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reply :a70701111
小翼我會加油越寫越多的
漸漸地築構文章內容
不過總覺得我的重複詞語好多...?
雖然不是一段出現很多次
但是綜合所有段文發現真的好多= ="
to reply :皇天蒼狼
嗯嗯...第三話已經出來了...
どうぞ (請看XD)
to reply :a70701111
小翼我會加油越寫越多的
漸漸地築構文章內容
不過總覺得我的重複詞語好多...?
雖然不是一段出現很多次
但是綜合所有段文發現真的好多= ="
to reply :皇天蒼狼
嗯嗯...第三話已經出來了...
どうぞ (請看XD)
想不到久久沒上,又有一篇新的小說~
這幾篇好長好長呀!
不過人物動作瞄寫得很細緻、細膩,
還蠻喜歡這個小說的~
期待下一篇~
我的部落格【自然※狼※踏青】
第一個,狀聲詞不用特意框起來,感覺太刻意了。
招式名是很亮麗,可是注意不要太著重在戰鬥上,他們的目標也不要忘記。
糧食確實會變成問題點。
就算耕種了也不會馬上長出來。
一篇篇的結構起來,到後面也會愈來愈進入最深處吧,雖然個人並不知道這篇最後的終點戰(無誤)是在哪裡……
再看文章與寫文章之餘,別忘了要留下您的回文喔。
感謝大家的努力……
to reply :皇天蒼狼
感謝阿=ˇ=
不過越單純的角色好像越受到歡迎XD !?
to reply :天涯峋狼
不知不覺就打了一長串,呵呵...
寫完回過神來去估算,我打了10000多字。囧rz
to reply :a70701111
原來狀聲詞不用加引號呀!(筆記)
小翼我看報導或是其他文章,狀聲詞總是有加引號,所以認為要加引號XD
小翼我會把第一話到第三話的所有狀聲詞的引號全都去掉~
第四話 步入森林,魔獸之戰
在克威爾和雷爾堅忍不拔的毅力之下,終於將黃色盾牌給擊破,當他們還沉浸在愉悅中的時光時,一扇秘密之門正悄悄地打開……
盾牌被兩獸聯合的猛攻下粉碎了,以為災難已經結束時,森林入口處卻出現一道螢光粉紅色的通道,通道的外圍有條很明顯地深粉紅色輪廓,輪廓邊和通道不斷地蠕動,像被扭曲一般。
克威爾的眼角線瞟到通道,眼睛睜得大大的、閃閃發亮,露出新奇的眼神,很好奇那條路會通到哪裡,雷爾知道他的下一步,站起身輕拍一下他的右肩,頭微點指向通路,克威爾收回刀劍並帶頭大步邁向粉紅色通道。
不知道是否因為擊破了盾牌而疏忽大意,還是記不起教訓,竟然連個危機意識都沒有,又天真又傻呼呼地直直地走向通道,不過森林似乎是玩膩了,如此輕易地讓他們通過,在雷爾的最後一步踏進去後,通道瞬間整個縮小至消失,噴出像亮粉一樣細小的粉紅光點,跟隨著大風吹轉個幾圈後,慢慢地消散在空氣中……
枝葉茂密、粗壯高大、綠林成蔭、蔽不見光的森林裡頭,有莫名怪獸的叫聲,樹根附近長滿了各種彩豔的蘑菇,地上長出一片草蘚,樹幹上有幾道令獸寒顫的巨大爪痕,垂下的樹藤觸感冰涼宛如蛇爬行。
在一個被草叢所掩蓋的樹幹空洞中,有團拳頭大的粉紅霧滴,像被攪動般翻騰幾次後,噗的一聲擴散至覆蓋整個空洞,右下角有個粉紅小亮點,由逆時針方向畫出不規則的門形,畫圈內的霧滴淡化至消失,從正面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克威爾和雷爾正離出口處沒幾步。
在四周都是同一色系的通道,雷爾抬頭一望,興奮地小跑步說:「那裡就是出口了吧?」克威爾也隨之看一眼,並尾隨在雷爾的後面。
不料開門不吉利,雷爾才跨出粉紅霧的第一步,就因腳底踩到草蘚,整個身體往後騰空倒在地上,克威爾因為在跟隨後面跑步時沒保持距離,一時來不及反應跳脫,右腳直接重踢雷爾的頭後,全身撲倒在雷爾的身上,「痛!」雷爾疼痛地雙手抱頭,後改用單手輕輕搓揉。
克威爾翻一個身,拉著雷爾的手將他扶起,盯著他的頭直問說:「有沒有破一個洞?」
雷爾聽了差點沒笑出來,幾乎忘記他頭部的疼痛感:「破洞?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老獸痴呆。」說完後步伐滑向出口交接處,蹲下用手指摸濕滑的草蘚,指尖上還殘留草蘚物質:「這裡很滑,等等走路要小心。」
克威爾不信邪地伸出右腳用力踩下去,前後摩擦,發現不如像他所說的很滑,即便懷疑是不是因為他穿鞋子的關係,於是雷爾也伸出腳踩一次,真的如同克威爾所說,穿鞋反而會滑,雷爾便把兩隻腳上穿的鞋脫掉並丟到一邊,一臉重獲自由地說:「還是擺脫束縛比較清爽,那天殺的隊長叫我一定要穿,總有一天要叫他來踩一次,看他跌個四腳朝天,呵呵……」
雷爾露出惡作劇的微笑,克威爾則是賞他一個痛快,擊中他的痛處,帶點大獸般的語氣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別再做幼稚的事了。」
