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小說] 《太陽狼傳說》 <第九話:啟程> 『9/19 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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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狼
《太陽狼傳說》 <第九話:啟程> 『9/19 恢復更新』
第一話 太陽神與古伊魯城
太陽森林,位於古伊魯城北方的入口外約五百公尺處,是城內居民生活的主要資源之一。這座森林不僅提供豐富的大自然資源,包括木材、山珍野味、河川的水源等,同時也蘊藏珍貴的動植物。
在太陽森林的中心深處,有座古老神殿,記載在古伊魯之書上寫著,那座神殿叫做「太陽神神殿」,是古早獸專門供奉太陽神的地方,有些獸認為,太陽神就沉睡在神殿裡或是這片森林地底下,也有獸認為他化身成為這片森林,守護生存在森林裡的動植物。
自古早流傳下來,每當季節初日要供奉祭品給太陽神,感謝太陽神賜與大自然資源,永遠守護著太陽森林和古伊魯城。若是不供奉祭品,太陽神將會憤怒,帶給世界災難,因此獸民們每個月月底都會供奉並祈禱。
太陽神神殿是不可侵犯而神聖的,心存邪惡雜念者隨便踐踏破壞,都會受到太陽神的懲罰,被迷或心竅而一輩子走不出森林,甚至是肉體被吞噬,靈魂被打散,永世不能超生。
因為有嚴正的紀律和傳統流傳,太陽神神殿才能夠持續地保有原來的風貌。但即使有紀律,還是有不怕死的獸刻意去觸犯,只是下場誰也不知道,觸犯紀律的獸都無緣無故失蹤,有如獸間蒸發。
古伊魯之書的末段記載著,「天地異變,紅光森林,滅世於……」最後面的兩個字是兩種圖案,這兩種圖案前前後後經過多數古代研究者的洗禮,至今仍然無解。
眾獸們一邊過著享受大自然資源的生活,一邊按照規律供奉祭品給太陽神,時間一點一滴的走過了兩百年,一直到太陽曆兩百二十年的春天初日,太陽森林發生奇怪的現象。
帶著供品準備要供奉的獸,進入森林後都會迷路,不知不覺地走回到入口處,即使幸運地到了神殿前,也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反彈,就像是有無形的牆擋著,一步都無法靠近。
為何會發生這等事?城內的獸民們都一度懷疑森林或神殿遭到破壞,將有大事要發生。但不論怎麼調查,都沒發現異樣。老一輩的獸認為,太陽神即將甦醒,但他是否存在都是個未知數,縱使古書說太陽神故事,到底還是傳說,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神真的存在。
在無可奈何的狀況下,獸民們除了採伐森林的資源,再也沒有獸願意接近神殿。但是供奉祭品的事該怎麼辦?照這狀況下去,別說是供奉了,就連靠近神殿一步都沒辦法。
有的獸開始想起不供奉祭品就會招惹太陽神的憤怒,世界會發生災難,他們居住的古伊魯城也可能會毀滅,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寒顫。
古伊魯城,薩卡納大陸上古代城市之一,經濟狀況偏屬低貧,因為地方偏遠,交通往來不易,地險氣候不佳,山隔水阻,因此每戶獸家都是以自耕自食為主,很少與外部的其他城市來往,城內也只有一座大市集場,提供獸眾交易或外交。
城內的中心有一座城堡,那是古伊魯城堡,外表散發出淡淡的橘色光芒,接近城堡會感覺到一股溫暖湧上心頭,再怎麼鐵面石心,感受到這股溫暖後都會融化。
之所以會有橘光和溫暖的感覺,原因是外表建材是使用只有太陽森林才出產的特有石磚──陽鳩石。石材吸收了大地、日月精華,才能擁有魔幻般的神力。
城堡外表的每一個石磚,各個都砌的很均勻、很完整,不會有這裡少一點那裡多一點,不偷工減料慢慢堆疊上去,才能建出完美的作品。就像是事先計算過的,不管是圓柱體、角錐體、矩形體,每個小細節的精準度,都讓獸覺得是神乎其技,無可挑剔。
