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
街上的水渠在今天黑夜裡依舊傳出底下鼠群的私語聲, 一像二人負責夜巡的警員簽過小辦館門外掛著的夜巡更冊後, 朝著小村的車站走向。
小村的車站是那種簡陋鄉郊車站 : 木身瓦頂, 內裡只有數張青色亞加力膠長椅和一個負責賣和查票的站崗。 門外有一個老式電鐘, 下方有一盞璧燈照著一張紙手抄的時間表。 這盞燈就是這個車站的唯一光點。 兩個夜警前來一看, 其中一名年青的一看那盞燈鏽得已露出脫色的電線, 不禁眉頭一皺。
『他們該把燈換掉。』 年輕的夜警說。
『總務又怎會向上頭報告像這種霉鬼小地說要換燈?』 年長一點的夜警甪手指一彈鐵燈罩說, 『這個燈泡也是我從家裡取來換的。』
『難道鄉公所裡…?』
『少驚動他們,』 二人轉身望向旁邊的一座三層高旅館。 旅館是新建成, 門外掛著
五光十色的彩招牌和燈箱, 還有二三名穿得暴露的濃脂少艾在放聲說笑。
『他們和總務有太多關係了, 你慢慢會在未來明白。 我們到下一處吧。』
年長的夜警領著繞過眼前的不良旅館, 西這道小街的黑暗角落。
車站的唯一光點熄滅, 燈座下吐出了一小點火屑, 其中一顆落在時間表的摺逢間, 慢慢生起了一絲小煙。
旅館五其中一個少女感到不妥, 把手上的香煙彈到地上, 用桃紅高跟鞋踏滅, 說, 『我感覺到好像某東西燒起了。』
『我看你是抽得太兇吧?』 旁邊的另一名少女嘲笑。
『不, 瞧! 車站的燈滅了。』 少女指的車站。
『少管那老祖母留下的遺物吧。』 站著的媽媽生說, 『今晚看來也不會有生意, 去睡吧。』
清涼的夏風吹過, 不放心的少女在五光十色的大門前站著, 望向車站, 心裡不知想著什麼, 最後還是被其但同伴拉進去。
夏風吹滅了摺逢間的火屑, 卻把看不見的木夾層中的火屑堆吹燃。 新鮮的風從木破口吹進, 在夾層中打轉, 火屑應著這股風燒起了木壁板背, 成了第一個火苗。 火苗又按著夾層的木紋分成數支小隊, 各隊伍一同朝著上方競步, 直至到達橫梁。 小隊在這刻一同組成兩支大隊, 快速朝各方找尋新的據點。 第一支先朝在右走, 爬至最頂端原為灰塵的地域。 手無兵力的灰塵無法抵抗這支火大隊, 故和大隊主動結聯, 引令這支火大隊走的屋頂的主梁群。 火兵在各支木梁上駐軍, 盤據他們搶先爭回來的要點, 驕傲地在梁群間舞動幼變而迷人的身軀。 此刻把黑暗的屋頂換成百老匯的舞台一樣星光四閃。 另一支看見上方已被佔領, 怒火中燒。 它想著走上瓦片, 無奈瓦片毫不理會, 還阻止他們向更高的方向走, 只好回到原處駐足。 將軍一怒之下燒斷壁上掛畫的吊繩, 看著掛畫卷曲的倒在地上。
梁群間的火隊也許真是太多, 梁群根本不能再支持, 毫無先兆倒下, 發出巨大的迴嚮。 這一小支火兵眼見地上還有新的地方, 於是紛紛從舞台躍下, 改的未見過的膠椅和木站崗等攻向。 他們的舉動狂妄, 不管是否願意也硬著搶佔。 青色亞加力膠椅在交抗之下變得灰白, 發出陣陣惡臭 ; 木站崗同樣很快就被折下了案板, 倒出不同形式的車票散落一地 ; 木牌和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固然更不可輕易錯過,。 上方梁群間餘下的火隊眼見如此, 紛紛切斷木梁, 直達地面加入搶掠的行列。 瓦屋頂終於失去支撐, 整個倒下來, 化成一堆破瓦, 而車站也正告淪陷。
現在地上軍的舉動實在太招搖, 外方的人很快知道。 消防車響著警號前來, 用他們的天敵---水---趕走他們。 很快, 這支狂妄軍隊就紛紛倒下, 化敵軍成蒸氣後和灰煙一同升到半空。 他們聽到那個地上的總務用震斗的聲音說: 『該死的, 一盞破燈就毀了一個車站。我們該怎樣辦?』
『這是你的事!』 粗魯的回應來自一個瘦村長, 『你不是說過了會好好管理嗎? 你現在就給辦妥, 這些錯事全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總務的無能哀求, 還有瘦村長拒絕, 在燒毀的木屑車站下最後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