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之時》最新公告(7/2):
因為先前的不足,所以覆蓋了之前的序章。目前的章節是已經被更新過的。為了讓這故事更完美,還得請各位大大多多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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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末之時》
《序章》
入夜越深,遠方星塵越是明亮。畫過天際的星光,讓雲綢顯得孤單。雪地上的暗藍映襯了天上的美景。高聳峻立的山脈,互相挽著手腕,注視著底下的國家,並且圍繞著、保護著。微風由山間而下,悄悄地走入了城鎮。
各家戶的確熟睡著,少有幾位綠眼戰士巡視街道安危,在星光保佑下,他們幾乎用不著照明便一清二楚。身上沒有誇張的鍇甲,只有深棕鬆緊帶繫的單肩甲、單胸甲以及護小腿甲,剩餘只用薄布纏下區,裸露著上半身。慣於兩兩行動的戰士,秉持長矛或摸著自己的平頭,仰天談心著。
真是如此太平呀‧‧‧
就在戰士們彎入轉角時,兩道影子穿過了無人的街道。他們善於在狹窄的空間裡梭動,兩頭黑髮,一髮不長也不短的,一髮則綁著短馬尾。在黑影倆停步巡視中,可分辨馬尾者較嬌小。再次啟程後,依然沿著窄巷奔跑,被踩實的雪地上快而輕聲。全身看來一身黑,他們的靴子厚且保暖,被塞入靴內的褲管上有片鐵製黑護膝,左右各一。星光下閃岀了帶頭腰間的兩把短刃以及馬尾背上兩把木色長條物。身穿的衣物也不敢馬虎,似乎脫下一件便立刻凍死。兩人都有鐵製黑胸甲,前者寬而厚重,後者小而凸出,都是藏入衣內。雙小肩甲上有暗紅圍巾擺蕩著,都摀住口鼻,深怕吐岀的口氣被發現。
兩位黑衣者在一條暗巷止了步,面對同樣寧靜的街道依然謹慎,迅速緩和了喘息聲,直到平順後,帶雙短刃的才在暗中閉上了雙眼。感到冷風經過面前的雪道,並拍打著各商招牌。張眼後,雪地反射的微光,讓雙刀者瞇了雙眼,還是不確定是否有巡邏隊停在附近,於是慢慢地向影外探頭。探頭者有著慘白的面具,畫了兩條黑眼線、沒有嘴巴的樣子、似乎在哭。
查看街頭街尾都無礙時,便轉回巷內,「光,按照計畫,我會到屋頂上去。」微磁帶厚的氣音,在圍巾下顯得有點遮摀,「妳就照我先前所講的行動。」
身高只到發言者嘴唇的〝光〞,點頭並表示答應,也將後方的一塊長條物遞給眼前這位男人。
接過手後,雙刃者查看了這塊木製品,只有肩膀兩邊長、一條手臂寬,中間有條不緊實的細繩,後底有個發射機關。木條前有個可向後活動的托底,男人把持後並向後快速拉之,依靠木條左右的短木片以前端為轉軸向外彈開,成為了一把十字弓。
男人注視十字弓上的單箭,低聲說著,「另外兩支放入內部了嗎?」
光依然點著頭。
雙刀者對準心,確定無誤後,便推之托底,讓十字弓發出一陣陣卡榫聲、慢慢地合上兩側短木片。使十字弓回成長方形木條,並套過肩帶,固在背後。
男人看了光一眼,繼續以氣音表示,「好了,行動!」
位於暗巷的發號者,一跳便用左手抓住房屋邊的水管。雙腳擺盪一回、身體往內一縮,像個被解壓後的彈簧,躍上了一樓高的木製遮雨棚。右手順勢扶持著牆邊,再蹬岀抓住頂上的窗台,身體一扭,輕鬆的消失在二樓屋頂。
光則是右轉出巷子,在星光的照耀下,臉上有著相同的面具,沿著木牆快走著雪地,來到一棟旅舍的門前。面具女慣性看了看後方,只有對面招牌擺動著,她脫下了右手套並夾在右腋,掏出了一條鐵絲,曲繞手指後拿出,接著放入鑰使孔內。光重新套上手套、卸下背上的木條並展成十字弓後,才慢轉門把。一轉,喀喀聲應響,門向內悄然開起。尚未全然開應,光就以側身輕快的進入。屋內黯然,但星光隱約照出所有擺設。準心查看無礙後,便奔向眼前的階梯。把腳步聲降到最低的光,在階梯上迅速自然,沿著二樓的走廊,找到了情報裡的房門號碼,用著相同手法,將鐵絲放入使孔就緒。
