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危急的聯邦
「拿去!」優洛將一張符貼到我的背上。
「多謝!」我大喊,拿出診療器,將一張光碟射進平川野的手裡。
「灌!醫師公會診療程式2057,我要研究她到底哪裡出問題!」我大喊著。

星聯如潮水蜂擁而來,不過比剛剛少多了,估計還剩下大約兩個連吧。

「沒子彈了,媽的!」突然之間,後座力消失,口袋空空如也,只有滿地的彈殼。
「灌好了!」平川野叫著,只花了一分三秒。

換做是我辦公室的電腦,也要一個多小時…中國的駭客專用電腦果然厲害。

我在Kubi的太陽穴,以及耳後貼上診療片,來確認一下腦波吧。
「按…確認腦波嘛,繁體字我看不太懂。」

管你看懂不懂,按下去就對了。


「優洛,要衝了喔!」20公尺外,虎兒對著優洛大喊。
「用新絕招吧!應該效果不錯!」優洛大喊。

「雙龍出海!」
「雙龍出海!」

在他們齊聲怒吼之下,衝向星聯,接著邊跑邊使出能夠快速攻擊的招式。
「解決6個,你呢?」虎兒大喊,拿出十字弓,解決一隻精英。
「4個,不過現在好戲來囉!」他拿出衝鋒槍,開始漫無目的的對著敵區掃射。

「等等…她的腦波還…ok,但是突然會昏掉,是怎樣啊…管他的,沒事。」
我發現說錯話了。
「那是什麼曲線,怪了…」我對著開始活動越來越激烈的電腦線圖評論。
「嗶──。」
當機了。

「你的電腦有當過機嗎?」我問平川野。
「沒有耶…奇怪,應該是輸入量太大。」

輸…輸入量太大?難道…拜託,來亂一點,她的怨念…太強了,搞到超級電腦當機?

「我沒有事情。」身後冷酷的聲音響起。
「你沒有事情,那剛剛…」我回頭望著起立的Kubi,滴下一滴冷汗。
「但是…今天你的死期…也到了。」她對我說。
「嘿,你…怎麼了啊?」我勉強擠出笑容,漸漸由腰間抽出手槍,以防萬一。
「看來你想打嘛…」

等一等,等一等,太奇怪了。
「你…是什麼國家的?聯合國,中華民國?」
「都不是,看招!」

一陣疼痛傳來,身體被五顆.22子彈打個正著。
捂著滲血的腰間,我勉強說出最後一句話。
「我從不跟異姓打架…」
「性別歧視?我希望你改變成見。」她說罷,也顧不了拿著手槍瞄準她的平川野,對著我的頭,扇子一收,就是狠狠的一記。

眼冒金星的衝回裝備旁,拿出近戰武器,怒濤。
「雙節棍,怒濤!」

劈砍踹打,劈砍踹打,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朝我襲來,血已經留了滿地,但是卻連他的身體連摸都沒有摸到一下。

「怒濤!」我費盡全身僅存的力氣,使出絕招,卻被她一舉擋了下來。
「鷹眼!」

完…完蛋了…

「平川野,我掩護你,你把它的腦波資訊源給我找出來!」
「會當機啊?」
「那就…讓他當吧,總要試試看。」

電腦亮了起來。

「追蹤…」
「她的腦波很紊亂!」
「我看看。」

那種曲線…根本不是地球人的!
一下有極高值,3秒後又降到最低…

「評論我的同時請小心背後!」一個身影冷不防的出現,使出上勾拳。

我被打到了3公尺以外,滾了兩圈才落地。
「痛死了…」我站起身來,相信我,今天將是我的忌日。

我向前衝去。
「你想向右攻擊啦,我早就知道了。」Kubi指著自己的眼睛,另一手直接將我的攻擊化解。

「再見!」說著,腹部傳來一陣疼痛,我又倒下。


「剩下大約一個排,嘿嘿,那就看看各位的功力囉。」月影和虎兒、優洛會合之後,開始最後的掃蕩任務。

「不對,怎麼那麼久沒有看到其他三人?」優洛揚一揚手中的燃料砲─剛剛由一隊野豬中搶過來的。

「小心點…我覺得我們只是殲滅少數敵軍耶?」月影說著。
「算了,六個人好辦事,先回RP吧。」虎兒將沾滿藍色血跡的長刀收回刀鞘。
「沒錯。」優洛和其餘兩人,緩緩走回集合點。

「那是什麼聲音?」月影本能的豎起耳朵,戴上耳機。
「趕快回去吧。」


快點想阿…醫校7年…的…麻醉科,我在學什麼…
下肢麻醉…的兩種方式…
第一…打麻藥,這一定的…
那第二呢?我只記得老教授的地中海禿。
快點…對了,外力麻醉…
脊椎…脊椎…第七脊椎骨!

我睜開眼睛,看見Kubi緩緩向著平川野靠近。

快點…用力的用怒濤打下去,應該麻個2小時沒有問題。
如此…不能打到正中央…不然可能半身不遂…

我緩緩看著Kubi舉起閃飛燕,重新填裝…而平川野則一直向我使眼神。

「就是現在!」我暗叫了一聲,往前衝去,沒想到這時,我的獵物轉過頭來,我不得不停下。

「妳用防禦姿勢…真是難以突破…」
「諒你也不敢下手。」
我估算著,該怎麼衝過去。

我由她的身側,看見平川野指了指…

「跨下!」
「神之速!」我一股腦的衝了過去,在她面前2公尺臥倒,順勢由跨下滑過。
「怎麼會…」她失聲大叫。

嘿嘿,再見!

