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密林神殿…逍月
  淩天一如既往的在迷霧中四處搜尋著。不過此時的淩天已經不是剛剛來到異界那個什麽都不懂,只靠著身體吃白飯的淩天了。身上的長袍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做的,即便是數不清的僵屍撕扯,也絲毫沒有任何破損。唯一讓淩天感覺郁悶的就是,雖然衣服不會破損,但是卻沒有什麽防禦能力。原本還帶有一絲初臨異界時的迷茫的雙眼,現在透露出無盡的堅毅。也許在生死之間曆練,真的能令人脫胎換骨吧?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淩天已經基本掌握了這個身體的基本能力。比如出衆的嗅覺與聽覺,從前需要靠著眼睛來尋找那些怪物,現在只需要正常的呼吸,就可以嗅到怪物的氣味而做好戰鬥的準備。

  看著依然濃厚的迷霧,淩天有些懊惱的在旁邊的樹上狠狠的砍了一劍。已經走了不知道多久了,這個地方就像是無邊無際一般,即便是淩天一只向著一個方向狂奔,到了最後也依然不能沖出去。雖然在月冥留下的空間指環中的食物與水還夠用,不過就這麽一直的在單調的濃霧中行走,精神上的壓力確實每天都在增加。淩天也曾經想過他自己是否在轉圈,不過令他遺憾的是,他並沒有在原地轉圈,相反的他基本沒有走過重複的路。

  正在淩天郁悶不已的時候,淩天突然聽到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淩天心頭一驚,隨後屏住呼吸飛快的竄到了樹上。經過淩天這一段時間的觀察,證實了在原來位面的一個真理。這些怪物在這種能見度超低的地方,眼睛已經産生了變化。有些只能看見快速移動的物體,而有些根本就什麽都看不到,只能靠聽覺。事實證明,淩天的想法是對的。靠著這種方法,淩天躲過了無數次危險,不過這次似乎有些不對勁。往常碰到的怪物似乎都是單個的,並且一只都是悄無聲息的。不過這次卻似乎是好幾個一般,而且發出了一陣陣淩亂不堪的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淩天終於發現了這支隊伍。那並不是怪物,而是一群人。不過此時已經衣衫褴褛了,身上穿著盔甲的還好,而那些貌似魔法師的人,身上懸挂著一些基本等同布條的魔法袍。一隊人慌慌張張的在迷霧中四處遊逛著,幾名魔法師似乎已經被嚇破了膽,張大著滿含驚慌的雙眼四處張望著。

  淩天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在充滿濃霧的樹上面跟著這些人。這些人的腦袋似乎被那些怪物給弄的有些遲鈍了,他們沒有人注意自己的頭上,全部四下張望著,生怕那裏突然竄出一只怪物來襲擊他們。

  之間其中貌似是領頭的一人對著走在他身後的一名身上散發著深黃色光芒的鬥士說道:「雷迪,讓那些魔法師走快點。該死的,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還有那些僵屍,根本就不是那些亡靈生物可以比擬的。難道這就是大陸四大禁地之一的幻霧之森麽?」

  那名叫雷迪的鬥士小跑幾步跑到那些魔法師面前,有些疲憊的說道:「跟進點,跟緊點。天啊,早知道這裏面是這個樣子就不帶魔法師了。照顧你們真是太麻煩了。不知道這片鬼森林裏面到底還有什麽。不是說裏面有失落的神殿麽?這裏哪有什麽鬼神殿的影子,完全是一篇濃霧。單調的令人發狂。」

  法師隊伍中一個胸口上的布條處還別著一枚銀色的彎月的魔導師摸了摸自己的徽章,有些傲然的說道:「雖然我們在這片森林中幾乎毫無用處,不過別忘了。我們也是魔法師中的精英,如果不是這片該死的迷霧,那裏還用的到你們這些鬥士來逞能!」雖然話說的理直氣壯,但是聲音中充滿了由於緊張過度的疲憊感覺。