光調緩了肺部韻律,並靠著房門等待著暗號。
此時,門內響起了一聲極細微的敲窗聲。光立刻引發腎上腺素,左手一扭,便用身體撞入房門,三之弓箭也連續照假想射線中了角落的床鋪。但經驗告訴面具女,十字弓者永遠都要確保弓上有箭。
在光右腿邊有袋長布貼平著,袋上有個口,她左持著短弓,右入著袋中,袋出的是三支短黑弓箭,並以熟練的速度取之,分別放入十字弓內。在射道的底座下,有些向上推之的彈簧,弓箭放入後,可另追加兩支在上,將先入的弓箭壓進十字弓內,才可連發三支弓箭。而弓弦則是靠著弦中重鐵,撞擊弓頭的彈簧,才得以前後來回。
寢室裡沒有其他擺設,只有床旁取暖用的火爐和星光裝飾的地板。裝飾上有個人影。是蹲在窗外的雙刃者。那位光的同伴,用手肘使玻璃碎開,開岀一口自己身軀時,便跳入寢室內。面具男看著光早已對準著白床,自己也用右手抽岀左腰上的短刀,走向床邊。當男人白毯一掀,目標並不在內。突然,雙刃者感覺到頭頂有股寒顫,直覺讓他向後翻滾。面具男站穩腳步後,眼前有著紅色秀髮的敵人,早已半蹲著使長劍深入雙刃者的原站地。
紅髮抽出過半身的細長刃,站直著。肅顏又帶點清秀,有著黑色水汪的雙眼,長髮只過肩長而已。要不是手中有把長劍,在星光地板折射下,真是個約會好對象。在暖活的房間裡,早已讓紅髮女身著綿薄的白色睡衣。誘人的身軀,真叫人難以毫無瑕想。
紅髮女憂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並嚴厲質問著,「他們派你來討伐我的嗎?陸!」
那名被叫〝陸〞的男人除了備戰微蹲外,就只讓右短刃正手指向前而已。
當紅髮女向陸往前走一步時,站在門口的光立刻對著她攻擊。但三連發的弓箭都被長劍女給躲過。
陸看準了空檔,左手抽出了第二支短刀,朝著敵人頭部擲出。卻被敵刃隔擋開來。面具男迅速地用左手將擋在半空中的短刀接下,用右短刃由下往她腹部進行突刺,目標立刻向左彈開,腿往側一踢,重重地踢中了陸的臉部。光也出了點汗。
「為甚麼你可以狠下心這樣對待我。」紅髮女咆嘯著,「之前對我的感情難道都是組織安排的嗎?」
陸往後跌躺在地板上,光也再次向敵人攻擊。但是,似乎所有攻擊紅髮女都可以巧妙閃過。
當紅髮女奔向光時,光立刻往後一跳順勢把門給關上。紅髮女遲疑了腳步,隨後感覺到的是一股刺痛深入她的腎臟。疼痛的滋嗚在紅髮女口裡環繞著。
陸將所有重量往前傾,讓紅髮女撞向房門。門房也應聲撞壞開。
撞入冷颼走廊的紅髮女單手應急撐地,用右手肘打向了陸的心窩。陸被擊開後,她便轉過身體踹開剛壓在她背上的討伐者。
紅髮女迅速的站起,不管身後一刀有多深,快速迴旋踢中了光的腹部。
「光!」站在寢室內的陸大喊著。
被踢中的光當場胃經軟,痛得她彎腰不起。
不知是寒冷作祟還是心裡絞痛,讓紅髮女站在原地發抖著。不久,紅髮女的臉龐開始滑落著淚水,「是這個女的對吧,她才是你心愛的人對吧。」哭紅著臉並瞪著眼前的負心漢大叫,「你說阿!」
陸依然不為所動。
當雙刃者正要往前刺殺紅髮女時,紅髮女便握緊長刃逃向廊底的窗戶。就在窗戶一開的同時,窗外三之連環箭瞬間穿過了紅髮女的胸腔。哀嚎聲還來不及發出,便後仰應聲倒地。過沒多久紅髮女躺住的地板開始湧出鮮血,它們在藍色星光顯得深黑。
寧靜了幾分,光才鬆了口氣。
陸走出了寢室,向左望著星塵下的紅髮女,停頓了陣子,便二話不說,將單手武器收回腰間,也不顧逐漸冰冷背上的短刀,只是走向疼痛減輕許多的面具女,「看來這間客棧的人也發現了。可以走嗎?」
