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戰鼠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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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之路第一章墜落
追尋之路第二章晨間與軟毛
看來不只是衣架子當的稱職,白色鼠人當綑工也意外合適。坐著他那台艷紅的摩托車,動身去吃早餐,雖然剛才的那段時間確實還想在繼續,可是白色的他還有點發燒,若沒有適度的進食,就算是火星鼠也無法招架。
不過除了熱狗跟可樂,在來就是他們自己煮的恐怖火星食物,除了這些就只剩下今天凌晨的粥,在來就沒有什麼東西是印象中火星鼠會吃的東西。鼠人口頭上說什麼都不在意,但現階段還是不要給他吃那種食物才是上上策。無奈之下,莎莉拖著維尼來到超級市場購買食材,打算自己在烹飪,因為還很早人也比較少,也不會怕被太多人發現他不是人類,那條長鼠尾加上純白毛皮怎麼樣都無法否認。
推著大量食材的推車,對莎莉本應不輕鬆的工作落在火星鼠身上,但他卻很樂意這麼做,而且跟之前不一樣的是,他變的非常有『耐心』。是怎麼了嗎?他從頭到尾掛著的笑容總有別的意義,是到最後都不願意明白說出的那個?還是有令她更意外的事情?
「莎莉——!」一聲急促男音把她驚醒。
白色鼠人丟下堆滿食材的購物車,以迅雷之速衝向這邊,手拿罐頭的女性絲毫未反映事件時,一團巨大陰影使她回頭。那是個恐怖夢饜,在她後方的罐頭貨架整個向她傾倒,架上到底有多少鋼鐵罐頭,莎莉不清楚,只知道現在的她雙腿不聽使喚,要跑也動不了。
匡啷!
包著繃帶的右手軸撐著牆壁,左手則支撐著另外一邊的重量,用火星鼠寬大的背擋住所有攻勢,每顆罐頭的衝擊都承受下來,沒有一個例外。看著滿地不同種類的鋼鐵,在莎莉周邊卻沒有半個,這種特殊景像似乎不常發生,雖然還隔著一小段距離,維尼卻沒有動作,只有呼吸聲跟望著棕髮女性的放心眼神。
「妳沒事吧,寶貝?」
可是,話說鼠人這樣子連莎莉都快要笑出來。
啪噠!啪噠!啪噠!
維尼剛才應該是在買魚,衝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多注意,現在他頭頂上兩根天線之間有條不合時節活蹦亂跳的鮮魚彈跳著。一個白色鼠人外加一條鮮魚,把原本想要感謝的話變成為微微笑聲,因為他那樣像極了穿著運動服的魚販。
知曉原因的點,維尼拉下仍在瘋狂蠕動的魚,對著那對魚眼憤怒說道。
「我果然還是不喜歡魚。」
「維尼,那又不是窟盧塔星人,不用這樣吧……」
才這麼說不到三秒,白色手上的魚並沒有去掉鱗片,整隻滑不溜丟,在他沒有其他意思的前提下,魚照著地心引力往下墜,直接進入她衣服內,倒栽蔥插進兩片豐滿之中,只留下魚尾在外面晃蕩。
也來不及抱怨跟尖叫,慌忙中白色鼠人從魚尾一抓,但太滑抓不住,白色鼠掌直接伸進去,把可憐快窒息的鮮魚從關門關前拉了回來。也因為動作太流暢,莎莉瞬間沒反應過來,不懂白色鼠人為什麼會這樣,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多隱私?她的直視跟窘紅似乎讓對方知曉情況,維尼像小孩嚇到一樣一下看著魚,一下子看著棕髮女性。
「……」
「……」
零點五秒後畫面刷白,兩人都呈現尷尬狀態。只有始作俑者的鮮魚仍活力加倍大力收縮魚鰓,想要吸收更多的空氣。
冒著熱氣的五指印果然還是不能避免……
「天阿,寶貝,我的心被你打碎了。」