正當欣賞城堡之餘,從遠處傳來馬兒踢躂踢躂的馬蹄跑步聲,打破安謐寧靜的氣息。
離城堡不遠處有一位騎在棕色馬上的紅毛狼人,正朝著城堡前進,馬兒的腳步聲急促且快,刻不容緩,像是在說明有大事要發生。
那名紅毛狼人上半身穿著無袖黑色戰衣,右胸上浮織盾牌形狀的布,上面繡著「戰」字和一顆大銀色星星,下半身穿著黑色長戰褲,兩邊褲管外側有一長條矩形狀的紅色條,手腕上環著戰鬥手鐲,腳穿半長筒皮靴,肩披紅黑披風,披風的邊緣還有些小缺破,腰間佩戴銅色紋路浮雕圖案的刀鞘和一顆大紅玉鑲嵌在劍柄上。
城堡大門的兩側有兩名獸人站崗,右邊是獅獸士兵,左邊是豹獸士兵,兩者手上各持長槍,目光炯炯地看著駕馬而來的紅毛狼人。
馬跑到大門前後,隨著紅毛狼人輕輕一拉韁繩,嘶一長聲後,馬立即停止腳步。
「我乃戰鬥部隊副隊長雷爾,有一級緊急報事,快把門打開吧!」雷爾用銳利深紅的眼低看站崗士兵,體型壯碩的他散發出威嚴氣息,讓獸連一口氣都不敢喘。
「等候多時了,雷爾副隊長,國王正在等您呢!」豹獸士兵見到雷爾,雙腳隨即合併,展開四十度。另一位獅獸士兵不等同仁說完,轉頭看城牆上的士兵,揮揮手勢,意味著把大門打開。
「走!」大門才打開到一半,雷爾手甩韁繩,馬兒又嘶一長聲後衝進城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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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內部中央是大廳,大廳兩側都站有各個部門的隊長,其中還滲雜幾位學者,中間有狼獸國王坐在王座上,人類皇后則坐在國王的右手邊,獅獸總理大臣則是站在國王的左手邊,三人都看著下方的騷動。
「這異常現象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嗎?」年老的灰毛狼人學者身穿黑色長袍,連身帽戴在頭上,手拿著木製的拐杖撐著衰老的身軀,微微轉頭跟旁邊穿著考古探險服的年輕灰毛狼人學者輕聲的說著。
「這根本是以訛傳訛,無須去理會它。」聽到老學者提問後,手揮一揮,面無表情,一眼都沒看老獸,堅定語氣答道。「再說,會走到迷路根本是自己忘記如何走,也有可能是地表發生變化,才會讓眾獸誤以為是某種力量在作祟。」
「那無法靠近神殿你又如何解釋?這是太陽神的懲罰,因為我們過度開採森林資源。」對面的年輕褐毛獅獸學者生氣地用食指指著灰毛狼人,眼神貫注,反駁科學理論,堅持神的理論,語氣內藏陣陣火藥味,即將引爆一連串的理論口水戰。
「那只是大腦潛意識下的防衛本能,因為經過了迷路之旅後,造成內心恐懼形成無形的壓力,即使身體是往前走的,也會因為壓力造成腦部錯覺。」身旁的豹獸學者直接反嗆,斜眼看著獅獸學者,這句話又讓理論之爭的爆發更不可收拾。
「自古以來,我們能擁有這麼多資源,完全是大陽神的庇佑,森林能維持原樣到現今,也是神的功勞。」年老狼人學者顧不得自己老去的身體,站出來再度提出神論。
「胡扯,神的存在與否根本沒有科學證明,是獸為求心安理得才創造的,只是心靈上的藉慰。」一旁的年輕狼獸學者手臂大張一揮再度反駁。
「那為什麼古伊魯之書裡沒記載神殿是如何來的?從這點可以說明,神殿是很早以前就存在的,一定是神建造出來的。」對面的獅獸學者左手拿起泛黃破舊的古伊魯之書,右手豎起食指點了幾下書本的封面。
「那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說是神建造的,說不定是在古早以前,原始獸在這裡定居過,在森林裡建造出來的。」豹獸學者立即搶走獅獸學指手上的古伊魯之書,眼神冒出火花的大聲喝斥。
「總而言之,神一定是存在的,不要不聽老獸言,太過輕視會遭到報應。」年老狼獸學者瞟了不信神論的學者幾眼,用他那老言腔調,包含一點警告意味,又像是在勸告般的老獸道理壓住對方。
