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戰鼠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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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著手上的工具,勤奮修理一台台機車,還有些需要改裝作業。最近年輕人流行起改裝摩托車,拖那些火星老鼠的福,在先前給他們換零件與開發的種種經驗,讓『倖存者修車場』生意氣勢如虹上漲,也賺了一大筆,不過還是很累。
轉動最後一根鎖定的螺絲,把工具放進箱子中。拔下手套看著改裝完成的摩托車,感覺很完美,明天確定可以交車了。
在那三隻老鼠離開後,生活恢復以往,不同的是周邊出現很多新的建築物,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都認不出來這裡是芝加哥。每天面對這座修車場很少出現的真正顧客,真是忙翻天。可我還是刻意把那三台單獨空間留下來,還有很多不屬於地球上任何一種機械的零件。

走向洗手台,抓起一把洗手粉,想要把手上的油汙洗掉。

「嗯?」

這是種女性的第六感,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現。
林伯格跟拿破崙不賴在地球的據點都已經被火星鼠消滅,還有什麼可以擾亂生活?
懷著這樣的疑問,把手迅速洗淨,走到外面。可惜只有無盡的風聲回答,周圍高樓林立,我根本看不到什麼,就算爬上屋頂也於事無補。

「好像有什麼……」默默自顧自念著,似乎有什麼領導著我走向門外,感覺空氣中發出陣陣悶著的黏著感,但我無法得知實情。

就像要確定,我仰望天空,看見一道光線往天邊劃去。
這算是驚訝的開始嗎?天阿!那道光我居然認得!
拔足狂奔,顧不得修車場的鐵捲門,以現在的治安或者說不用擔心。因為那個方向是修補過好幾次又在最近經常去打掃的地方『奎克萊球場』!

一階一階向上爬,能感覺到心臟不停劇烈跳動。
好像前方有著期望的東西,也騙不了自己,她已經不知道期待多久,但天空始終沒有給答覆,直到今天那道光線再次出現,呼應著前幾天根本不該許的願望。終於爬到頂點,開啟那道冰冷的鋼鐵門板,看見一台撞進計分牌的紫色小型飛行挺,那艙門隨著視線緩緩落下,走下一名包裹斗篷的高大身軀,沿著布料低著水,看來應該不是他們。完全不知道對方的來歷,莎莉也只能向前走幾步。
還未有下一個動作,對方踩到斗篷無預警的倒下去,身體用力撞擊地面,頭部的布料掀起,露出一顆長著一對紅色天線的白色鼠臉。

「維尼!」

這時的憂大過喜,因為看這小型飛行艇內部容量並不大,不過還算是能勉強擠三個人。可這次卻真的只有他一隻,以前就算在怎麼樣,他們三個也不可能分開,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外面正下著大雨,飛行挺撞出的洞用木板加強過。
腦中考慮著太多種可能,包括窟盧塔星人攻打火星的條件也算在裡面。使頭部有點痛,但我必須集中精神,免的一不小心就會睡著,現在時鐘指著十二點半,而面前的白色鼠人身軀卻出問題……

維尼發著高燒,溫度計顯示四十點一度,他身體正分泌出大量汗液,試圖保護機能。但外星鼠的病因,以地球知識根本不可能理解,只能把他帶到曾經熟悉的地方,很費勁的把他放到吊床上並蓋上先前使用過的藍色毛毯,雖說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上門,我還是很勤奮打掃,所以很乾淨。
只是沒想過,這次只有一個人來,而且是最瘋狂的他。
火星發生什麼事情,足以讓他單槍匹馬前來地球?
看著他身體濕淋淋的,不得已脫光他濕透的衣物,誰能想過全身濕透躺在床上會怎樣?可是在怎麼說這樣的舉動我還是不習慣,已經盡量不眼見什麼奇怪東西了說。不過他的衣服會不會太貼身了?褲子很難拉。
事先蓋上被毯,幫他擦乾身體,然後將他的背帶跟皮夾放在一邊晾乾,把紫色大手帕、藍色褲子,外加黑色手套全丟進洗衣機洗。
在雪白額頭放上冰毛巾,摸著他發燙的臉頰,表情好像很痛苦似的,不超過半小時他白色短毛全糾結在一起。相對不知道是第幾次,莎莉再換上另外一條毛巾,幫維尼擦乾身體,可惜只能擦到某部位以上。

把毛巾扔進臉盆,順手拿起旁邊的乾淨毛巾,這次回頭對上的卻是那雙可以震懾人的紅色瞳孔,他到底清醒多久了?整個臉帶著發燒特有的紅,連吐出來的氣都有些白色,雖說跟現在的氣溫有關。



「咦?莎……莎莉?」連說話都顯得氣息減弱。

不過自己真的在一瞬間什麼都沒想到,腦內刷白。

「寶……」

不等白色老鼠說完,一聲幾乎是反應的動作出現。

啪!