  雷迪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後對這那名魔導師說道:「斯托,不要以爲你是魔導師我就怕了你。在這裏,你們這些該死的法師離開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哼哼,好吧,你不是魔導師麽?那麽就請尊敬的魔導師大人來保護自己的同僚吧。」隨後雷迪大步的追上前面的領隊,不再理會後面的法師了。

  看著緊握拳頭的斯托,淩天不屑的嗤笑一聲,心中想到:這就是人那,在這種時候還在內鬥。說起來,這算是人類的天性麽?呵呵。不過他們說的失落的神殿,那是什麽?唔,跟著他們看看吧。

  尾隨一群人又走了不知道多少天,爲了看看他們口中的神殿的樣子,淩天不知道多少次偷偷的替他們解決的數十次怪物的襲擊。終於在這些人的精神即將崩潰,淩天也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一個朦胧的黑影出現在了衆人眼前。看那輪廓,似乎真的是一座宮殿。

  這些“冒險家”們先是愣了愣,隨後一個個瘋狂的呼喊著向著那個黑影撲去,惹得淩天心中大罵這些人蠢材。因爲那些怪物的聽覺十分敏銳,這樣子叫喊如果不招來那些怪物的話,真是奇迹了。

  果然,這些人還沒有到達黑影的邊緣,大量的怪物已經嚎叫著向著他們奔來了。衆人只有無力的支撐著,一邊打,一邊想著那座宮殿挪去。淩天看了看下面打得熱火朝天的人與怪物,撇了撇嘴後,飛快的向著那座宮殿跳去。

  隨著距離的不斷拉近,濃霧中的宮殿也漸漸浮現出了他的全貌,一座比較像是淩天家鄉的古時那種建築。這座宮殿的樣子似乎與這片大陸的構造格格不入,完全不是一種風格。甚至與原來的那個位面的宮殿相比,也稱得上詭異。

  通體灰白的宮殿,飛檐上面懸挂著大量的風鈴,不過那風鈴卻全部是用一些水晶一樣剔透的頭骨制造的。一陣微風吹過,發出的清脆鈴聲卻讓人人心中一陣煩躁。翹角處則是四只似乎是狼一般的獸頭,每只嘴裏都叼著一顆古怪的火球。漆黑的宮殿大門,兩邊還站立著兩具詭異的盔甲,手中的長戟即便是經曆了不知多少年的洗禮,依然鋒利無比,如果沒有上面的斑斑血迹和濃厚的殺氣,似乎還是剛剛打造出一般。

  淩天仔細的看了看那扇大門。門的中間有一條縫隙,不知道是什麽人打開的。不過可以知道的是,開這門的一隊人一定在這門口便死傷慘重。宮殿門口的地面上,還殘留著大量的血迹,不過屍體卻不知道那裏去了。淩天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大殿,對於這個孤零零的大殿,說實話淩天沒有一絲的好感。詭異的灰黑相間,懸挂的水晶頭骨,無一不讓淩天的心頭多出許多壓抑的感覺。而看著那地面的血迹以及盔甲手中的長戟上的血痕,淩天似乎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一般。如果不是因爲在這片森林中已經被逼得有些發瘋了,淩天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掉頭離開。

  淩天看著殿門兩邊守護這的盔甲,定了定神大步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同時緊張的看著兩具盔甲。當淩天走到門前的時候,兩具盔甲的手突然動了動,隨後盔甲的頭部看向了淩天。一股龐大的壓力直撲淩天,將淩天壓的有些喘不過起來。淩天心頭大駭單是兩具守門的盔甲便有如此實力了。即便是面對那些凶殘的怪物,淩天也沒有此時面對這兩句盔甲這般緊張。正當淩天妖堅持不住的時候,兩具盔甲緩緩的轉過頭去,又愣愣的立在了門兩旁。