雷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簡直難以置信,從小最愛帶頭鬧事的他,這些話竟然是從他的口而出,不過想想也是,這麼大還做出這種事也只會被獸看笑話,雷爾也懶得自討沒趣,只是嘻嘻哈哈的與克威爾聊天,邊聊邊走出出口,在克威爾最後一步踏出後,通道淡化至消失,只剩下什麼都沒有的空洞。
他們倆一進入到森林之後,左顧右盼,全是高大又密蔽的樹,最矮的也有五公尺高,沒半點陽光照進來,安靜得可以,但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跟他們小時候來的森林好像不太一樣,即使是森林中心處的太陽神神殿,也不像它這麼幽秘,宛如是來到另一個地方。
為此,他們互相揣測,可能是剛剛那條通道連接到不同的地方,剛開始他們還以為那條通道可以直達神殿,結果反而來到詭異不知名的地點,而且回去的入口也消失了,像是被隔離在病房中。
總而言之,站在原地也不是辦法,這種時候要拿出他們最擅長的行動──探險,回去的方法到時候再說,話歸這麼說,但他們卻不知道城內發生了許多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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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心中怒火無法平息,抬頭挺胸且快速地大步向前走,皇后擔心的跟在後面,深怕國王會親自當場體罰賽門卡特,不過看來,這項擔心是多餘的,他不但沒到地牢,反而走回自己的房間。國王房間門外的守衛們一看到國王,立即單膝跪下,左手柱地,直到皇后走來。
皇后叫房間周圍的守衛守在門口,正在打掃房間的手下也叫他們先退下,並命令在他們出房門前,誰都不准靠近,手下們低著頭快速地走出房門,而守衛則是有列有序地鎮守大門兩側。
國王一進房間後沉重地坐在床尾上,皇后則是輕輕將房門關上,體恤的表情看著國王,優雅地坐在國王旁邊安撫他。她很清楚,誰都不願意讓這麼能幹的部下進牢房且判決死刑,包括國王也是。
「凡娜琳,吾該怎麼辦?吾現在心情好複雜……」平時威風凜凜的國王,也難以掩飾傷心,一手摀著眼睛,淚水從手指的細縫中細流而出,順著地球引力潺潺滴下。
凡娜琳什麼話都沒說,只從口袋中掏出一條紅色的繡邊、粉紅色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國王的淚水,手帕上面還用藍色針線刺繡著國王的名字──德古拉,以及散發出淡淡地水蜜桃香,德古拉的鼻子抽動幾下,摀住眼的手揉了幾下,把眼淚揮乾,並用雙手握著凡娜琳纖細的手,哭過的雙眼,血絲染了白眼球,淚痕明顯清晰,眼白淚汪汪地閃動。
與德古拉對眼,凡娜琳仍用溫柔地微笑看著,另一隻纖細的手輕柔滑順地撫摸著英俊的臉龐,輕巧細語的說:「百密必有一疏,千算必有一漏,親愛的也該把事實說出來了吧?」
原本淚汪汪的眼神,瞬間變成憤怒的眼神,雙手鬆開,腳一蹬踏在地板上往前走個幾步,背對著凡娜琳說:「這絕對不可能!」
凡娜琳順手把潤濕的手帕放在床上,走向德古拉的背後帶責說:「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你打算真的出事了才來解決嗎?」
德拉古似乎對有些事情有所隱瞞,他以為掩飾可以逃過一切,但事實卻不是如此,現在狀況連連發生,他陷入了繼續隱瞞和說出事實的拔河中,他的手不斷地顫抖,一想到過去發生的事就害怕不已,血流成河,逃命追殺,與其說是鬥爭,不如說是殘忍屠殺。
凡娜琳知道他內心的膠著,也知道關於他小時候的事情,因此不勉強他一定要現在說出來,只是希望他能看清一切,勇敢面對事實,這並不只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獸民和自己的兒子。
這件事情暫且先不提,凡娜琳請求他是否能把賽門卡特釋放出來,畢竟他不知道關於這一切的事情,但德拉古愛子太深,不肯放他出來,但是出一個條件,如果克威爾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就免除體罰之刑,此後必須守在克威爾身邊當侍衛,縱使是犧牲自己的性命,但萬一有個不測,就必須以死謝罪。
這個條件乍看下很簡單,實質上很困難,困難的程度絕不是單單在他身邊就可以的,往後的事是比死還要痛苦,凡娜琳心知肚明賽門卡特一定會很爽快的答應,相反地對於不喜歡受到拘束的克威爾,可能會不能接受,但這是救賽門卡特的唯一方法,她也只好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
