痾...第一次貼小說 好緊張030 (被打爛
恩...這篇短篇小說 算是學校作業之一...
想說先貼上來給各位看看>_0!
還有...這也算是第一次寫關於感情類的短篇小說...
如果有任何缺點 麻煩各位指點 謝謝!! 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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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總是飄渺如雲，留不住任何曾經的證明。
從過去到現在，從現在到未來。
不斷替換，不斷消逝，最終留下的，也不過是淡淡的回憶，以及無盡的空虛。
霎時領悟到…
曾經擁有的一切。
那些情感、那些記憶。
甚至連同本身存在的價值。
都完全不重要了。
往昔所做的一切，早該明白，不該抱有絲毫的期許。
這樣的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期待未來的美好。
因為我－早已失去了未來。
正文、無形的守護
穿越了現實與虛幻的交界點，神智瞬間被黑暗所吞噬，彷彿跌入了無盡的深淵，沒有聲音，沒有光彩，注定永遠無法安息於其中。
恍惚的意識遊蕩於荒涼寂寥的過去裡，曾經的種種如同流水一般，不斷的從身邊流過，就算幸運的將其捧握於手中，它也會隨著時間，而不知不覺的從指縫間流逝
－其實我很明白，現在早已無法挽回當初的一切。
那為什麼我還會如此執著？
那些栩栩如生的畫面，刻骨銘心的烙印在腦海裡，不管再怎麼努力，還是無法忽略，還是無法忘卻。
「你真的想忘記一切嗎？」略帶戲謔的聲音從腦海中隱隱浮現「跟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你真的會捨得放棄嗎？」
內心微微悸動著，但下一秒又被熨斗般的無奈感給撫平。沒錯…不可以有任何期待，期待的越多，傷害只會越深，我看…我只要默默的一個人就夠了，這麼一來，就不用面對過去，不用面對心酸，不用面對…她…
「喂！根本就是負面過頭的思想嘛！」那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想法「不如，我來幫你吧？」
突然，地面劇烈的搖晃，彷彿天旋地轉般，花草樹林的蛻變，春夏秋冬的轉換，生老病死的交替，眼前原有的景色不斷飛掠，我驚然發覺…日月似乎是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
－原來，時間正在倒轉著。
「接著，機會只有一次，依照你內心最深處的感受來回答吧！」那個聲音收回了當初的嬉笑，嚴肅的問道：「你的心願是什麼？」
「心…心願…？」
那些被我狠狠打碎的記憶，似乎正在自動拼湊著，漸漸形成一幅完好無缺的拼圖。
「其實你一直都有很渴望的事情，不是嗎？」
渴望嗎？
這麼久以來，不斷的告誡自己，要將過去式的她放下，但…沒辦法，我就是沒辦法，將她從心裡徹底的捨棄，不管怎麼努力，還是泯滅不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其實，在我生命裡，已經不能沒有她了…這是我一直不肯承認的事實。
沒錯…長久以來，我都不斷祈求著見到她。
內心深處的我，極度渴望著能再見到她一面。
「正視自己的感受，」那個聲音似乎震撼了我的內心「說出你真正的心願吧！」
「我…我希望…可以再見到她！」
突然，倒轉中的時間緩緩停下，意識漸漸變淡，變模糊，似乎被牽引到某個未知的黑暗裡。
原本那自動拼湊著的拼圖，似乎也在此刻完成，眼前逐漸出現那鮮明的畫面，一位銀髮及腰的女孩占了拼圖極大部分的版面，那太陽似的溫暖臉龐開心微笑著，似乎很歡迎即將到來的事情，淡紫色的瞳孔也透露出喜悅的光采。
－妳也會期待著跟我見面嗎？
內心不斷的鼓動，彷彿與風馳騁著喜悅。有多久沒有像現在一樣，期盼著未來呢？誰知道！況且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可以見到妳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露出微笑，沒錯…很快的，我就可以再見到妳一面了，終於可以填滿那早已空洞許久的內心。
「嘻嘻，我們到了唷！」那聲音又再度出現「最後要提醒你一點，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這得謹記著，明白嗎？」
「明…」我還沒說完，身體就漸漸失去了知覺，有如漂泊在偌大的海洋裡，
接著，意識瞬間被黑暗所吞噬。
陽光從雲朵中的隙縫鑽出，照映在山頂上的平地，讓生長於其中的草木散發出最自然的翠綠，也襯托出參雜於草木裡的花朵們。秋風徐徐，將落葉灑在草皮上，點綴著這色彩繽紛的地毯。