「我……」

啪!

「為什……」

啪!

等到回過神來,毛巾掉到藍色毛毯上,維尼已經坐起來撫著稍微腫起的雙頰,一整個臉就是無法得知為什麼被打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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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真的受傷了。」誰都不會想到醒來就被巴掌連擊,包括火星鼠。

「你的身體濕成這樣,我才幫你擦汗,可沒做什麼不名譽的事。」一邊說著,莎莉手沒有停下來,用臉盆的水洗著毛巾。

「不名譽?」維尼皺起眉頭,還未想到其他答案前,他的手輕拉起毯子才發現自己被剝光連裏褲都不剩。

但白色鼠人此時可一點都不在意這事,反而比較在意發麻的臉頰,在加上真正痛的可不是皮膚。

「我是不知道拉,不過臉確實蠻痛的。」

「所以……算了。」莎莉放棄解釋,畢竟是她脫的,也不想再多說這麼令人害羞的事實。

「你有好一點嗎?」

維尼聽到這句話反望莎莉,有種不明的感情正在作動著。對方身體向前頃斜,想再次交換冰毛巾,卻一個狼嗆被白色手臂給抱個滿懷。觸碰到的身體各處都能感覺到她的溫度、她的聲音,甚至樣子都近距離呈現在白色鼠人面前,維尼半開的透紅瞳孔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影。

「那種事情如果是妳也沒關係。那些根本就不重要!」他在說這句話時身體發出些微懺抖。

「一點都不重要……」

就這樣維持大約十秒,莎莉好像突然發現似的趕緊回應。

「呃……維尼?」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維尼感覺上根本就不是自己,這樣緊抱著莎莉,又透露出如此多的信息,以前的他不可能讓這些發生。
白色的他被這句話嚇到,才鬆開抱緊的對方。

「噢……。抱……抱歉……寶貝……」

「怎麼了?感覺你好像怪怪的?是不是燒過頭了?」

莎莉輕搭在一半面具額頭上的手,只能感覺到溫度微微上升,原本微紅的白色鼠臉變得更紅,相離很近很近的她,還有相離很近很近的自己。
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辦法控制。
已經夠瘋狂的想法也不能阻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



抓住對方的其中一隻手,一下子往下拉,讓她整個人跌進懷中,白色吻部碰莎莉的嘴唇,只像是輕啄輕碰,並沒有用多少時間,但卻感覺很久。緊握著對方的手,連維尼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只是同樣紅臉看著莎莉。

「笨蛋,我維尼大爺怎麼可能燒過頭!」

「不,我覺得你真的燒過頭了。」甩開手後莎莉異常認真的對話,把剛才所有的甜變成完全的苦澀。

好像能聽見玻璃碎掉的聲音一般。
連號稱瘋狂與精神的維尼都失去動能碰咚一聲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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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白色鼠人才睡著,她才能離開計分牌。莎莉回修車場洗個澡,又去一趟超級市場,買些維尼現在應該可以吃的食物,他現在正在發燒,又不能看地球的醫生,只能給他吃藥房買的感冒藥,但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
藥師交代要在飯後吃而且要吃的有營養,可不能像之前一樣只吃那種高熱量食物,得要吃的清淡又可以補充體力。莎莉隨著印象隨機挑選便宜可用的食材準備料理,做一道維尼絕對沒吃過的地球風味餐。
才回到計分牌,白色鼠人卻沒有乖乖躺在床上,身上披著毛毯,用布料下半部打特別的結遮住下半身,趴在離廚房最近的餐桌上小憩。可是他們的大耳朵可不是蓋的,莎莉一回來維尼的眼睛就望過來,好險的是剛才大動作移動好像耗掉他所有的體力,並沒有說話跟動作。

「乖乖的等著,一下就好。」莎莉摸摸他富有白色軟毛的頭頂,換來是維尼一瞬間的怒瞪。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喜歡被這樣摸頭,可明明他的白短毛摸起來很舒服。

已經好久沒有下廚,腸胃被維尼跟他們之前做的料理摧殘過,連味覺都快跟他們一樣,恢復以往後,莎莉重拾親自做菜的生活。

為了能讓維尼得到最好的營養又不傷害健康,莎莉還是決定煮燉粥類的給他吃。從洗滌米、切菜、清理、用火各方面都在她掌握下平穩行進。
直到她準備切最後一道菜時,菜刀竟從流理臺滑落,莎莉根本反應不過來,原以為就要這樣劃傷的時候卻一點都不痛。再睜開眼,一條白色手臂代替她出現血淋淋的傷口,地面上滴著一灘完全不虛假的鮮紅。
維尼是什麼時候到她後面的?他明明發著高燒,卻不吭一聲就在後面,如果說他在晚一步被切到的就是莎莉的大腿,那血量就不單單這樣了。