「我們只相信經過科學證明,眼見為憑,絕不聽從太過迷信的言詞!」豹獸學者將古書收到他的黑色披風裡,不甘示弱地說回去。
「神阿!懲罰這些無知的獸吧!讓您的偉大刻劃在他們的腦子裡!」獅獸學者將雙臂展開舉半高,在他身後彷彿出現神的光芒。
「我看等到天空下起紅雨,你所謂的「懲罰」才會降到我頭上!」年輕狼獸學者聽了獅獸學者的話後,不禁噗嗤一笑,似乎是不信邪。
各個部門的隊長們對於這些學者的理論是膩到不行,完全不理會他們的爭吵,只在一旁看戲是誰勝誰敗。
「夠了!給我安靜!」一聲暴喝的怒吼,就連城門外都能很清楚地聽到,與同玻璃珠和玻璃珠互相摩擦,刺激著將軍們和學者們的耳朵,花不半秒鐘,全場立即安靜的像進入無聲世界。
「哼!好久沒聽到魔鬼般的聲音呢!」正在馬場的雷爾冷哼了一聲,手邊繼續將馬繩綁在木樁上,嘴角一抹微笑,那是懷念般的微笑。
在場的部隊隊長和學者們,各個啞口無聲,乾瞪著坐在王位上的國王,魄力震懾,連神都要畏懼幾分。
只見皇后已經用兩隻食指插在耳朵裡,簡直洞悉國王會怒吼,事先做準備,但在一旁的總理大臣腳步快站不穩,眼裡冒出金星。
「吾是找汝們來解決事情,不是爭論雙方的理論!」國王滿臉通紅,氣呼呼地看著爭論不休的學者們,連王冠都歪了一邊,另一隻手很用力的拍打扶椅,看似老年獸身軀卻又不失國王高貴無上的威嚴,魄力十足。
台下仍然鴉雀無聲,方才吵得火熱的鐵,一瞬間被冰水給澆熄冷卻。
「好了好了,別發這麼大的脾氣嘛!當心血壓又上升了。」皇后用白皙皙的手將國王頭上的王冠擺正,嘴上露出鑽石般閃耀的甜美微笑,令在場不少的獸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眼睛空瞪著皇后的笑臉,臉上卻不敢泛出粉紅。
國王被皇后迷獸的臉龐給迷住了,媲美化妝過後的臉,臉馬上紅起來,幾秒鐘後回神並咳了幾聲,轉頭看了總理大臣。「大臣,有什麼想法沒有?」
總理大臣摸了摸長幾十公分的鬍鬚,低頭閉眼了一會,進入沉思狀態,「自古以來,我們都認為供奉祭品給太陽神才能有好的豐收,好的生活,如今這令獸不解的現象,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解起,況且這是我們的習俗,沒有獸知道違反規定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大臣張開雙眼,目光專注地又說道:「或許這有可能是個引子。」
「引子?」國王定了神,抖抖身子稍微整理下遺容,恢復以往國王的架勢。
「其實下臣也不太清楚,但說不定是跟「圖案」有關聯。」總理大臣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這句話令所有獸為吃一驚,開始私底下竊竊私語。
「您說的,難道是百年來不解之謎的那兩個圖案?」藍毛狼獸戰鬥部隊隊長驚訝地嘆道,眼睛瞪大的讓獸難以置信。只見大臣微微點頭說:「有這個可能!」
「但是沒有獸解開過那謎底呀!研究了幾百年都解不開,光靠我們真的行嗎?」獅獸守衛部隊隊長滿臉疑惑,心裡失去了一半的信心道。
「不論行不行的通,目前森林的異常現象確實是帶給我們煩惱了。」獅獸職業培訓隊長一頭栽進煩惱迷宮中,臉色顯得很凝重。沒幾秒鐘豹獸學者插了一句話:「我還是不相信沒有科學證明的傳說!」
「但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吧?」戰鬥部隊隊長雙手交叉在胸前,想不出其他想法,其他的獸也差不多。
此時此刻,現場充滿了沉重的氣氛,並不是因為圖案謎底,而是森林異樣會帶給古伊魯城什麼樣的災難,又有些學者不相信古伊魯之書上記載的,但這次的現象的確是個不爭的事實。
部分的獸認為派偵查隊再去太陽森林詳細調查一番,但也有獸認為先靜觀其變再做決定,彼此都拿不定主意,這次的異變成為目前國家事務上最苦惱的一次,時間一點一滴慢慢地消逝了,大廳仍然充滿黯淡的色彩,這或許是神給予古伊魯城的考驗之一吧!