我緩緩睜開雙眼，落日的陽光刺激著瞳孔，使眼睛反射性的閉起來。
清脆的鳥啼聲從四周傳出，有如乳燕歸巢般的傳入耳瓣內，風神親切地將最自然的氣味送了過來，裡頭伴隨著清新嬌嫩的小草、枯塵腐朽的樹木，以及沁涼人心的微風。
後背傳出粗糙不平的觸感，使我不自覺的挪動身體，過了一陣子才發現，原來我正靠著樹幹。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度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遠方太陽已落下的山頭。淡淡的暈黃佈滿低空，悠閒的雲朵自在的飄浮著。
這一切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和樂…就彷彿作夢一般。
「作夢？不會吧！」我頓時清醒，那些排山倒海的記憶又灌進了我的腦海裡－極力忽略的事實、莫名聲音給予的心願、內心深處真正的感受，以及喪失意識前的鼓動。
「所以說…這裡是哪裡呢？」我環顧四周的景色，前方的地平線上隆起著無數的高山，上方則是即將迎接黑夜的黃昏，而左右兩側盡是綿延數里的山林
，看來我自己似乎也在某座山的山頂上。
突然身後傳出一陣唏囌聲，我反射性的回頭一望，被重重樹林所圍繞的碧藍湖泊瞬間映入眼簾，雖然現在沒有太陽的照耀，不過也能想像出湖水在反射陽光時的燦爛。然而，最讓我移不開視線的，並不是那絢麗的湖泊…
「是妳…」
我驚訝看著那背對我的人，一頭銀色秀髮隨風而擺動，婀娜多姿的身影蹲在我前方不到三公尺的距離。
「小…小攸？」我疑惑的說著。突然想起那聲音所給予的心願，喜悅瞬間蓋過了驚訝，我快步走向她，然後蹦的一下跳進她眼前。
「小攸！是我…阿……」我到嘴邊的話彷彿被網子所纏住，卡在喉嚨裡，久久不能說出。
「妳…妳還好嗎？」我望著妳那憔悴的臉龐，哭紅的眼匡還有淚水在打轉著，好像一眨眼就有可能滴落下來…
「小攸…我…我回來看妳了。」我努力的讓自己笑起來自然一點「所以，別這麼難過了，好嗎？」
沒反應…
「嘿！不要假裝看不到我嘛！」我的雙手在妳面前揮舞著「我好不容易才回來見妳耶，說說話嘛！」
毫無回應…
「小攸？」我輕聲呼喚著，此時內心的疑惑漸漸升起。
「喂！妳不要把我當空氣阿！」我大喊著。
還是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等等…不太對…這不太對勁，就算要開我玩笑，也用不著做到這種地步阿！況且剛見面的時候，不至於會毫無反應吧？
我蹲在妳面前，仔細打量著，黑眼圈又深又重，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睡好，肌膚也不再是以前那美麗白嫩的模樣，最重要的是那毫無焦距的眼神，就彷彿是喪失了自己生存下去的意義…
－我記憶中的妳不是這個樣子的！
此時淚水有如水彩一般，將眼前的景色重新彩繪，讓原有的色彩變淡、變模糊，漸漸把視線變的朦朧不清。
「祤…」妳輕聲說著。
「啊？」我驚訝的看著妳，心中所有的疑惑瞬間消失，有如撥雲見日一般，喜悅又開始填滿內心「呼…別嚇我嘛！剛開始我還以為妳…」
「你知道嗎？昨天雷哥帶我去了市區，我們還逛了百貨公司…」
妳…
「雷哥說，你以前很喜歡喝水果釀的酒，下次在買一瓶來給你吧…」
什麼？
疑惑漸漸的從回到內心。
「還有，昨天有遇到小牙喔，她約我去看電影，是午夜場的恐怖片耶！不知道要不要去呢…」
原來…妳是在自言自語…
不知不覺中，逐漸退後的腳步似乎撞到了堅硬的牆壁，使我不自覺的回頭，一片高度不到一公尺的厚重石板佇立在身後，石板上刻了許多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
－是一座墓碑。
此時我注視著墓碑旁放的幾束金盞花與桔梗，開始搜索著許久以前的記憶，金盞花與桔梗所代表的花語…似乎是『離別』與『不變的愛』。
離別？不變的愛？
我仔細的看著那幾束花，腦中閃過了些許模糊的畫面。
突然，心中某個開關似乎開啟了，那些長久以來，被自己深深鎖在心底的記憶，形成了許多投影片，如今按下了開關，它們便如同湧泉一般自動噴出，播放著許許多多的曾經。
※※※※※
我閉緊雙眼，等待著。
「不能偷看喔！」
過了一會兒，捧起的雙手突然多了一份重量。
「好～了～」
我睜開雙眼，眼前是妳那開懷的笑容，然後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東西－是一條項鍊。
「這是什麼東東阿！我的生日蛋糕呢？」
「吼！」妳微微嘟起嘴巴，指著項鍊說著：「我把所有的預算都花在上面了啦！」。
我仔細打量著手中的項鍊，那是用著純銀的金屬所刻製的中國龍造型，鱗片的精緻細密與肌肉的優美曲線，證明了製作時技術的精巧，看來這價格肯定不便宜。