事情定下來之後,凡娜琳走到房門前,手正要握住手把開門時,以很低沉、很悲哀地語氣說:「你要記住,事情總有一天會曝光的,大家對你的仰賴和信任是否會終結,這全都取決於你的決定……」語畢後,輕輕轉動門把將門打開,才把輕盈的身體往外送一步,兩旁的守衛立即單膝跪下、左手柱地。
凡娜琳散發出的體香,守衛聞到都呆滯了幾秒,輕布絲質軟滑地飄動著,撫過她走動的痕跡,徒留房間內孤單寂寞的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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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大批部隊去尋找之旅的卡艾爾他們一行人,路上不斷地預估分配獸力,還有搜索的範圍,以及最難搞定的森林入口,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頭一次且重大的任務,一定要把克威爾和雷爾找回來。
唯獨比格斯沒什麼精神,似乎還在擔心著賽門卡特,這一路以來沒說過半句話,只是低頭跟著前進,卡艾爾見了搖搖頭嘆氣,停下腳步,一針見血地說出:「你回去吧!」
比格斯驚醒了一下,假裝很有精神地走著,卡艾爾又說:「你只會影響任務的進行!」比格斯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皺著眉頭。
蓋希瑪看不下去了,手用力地抓著卡戴爾的肩膀往後扯:「你也夠了吧?為什麼你每次說話都要這麼難聽?」
卡艾爾用力撥開他的手,一臉生氣地說:「我有做錯嗎?你們怎麼都是一個樣?現在反悔了站在賽門卡特那邊?」
蓋希瑪聽到這句話,又更生氣地說:「你說這什麼話?假如我站在他那邊,我直接跟他一起關在地牢算了!」
塔諾斯眼看鬥爭又要發生,隨即前忙阻止,硬是把兩個獸個推開一邊:「別吵了!都是同個城裡的獸,幹嘛分鬥爭不可,再說,現在要找王子殿下不是嗎?你們在吵下去,任務都不用進行了!」
一想到還有找回克威爾的任務在身,兩獸都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嘴,互不看對方走自己的路。
比格斯看到他們兩個爭吵感到很內疚,並走到蓋希瑪旁邊小小聲地說:「抱歉,都是因為我的關係……」蓋希瑪連忙制止,認為這並不是他的錯,只是自己看不慣卡艾爾的作法而已,並輕拍一下比格斯的背肩安撫他。
走了一段路之後,蓋希瑪的頭上突然傳來陰沉沉的聲音:「蓋希瑪……」一個紫色影子突然從樹上倒吊下來,蓋希瑪嚇的大叫一聲,毛都豎起來,所有獸都轉頭看他這邊。
「附近沒有王子殿下的蹤跡……」紫色影子又隨口說出。
「吼!孟德麥,拜託你可不可以正常一點出場?你這樣不是偵查部隊,是嚇獸部隊!」蓋希瑪還心有餘悸地說著。
沒錯,孟德麥有的時候會從樹上倒掉下來,或是突然站在獸的身後,再不然就是從地面跳出來,各種千奇百怪的出場方式都有,不知道用這些方法嚇到了多少獸,而赫勃也為了他而貫徹始終,也開始學習他出場的方式或加以變化。
偵查部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讓敵人察覺,因此學習如何將自己隱密起來,以便觀察周遭敵人的動作,即使是待了多少小時,也能讓敵人察覺不到,這就是偵查部隊的主旨,不過像這樣很突然的現身,有時候也是件好事,在敵人看到你還沒叫出聲前,瞬間被秒殺……
孟德麥是偵察部隊隊長,赫勃是偵察部隊副隊長,表面上說是部隊,實質上連一兵一卒都沒有,更準確地說,偵查部隊只有孟德麥和赫勃兩獸,當初是蓋希瑪在訓練的時候,發覺他們雖然沒辦法像其他獸打肉搏、遠距離或魔法,但觀察能力勝過一般獸,且神出鬼沒,所以向德古拉國王提出創辦偵查部隊,其實跟守衛部隊很相似,只是可以更快地掌握情報。
蓋希瑪對他這種出場方式沒輒:「唉!我知道了!你繼續找吧!」孟德麥沒說半句話又緩緩地升到樹上,身形隨著風吹過而消失。
卡艾爾他們繼續帶領部隊前進著,每走一段路就指揮一部份的隊伍分散尋找,作法類似怕迷路而沿途做記號,這樣的作法持續進行下去,直到到森林入口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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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威爾和雷爾在詭異的森林裡走著,一路上沒看到其他生物,也沒有很明顯地岔路,周遭都是一樣的景色,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迷路了?
