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臨出發前, 健太突然問燃之助 :
『到底整崎端島裡藏著什麼?』
燃之助在臨登上開往大阪的新幹線車門前停下並反問,
『你們都不曉得?』
加上威斯特, 三對雙目互相對望, 找尋答案。 威斯特忍不住問,
『莫非你…是不知道的?』
『這可不是鬧的, 燃之助! 』 健太語氣帶一點警告的嚴肅說, 『那個到底是什麼?』

『不瞞你們, 一切都不知道。』 燃之助望向健太和威斯特, 他說 : 『我還以為你倆知道了內裡是什麼巨大武器, 所以我也一併緊張。』
『這可不是演戲的時刻…』
『我沒有說謊! 』 燃之助也肅起嘻笑的雙目, 『我只是提供地方的人。 哉仁當年說要一個巨大貨倉, 我就只想到已停產的端島煤礦, 把地下的礦洞改成大儲存倉, 然後交給他。』
『要一個那麼大的貨倉, 你沒有問他要放什麼嗎?』
『無! 我當年正忙著銀行合併, 又怎有時間去理一個已廢的煤礦? 何況一直以來都平安無事?=』

健太看得出燃之助沒有說謊, 所以自己不再追問下去, 順道也讓威斯特不用憤怒的目光望向燃之助。

登上車後, 燃之助說要失洗去沾在身軀上的電油味, 獨自到洗手間。 過了一的時時間, 威斯特首先有不妥的感覺。

『上洗手間的時間太長了吧?』 威斯特問。
健太看一看車上的時鐘, 發現的確快過半小時也未回來。
『他逃了。』 威斯特說, 『健太, 我猜燃之助一定在剛才停站的時候下車!』

健太決定動身到洗手間查看, 結果所有洗手間都空無一人, 而威斯特就在他耳旁絮絮不休表示大家都被燃之助騙了。

他們經過列車上的優等車廂Green Car之際, 意外地碰上了警長生在那裡, 看著某地的旅遊雜誌。 眼神是從未見過的一樣優閒。

『難得從現在起可以休息, 為何不給自已到沖繩玩玩?』

警長這麼一說, 說中了自我瓦解後的JHR中一眾同伴。 現在似乎只有威斯特和健太還是在傻乎乎地追尋白燕號。

『剛才你有見過燃之助經過嗎?』 健太問
『有。』 警長毫不遲疑地說, 『他在品川下車了。』
『我們真的上當了!』 威斯特在健太面前驚呼, 『我們就在新橫濱站下車並追回去吧。』

健太還未反應得及, 就已被威斯特拉著回自已的座位。 列車一到站, 威斯特就急忙地把健太拉下車, 跑到對岸的回程月台。
回程月台上的人不多。 眼看著自已原本前往大阪的列車離開, 總是覺得不是勁。

『連向來勤勞的警長都獨自到沖繩, 莫非JHR真的完了?』 威斯特感嘆, 『現在就只剩下我們… 健太! 我們』

威斯特的聲音突然停止, 健太起初也不為意, 直至威斯特於原來的腔調改變, 變成斷斷續續, 且嗓子比之前壓低, 他說,

『健大, 我們…中伏了。』
『中伏? 』

一種冰涼的感覺從背後在瞬間直達健太的神經。 仔細一點感覺, 那是一支金屬棒。 隨著反應回頭一望, 發現自己被意料之外的警長用槍指著背部。 威斯特也同一樣被另一支槍指著。

『健太, 威斯特你們實在太多管閒事。』 警長邊說著並把他們二人迫到月台的邊緣。
『警長!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都是正義的…』
『正義的火車俠嗎? 』 警長口中傳出冷笑聲, 『我最討厭就是像你這種滿口正義的傢伙!』

健太聽到腳下的鐵軌傳出輕微吱吱聲, 示意著下一班列車將在不久後到達。 警長也注意到這一點, 他再把健太二人迫出一點, 只剩下半個腳步的空間。 警長看著遠方的700系白色列車正漸漸接近, 他用瘋伍的激動笑聲說,

『唔, 下一班車快到了。 如果所有人知道他們的鐵路英雄死在自已的鐵路上, 不曉得怎樣呢?』

在那列車的車長看見了月台的人影, 發出長嗚自警告車笛聲。 眼見月台上的人根本毫無退縮之意, 將緊急停車的手桿轉下剎停。 他萬沒料到這控制點居然毫無反應。

他反復地轉了數次, 列車亳無停下或減速之意。 列車欲相反地加速, 並超過了月方前的安全速度界限。 車長沒料到列車的通訊也被切斷, 令自己無法向前方的車站發出警告。 現在一切變成由總部電腦的瘋狂操作運行。