  淩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後,看了看兩旁呆立著的盔甲飛快的從大門中跑了進去。謹慎的看了看身後的兩具盔甲並沒有什麽一樣後,淩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還好,真是可怕的東西……」隨後看了看盔甲手中的長戟無奈的說道:「要是被這東西戳一下……」隨後淩天緩緩的開始打量起了這座詭異的宮殿。

  進入大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看不到頭的長廊,一陣陣古怪的波動從長廊的深處傳來。經過一段時間的在生死之間徘徊,淩天已經無師自通的對一些能量的波動産生了一些感應,細微的波動倒是不一定能感受到,不過如此強烈的波動,淩天還是很容易的感應到了。有些緊張的看向長廊的深處,那陣波動依然不緊不慢的一陣陣擴散著,天知道他就這麽擴散了多少年,如果是剛剛産生的能量波動那還好說。不過,如果他已經這麽擴散了很多年了,那麽這個神殿內蘊含的能量便可以用無堅不摧來形容。這樣的神殿如果貿然進入……

  淩天緊張的看了看長廊深處那片黑暗,又回頭看了看依然木木的站在門口的盔甲。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後,拔出腰間的長劍,謹慎的向著長廊的深處走去。長廊的兩邊懸挂著大量的小瓶,每個瓶中都裝著一些飄飄悠悠的光球,光球散發著幽冷的藍光,似乎有生命一般聚集在一起。雖然個體的亮度並不足,不過聚集起來後,他們發出的亮光已經可以照亮這長廊了。

  長廊的牆壁上每隔一段便畫著一張奇怪的壁畫。上面畫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大多數的壁畫似乎是描述什麽人的事迹,而有一幅壁畫吸引了淩天的注意。上面描繪的似乎是在一片黑色的空間中,有幾個奇怪的齒輪在不斷的旋轉著,畫面的背景上面畫著一只血紅色的眼睛。似乎是在注視著幾枚齒輪,畫這個壁畫的人估計水平不怎麽樣,那只眼睛畫的毫無生機,而且看不出喜怒哀樂。沒有注入感情的作品,都是不值一提的。至少淩天是怎麽認爲的,看著那只失敗的眼睛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了過去。

  長廊的長度令淩天感到無奈。走了接近半個小時,淩天終於看到了長廊的盡頭。一扇微微張開的門,波動就是從那門縫中一點點擠出來的。淩天緊了緊手中的長劍,一只手緩緩的將門推開。

  正當門即將完全展開淩天深處腦袋去看的時候,淩天突然聽到了一聲脆響,一種在生死間鍛煉出來的感覺令淩天飛快的縮回了腦袋。隨著一聲爆鳴後,淩天的腦袋剛剛呆著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深坑。門的上方一個骷髅型的小炮筒正對這那裏。淩天將那個骷髅摘了下來,正要狠狠的帥在地上,突然間被這個骷髅的構造吸引住了。

  這種構造與原來位面的火箭筒有著異曲同工的效果。骷髅的嘴裏叼著一個不知道什麽制成的銀色球體,開門的時候拉動那個扳機一樣的東西,就會發動那顆圓球攻擊敵人。淩天看著這個骷髅火箭筒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心中不斷的想到:難道還有其他的人穿越過來?也對,否則只有我一個人豈不是太…不過這個人是什麽實力啊。看樣子不知道穿越過來多少年了。不會是原始人吧……

  隨後緩緩的將骷髅與銀色圓球放入空間袋中,在接下來的幾個門上分別又拆下了幾個小炮筒後,終於到了一個似乎是正殿的地方。這個地方的構造就像是一件客廳一般。不過似乎沒有人會將客廳建的這麽大,足足有兩個籃球場的大小。空中漂浮著無數的藍色光球。它們飄飄忽忽的在大廳的屋頂回旋著,不斷的聚集在一起,然後再分開。就像是漫天的繁星點綴在漆黑的穹頂上面。