正當兩獸完全沒頭緒時,森林的東北遠處傳來一陣長音的低咆聲,聲音的傳播震動森林,枝葉上的葉片都被震下來。
他們倆耳朵一抖,並隨著聲源處方向跑,身手矯健地穿梭在樹林間,他們從小就在森林玩透了,不論樹幹與樹幹間多麼狹窄的,或是前方有無數倒地的樹擋路,或是枝幹穿插成密網,他們都有辦法自由地穿梭,就像是在走自己家的廚房。
穿越了數不清的樹木,跳過了數不清的水窪,在終點處他們來到一塊半徑一百公尺內無任何一棵樹的空地,空地上只有矮矮的綠草陳舖,四周一片寧靜又空蕩,不時有冷風席捲而來,抬頭望眼看天空是一片憂鬱藍,依他們靈敏的耳朵感覺,聲源點應該是在這附近,卻什麼都沒看到,好像是有獸故意引他們來。
「真奇怪,明明是這裡沒錯……」克威爾眼顧四方,總覺得有股不安的心情湧上心頭。
雷爾也覺得安靜過了頭,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下意識的第六感叫他快離開這裡:「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看,這裡似乎不對勁……」
克威爾也覺得有古怪的地方,兩獸並加速腳步離開,正當要回森林的前幾步,空地突然刮起一陣強風,大樹招搖,葉片繽紛,在兩棵樹的間隔間張開一面半透明的淺藍色結界,依照順時針的方向將空地圍成一個圈,高度比照內圍的樹高,附帶藍絲電流,克威爾和雷爾眼看結界擋在前,立即腳步剎車,抬高頭看周遭,全都被高大的結界團團圍住,宛如甕中之鱉。
不等他們驚訝完,一隻巨大的魔獸突然從天而降,落地時,上下劇烈震動持續一段時間,土地凹陷的程度像隕石撞擊到地面,等晃動一結束,他們轉身面向震源,看到魔獸的龐大身軀和模樣,各個都目瞪口呆。
魔獸長相類似山豬,牠嘴巴兩端的長尖牙是往前長的,長度約一公尺,身體呈橢圓狀,體毛質硬,毛色黑棕互相渲染,四肢像兔腳,尾巴像蛇尾,體型高度雖然比附近的樹矮了一截,但能讓地面劇烈震動,想必牠一定重得不得了。
「這是什麼生物阿?是山豬嗎?長得還真醜。」雷爾對這隻魔獸有點作噁,驚恐的表情扭曲持噁心的表情。
「一定是牠的媽媽長期餵牠吃動物激素吧?」克威爾倒是覺得很新鮮,即使是不起眼小東西,只要是沒看過的都會勾引他的注意。
這隻魔獸大概是聽到雷爾的話後,眼睛亮紅,兩個大鼻孔狂噴出白色氣體,右前腳不斷地伸前再往後拉,從牠的嘴裡不時地發出低鳴聲,蓄勢待發地盯著他們兩個看,原本平順的毛也有列有序地豎起來。
他們倆看魔獸的動作就知道接下來怎麼做,克威爾不慌不忙地先往前走幾步說:「很好!這下牠眼前有兩塊狼排可以吃了……」但雷爾則是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巨大魔獸說:「那我們會有豬排可以吃嗎?」
克威爾沒說什麼,只是笑笑地拔出閃著耀眼的金色劍來,從剛剛的紅色瞳一摸劍轉變為金色瞳,雷爾也早有心理準備,用左手大力抽出劍柄,刀劍在空中轉劃個幾圈發出霍霍的聲音,彷彿連空氣都可劃開,雷爾不抬頭看一眼,算準準的用右手接住劍柄。
一場狼豬大戰即將展開……
魔獸的右前腳磨蹭幾下後,開始往前猛衝,跑步時地面都有些微晃動,克威爾和雷爾看準時機,兵分兩路繞到魔獸的後面,不過卻被魔獸早一步識破動機,四肢彎曲一蹬躍到半空中,再快速地重落而下,落地的同時,地面劇烈晃動,踏地的四肢附近也噴起瞬間陣風,克威爾和雷爾先是被震的站不住腳,然後被瞬間陣風吹開,他們下意識地用刀尖刺地免於被吹得更遠。
「想不到肥豬的動作還挺靈敏的……」雷爾將刀劍輕輕一拔,轉換身體為戰鬥姿勢,此時克威爾也拔出劍想跑去與雷爾會合,魔獸轉個眼珠看著他,四肢開始邊踏邊跳,企圖阻止,克威爾被震得站不穩,只能單膝跪下穩固身體。
另一方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雷爾正抓著魔獸的硬毛慢慢地爬上去,魔獸再度轉個眼珠,龐大的身軀開始大力搖晃,極像個不倒翁,硬是想辦法把他甩下來,甚至到最後開始扭著身體。
一般狀況來說,都會咬緊牙根死命地抓著,但雷爾似乎樂在其中,還不斷地大聲喊說:「呦呼……騎鬥豬啦!」似乎把正在因震動而站不穩的克威爾給遺忘了,不光是站不穩,還得閃避魔獸那粗壯結實的腳,被踩到可不是鬧著玩的。
克威爾以從小就在森林培訓的靈敏神經輕鬆躲避「大腳」,一邊抓準時機爬上魔獸身體,魔獸看情況不對勁,施展渾身解數狂甩動身軀,幾根脆弱的毛紛紛飄落,不時地狂吼。