大廳的門後傳來陣陣的腳步聲,皮靴的硬墊與大理石地板互相碰撞而產生踢他曲子,但似乎是大廳內的沉重氣息太過頭,沒有獸注意到大門後的腳步聲。
門輕輕地嘰一聲被推開,「唷!這裡是不是正處於黑暗時代呀?這麼死氣沉悶的,會得憂鬱症喔!」一隻獸腳踏進大廳裡,帶點熟悉的聲音,所有獸都看著大門前的獸物。
「阿阿!是你阿!雷爾。」戰鬥部隊隊長見到雷爾後,臉上浮現一絲微笑後又變回沉悶的表情。
雷爾進到大廳,右手後推把門關上:「怎麼啦?卡艾爾隊長,失戀了?」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好歹也注意一下氣氛吧!」卡艾爾露出厭惡的表情,眉頭皺在一起,心情非常不悅。不過該處理的事情總該處理,順道問說:「事情調查的怎樣了?」
「情況惡化,沒有好轉的現象。」雷爾連一眼都沒看卡艾爾,面無表情地邊回答邊走向著國王。
「呿,這小子真是一點都沒變,真令獸討厭!」卡艾爾嘴上氣嘟嘟,視線瞟了雷爾一眼,在旁邊的獸們都暗地裡偷笑一下。雖然卡艾爾嘴上說很討厭他,但大家心裡都知道,其實卡艾爾很喜歡雷爾,畢竟雷爾的資質和潛力不輸給卡艾爾,未來某一天他將會超越卡艾爾,就算說他是下一屆的戰鬥部隊隊長候補人選也不為過。
「國王陛下,皇后陛下,我帶著一級緊急報事要來報告!」雷爾單膝跪下,右手柱地。
國王揮個手勢後,便詢問雷爾現在的情況如何。「雷爾,剛剛你說情況惡化是怎麼回事?」
「回報陛下,有獸走入森林會無緣無故走回到入口和無法接近神殿想必陛下已經知道了,不過不只如此,現在就連森林都無法進入,凡是靠近著,都會被反彈當場震昏。」雷爾一五一十的說明詳細情報。
「怎麼會這樣?唉……」國王一聽到這消息,頭痛的老症狀又發作了,手不停地柔太陽穴。皇后在一旁看了很心疼,便命令打雜的手下去拿止痛藥來,順道安撫著國王的情緒。
頭再痛,也要繼續處理國事,繼續追問說:「一個獸都無法接近?」國王忍著頭痛,保持著該有的威嚴。雷爾持續說道:「是的!不論是偵查隊或是村獸們,任何獸靠近都會被震飛。」說完後,底下又一陣騷動。
「吾知道了,汝起來吧!」國王揮個手勢,一手持續按揉穴道。
「謝陛下!」雷爾起身後,轉頭就走至左側,上半身微傾靠著牆面,雙手交叉至胸前。
不久,打雜手下拿了止痛藥和一杯水遞給總理大臣。「如果這件事情再持續下去,我們可能得移民了。」大臣邊說邊將藥傳給皇后。
「我不同意!」守衛部隊隊長聽到此言後大聲說。「這裡是我們的家鄉,我們的原住地,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守衛部隊隊長滿臉憤怒,頭毛都快燒起來了,但那雙抖動的眼睛,流露出淡淡的悲傷。
「但是,總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而傷害到村獸吧!」卡艾爾心裡忍著悲傷。「賽門卡特,我知道你喜歡這裡,也喜歡和大家生活在這裡,畢竟這是沒辦法的事,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到比這裡更好的環境。」
「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這裡,你要是堅持阻擋我的話,我就把你殺了!」賽門卡特充滿了悲傷和憤怒,將藏在刀鞘中的劍拔出,刀尖指著卡艾爾。「你以為你打得過我嗎?」卡艾爾也隨即拔刀。現場的氣氛從沉悶轉為火熱,兩人張大眼互瞪著對方,目光交接擦出熊熊火花,彼此間的鬥氣瞬間擴散至整個大廳,大家開始往後退個幾步,深怕下一秒鐘這裡將成為戰場。