拿起冰毛巾敷著紅痛的白色臉頰,維尼的眼光十分哀怨,他才回到地球不到兩天就被莎莉一連打了六個巴掌,其中有九成的原因都不知道。而且可能是莎莉羞恥心作祟,這一巴掌的威力超乎想像,維尼簡直是用飛躍來形容,越過隔壁三排貨架,狠狠撞上大門口的玻璃窗,原本以為會打破高貴的落地窗玻璃,但這家超級市場似乎有先見之明,都換上了強化纖維玻璃。維尼的鼠臉黏在玻璃高處,並一路向下滑,不僅一路上的唾液讓他英雄形象大幅度降低,鼠牙刮出恐怖高分貝噪音還讓他一瞬間成為超級市場的風雲人物,因為這根本就算是特技。
「誰叫你都做那些事情,這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是什麼?」
聽見鼠人對於此名詞不了解,莎莉直接放棄解說。如果要扯到法律條文問題連她都不清楚,她並不是律師,更別說要給一隻火星鼠理解。
手上拿著剛秤好且處理過的魚,到頭來在維尼的堅持下才買下剛才闖禍的魚,原本她是不打算買的。被莎莉打巴掌真的這麼令他在意,恨不得把這條魚給吃掉?雖然超市的收銀員一直盯著維尼不放,不過算錢的動作沒有停下來,以普通人無法理解的方式迅速打著收銀機。
交付適合的綠色紙鈔,白色鼠人以沒受傷的手自願提著所有袋子,讓莎莉落的清閒,跟他一起走向那台鮮紅摩托車。把一些東西放進置物箱,其它東西原封不動放在袋內掛在把手上,維尼並沒有讓她拿東西的打算。
一坐上摩托車,莎莉一如往常想要抓住跟摩托車身同樣美的尾部把手,但卻抓到空氣。這台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車子顯然經過在改造,看著那微微發出藍色光點的車燈,提醒在前方的白色騎士後者並沒有坐好。
「怎麼了,寶貝?」
「怎麼把把手拆掉了?」
「很簡單,因為不需要。」
「什麼不需要!你就不會考慮一下別人的安全嗎?」
維尼小小的笑開,抓住莎莉纖細的手臂,隔著運動上衣,環繞在他的白色腰部上。這應該是意示要抱緊他,代替那無機質的紅色把手,不管什麼人看來,怎麼說都像故意的。稍稍催起油門,白色騎士回過頭,眼神散發著奇異氣息。
「相信我……就是最安全的事。」
現階段來說確實是這樣。
「是阿,如果對象是火星鼠的話就絕對無緣。」
「呃嗚!」
一語中地。
依照過去相處的經驗,冷靜的斯洛特、平靜莫多外加瘋狂的維尼,他們在過去火星戰役理建立起來的戰術,一個個都在比不安全。
連白色騎士都尷尬起來。
「別……別這麼說嘛……寶貝,至少你沒受傷過阿。」
「騙人。」這句話聲音小到只有鼠耳能夠聽見的細碎,莎莉環抱著維尼的手輕微的抖動,整個頭靠在寬大的白色背部,以長髮優勢讓對方看不見表情。
優勢也沒有維持多久就被白色鼠尾突破,遞來一條白色手巾,上面的蕾絲花色十分特別,可能是以目前的地球紡織技術無法達成的目標,在對稱的圖案內由數十個弧線的迴圈造出主圖,分圖則以純白絲線編織出宛如魔法陣般的特別圖形,雖雜但無亂。
「送給妳……這是上次來不及收到的生日禮物。」
「還有……」說著,他靈活的鼠尾剛好掃掉一顆濕潤的水珠,也不好意思的搔搔鼠鼻。
「妳並不適合哭泣,寶貝。」
收下絲巾,看著維尼轉過頭來的微笑,莎莉重新露出笑容。
白色騎士似乎滿意了些,回過頭來,在次催油門回應那句許久不曾聽見的辭彙。