毅力過獸的兩個獸,怎可能這麼輕易被甩下來?即刻起,現場陷入狼與豬之間的耐力賽。
克威爾他們一邊緊抓著硬毛,慢慢地往上爬,而魔獸則是不甘心地又甩又扭,仍然無法將他們甩下來。
魔獸改變方式用跳的,想把他們震下來,克威爾和雷爾被震跳手滑了幾下,但硬是猛力抓著魔獸的毛,還不小心拔掉幾根,魔獸因為拔毛刺激皮膚,一小小滴的眼淚被擠出在眼角上。
既然連用跳的都不行,魔獸想到說乾脆在地上打滾,把他們壓到喘不過氣來。
魔獸停止了扭動,四肢癱軟地匍匐在地上,雷爾看見後雙腳一蹬跳開並警告克威爾快離開,不過聲音似乎沒傳播到他的耳朵裡,持續抓著硬毛,正當克威爾心想說怎麼停止扭動的期間,魔獸突然往右側滾壓,克威爾見情形不妙,在被壓到的前一秒瞬間跳開。
感覺到自身的毛沒被拉扯後,魔獸停止了滾動,站起來甩甩頭,四肢彎曲往上奮力一蹬,又想來個重力落下,克威爾和雷爾隨即往反方向跑,不過這次落下速度比上次快,還來不及跑到安全距離,再次被震的站不穩身。
魔獸眼睛一亮,趁此空隙將尾巴反折抬高後,身體隨著尾巴的掃動原地轉一圈,克威爾他們來不及閃避,側腹硬生生地吃了一記掃尾,魔獸因為打到他們正露出邪惡的笑容。
兩獸一同被掃到張網出的結界,全身被藍色電流穿過,刺痛著身體,咬牙忍耐,幾秒鐘後電流消失了,砰一聲他們墜落在草地上。
他們互相攙扶對方的身體,帶著傷痛慢慢地站起來,「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阿!在這樣下去真的會變成狼排……」克威爾眼睛癱軟地看著魔獸,一邊思考著對策。
目前狀況分析,兵分兩路夾攻會被發現,爬上魔獸的身體又會滾,被壓到沒死也剩半條命,但跳下來會被震動,接著就會掃尾,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隻魔獸很靈敏、機靈,行動完全被牠看穿。
雷爾撫著受傷的側腹往前走說:「好啦!這下子該怎麼辦勒?」
克威爾倒是一臉輕鬆樣,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地說:「那還用說嗎?計策不行就是硬拼!」
雷爾聽到此言後深深地嘆一口氣說:「果然還是硬拼阿……」之後繼續追問克威爾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剛才兵分兩路不單是分散牠的注意力,還能避免被牠的長牙刺擊,如果正面跟牠衝突,就不得不考量到被刺中的風險。既然如此,那就先發制獸,把那根又長又粗又尖銳的長尖牙給砍斷,克威爾這樣跟雷爾指示著,他微微點頭,兩獸將注意力全集中在長尖牙上。魔獸嗅出氣氛有改變,將部份力量轉移到四肢上,以防有個萬一可以隨時重振姿勢。
克威爾用眼神一變當作暗示,讓雷爾知道他要衝了,雷爾也用緊握劍柄代替他說「隨時都可以衝」,在暗示性的小動作下,兩獸一同往長尖牙的方向衝跑,魔獸也爆張眼急速往前衝撞。
劍與牙正要交錯的那瞬間,兩獸各側轉一個身,舉起劍往尖牙的中間砍,魔獸來不及同時反應兩邊,等牠回神時劍已經砍到尖牙了,不過魔獸似乎不在意,既不閃避也不攻擊。
克威爾和雷爾砍到尖牙後,不但沒有斷裂,連一小條的裂痕都沒有,尖牙堅硬到可以抵禦他們的砍擊,甚至是反彈力道,他們兩個都驚訝了一下,怎麼會有這樣硬的尖牙,他們只能暫時先往後跳撤。
不過他們仍然不放棄,繼續挑戰堅硬尖牙,就像上次砍向盾牌那樣,只要沒成功,他們就會跳徹一次後再砍一次,不斷地循環下去。
魔獸看他們那麼努力的攻擊,覺得很無趣、乏味,停止一切的動作,在原地趴下打個呵欠,意思就像是在說:「沒用啦!」
似乎是因為將大部分的體力都消耗在入口那,加上剛剛被掃尾擊中和電流攻擊,他們的攻擊力道越來越微弱,身體也漸漸地支撐不住。
眼看不論怎麼看都砍不斷和自己的力量越來越薄弱,魔獸都無聊到快睡著了,雷爾超級不爽地咆哮說:「真是可惡!要是一開始沒那個盾牌阻擋的話,這種虛有其表的爛牙我早就砍斷了……」一邊說著手一邊繼續砍著。
克威爾沒有理會雷爾的抱怨,反而看準機會趁著魔獸趴地時,變卦朝向牠的身體砍,不過魔獸連一隻眼都沒睜開,猛然站起身抬高頭部往克威爾的方向攻擊過去。
獸在空中是破綻最大的時候,克威爾看到魔獸的尖牙撲過來,立即側轉個身想躲避,不過太遲了,尖牙還是刺中了他,但並沒有擊中要害,因為轉身讓尖牙只擊中到他的右側腹。
