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鬧的旅店,一樓,各個客人手握酒杯,正圍著一位大聲說著故事的年輕人。

「我說阿!當時我可是跟我的夥伴兩人,在白色山谷遇上一群骷髏大軍...」 手握一個比一般酒杯還巨大,不,到不如說是一個酒桶的年輕人,滔滔不絕的說著,邊揮動手上的「酒杯」。

這位年輕人身穿的只是輕便的皮甲,在他所站的位置一旁的桌上,還擺放了一把雙手巨劍,驚人的是雖然他外貌相當年輕,看似只是剛出外旅行沒多久的菜鳥,但卻散發著非凡的氣息。

「最後,他發射一道金色的閃光,那個由無數骷髏聚合而成的怪物就倒下了」。

群眾聽完這位少年自稱的事蹟,開始有人提出各種問題,「區區一位祭司的力量,如何一擊擊倒白色山谷的巨大魔物」一位像是旅行多年有豐富經驗的男人問道。

客人們聽到這位男子說的話,各個也跟著附和,少年臉帶無奈的低下頭搖了搖。

當他在抬起頭,眼神透露出一絲笑意,慢慢的回答:「你們想要證據?這位祭司今天當然也在這啦!」說完比了比,旅店角落位置一位靜靜的喝著酒的人,眾人的眼神一下子,朝他指的方向望去。

很輕易的就能發現他,原因有兩個,第一是因為整個旅店酒吧只有他還在位置上喝著酒,甚至連老闆都不在吧台跑來這聽故事,另一個原因是,他是一位獸人,一為獅獸人,他身上穿的是法袍,但是祭司是不會穿法袍的,黑色的法袍沒有花紋,但胸口卻刺了一隻金色的龍。

「恩...?」突然覺得旅店,不正常的安靜,那位獅獸人好奇的轉過頭,看到全部的人都看著他,疑惑的問到:「怎麼了嗎?」

那位經驗老到的男子皺著眉頭問到:「你是哪個神的祭司?怎麼會穿著法袍還喝酒?」

「我是金神祭司,至於你問我為何穿法袍和喝酒,那是因為我是破戒祭司」

世上的神分成金木水火土,都有各自執掌這些神的神力的祭司,但是祭司們都有相同的戒律,不碰著些凡塵的事物,當然也不能喝酒,這些破戒的祭司將會失去神的親賴,而失去神力。

「哼!一位早已失去神力的祭司,怎麼可能還施展神力消除邪惡?」那位男子不屑的回答。

「喂喂...你不要小看他,他可是很厲害的破戒祭司,我以我出身的鬼日家的名譽擔保,你們馬上就可以知道他的厲害了!」自稱來自這塊大陸赤血山鬼日家的少年,一臉正經的回答。

群眾聽了議論紛紛,在這塊大陸上幾個名門貴族家族中,鬼日家都有出名的大法師和戰績卓越的戰士,也是擁有屬於自己兵力和土地的領主。

少年拿起一旁的酒桶倒滿整個「酒杯」,豪邁的一飲而盡,喘了口氣說:「雷澤,展現神力給他們瞧瞧!」

雷澤只是靜靜的喝了一口酒「我不要!」

「什麼不要阿!這樣我很難做人耶!」

「難做人不會不要做喔!」同樣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少年當場傻住,酒客們也紛紛說少年在吹牛,他只是無奈的安撫群眾,臉上堆滿焦急的表情,酒客們看了也沒戲可看了,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老闆也急急忙忙的回到吧台。

少年臉上帶著不爽的表情,拿起劍走回原本的座位,碰!的一聲,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不悅的說:「為何不表演一下,這讓我掛不住面子」

「你算什麼?為何我要為你這小鬼表演」

少年冒青筋,不滿的大吼:「誰是小鬼啊!老子吾乃鬼日.無道,鬼日家最厲害的冒險者,父親鬼日.風一,母親....」無道又例行性的報出自己的名號,雷澤低著頭靜靜的聽著,如果現在打斷他的話,他還是會從頭到尾再說一次。

等無道終於說完,他才開口:「好啦!我知道了,不過也不用每到一處就將自己的事蹟,到處宣揚吧!」

「噓!」無道小聲的靠道雷澤耳邊說:「我在等獵物上門!」

雷澤聽了一臉驚訝,看著無道:「你...」

而無道只是邪邪的笑了笑,說著說著獵物就上門了。

一位年輕身材火辣的女子,無聲的走了過來,將手搭到無道的肩膀上,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無道聽了淫邪的笑了笑,也不規矩的用手亂摸。

「雷澤,那我就和這位高貴的仕女,上樓去囉!」說完,就起身摟著女子,走上通往房間的樓梯,雷澤面無表情的靜靜看了,這一幕,他喝了口酒,若有所思的看著旅店窗外,這座城鎮叫做:比托城,就和大部分的大城市一樣,窗外的街道乾淨整齊,但也就像大部分的城市一樣,乾淨的外表下,私底下總有邪惡的勾當。

今晚平靜的出奇,酒館裡的人們默默的互相交談,因為夜深也時時有客人離去,漸漸的就只剩下雷澤一個了。

老闆和傭人們忙進忙出,做著準備打烊的工作,最後只剩雷澤桌上還點了油燈。

「這位客人,已經很晚了您還是回房休息吧!」旅館老闆雖然已經非常疲倦,但還是恭敬的說著。

「嗝...不用你管」雷澤語帶醉意,卻還是拿起桌上最後一瓶酒,起身搖搖晃晃的走上樓。

碰碰...,木製的樓梯,在腳下踩出聲響,來到樓上昏暗的客房走道,使得雷澤眼睛看不清,差點摔倒,他只輕聲的咒罵一聲,慢慢的往前走。

走到一間房間門口,裡面傳來男女交歡的聲音,他知道這一定是無道這小子的房間,這間陳舊的旅館隔音想必不好,隔壁就是他今晚所休息的房間,門號是7號。

他搖晃的走向前,打開7號房的門,走進去,並把門關上,碰...門關上的瞬間,整個房間陷入黑暗,失去走道外的光源,雷澤只是等了一會兒,等待眼睛適應房間內的光線,房間內唯一的光源便是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

「哼!這房間還真簡陋,算了...」已經醉的很嚴重的雷澤只是淡淡的吐出這句話。

他看了看黑暗中各個物品的擺設,一張桌子、椅子、床,他脫下法袍,慢慢的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他坐上窗台,他沒有去在意夜晚的微風,他只是大口的灌著手上的酒。

窗外的城鎮因為夜以深非常寂靜,哪怕是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在這世上大部分,居住著人類,和其他種族,但獸人卻不知是從何而來,又為何存在?

雷澤滿身酒氣對著外面大吼,但無情的黑夜並沒有給他回應,附近的住家,也只是認為又有醉鬼在鬧事了,不加以理會。

雷澤灌完最後一口酒,站了起來,用力的將酒瓶擲出窗外,退後幾步翻身躺到床上,進入夢中前不忘喃喃的說了一句話「蕾雪兒」,進入了夢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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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各位會喜歡!

看完記得回文喔!

就這樣啦!來去讀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