「時間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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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騰騰食物擺在桌上,沒有熱狗跟可樂,也沒有堪稱驚悚的火星煮物,更沒有不能喝的酒類還有對傷口無益的東西。整桌都是特別顏色組成,每一樣菜色雖然簡單但都沒忘記配色,炒花椰菜配上紅蘿蔔丁、馬鈴薯塊還有代表綠色的豌豆跟黃色玉米,考慮到鼠人病情莎莉把魚拿來煎,感覺快好的時候倒入醬汁,變成一盤佐上醬料的醬燒煎魚。一盤熱騰騰,維尼完全沒看過白色米食刻意加上麥片,這種詭異的東西怎麼看都覺得還好。
白色鼠人怒瞪著菜,面對笑吟吟的女性人類。
「為什麼還是要妳來餵?」
「我說過,我可以自己……嗚!」沒得選擇,才張開鼠嘴沒多少,銀製湯匙出現把一勺奇怪白食物放進他嘴中。
由維尼咀嚼的動作,不燙,應該是第一個直覺,不然早被吐出來了。
「好吃嗎?」
可能是出神了,鼠人頓了一下。
「嗯……。」
「當,當然好吃阿,寶貝。」
「為什麼要延遲一秒!而且還結巴!」莎莉拿著湯匙指著他當場吐槽,讓已經變成機械感的維尼重新注入活力,拼命搖晃未受傷的鼠掌。
「不是妳想的那樣,莎莉!妳誤會了。」
「不然?」
「我只是想到之前的……事情。」維尼說這句話的同時,一直跟他連接的眼神斷去了視線,很明顯有種失落感產生。
「……又是不能說對不對。」
莎莉的頭逼近白色鼠人,對方的鼠頭低下,眼神飄移,連紅色天線都向下彎。最後直接撇過去,根本不想要回應這個問題。
這些到底是為什麼?
維尼不願意說的事情?
他先前才提過,現在的他也可以說不是他。
剛才拿的白色手巾又說是上一次來不及收到的生日禮物。
這隻白色火星鼠到底在隱藏什麼樣的事實?
重新坐回椅子上,莎莉的臉上儘管堆滿怒氣,但至少還可以扳回一成。
拿起銀湯匙,勺上另一口麥片粥。
「你要是拒絕,我就跟你翻臉。」
一句話止住將伸過來搶奪的手臂。
「噢,脾氣壞到像擠滿水族箱的膨脹河豚。」
「可是寶貝,妳生氣的樣子還真可……該!」莎莉紅著臉把維尼像是欣賞角度的表情,還有最後一個字跟湯匙一起塞進鼠嘴裡面。
原本的一勺一勺,每口都不甘心,只要稍用力點憑藉火星鼠的鋼鐵鼠牙一定可以把銀製品咬斷,但他沒這麼做。餵食次數多的時候,白色鼠人也看見莎莉的細心,不僅每一勺各種食材份量上,還是入口時考慮到老鼠舌頭對溫度的敏感,用嘴吹涼的秒數都被她抓牢。這應該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待遇,甜滋滋的微笑出現,淡紅色悄悄攻上鼠臉,每吞下一口食物都能感覺到溫馨跟心情。這種前所未有滿滿關心此時第一次被白色鼠人清楚認知,每吃一口對方就放心一些,每多一點活力對方就放心一些。一盤粥的數量對於一個湯匙不算少,但她願意花時間在維尼身上,有點像是友情但又介於另一個感情。
在她去裝第三次麥片粥的時候,白色手臂拉住了身為人類的她。
「已經夠了。」
「維尼……其實你還想在吃不是?」
「不要用那種笑容看著我,我根本就……!」
白色鼠人激烈的言詞,迎上面來的,是莎莉給的一個擁抱。讓維尼深沉進她的胸部,因為他坐著,所以才沒有高低段差。沒有其他情色意味,她散發出來的是十分真摯的情感。
「我知道,所以我相信你。」她柔聲道。
鼠耳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更複雜。
維尼的身體在劇烈抖動,傳達過去的是一波波強烈的情感訊號,明知道事實卻不能說,而且還是有關她的事情。維尼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他知道,「既然不能說那也沒關係。」這句回答他也沒脫出口,但對於莎莉來說緊緊抱著對方,做個微不足道的安慰她還做的到。
「是你叫我相信你的喔,英雄。」
「笑一個,好嗎?」