被刺中的那一瞬間,毛被削掉幾根,皮肉綻開,噴出的紅色鮮血沾染了魔獸的尖牙端,接著克威爾吐出一口鮮血,兩眼無神地掉倒在地上,手上的劍卻還緊握著,流出的血渲染了綠色的草皮。
雷爾呆愣在原地,現場只有風聲和魔獸的咆哮聲在迴盪著……
回過神後,雷爾以飛快的速度衝到克威爾的身邊,單膝跪下,單手當枕扶持著克威爾的頭,只見克威爾的嘴角繼續流河血,表情一度擔心又緊張,克威爾半開雙眼看著雷爾,看到緊張的表情覺得不想讓他擔心,表情揪成一團,努力忘記疼痛感勉強站起著,劍刺向地面當起柺杖。
「你不要亂動,你在亂動下去會死的!」雷爾希望他可以躺著休息,並用手撫著,但克威爾卻輕撥開他的手說:「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哪有可能會死……」語音未落,疼痛的右側腹將訊息傳到大腦,克威爾感受到後用左手撫著傷口。
「抱歉,都是我的疏忽……」不等雷爾說完,克威爾插了一句:「你又沒有錯,幹嘛那麼自責,是我自己太大意了……」雷爾的責任心很重,想回辯時被克威爾反手輕拍胸前,示意別在說下去了。
雷爾皺起了眉頭叫要他好好的躺著休息,並又說:「跟以前一樣還是那麼勉強。」克威爾溫柔地笑笑回答:「你也不跟以前一樣還是那麼愛管閒事……」
正當兩獸互相談往事時,突然其來的咆哮聲打斷了美好的友誼,魔獸平擺頭,往他們兩個衝過去。
克威爾看著魔獸衝過來,忍著傷痛用力推開雷爾,雷爾完全不知情,跌坐在一旁,下一秒發生在他眼前的事情,改變了他自己的未來……
克威爾將雷爾推開後,魔獸不但沒有轉向雷爾,反而直直地衝向他,克威爾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硬生生吃下牠的撞擊。因魔獸的體積龐大,完整擊中克威爾的全身,克威爾又再次吐更大口的鮮血,且撞擊的力道之大,整個身軀飛到結界上,再次被電流穿過身體,在電流消失之前,克威爾已經沒了意識,趴倒在觸感冰涼的草地上。
雷爾再度目睹因為自己的關係讓身邊的獸受了傷,而且還是從小到大的死黨,不禁長哮一聲:「克威爾……」空曠的草皮空地,不斷地重複雷爾的咆哮,一次又一次的回音,低調哀奏地唱出悲傷之歌。
湛灰藍的天空,似乎是感受到雷爾的悲憤,開始下起小雨來,潤濕了草地,淋濕了雷爾的獸毛,一滴又一滴的水滴從垂下的頭毛滑溜溜地走過他哀怨的臉龐,然後在下巴聚集了一大水滴後慢慢滴下。
水滴滴下的過程中,彷彿可以看見他們小時候的情境,每一滴都代表著一段時光,無數的水滴凝聚而成今天的記憶。
在悲憤的狀態下,雷爾冷眼地抬頭,看著魔獸又想攻擊已經沒意識的克威爾,眼神閃過一個亮點,銀色鬥氣從劍身傳播至全身,宛如三眛真火,魔獸似乎感受到他那憤怒的鬥氣,放棄原本的行動轉過身面對雷爾。
雷爾一個掃眼瞄到魔獸的尖牙上殘留著克威爾的血跡,此時腦海裡閃過兩段克威爾被攻擊的畫面,銀色鬥氣變得更加巨大,眼神更加冰冷。
魔獸從雷爾的身上感覺到不妙,露出驚恐的眼神想逃出這裡,頭左擺右擺,四肢不斷顫抖退後了幾步,但這裡已經被結界包圍,想逃也逃不出去。
雷爾仍帶著冰冷的眼神衝向魔獸,魔獸拔腿四處亂跑,雷爾看穿牠接下來的方向,便早一步阻擋在牠面前,奮力跳起將劍舉起貼耳:「銀鬥氣斬!」一聲暴喝後,大力揮下,一道銀色鬥氣變成月彎狀斬向魔獸,穿過魔獸的龐大身軀,斬斷兩根長尖牙,一聲哀嚎中身體被一分為二
魔獸被消滅後,周圍的結界也消失了,一切又回復到原來樣貌,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正常來說被砍到的怪物應該會有血噴出來,但牠卻是化成幾道黃光點,朝著天空射出,消失在雲端。不過雷爾因過度憤怒和擔心而沒去查覺,銀色鬥氣伴隨著雷爾跑向克威爾的途中慢慢地消逝。
雷爾用溫暖溼潤的鼻子去感覺克威爾,還有一點呼吸,隨即將他背起來帶到安全的地方。
待續……
這次算是很多的『說』。
也不用每次都加上冒號,有時候轉換一下文字,變成直接接續動作,然後接著話向把句情繼續行進下去。
唔唔?這次的戰鬥寫的不錯喔。
雖然比較像是獵人的獵殺程度,不過這樣就已經算是有進步了。
戰鬥的險峻在文字內有感覺到。
下篇加油。
再看文章與寫文章之餘,別忘了要留下您的回文喔。
感謝大家的努力……
to reply :皇天蒼狼
要給他時間成長阿~
揠苗助長不是好事XD
to reply :a70701111
感謝稱讚XD
不過總覺得戰鬥似乎有待加長?