『永別, 我的同伴!』 警長一下用力, 使槍桿從後推二人跌進車軌。

倒在軌間的孩子們無法從面前的高速列車動身過來。 眼前是巨大迫近的白色, 耳裡是吵鬧的車輪聲, 然後是一片黑暗。

『咕噥噥』 怪聲從失控的車底下傳出, 似乎成功了。 警長這樣想。 不過當狂奔的列車離開, 發現車軌上連絲亳血跡都沒有, 被這場失敗氣得在原地怒吼。

****

除著列車門關上, 換過來是另一把熟識的怒吼,
『別要老子救你們第二次了!』

柔和的涼風吹上了自己的臉。 健太和威斯特張開變眼, 發現自已身處一部在來線的列車的車廂中。 前方站著雪川大師。 從大師的斗震不定的雙目可見剛才的險況是驚心動魄。

的確, 除了大師外, 剛才也許沒有誰可以用這般快的速度來救人。 加上這般幸運的出現, 健太和威斯特充滿感激, 撲到大師身上放聲大哭。 在右都被抱得緊緊的大師也頓時怒火盡消, 輕嘆後安慰受了驚的孩子。

雪川大師從移動的車廂中望向車站的月台, 原本明顯的警長黑白身軀已消失。 他再向列車的兩端望過去, 確定危險不存在。

『拜托, 許多人正望著。』 大師尷尬地咕嚕, 『快抹掉眼淚吧。』

抹掉眼淚的孩子重拾安定的眼光。 大師終於鬆一口氣, 他把開用坐位上的行李, 謄出坐位來, 然後重新再談此事。 健太和威斯特把經過一五一十地搬出後, 雪川大師怒喝,
『他真是一個好間諜! 我們居然算少了他!』
『怎麼這樣說?』 威斯特問。
『你還記得三越百貨裡的突襲嗎? 中了黑曜石箭的人除我以外, 還有警長。』 大師解釋, 『那些是特製黑曜石箭, 可以令中的火車俠變成暗黑星裡黑喑軍的一份子。』
『那麼你…』威斯特指著雪川大師。 他記得當天大師確是背部中了不少箭, 所以他也不就是白燕號的一份子!
『蠢材!』 大師叱道, 『我本來就是黑喑軍中一份子, 中這些石箭又對我豈有影響!』

大師後微放鬆後, 想起警長在他店中居住的時間, 大笑, 『他應該是想在我店中找那碟子的設計圖。 哈! 沒料到我一早把設計圖銷毀。』
『設計圖?』 健太問, 『是什麼設計圖?』
『就是那個我們保護的切子, 也即是那只新幹線和富士山圖樣的碟子。 那其實是一幅地圖。』
『就是軍艦島下礦洞的地圖?』 健太追問, 『下方到底藏著什麼? 為什麼要畫地圖?』
『莫非是不可時人的秘密?』 威斯特補上。

『原來你倆也知道不少, 』 大師吃驚地問, 『是誰告訢你?』
『燃之助。』 健太說。
『唔。』 太師點頭, 『老實說, 我不曉得下方到底有什麼。 不過哉仁卻要在礦山下最深處建一個倉庫, 並要將通道改造成迷宮一樣防止其他人誤進。 設計這迷宮的人是我, 地圖就是在那碟子裡。』
『為何我們當初沒有發現?』 威斯特問。
『是你們忘了倒水吧?』 大師眼見威斯特的迷妄說, 『倒水後轉一轉碟子方向, 地圖就會浮現。』

『這麼說, 現在黑暗使者和惡魔號手上從可能有這碟子…』
『才會到長崎然後轉住軍艦島。 這麼現在要到軍艦島的人不就是共有三大派? 一, 是你們 ; 二, 是白燕號 ; 最後就是可以抱著尋寶的心態的黑暗使者和惡魔號。』

威斯特為健太的推理補上結論。

*****

『如果你一直是這麼聰明就好了, 大鼻子。』 燃之助譏諷道。

燃之助被喪靈號引進了車尾的駕駛室, 以至威斯特找不到他心外, 也成功利用同伙的警長把他倆引出去, 是一道一石二鳥的方法。

『嘖!』 喪靈號強笑道。 『你不怕嗎?』
『啥?』 燃之助輕鬆地側目問道。

列車在 『卡僕』 一聲駛進隊道。 喪靈號用自己身上的強光燈射向燃之助, 借勢迫供,
『說! 礦洞裡到底有什麼?』
『那是海底煤礦, 內裡當然是煤! 難道是金嗎!』
燃之助也亮起自已頭上的強光燈, 孤光射得喪靈號不得不用手擋著。
『別太過份!』 燃之助叱道。
『嘖! 你也別想得大美,』 喪靈號反過來恐嚇道, 『燃之助, 那些與你一伙的都巳所剩無幾了!』
『你是什麼意思?』
『陪著你來的孩子們已被警長處決了!』

一陣小沈默後, 燃之助放聲大笑, 就如狂人一樣。 然後一指自已的頭, 兇狠地盯著喪靈號。

『你們想以為用兩條人命就可換一些什麼? 天真!』

被狂言嚇得退後的喪靈號難以至信地望向燃之助。 燃之助目光不移, 把身子靠前壓著嗓子說, 『告訢白燕號, 這老梗, 我早曉失效了。 少想著借此由我得知什麼。』

列車再一次重見光明。 但彼此的車燈依然互相照著不同的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