「這樣很危險,妳知道嗎?」

本來應該是很熟練的說,怎麼會?
先不管維尼剛才做的事情,莎莉放下裝滿食材的鍋子交給瓦斯爐慢慢燉,因為還有很多需要搞清楚的事情,對於現在的她,有好多好多問題想問對方。但還是先幫對方包紮剛才的切割傷。為他上止血藥粉跟消毒藥水他連大氣都不吭一下,直到開始為他纏上繃帶,莎莉才開始問話。

「為什麼你會獨自駕著飛行艇來地球?」

白色鼠人看向莎莉,眨一次眼後回應。

「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寶貝。」

聽見維尼的回答,莎莉刻意把繃帶纏的緊一些。

「噢!寶貝,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對你這種魁梧的火星鼠不會是太緊了吧?」莎莉頭上爆青筋,白色布料又更緊實了些。

「噢!噢!噢!」連叫三聲,連火星鼠都痛到咬牙切齒。

「別哇哇亂叫的,明明這麼大一隻老鼠。」

說完話同時也包紮完成,誰知道莎莉又補了個順手的回馬槍,用力拍一下白色繃帶纏滿的傷口。維尼瞬間全身肌肉僵硬,兩隻眼都眨起來,像木頭般直接摔落椅子。光是用看的就知道很痛……

「阿阿!這次不算。」

「寶貝……嗚。」說完維尼隨即昏死過去。

雖然真的很痛,但維尼看莎莉誠心的道歉,還是原諒對方,畢竟白色鼠人也不是這麼愛計較的傢伙。進去拿燉粥的時候,女性沒忘記要問他事情,一連串問了許多事。

「魔多跟斯洛克沒跟你來嗎?」

「他們會來的,只是比我晚一些,誰叫我是傳說中的英雄呢?」聽見他得意的言語,莎莉一邊蓋上鍋蓋一邊在廚房裡搖頭。

「火星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阿!寶貝,當然什麼事都沒有啦。」

維尼的油嘴滑舌還是不適合拿來騙人,連莎莉能聽出來這話的空洞,還有完全不想說的回應。她走過來,把一鍋熱騰騰的不知名料理擺在白色鼠人面前,將手按在鍋蓋上,用著很沉穩的語音問道。

「你真的是我所認識的維尼嗎?」

看見他輕鬆的開口,莎莉這次派上了眼神。

「拜託你,只有這個問題不要騙我。」

是因為對方的眼神?還是對方的語氣?
這次讓維尼沉默了,許久都不曾開口。
最後的折衷,白色的他還是說了一些話。

「寶貝,我只能說……」

「我既是維尼,又不是維尼。」

「……什麼意思?」

他搖了搖頭。

「我不想騙妳,可是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莎莉。」看見他下垂的眼神,雖不知道在隱瞞些什麼,但還是算合格。

等到她打開鍋蓋,一股迷人的香氣衝進維尼的鼻腔,雖然看起來有些白,但總有一點配料,不過看起來沒有熱狗跟可樂還要可口。

「難道不能吃熱狗跟可……」

啪的一聲,順著莎莉暴怒的力氣,湯匙跟桌上的擺飾飛向半空中,又掉落下來,給了白色鼠人一個銅牆鐵壁般的答案。

「不准。」

「那總可以喝啤……」說到一半白色鼠人就閉嘴,因為彆見莎莉正頭冒青筋微笑的伸手,向那包起的傷口前進,讓他打了個冷懺,維尼可不想在痛一次。

「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我真不……」這些滿口抱怨在一個遞過來的東西下完全沒有聲音。

「來,阿……」

聽著莎莉的聲音,面前是一個純銀的湯匙,上面勺著一口適合量的粥。

「又不是小寶寶,湯匙給我。」

「可是你手受傷的不是嗎?」

「就算是,我也沒關……唔……犯規。」又是說到一半噤聲,外加兩個字的抗議。

莎莉堆滿的笑容開始轟炸維尼的意志力跟自尊心,不過這種天人交戰沒維持多久,他才看起來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張開鼠嘴,一口一口給她餵。說實在的從白色鼠人臉上看不出來不高興,而且應該蠻好吃的,因為過沒有幾分鐘莎莉又去添了一碗,棕髮女性的臉上也沒有不快。

雖然只有維尼回來,可是她今天不是一個人過。

看著白色鼠人一口一口的吃著,還有絲毫不能說謊的搖晃鼠尾。莎莉的笑容帶著無比的幸福,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看見了,還是感覺到了,在那道防線要決堤前,維尼把湯匙拿走,給了棕髮女性一個滿懷的擁抱。

「我回來了,寶貝。」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