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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蛛網黏著半張成年蟑螂殘翼--我們都應該知道這一景象的意思--讓我們如是讚頌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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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養大的鸚哥不認人。直接從鳥店裡帶回來的老鳥只會在你換牠飼料的時候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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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要把尖端對準我--雷聲隆隆,作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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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讀英文文章,英文方面自然就會有語感。」我的國中英文老師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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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習慣把「加爾各答」唸做「加爾疙瘩」--現在我在心裡默唸它們倆,它們倆是同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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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下一個句子,務求順口--甚至可以為此違反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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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言而不朽,歷久而彌新,這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我翻開《野火集》,啊啊,這已經是多少年以前的書啦。而書裡所批判的那些政治亂象到現在還是存在著,不減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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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現在那些「各國菁英領袖」其實都非常樂見溫室效應繼續惡化下去--再怎麼說,西北航道,以及在重重冰層之下無盡藏的礦產,(例如:石油!)想來在他們短視的眼界裡,是比北極熊的存亡更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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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無法全都化為文字,千頭萬緒,一起湧上來,反而不知如何下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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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出現的所有意念,一經分割,成為數條文字形式的念頭。光是這轉化的過程,就不曉得失去了多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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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跟不上遺忘的速度。有寫出來的。其它都來不及用筆寫下,被腦子搞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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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有這樣的經驗吧:一個意念忽然闖入,趕跑了在它之前的所有想法。當我們試著甩掉這個意念,回到之前的思考時,才發現自己已經遺忘了,斷了之前的思路。只因為暫時的分心,那一道與之前的思考無關的小念頭,天外飛來,便把前一瞬和後一瞬之間的聯繫除滅了--誰沒有這樣的經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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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這樣的經驗吧:幾乎是醒過來的同時。本來正在做夢的我們,對於夢裡發生的所有一切,其前因後果,都記得清清楚楚。等到一睜開眼睛,那些晰明的印象卻隱沒在遺忘的迷霧之中了。我們只會記得夢裡做的最後一件事,最後一個動作,看到的最後一格畫面,說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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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思想,若透過另一個人的手化為文字,便會扭曲變形,乃至與原形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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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要道出自己思想出來的心血結晶,卻在寫的中途(或剛開始)發現它可以與某位更偉大的思想家契合,於是開始偏離他寫作的本意。但文章是無法像果樹一樣嫁接的--他把他的文字變成了四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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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反駁,或證明某位前人的創見,於是操弄腦中概念,東拼西湊,構出一個不精細的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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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與奴僕之分,到現在依然存在,沒有消失。民主不過將人民變成主人,政府官員變成「公僕」。過去歷史上有明君、有昏君,也有暴君;昏君、暴君還多於明君。民主制度把人民變成君王,卻不能保證這個君王是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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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鬥爭也還沒有隨君主制覆滅而消亡,不過換了個形式:如果說人民是坐擁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帝,則政客們即是那爭寵的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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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民主時代的專制政府抓住了民主體制的這些小辮子,堂而皇之宣稱人民沒有當好主人的智商。殊不知,笨蛋主子還是個主子;當個昏君好過當個笨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