用尋找功能,真的有好多「說」
下次會盡量減少XD
第五話 尋找與拯救
雷爾揹著昏沉的克威爾走到一棵大樹下,讓克威爾倚靠著樹幹,隨手撕自己的披風布呈長條狀,像護士般輕柔地包紮傷口,並繼續揹著走至森林中,邊走邊尋找可用藥草和有水的地方,以及最重要的──出口。
寧謐的森林裡,沒了魔獸咆哮聲,沒了鳥兒歌唱聲,只有他踩到樹葉和樹枝的聲響。周遭看似祥和的森林,說不定隱藏著危險氣息,雷爾一刻都不敢大意,深怕像剛剛被魔獸襲擊,所以早做好應變措施的準備,免的自己的死黨都沒救到就先倒下了。
揹著克威爾的情境,讓雷爾想起以前的事,總是帶頭作鬧闖進森林的克威爾,一但狀況都是克威爾救他,甚至不想讓獸捲入危險之中,在森林探險途中,扭傷、摔傷、跌傷或被樹枝插到,也是克威爾幫他做緊急措施後,揹著他回到村裡,甚至不眠不休的在身旁照顧,獸不舒服時,還是克威爾細心照料,兩者的感情已超越父母,此後不論遇到什麼狀況,倆獸都是相扶相持。
然而這次克威爾又是為了救雷爾而受傷,雷爾卻沒有能力救他,回想剛剛的戰鬥,雷爾的神情相當落寞、愧疚,甚至希望時光可以倒流,讓他自身與克威爾互換,平時笑口常開的他,遇到這種狀況也開心不起來。
一路上,沒看見半株可用的藥草,雷爾對於藥草的認知並不是很了解,但至少記得可拿來塗敷在傷口上的藥草名稱和長相,名稱叫「療草」,它並不是拿來治百病,而且也無法治癒傷口,但起碼可以緩和傷口擴大、防止細菌感染和消毒,有半酒精的作用。
療草很好認、很好找,在太陽森林隨處可見,唯獨克威爾他們所在的森林,走了幾百公尺遠,不見半株,雷爾更加迷惑地他們現在身處位置到底是什麼地方,但是他不放棄地繼續找,如果傷口惡化就麻煩了。
雷爾再度找了許久,仍沒有療草的蹤影,雷爾一直揹著克威爾也顯得有點疲憊,因此找了一棵大樹讓克威爾倚靠休息,自己也喘一口氣。
雷爾放下克威爾後發現,傷口的血跡越來越多,雖然雷爾身穿服色是黑色,不過從溼的程度來看,血幾乎沒停過,倘若再繼續流下去,恐怕他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好不容易從剛剛跟魔獸的戰鬥中僥倖撿回一命,現在又跟死神進行更深的搏鬥。
正當雷爾不知所措之時,眼皮下瞄到其中一棵樹的樹根與樹幹間長出眼熟的東西,仔細一看,那不就是療草嗎?而且還很多株。
天外飛來一草,雷爾興奮地衝過去採集,份量足夠塗抹克威爾的傷口範圍,雷爾先找一塊表面平台的石頭,並撕了一塊披風布攤平在上面,再將療草放在衣布上,用帶點尖銳的石頭狂搗碎,等到有帶點泥狀和少許汁液流出時,即可敷在傷口上,雷爾將舊的布料丟棄,且小心翼翼的把療草泥覆蓋在傷口上。
在原地休息一陣子後,傷口沒有再出血的現象,證明療草真的很有效,恢復點體力後,雷爾繼續揹著克威爾尋找出口,不過森林多大是個未知數,況且沒有個方向,這樣盲目的找不太明智,還是先找個固定點再說,雷爾的心裡是這麼想著,「不管怎樣,都要先找到水源。」
尋找水的過程也是需要相當的體力,在陌生環境的狀況下,只能自己摸索,有個不慎也是會死在森林裡頭。但這次可能神也同情他們兩個,雷爾走不遠就在某方向傳來細微的流水聲,雷爾抖動一下耳朵並張望四方,查看水流聲是從哪傳來。這聲音打破了意志消沉的雷爾,眼睛為之一亮,快跑著向水聲地。
跑了不花一分鐘,一條乾淨無汙染的小河川就在眼前,水清澈的見底,卻沒有半隻魚蝦或浮游物,河底的石頭像排列雞蛋樣,有佇立挺拔,也有橫倒水中,大小不一,形狀千奇百怪,在水的流動下身形被扭曲,縮放不一,婀娜多姿。
雷爾一看到河川則是喜出望外,走到大樹下先小心翼翼的把克威爾放下倚靠著樹幹,然後走到河岸邊,蹲低身軀用手彎成碗狀捧了一口水喝,冰涼的觸感刺激著喉嚨,甜美的口感打動著味蕾,彷彿在那一瞬間到了仙境。
為了幫克威爾補充水份,他開始在附近尋找可以裝水的容器。不過,土地上除了樹枝、樹葉和蘑菇以外,都沒有可裝水的容器,雷爾開始盤坐沉思,希望自己的腦筋輪轉一下,想出辦法。
用手捧著過程中可能會流失掉一些,用樹枝結合起來也會漏掉,更不用說樹葉了,不論是地上落下或是樹上長的,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像荷花葉般大的葉片,也沒有已經乾枯的小樹洞,可以切割下來當作碗,森林這麼大,資源那麼多,偏偏就是沒有可以裝水的容器。