激情鬥氣之中,被咆哮聲給遏止:「還不給我住手!國王陛下在這裡,竟然如此膽大放肆!」總理大臣件見事情不可收拾,趕緊嚇阻卡艾爾和賽門卡特,又接著下一句:「這裡是神聖的大廳,不是讓你們兩個打鬧的地方!」卡艾爾和賽門卡特收回鬥氣,將刀收回刀鞘,各自撇頭心想:「下次絕對要分出勝負。」
皇后將一手把藥放進國王的嘴裡,一手把杯子傾斜將水倒入國王的嘴中,之後把空杯遞給總理大臣請打雜手下送下去。
國王吞嚥下去後,又繼續問道:「大家,有什麼好辦法嗎?」語畢,現場又再度陷入沉悶中,本來無法靠近神殿導致不能進貢就已經夠棘手的了,現在連踏入森林半步都不能,這下真的是手無寸鐵,巴不得將這燙手山芋丟給其他獸。
「話說回來,怎麼沒看到王子殿下?」職業培訓隊長四處張望著,卻沒看見王子的影子,其他獸也現在才發現王子不在現場。
「這孩子真是的,偏偏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到處亂跑。」國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皇后卻是一臉微笑地說:「孩子長大了,就讓他去吧!一直把他鎖在城堡內他會悶悶不樂的,再說,你年輕的時候不也一樣嗎?還被父王……」說到這,皇后暗地裡竊笑。「停!停!那些事情不要提出來,吾的威嚴會掃地阿!」國王的腦子裡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事情,臉上浮現出害羞樣,結結巴巴的制止皇后繼續說下去。大臣嘴裡也笑呵呵,細碎小聲的說:「老臣我可是記得非常清楚呀!呵呵……。」
「咳……不管怎樣,雷爾,去把他找回來吧!跟他說吾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國王手做拳頭狀,移近至嘴前咳了一聲道。「是!屬下立即去辦!」雷爾起身轉向國王微微低頭,左手橫豎胸前,然後轉向身體離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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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徐徐吹過,草坪上的草與花隨風搖擺,樹枝招枝展舞,樹葉互相摩擦著,又輕飄飄地落下跟大地接吻。
在一棵高大壯碩、屹立不搖的榕樹下,藏著一個獸的身軀和影子,像是為他撐一把傘,擋住所有前來的危險。
走近一點瞧瞧,是位男生,正舒服地躺在樹蔭下,雙臂交叉放在頭上都枕,嘴裡還含著一根樹枝,末端還有一片樹葉,經過微風的吹息,身上的毛正柔軟地飄著。再走近一點看,是個棕毛狼人,穿著無袖無釦的半式背心,中間露出力大無比的胸腹肌,穿著休閒風的短褲,褲管邊緣有些創意式不規則的毛邊,光著腳丫子,腰間用簡單的腰繩繫著刀劍,第一眼入映的感覺像是到處流浪的獸。
「您果然在這裡,王子殿下。」雷爾慢慢地走向王子的身邊,只見王子繼續躺著,眼經持續閉上,絲毫沒有理會之意。雷爾又繼續說:「國王陛下正在找您呢!」
王子似乎沒聽到,只是繼續躺著,幾秒鐘後緩緩地說:「不是說過不要叫我王子殿下的嗎?雷爾。」語氣沉穩又帶點怒意。
「哼!你還是老樣子阿!克威爾。就這麼不喜歡當王子?」雷爾冷哼一聲後,一隻手撐著地面坐下,雙腳伸直放鬆,背倚靠在另一端的樹幹,抬頭看著隨風而動的枝葉。
「我對那種無聊的稱號不感興趣!」克威爾半開眼看著在陽光照耀下鮮嫩的綠草。