  殿內的正中央放著一座破損的神像,不過如果不是前面案台上的香爐,無論是誰也不會認出眼前那堆碎石就是神像的。香爐中散落著幾塊不斷冒著散發著奇異香味的青煙的物體。聞到這陣香氣,令人的心神一松,一陣陣困意悄悄的襲向淩天。淩天打著哈欠四下張望了一下,雖然這座殿堂裏面沒有什麽機關與危險,但是卻總給淩天一種奇怪的感覺。看著四周的一切,除了自身有些疲倦之外,似乎還有那裏不對勁,只是淩天想破了腦袋也沒有發現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

  淩天打著哈欠繞過了神像,走向了最深處的那扇門。看似很近的路走了許久似乎也沒有走完,看著近在咫尺卻不能到達的門,淩天打了個哈欠後無奈的嘀咕到:「真是,一坐宮殿建的這麽大,走了這麽久還沒到。」隨後淩天愣了愣,回頭看了看自己走過的路,只不過是距離神像幾米而已。不過就這幾米,淩天不知道走了多久。淩天皺了皺眉頭,隨後想起了剛剛那真困意,又看了看周圍的宮殿,淩天終於發現那裏不對勁了。

  在外邊來看沒有多大的宮殿,當有人走進來後卻大的出奇。而且這裏似乎布下了類似於淩天記憶中那些擁有空間係能力的人所使用的那種空間折疊。剛剛那真襲來的困意讓淩天的腦袋多多少少有些迷糊,此時發現這種情況,急忙屏住呼吸,警惕的看向了四周。

  忽然間周圍的空間猛地一陣波動,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很不錯嘛,定魂香也沒能難住你,雖然我不知道門口的那兩個傀儡爲什麽不對你攻擊。不過,回頭吧,這裏還不是你能觸及到的地方。」淩天皺起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個一身白色長裙卻看不清面孔的女子站在距離淩天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淩天。而周圍的景色一陣波動,自己的身邊漸漸浮現除了大量的枯骨,不過這些屍骨似乎都是向著一個方向移動的,那個目標正是那扇門。

  淩天看著那女子說道:「……這裏是那裏?還有,外面的怪物,這裏的空間法陣與門口的傀儡都是你設置的麽?也就是說,那些人都是你殺的?爲什麽要這樣做。」

  那女子似乎打量了一下淩天,隨後淡淡的說道:「你的問題,還不少啊。全部都是我設置的?我?我還沒有那麽大的能耐。不要說法陣,就是那兩個傀儡中的一個與我對決也不是我能應付的了的。不過,你中的那個空間折疊的魔法陣的確是我布下的。人也是我殺的。不過……」隨後低下了頭聲音突然低了幾度對淩天說道:「你說外面的那是怪物?呵,如果我說他們是人,雖然只是曾經,但是他們的確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你相信麽?也就是說…你殺的人似乎不比我少呢。」

  淩天聽了女子的話,驚訝的張大了眼睛。原來自己這麽多天一只都在殺人,雖然自己並不知情,不過……

  想著想著淩天的胃中似乎又有些翻騰起來,淩天有些結巴的對女子問道:「那些是人?怎麽可能。人怎麽可能變成那樣,而且既然你無法戰勝門口的傀儡,那麽你又是怎麽進來的?」

  那女子的聲音透露出無盡的黯然不過依然淡淡的說道:「沒錯,那些的確是人。他們只不過是被門外的風鈴抽幹了精神力,又被這座森林的霧氣侵蝕才變成那個樣子。這裏的霧氣對活人到沒有什麽,不過只要是碰到死掉的人,立馬便會控制那人的身體。而我,是在數不清的同伴的掩護下才逃了進來。不過,我也沒辦法出去了。」

  淩天聽了女子的話,有些疑惑的問道:「無法出去?怎麽,是抵不過那些傀儡麽?」

  女子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這裏有一個通向外界的傳送法陣。所以我並不是怕那些傀儡才不出去。」