對於這一連串的動作,維尼真的好想要說出口,一張開鼠嘴又閉起來,擦掉劇烈感情流下的痕跡,露出一個連別人也能分辨出的寫實派微笑。
「謝謝妳,寶貝。」
鬆開手後,莎莉拿著湯匙,半眨著眼對白色鼠人說道。
「那麼……在來一盤吧?」
看著他拿銀製品的動作,維尼似乎知道他又想做那件事情,正想要開口。
「難道你不想吃?」
「……要!」
老鼠向前暴起,魁梧身軀給桌子帶來不小震動,動作上不想,可是單純白色騎士的鼠嘴就是不懂說假話,而且有點鬧彆扭的老鼠,其實也很可愛。稍微鼓起的腮幫子,微紅的臉頰,露出的鼠牙,在加上超精神的肢體動作,這就是火星鼠有趣的地方。但其中一方面還是沒有他的其他兄弟在,才能讓他有發展空間。
「妳還是跟以前一樣火爆阿,莎莉。」
一聲稍微沙啞的鼠音提醒,回過頭來,看見一隻全身黃皮毛的鼠人靠在門邊,綠色墨鏡下的眼光直射過來,盯著的似乎不只有人類女性,也包括白色鼠人。他的裝束跟之前一樣,藍色貼身牛仔褲展露出他堅毅的臀部、黑色皮衣現出他獨特品味、武器跟裝飾品同身的電磁手套,跟維尼相同但不同色的紅色領巾、腰上的綠色緊扣沒辦法讓其他人猜想到其中裝的東西,最後是左耳如註冊商標般擁有四角尖刺的稍大耳環。
「斯洛特!你什麼時候來的?」
「嘿,莎莉,當然是……不能說瞜。」說真的,斯洛特還真不夠適合說這種極度俏皮的話,不過對方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你跟維尼都是一個樣。」
「不不不,我可不像維尼這麼的……嗯……放肆。」擺出標準的英雄姿勢,黃色鼠人露出有趣的眼光,看著已經整個臉紅起來的白色騎士。
「是阿,不管什麼時候還是你最冷靜。」
冷靜?
一句話就讓維尼的臉上佈滿青筋。
「這麼說就言重了,我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冷靜。至少不會……『動手』。」
「動手?阿……是那個吧?就算是斯洛特確實可以放心。」
放心?
第二句白色騎士頭頂冒煙,天線直立充血。
「不管什麼困難都交給我吧,莎莉。」
「呵呵……有時候你好像比較可靠呢。」
可靠?
點燃火山爆發的導火線,白色鼠人雙手握拳,一直忍耐的氣息一口氣炸開。
話說,腦羞的力量還真偉大。
「斯洛特!現在就給我過來!我要跟你比賽!比什麼都可以!」
「好阿,等你吃完在說,維尼寶寶。」黃色鼠人很直接笑起來,說到最後一個單字時,更好像有什麼心理準備。
「……?」維尼一回頭過來就懂了。
「……阿。」女性的拉長音,配上一隻重複的湯匙。
又是要給莎莉餵?
算是維尼最不想給人看到的景像,被一個兄弟撞見。有主見的她怎麼樣都不會放過主導的權利,剛才答應給他餵食,又吐露出這麼鮮明的感情,如果拒絕這次,以後可能在也享受不到了。
不到十秒,白色鼠人吞下另外一勺的白色食物發出單音。
「哼……!」
斯洛特輕跳上木造櫃子,從遠處看著像戲劇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莎莉作勢要去裝第五盤的時候,維尼瞬間踢開桌子,黃色鼠人一個翻身,將櫃子順勢往白色的方向扔去,鮮紅鼠眼一閃,強而有力的腿部一蹬,木製櫃子飛向牆邊擋住半開的玻璃窗。
「這樣就可以放心了……寶,呃,看起來不像……」
維尼倒抽一口氣,剛才為了動作踢翻的桌子上還有盤子,現在可是十分有黏性,莎莉的臉上多了個圓形物體。撇開緊張到僵硬程度的白色騎士,斯洛特倒是被這景像泛起止不住的笑容。
呆滯並沒有多久,響亮的聲音傳達,加上一連串的罵音掩蓋而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