克威爾和雷爾是死黨,從小經常在一起,常常調皮搗蛋還鬧事,搞得城內天翻地覆。有事都互相承擔,一起歡笑,一起悲傷,一起探險,一起挨罵,互相比武,甚至願意為對方犧牲生命,有的時候卻會因為階級隔閡而感到不自在。他們倆的武力不相上下,凡事他們對打的比賽,都是以平手判決。
「是想當不受拘束的自由獸嗎?看你穿的衣服就知道,根本就是去下田工作,說不定還會被當作四處旅行的獸呢!」雷爾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在支持他的想法。
「自由嗎?像這樣自由自在的多好阿!省的一天到晚都在聽父親的『指教』,耳朵都快長繭啦!」克威爾用小指掏掏耳朵,不滿受到拘束又無趣的城堡生活。
「我看國王陛下又要多一樣煩惱了,有這麼不受教的小孩。」雷爾搖搖頭嘆氣道。
克威爾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句話用在他身上還真是諷刺:「不受教,這句話你真說得出口阿!用在你身上還差不多。」克威爾起身轉頭看著雷爾。
「哼!說的也是,呵呵……」雷爾也一同笑了,短時間內幾乎忘了有重要的事在身,還有森林異變的狀況。
「話說回來,父王找我有什麼事呀?」克威爾停止笑聲,突然想起雷爾一開始說的話。
「國王陛下是想找你回去談談有關森林異變的事。」雷爾回神過來。
「嗯!森林異變?發生什麼事了嗎?」克威爾頓時感到驚訝,半信半疑的看著雷爾,難以想像他們的「遊樂園」發生大事,而雷爾則是詳細地說明整件事情經過。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那你們有想出辦法嗎?」克威爾也摸不著頭緒,只見雷爾搖搖頭,無可奈何的說:「總理大臣的意見是撤走所有獸民另找新居地。」
克威爾瞪大著雙眼,心想:「要撤離開這裡,我不如死在這裡。」雷爾似乎是看穿了克威爾的心思,又隨口說:「守衛隊長的想法跟你差不多,但……這是無可奈何的事阿!」雷爾也顯得有點沮喪。
克威爾沒說什麼,只是緊握著拳頭,憤怒地顫抖,咬緊牙根,一瞬間小時候的回憶全都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像是播放機歷歷在目。雷爾見狀克威爾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坐著,抬頭望著城內的景色。
儘管發生諸多事情,太陽依舊高高地掛在空中,傳送幸福溫度,白雲依舊綿綿地逍遙自在,俯瞰世界景色,藍天依舊安靜地當底背景,描寫季節故事,風與風之間的摩擦,像是帶傳變化的訊息。
一陣風撫過克威爾的臉龐,突然靈機一閃:「走吧!」克威爾突然站起身子,左手微推著繫在左腰的劍柄,專注地眼神看著遠方的森林。
「嗯?走去哪?」雷爾回頭看克威爾,不懂克威爾在打什麼主意。
「我們的遊樂園,太陽森林!」克威爾認真的表情,令雷爾停頓一下,之後被克威爾這句話給驚訝到,不知道是克威爾刻意忘記剛剛講的事情,還是自己不信邪要去硬碰硬,雖然雷爾的身軀想去阻止,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蠢蠢欲動,染上去森林這件事,大腦傳達的「阻止」反而被抵消了。
就在此時,有一陣強風吹襲過來,掃過克威爾和雷爾全身的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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