  淩天聽了女子的話,更加的疑惑了。上前一步,皺著眉頭問道:「那是……」

  女子苦笑了一聲說道:「既然進來了,也算是一種緣分。讓你知道也沒什麽。」隨後女子緩緩的向著淩天了過來。當淩天看清女子的樣子後,眉頭皺的更緊了,有些緊張的問道:「這是……」出現在淩天面前的女子長的很清秀,雖然並不是那麽美若天仙,不過也是佷不錯的。不過,這個女子的身體卻是半透明的。隔著她的身體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對面的景象。

  女子苦澀的說道:「所以我才說你還沒有能力進那個門。以我聖域巅峰的實力,只是堅持了半個小時便再也不能防禦攻擊了。中了那裏面的法術,變成了這個樣子。以我對空間的研究,我現在似乎是處於這裏的一個平行空間,如果再使用傳送陣,我不知道會怎麽樣。」隨後女子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不過這樣也好,這裏記載了大量的空間係魔法的應用。說起來我還蠻喜歡這裏的。按照那本奇怪的數上面寫的,我應該是中了一個叫做斷空的法術。」說完,女子笑著指了指房間的一個角落後,拿出一枚戒指繼續說道:「好了好了,現在你快點離開吧,傳送陣在那邊。唔,對了!既然你千辛萬苦的來到這裏,讓你空手而回有些過意不去,這裏是我曾經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希望你能用的上。」

  淩天連忙將戒指推了回去說道:「這怎麽可以,就算是拿,也要拿這個宮殿中的東西,怎麽好意思拿你的東西。」女子輕笑一聲說道:「沒關係,這個宮殿中還有很多的物品,比我這個要好很多,如果不是太過危險,我並不介意你去取。不過,現在你快點走吧。」

  淩天最後還是接下了戒指,隨後對女子問道:「對了,那裏面到底是什麽啊?」

  女子面色一正,嚴肅的說道:「我說過,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等你聖域巅峰再來吧。那時候你才算是有一點資格。這座宮殿的主人,並不是我們能夠了解的,甚至於…好了,快點離開吧。說多了對你沒有好處。」隨後手一揮,一道空間波紋襲向淩天,將它掃進了傳送陣中。

  淩天看著即將啓動的傳送陣,猛的對這女子喊道:「喂,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女子聽了,笑了笑說道:「問那麽多幹什麽。不過…我叫希瑞。希望當你真的達到聖域巅峰的時候,回來吧。」

  淩天看了看女子,目光堅定的說道:「好,我記住了。等我回來,我絕對可以解除這個斷空咒。」隨後一陣白光後,淩天便消失在了希瑞眼前。

  希瑞呆呆的看著消失的淩天,隨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道:「真是,明明是剛剛才認識,爲什麽會對他抱著這麽大的希望。」隨後,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雙手說道:「也許他真的能解除斷空咒也說不定。」隨後緩緩的走到破碎的神仙前面祭拜起來,看著眼前破碎的神像,希瑞輕聲的自言自語道:「神尊,那是怎麽樣的一個實力啊。瞬間抹消主神。如此恐怖的空間造詣。」

  將香爐中的定魂香換上幾塊新的後,走到神像旁邊的一櫃子便,裏面淩亂的擺著九本厚重的書。緩緩的拿起一本表皮是金色的書,攤了攤上面的灰塵後自語道:「終於解開新的封印鎖了呢。混沌?」,翻開書頁,希瑞眉頭微皺,搖了搖頭無奈說道:「這…還真不是一個人類能理解的啊。以創造爲主的混沌靈決中居然還有這種恐怖的法術,雖然只是介紹和一些原理,不過還是那麽令人心悸。看來所謂的混沌也不只是一個只會創造的老好人呢……」隨後無力的將那本書丟在了另一邊的書堆上面。又拿起了一本毫不起眼的認真的看了起來,一邊說道:「還是看看斷空怎麽解除吧。我保證,這些書絕對會轟動大陸的。唔,天地泯滅咒,太恐怖了。如果這個大陸的元素法師掌握了這個法術……」隨後希瑞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主神都沒辦法掌握就憑他們……」說罷再次皺著眉頭投入了自己的讀書計劃。