心中的喜悅與感動逐漸攀升，這可是她送我的第一個生日禮物呢！不過，要我當場稱讚她，那是不可能的。
「噗！好俗喔！都什麼年代還在用龍的造型阿？」我酸著妳。
「又沒關係！」妳將自己脖子的項鍊從衣服裡拿出來「你看，我還特地請老闆做一個跟我造型一模一樣的耶！」
「一模一樣的？」我盯著那兩條的項鍊，到真的分辨不出其中的差異「恩…這樣感覺怪噁心的耶！」
「你到底要不要阿？」妳繼續嘟著嘴說道：「不然還我，我去退錢嘛！」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不要的？」我暗自偷笑著「好啦，幫我帶上吧！」我轉身背對她，膝蓋微微彎曲著。
「疑？你幹麻刻意蹲低阿？」妳疑惑的問著，順便將項鍊戴在我脖子上。
「噗，你以為你身高一百八嗎？」我大笑著，隨即頭頂挨了一技手刀。
－其實妳並不明白，這是我最快樂的一個生日…
然而，我的下一個生日，卻成為生命中最悲慘的一天。
我手指顫抖著，緩緩按下熟悉的號碼，然後等待著。
「喂？」聲音從手機的另一頭傳來。
「小攸…是我…」我聲音微微顫抖著。
「阿！在過四分鐘，你就要老一歲了耶，嘻嘻，先祝你生日快樂唷！」妳愉悅的說著。
悲痛感瞬間湧上，但我還是盡力讓自己聲音變的自然：「阿…謝謝妳了…」
「恩？你怎麼了嗎？」妳似乎發現了異狀。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想要好好的跟妳道謝…」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妳疑惑的問著。
「謝謝，真的很謝謝妳，一直以來不斷的陪在我身邊…」我沒有回答她，反而漸漸把心中所有的事情透露出來「不知不覺間，時間過的好快…」
「想都沒想過，會喜歡上妳這個小矮子…」我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當妳答應要跟我交往的時候，妳知道我當時有多開心嗎？
那時我就在心裡默默許下承諾，我要代替妳父母，好好的照顧妳，絕對不會讓妳感到任何的不安，會一直在妳身邊守護著。
但…事實上，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妳在照顧我吧？
不過，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永遠在妳身邊守護妳了…」
「你…」妳聲音微微顫抖。
「妳明天的手術不會有問題的，我向妳保證。」我堅毅的說著。
「手…手術？問題是沒人會願意捐…」
「時間到了，」我看了一下手上的錶，打斷了妳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喂！等等阿！你講的那些是什麼意思？」
「就那個意思阿…」我苦笑著，然後深深吸一口氣「最後…希望妳不要忘記我，至少讓我，活在妳心裡…」
接著，我壓下心中所有的不捨，將不斷傳出哭喊聲的手機蓋上。
這麼一來，一切都會結束了，對吧？
所有的一切…全都…
※※※※※
漸漸的，意識變的清楚，視線又回到了墓碑前。
緩緩抬頭，原本那碧藍的湖泊被夜色所濺染，隱隱約約像個死氣的沼澤，紅色的晚霞在上頭留下一道道血痕。
四周的樹林也披上黑夜的衣裳，隨著晚風吹拂而哭嚎著。
『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這得謹記著，明白嗎？』那段話再度從腦海中浮現，現在我終於明白，這指的是什麼了。
「可惡…好不容易見到面，那不就全白費了嗎？」我咬牙切齒著，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
「搞什麼阿！」我狠狠的踢向墓碑，破碎的小石片從墓碑上剝落，灑在桔梗花束上。
桔梗所代表的是…不變的愛…？
對了！為什麼我沒有想過呢？她就是因為見不到我，才會變的這麼憔悴…然而，就算見不到面，卻還是對我…
原來…妳並沒有忘記我…
可是現在，我卻沒辦法讓妳了解，其實我就在妳身邊…
過了那麼久，我捨棄了一切，只為了換回妳的生命，然而到了最後，我們還是無法得到幸福。
「但，至少…我還可以在這裡默默的守護妳，沒錯吧？」我微微露出笑容「儘管妳現在已經無法再見到我，我還是會在妳身邊，繼續守護妳的…」
接著，眼淚緩緩滴落。
看著妳輕輕撫摸著墓碑─那個刻上我姓名的墓碑。
*****
寫完以後常常在想...
我後面老梗了 (被巴死
不過還是貼上來了... 希望大家別嫌棄阿~ ><" (噴血
還有~寫的時候也常常跟 幻之靈 一起討論
真的是非常感謝小幻喔0.0!!
也麻煩看完的大大多給點意見唷> <!!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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