光隔著面具點點頭,便免強挺直腰身。正要收回手中的十字弓時,陸便伸手取走光的十字弓,並將它收成木條,往後自背之。陸彎著腰將光的右手輕輕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站在面具女的右側,左手溫柔扶著光的腰走下了階梯。
「再見了,索菲娜!」最後面具男以背影道別了窗下的身軀。
出了客棧,光和陸依然緊貼著彼此,轉向暗巷行進著。剛才彼此戰鬥中流的汗珠,在冷風下不時絕得衣縫裡有點冰,光則是把右手放下,移開陸的左手,並緊挽著陸的手臂。
就在光和陸後方的不遠處,有家住屋的二樓看似熟睡著,卻不時發出綠色的光芒。那家房屋相同是間客棧,發出綠光的原位正是二樓的寢室,那是兩雙翠色的目珠。兩位綠眼者,穿過寒冷的空氣直視著光和陸的背影,包含剛才的戰鬥情形也讓他們在暗地裡竊笑。
觀察者身穿的衣物與陸著的雷同,同樣一身黑以及護具的多寡,但卻薄而貼身,頸上也沒有暗紅圍巾,面具掛著腰間。兩個男人在寢室內,用著窗角或牆縫探查之。房內的爐火冰冷著,寢內也是好無擺設,因為兩座窗口都背對著星光,倒置此地少了天然裝飾。
用著窗角查看的綠眼者,有著一搓平頭,和半點鬍渣,結實的身軀讓他顯得寬大。當陸和光走入轉角時,窗角者輕鬆的走向後方桌椅,高亢愉悅地表達之,「喝!沒想到陸和光有一腿啊!」
「恩!」蹲在牆縫前的綠眼男應聲並站起,摸著已失去的右耳,轉向左側的床鋪,躲著窗口掏出臀袋裡的香煙。
「不過沒想到,陸居然殺得了索菲娜。」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頭看著窗外的星辰。
「嘿,伊士利!」坐在床邊的失耳者,叼著香菸看著仰望天空的同伴。
「怎樣?」
「你有沒有火?」
伊士利不耐煩的看著床上的煙槍,邊抽出臀袋裡的一盒火柴,並丟向對方,「你都不會帶嗎?」
接過手的失耳者,彎著身軀著手著火柴,「因為我知道你有帶啊。」
伊士利坐在桌旁無言地看著老神在在的煙槍燃著火柴,「靠!早知道就不帶。」嘆氣並又拉向主題說著,「不過說真的,陸的腦袋真的很好。」轉向窗外翹著腳望之,「居然以自身當肉墊,再以絕對的攻擊讓紅髮女跳入陷阱。真是大騙子。」
失耳者吐岀一口淡煙後,並轉點身往後躺下,拉著長音戲弄著伊士利,「恩!好利害喔。」
伊士利立刻拍桌瞪著同伴,「雷利特!死沒耳朵的,你真的很白目。」
在床上躺著的雷利特竊笑的一聲,「好啦,小聲點。」並翹著左腳吐著煙,「畢竟敵人是索菲娜,當然要用點計謀。」
雷利特最後的回答讓伊士利安分下,並有個疑惑在伊士利腦中盤旋著,「為甚麼索菲娜要叛變?」
「我怎麼知道,上面的人又沒跟我講」雷利特起身依然坐於床邊,低沉地講著,「反正〝黑眼者〞都不是甚麼好貨。」
伊士利只好放棄問答,並起身轉動腰部,「包括陸和光嗎?還是只有‧‧‧」最後延音笑之。
雷利特瞪著伊士利,散發著殺氣,「換你白濫了嗎?」
「走吧,該換我們去打掃了。」伊士利馬上轉移話題,轉向答覆。
當伊士利看向雷利特時卻被嚇出冷汗。因為雷利特早就帶上蒼白的面具,面著伊士利。
「白痴,幹嘛那麼快戴上面具啦!」伊士利摸著自己狂震的胸口。
「因為這樣看起來比較兇。」雷利特依然維持原狀,直到伊士利終結無言,才站起丟棄煙頭,並用腳踩之,「走吧,收屍去。」
伊士利卸下腰間的面具,並帶上。雷利特也走向房門,身手開之。兩人就這樣大落落走向轉腳階梯。
「嘿!雷利特。」伊士利叫著。
「幹嘛。」雷利特回之。
「你剛剛有生氣嗎?」
「沒有。」
「真的沒有?」伊士利追問著。
雷利特有點不耐煩地答覆,「真的。」
「你確定?」
「你真的很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