  此時的淩天正坐在迷霧中的一棵大樹上發愣,看著依然茫茫一片的迷霧,無奈的歎了口氣。想起自己在剛剛傳送出來的時候大吼一聲:「終於出來了!」隨後竄出一群穿著淩亂的魔法袍的活屍圍攻自己的情景。淩天又歎了口氣,目光轉向了正在不斷抽搐的幾具屍體,淩天有些迷茫的看向了自己的雙手喃喃的說道:「這…還是我麽?知道了他們是人後我也可以痛下殺手麽?爲什麽我不會出現那種人們常說的殺人時的惡心感?還是……」隨後緩緩露出了自己的爪子說道:「沒錯,就是這身體的關係。不行,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和月冥說清楚,我不是殺戮機器,我不是……」

  淩天定了定神後,掏出了希瑞給他的那個小戒指翻起了裏面的東西。裏面有很多魔法卷軸,還有一些煉金物品以及一些成品。淩天緩緩的拿出一塊小藥丸,藥丸上面係了一張小紙條,淩天好奇的拿了起來,看了上面的字後,淩天無語的將小石頭塞回了戒指,郁悶的低聲說道:「異界版十全大補丸……?」

  隨後又拿起了一個面具,看了上面的字後,淩天的狼嘴突然咧開了一道裂口,如果不是顧及這裏的情況,淩天估計會大聲的歡呼起來。紙條上寫著『幻影面具。面具的持有者可以在自己的身體上施展一個幻術,擋住持有者的本來面目與身體。使用方法:將鬥氣或者發力灌輸進面具,腦中想著自己想要變成的樣子即可。』

  淩天看了後,咧著嘴將面具扣在了極爲不符的狼臉上。隨著一陣波動後,淩天急急忙忙的找到一個小水潭,看著眼前水面反射出的倒影中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淩天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後說道:「雖然相貌是變了回去。不過內在還是那樣呢。唉,知足吧……」隨後緩緩的直起身來自語道:「現在,該繼續考慮怎麽離開這裏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沈寂了許久的幻霧密林邊緣傳出一身激動不已的狼嚎般的聲音:「我終於走出那個混蛋地方了!可惡!我到底在裏面呆了多久?嗚嗚嗚……」

  淩天看了看四周,離開了那種必須小心謹慎的地帶,淩天忍不住嚎了起來。等了許久也沒有人的聲音後,淩天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後四處張望起來。周圍的樹木似乎是故意分起來的一般,形成了一個真空帶,不遠處有一座小草房正對著淩天出來的地方。淩天激動的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想到:「嗚嗚,好久沒看過人。如果不是自己說話怎麽說話都忘了……」隨後淩天掀起草房的門簾喊道:「有人麽??」

  屋中只有一個已經沸騰起來的水壺,淩天疑惑的低語道:「咦,沒人……」正要回頭離開的時候,一雙奇怪的眼睛對上了淩天的眼睛。「狼啊!」看到活屍都沒有害怕的淩天突然大叫一身跳到了房間的角落裏面。那雙眼睛的主人愣愣的看了看跳到角落裏面的淩天。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幹柴說道:「從幻霧殺境裏面出來還這麽膽小?真搞不懂……」

  淩天有些尴尬的站起身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道:「呃…不好意思,我叫淩天,貴姓?」隨後淩天暗罵自己:「真是,問貴姓這裏的人能聽懂?哦,這裏的狼……」淩天緩緩的擡起頭來觀察起了眼前的“狼”。與淩天前一段時間一樣,是一只狼人,身上黑白相間,就連眼睛也是一只黑色一只白色。不過,這只狼人身上的衣服與額頭的印記怎麽這麽熟悉……

  狼人看了看淩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後拿起爐子上沸騰的茶壺與兩只茶杯後說道:「叫我逍月就可以。諾,我這裏沒有什麽好茶,將就著喝口水好了。」隨後拿出床邊的一只匣子扔給淩天繼續說道:「諾,我想這是你的東西。」

