母親……突然過世了。
小黑貓聽到這消息時後腿突然有如失去力量般跌坐在地上…
渾身不斷的顫抖著,心中的恐懼讓牠無法再站起來。
牠急速的呼吸著,但不論牠怎麼呼吸,總感覺空氣沒辦法進入牠的肺部,覺得快要窒息。
一切都是牠的錯……小黑貓很清楚的知道。
因為在女孩母親身亡的那一天,看著女孩忙碌而且疲憊身影的小黑貓,牠那時心中曾經閃過一絲念頭。
『新主人看起來好累喔。』
『好像是為了要照顧她的母親。』
『要是新主人不用再照顧她的話,或許她就可以休息了。』
當時只是閃過這樣的念頭而已,沒想到當天晚上醫院竟然就傳來主人母親突然暴斃死亡的消息。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啊啊啊!!!!
一滴滴溫暖又鹹的水珠不斷的滴在牠的頭上,當小黑貓再度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在新主人的懷中,牠抬頭看了看新主人,發現他在哭。
此時牠才發現自己身處在醫院,映入在牠眼前的,是傷心欲絕的老爺爺和一個臉上蓋著白布的屍體,即使白布沒有掀開,但從她身上的味道來判斷小黑貓知道她是誰……
這一記晴天霹靂的消息大大的打擊了這個家,在母親出殯的那一天,全家都籠罩在這一個沉痛的陰影之中,一家三口唯一僅存的小小幸福,也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