我瞄準腰部以上,用怒濤就是一陣狂敲猛打。

目標即將倒下。好結局。
「鷹眼!」她在昏倒前,對我使出一個,未知的絕招。

身旁一片漆黑。
摸索著,找到了一絲的光亮,趕緊跑了出去。
「步槍,怒濤,平川野,你們咧?這個…」我呆住了。
眼前,是客廳。

我從小到大的家裡客廳。
我向下看了看,看不見自己的腳,而坐在沙發上的,是我的父親,電子中顯示半夜1:22。
「爸爸!爸!」叫了兩聲,他沒有回應。
「這是怎麼回事…政府的公文,斯巴達計畫,這個…」父親一頭霧水,看著手上的公文。

突然之間,門鈴響了。
「誰?」父親開門,近來的卻是兩名軍官,一名中校…一名少校。
「很抱歉晚上打擾。請問039在哪裡。」少校問著。
「他睡了….你們,你們幹麻?」父親很焦急。
「你再6/8號帶他去百貨公司購物,卻沒有注意到掩蔽的問題。觸犯了當初合約中最重要的第一條。現在請將你的兒子,不,039交出來,將由政府管理。」中校說著,而站在一旁的我,漸漸拿起桌上的美工刀。

他,就是他,殺了我的父親!

「你們不能帶走他!」
「你…想抗命嗎?」中校拿出了.50手槍,只是對著父親,但是沒有上膛。
「我跟你說,不要帶走他,即使你把我斃了,我也是不會改變主意!」父親站上前一步。
「先生,你...我跟你說,政府有下公文,你自己不遵守的。」

父親開始試圖奪下那把.50。

「轟!」突然之間,手槍走火了。
「長…長官,現在該怎麼辦?」

美工刀掉落地上。淚水泊泊自眼眶流出。
父親…你真的好傻…你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與當年進軍校的我相比,我之前一直認為父親是被暗殺的。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緊接著,看見年幼的我…10歲的我,從寢室被拉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的聲音回當整間屋子。

「不要吵!」
「轟!」

我看見了,那名少校拿出SF500散彈槍,直接對著我的腦門開了一發空包彈。

突然之間,一切…都消失了,黑暗之中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崩潰了。哭聲傳到了很遠的地方,但是沒有回音。更沒有一個人來關心我。

我倒下了。眼前一亮,發現置身越南。
「為什麼…妳要給我看這個…給我看這個…」我無助的坐在地上,看著已經昏死的Kubi,不發一語,眼淚已經溼透了肩上的階級章。

「你,你怎麼了,怎麼了,回答我!」平川野跑了過來,我已經不想再說任何一句話。我想自殺。


「飛狐,飛狐,你怎麼了?」月影跑了過來。
「他…似乎受到精神攻擊。」平川野說著。
「先做正事。」平川野將鍵盤敲了敲,找出了電波發射源,就是水壩。

「水…水壩?」虎兒不可置信的看著螢幕。
「就…一個水壩,把Kubi搞到不知道怎麼回事,昏倒,現在又多了一個飛狐倒在地板上,說是Kubi的精神攻擊,這個…到底怎麼回事?」

平川野花了10分鐘左右將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現在能做什麼?」優洛無聊的將燃料砲轉向水壩,試射了兩發。
「空…空軍到了!」虎兒看著雷射照射器的GPS。
「那直昇機直接先呼叫吧!」優洛拿起無線電。
「開始追蹤星聯追兵的位置!呃…距水壩大約10公里,剛剛好!」


1500公尺上空。
「這裡是雲南省空軍,虎兒少校,請指導進場。」
「反正目標不就是水壩?先炸了在說!」一架位於側翼的殲12往前飛了一點。
「不行!」
「反對!」
他馬上遭到同袍的激烈斥責。
「這裡是虎兒少校,請先逾上空盤旋1分鐘,我們需要撤離。」虎兒說著。


直昇機朝著優洛飛來,剛剛好停在水壩峭壁之旁。
「為什麼不降落?」
「少校,這裡是越南,有駛入領空的權益就不錯了!」直昇機駕駛說著。
「飛狐,走吧。」月影拉起我的手。

一陣溫暖由他的手掌傳來,我感到…莫名的勇敢。
「嗯。」我忍著痛,站了起來,卻突然被一股力量從腳踝拉住,把我拖倒。
「哎唷!」
「下半身被你打麻,上半身可沒有!」

真是陰魂不散!

「啪!」平川野賞了她一巴掌。
「喂,沒鬧夠阿?」

我上了直昇機。

「搬上來吧。」月影、優洛、還有平川野將Kubi「扛」上直昇機。
「中國空軍,現在投擲紅星飛彈。」虎兒將雷射瞄準器瞄準了水壩中央。
「是!」

遠方,8顆紅星飛彈緩緩飛來,一舉命中水壩。

「拉高!」直昇機駕駛看著崩毀的水壩,緊急拉高。

五分鐘後…
「直昇機!我在哪裡?嗎啡咧?還有,不是要打那一大堆埋伏的星聯,最後,怎麼水壩被摧毀了,我剛剛又在做什麼?」直昇機上,一個聲音大喊。

「這個…說出來你也不信。」我正用鑷子將那5顆.22子彈夾出。

「在中東搞了半年,現在該回家了吧!」優洛將頭轉過來。我則沒有聽下去,止血完畢之後,靠在月影的肩上睡著了。

我只記得月影的最後一句話:「你想拍斷背山軍中版嗎?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