  淩天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匣子,一邊打開一邊對逍月說道:「我…我的?咦???怎麽在你這裏?咦??你穿的衣服」淩天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怪狼逍月,淩天終於發現逍月的衣服爲什麽這麽熟悉了,因爲那根本就是一件貨真價實的道袍,而額頭的印記分明就是太極嘛。至於匣子中裝著的正是月冥用來與他溝通的魔魂。

  逍月想了想說道:「恩,這裏面的那個家夥委托我的。」淩天愣愣的看著逍月說道:「啊?他委托你的……」逍月掃了眼淩天說道:「沒錯,他委托我的,而且讓我幫他訓練你一下。在這呆幾天,過幾天我們出去曆練。」

  淩天看著認真的逍月,無奈的說道:「啊?還曆練?我現在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哦!」

  逍月挑了挑眉頭說道:「很不錯了?好吧,來試試,如果你能撐過一招,就不用曆練了怎麽樣?」

  淩天看著逍月,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說道:「來吧,讓你看看我在裏面的成果!」

  逍月看著眼前自信滿滿的淩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一起去曆練吧,你已經敗了。

  淩天莫名其妙的的看著眼前的逍月,正要問爲什麽,突然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抵著自己的後背。回過頭去,後背的心髒位置赫然又一個平頭的土刺。淩天的冷汗緩緩的從頭上冒了出來,有些駭然的看向了不遠處喝著熱水的逍月。

  逍月看了看注視著自己的淩天,淡淡的說道:「對魔法攻擊的反應力太差。碰到強一點的魔法師……死。」

  隨後手一甩,一塊黑色的石子襲向了淩天,淩天只看到一道流光飛向自己,條件反射的躲向一邊,不了眼前又是一塊飛石狠狠的集中了自己的額頭。將臉上的面具打了出去。淩天捂著自己的額頭強忍著劇痛看向了逍月。

  逍月毫不在意的放下茶杯說道:「連續躲避能力差,警惕性一般。不要以爲敵人的攻擊就只有那麽一下。」

  淩天撿起面具後還沒帶上便皺起鼻子對這逍月露出了滿嘴的獠牙說道:「你……偷襲」

  逍月聳了聳肩膀說道:「偷襲?敵人又幾個會光明正大的和你對壘?」隨後站起身來說道:「好了好了,你現在就跟著我曆練。如果你做的好,當你的實力足夠的時候,可以回到原來的位面。」

  淩天聽候,有些失落的將面具帶上,低聲說道:「回去又有什麽用,那裏已經沒有我的親人了。」

  逍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這段時間,我會教給你一些關於位面的只是,以及一些戰技。」隨後逍月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沒有親人了?那把劍裏的那個家夥似乎會時空倒流……」

  逍月的話音剛落,淩天猛的抱起魔魂叫道:「喂,喂!月冥,你會時空倒流?那你能複活我的父母?喂喂!說話!」

  逍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正要對你說,這家夥有點事,所以這段時間你就跟我走吧。當你的實力足夠的時候,他自然會滿足你的願望。」

  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長劍,淩天看向微笑著的逍月說道:「好…我會跟著你曆練的。不知道我需要達到什麽等級?」逍月笑著對淩天說道:「看情況咯……」
隨後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好了,看你剛從那裏出來,明天開始學習。等學習完後開始訓練。」說罷,回過頭來看向淩天說道:「有麽有信心…爲了你的父母戰鬥呢?」

  淩天笑了笑說道:「我會拼命的。」逍月搖了搖頭說道:「拼命倒是用不上,認真就可以了。」淩天定定的看著逍月,隨後堅定的說道:「就算不用拼命,我也會去拼命的!」逍月看著認真的淩天笑了起來,隨後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很不錯的小子。冥月啊,你怎麽總是能找到這麽正直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