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監視
『那是德語, 他剛才說 : 當心, 邪惡巳迫在吾等眉目! 』 壽星號處變不驚地看著哉仁, 『哉仁, 那是什麼驚思?』
『我只能說, 我們沒有一人可以到長崎, 也沒有一人可以登上端島, 更沒有一人可以深入礦穴。』 哉仁放下鐵鎚用沉重的語氣把字吐出來, 『那東西不是什麼, 什麼也不是。』
『那, 到底那武器是什麼?』 健太被聽得胡裡胡塗, 搶壽星號一步問。 壽星號不爽地朝健太盯了一眼。
哉仁不說話, 今上眼把頭轉向一方, 輕聲地說, 『你們真是要知嗎?』
『當然!』 壽星號當首上去把哉仁轉過來。 說, 『無論如何。』
健太聽到一陣嘆氣聲, 朝源頭一望, 那正是剛合上眼的雪川大師。 另一方的燃之助則是無奈地搖頭。
希望號知道這明顯地舉動意味著壽星號已取得勝利。 但眼前的壽星號依然盯著哉仁, 似是在守獵他的答覆。 然而, 哉仁也明白在這毫無退路的情況之下, 只能說那一句 『好吧』, 可是他依然緊持而說,
『不, 無論如何, 也是不。』
發自希望號的喘氣聲遙遙可聞, 但怎樣也比不上壽星號。 壽星號指向哉仁, 動作如斧破木, 大叱 : 『把他們全鎖起來!』
『不行!』 哉仁的喝叱聲不比壽星號弱, 也沒有人料到的來只會輕聲耳語的哉仁能有如此聲勢, 他繼續, 並把責位抱在自己身上,
『眾等只是在我的設計圖之下的工作者, 論罪行刑也不應比我重。 要行刑的就只有我一人, 而此事也應只有我一人。 『
哉仁轉目一描雪川大師和燃之助, 再回首直視壽星號, 『請放了他們, 我跟你合作。』
二人沈默地對視, 壽星號在最後合上眼, 說雪川大師和燃之助放走。 在他們離開之際, 哉仁把身子轉過來, 背對著他倆, 似是亳不顧意去面對。 未幾, 壽星號把希望號招來, 在他耳旁細語。
健太注意到希望號的雙眼突然張大, 似是聽了一些難以至信的事。
『希望號有點不妥, 不… 應該是壽星號才對。』
這一點也連威斯特注意道到了。 回想由白燕號出現至今, 壽星號自己的精神漸漸見好, 也開始了對各事的疑心, 處事也繞過了作為隊長的希望號來命令各人。 因此他不得不對壽星號提防。
『你計劃怎樣辦, 健太?』
健太側目一描在場的火車俠。 心裡知道除威斯特外幾乎未必有人會站在他的一方。 像飛翼號只聽希望號或是鐵雄司令辦事, 所以不能依靠他們。 警長誰是在以黃博士為首的特車隊成員之一, 可惜以他那副剛直, 甚至過份熱心的天性, 很可能壞事。
『我想我們只能單獨行動了』 健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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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壽星號確實命令了希望號辦事。 在另一天, 健太和威斯特到了燃之助可能出現的商店小街裡。 走了半天也不見影子。 然後試著到茅盯。 就在街角的燈柱旁發現了E4在掃垃圾。 威斯特本想上去招呼, 飛翼號就從空中趕上去。
『…我們正在監視黑十露, 不是來掃地…』 飛翼號對他說, 接下來把聲言壓低, 健太再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幸好威斯特早被健太捉住, 否則就被發然。 抬頭一望, 只見在樹蔭中有燈光熄滅, 還有群鳥離巢。
這是明顯地證明了壽星號派了人來進行監視各前輩們的一舉一動。 而這老前輩也是顯然地知道, 自己已間接地成為了軟禁中的犯人而不敢外出, 免得招來麻煩。
東京都這裡或許已沒有前輩可再讓健太和威斯特去找了。 他倆於是花了半小時到江東區。 未到達雪川大師的市郊店門就已聽到他的嗓子在大罵:
『…我今天還得送貨到大丸百貨! 你要是硬著要來就替我挑起這擔子, 不然就替我看守店子!』
健太再上前一點看, 發現那個被罵的正是警長。 他顯然感到不爽, 在轉目間臉上一掠不滿。 但他不敢放鬆, 像要防止他隨時走失。 不過在雪川大師的眼裡, 這人似是來受命替他工作, 故對他的不聞不理就自然地大發雷霆。 雙方的思法有著微妙的差異。
雪川大師眼見時間不多, 自己挑起檐子朝下健太的方向走來。 檐子不輕, 加上雪川大師走起路時一枴一枴的, 從檐子木箱內傳來的碰撞聲實在令人擔心。 威斯特看不過眼了, 和健太互相點頭, 來到雪川大師前截住。
『讓我倆來替你分輕一點吧?』
沒料到雪川大師似是看不見健太, 並在威斯特旁繞過。
『少管我的。 先管好你倆自身吧。』
這句話說得很輕, 輕得快聽不到。 威斯特起初也不明白, 直至健太上來用手推一推他, 暗示著上方人影才恍然大悟。 威斯特側目一看, 錯不了, 那正是希望號在上空的遠方。
希望號原本是手持太陽盾盯著。 當注意到自己已曝光之際, 就假總若無其視的一樣飛到別處。 看見這樣的情景, 實在無法令威斯特相信自己也成了監視對像之一。 心裡想, 壽星號也真是做得夠徹底了。
『這老頭真是野蠻。』 一向不怕辛苦, 熱心助人的警長不禁嘆氣, 『要不是壽星號, 我早把他鎖回去問話了。』
健太沒多理會在停身旁的警長, 僅略略地點頭回應。 健太這小學生深諳現在自己和威斯特已被分立了。 今天警長還會說一聲早安, 明天或已成一隻過街老鼠。 想到這裡, 心裡開始發毛。
『我說你倆,』 警長往前走了一點回頭問, 『是否要跟著來嗎?』
『對, 對。』 健太從沉思中回來說, 並和威斯特趕上警長的步伐。
警長對雪川大師的抱怨不少, 幾乎要由受命一刻說起。 警長原來是以 『前來協助日常起居』 之名前來進行貼身監視和查探, 這和剛才的飛翼號和E4的暗中監視很不同。
他昨夜到達雪川大師的店子時剛好是晚上, 得到大師的招待。 招待過後就是一連串的苦活。 大師的店子是老式的前鋪後居的三楷木造房屋, 加上大師是獨居, 有不少角落等地方得由警長打掃, 還有舊雜物得以清掃。 當他打掃完成就準備入睡。 本想著可以在起居室作息, 卻被大師趕到那又小又窄, 只有一面木做百葉小窗的石砌儲物室裡。
正值夜深, 警長多次被外面的吵鬧聲弄聲。 他到工作間和店內看, 發現是一片沉靜, 相信是來自外方的。 就在他準備回去之間, 卻被吵醒的大師截住指罵不是。 無論他怎樣解釋, 大師也不相信, 更招來大師厲害的訓話。 在訓話中他發現原來大師在過去是舊日本軍中的鐵道連隊的特別隊長之一。 他把一切當年戰時的鐵道軍紀全套搬出來向他訓話, 要警長明白作息和作戰的相同重要性, 這令警長自花了數小時的睡眠時間。
『今早的不容易才睡了, 現在又要和他到中央區的大丸百貨…』 警長說, 『威斯特, 健太, 麻煩你替我接這一更, 我想真的要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