找不到接水的方法,雷爾心急如焚,來回踱步,並怨恨自己在關鍵時刻幫不上忙,但克威爾正在受苦,沒有時間自責自己了,趕緊找到方法比較重要。
雷爾調節自己的呼吸,靜下心來,讓思緒清晰,回頭看著安然沉睡的克威爾和沾染血跡的紮布,心想「為了他,我一定要想出辦法」,並盤坐在河川旁,低頭看河水反映出自己的倒影,雙手交叉至胸前。
首先,最重要的是要有容器,看看自身的周遭,似乎沒有半樣,因為連個裝水的凹槽空間都沒有,「嗯……?凹槽……?容器……凹槽……有了!」雷爾靈光一閃,順手從腰間將劍拔出放在一旁地上,再將綁著劍鞘的繫繩解開,用劍鞘內槽當作容器,汲取半滿水,輕微搖晃清洗後倒在土壤上,再汲取八分滿水走到克威爾旁蹲下。
雷爾用單手將克威爾的沉睡臉龐微調仰角,把劍鞘洞口處接觸在克威爾的嘴邊,再緩緩地傾倒,嘴角流出涓涓的水,劃過蓬軟的下巴獸毛,很明顯地一條水痕,沿著脖子滴到身體。
清淨的水,潤濕了口腔,冰涼滑順地經過味蕾的洗禮,再順著舌頭的軌跡前進到喉嚨,如瀑布般澎湃地瀉下,墜落到酸水區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雷爾餵完水後將刀劍置回原位,並靜靜地坐在克威爾旁邊,當他的小守護神, 從太陽森林入口開始,經歷了盾牌之攻戰和魔獸之戰,加上揹著克威爾且長途跋涉,雷爾的身心已俱疲,雖然腦袋傳遞動身的訊息,但總使不上力氣,需要休息的訊息傳送到眼皮,在森林送來的蔭涼之下,雷爾感受著微微的風,慢慢地闔上熄火的紅色雙眼,舒服地靠在樹幹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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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濕潮滑的地牢,幾滴髒水滴在石板上,發出滴答的聲音,匯集成一灘水,角落和石板上長出幾塊苔蘚,水蒸發了也只在內部循環,長期下來密不透風,惡臭四溢,一打開通往地牢的門就能聞到濃烈刺鼻的惡臭,讓獸一步也不想踏進去。
從階梯走下來,左手邊是牢房,右手邊是拷問室,每隔幾步路就有一盞小燈點亮,如同在黑夜中的小木屋點起油燈。
賽門卡特被關在拷問室裡,雙手雙腳都被鐵鍊銬著,裸著上半身,凸顯的六塊肌紋路有蓬鬆的毛裝飾,鬃毛雜亂無章,宛如落魄遊走街頭,唯一神情依然堅定,沒有一絲恐懼,倒是手上拿著處刑鞭站在他面前的豹獸獄卒一臉不知所措,賽門卡特知道他不敢出手,低沉著嗓子:「你無須顧慮,要是國王看到我一臉沒事樣,你也會倒大楣的。」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到……鞭打下去的那個……嗯……」豹獸獄卒越說越扭捏,整個就很不好意思,賽門卡特爆一個青筋大喝說:「喂喂!你是想到哪裡去阿?」
既然都說不用顧慮了,獄卒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雙手緊握著鞭子往外拉發出啪啪聲響,鬆開手讓鞭尾自然垂下,正要揮向下去的一剎那,一個聲音從牢欄外發出「等一下」的字句。
獄卒停手回頭看,一個狼獸士兵正站在那,「賽門卡特隊長,皇后陛下想要見您……」
賽門卡特心想「皇后陛下?找我會有什麼事呢?」獄卒拿起綁在腰間的鑰匙將鐵銬解開,賽門卡特把衣服穿好,隨手拿走自己的劍正要走出鐵門時,獄卒仍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賽門卡特冒了汗顏,這位老兄腦袋一定有問題,並加速腳步隨著狼獸士兵離開地牢。
腳步踏上階梯,抬頭看著門口的光芒,賽門卡特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像是獲得重生,掛著嚴肅的表情邁向出口,凡娜琳正站在門口不遠處等著,狼獸士兵及賽門卡特一見到她,馬上單膝跪下、左右手柱地,凡娜琳先是叫士兵繼續去做份內的事,然後跟賽門卡特談關於條件的事。
「不知道皇后陛下有何等事而親自來一趟?」賽門卡特輕拍身上的灰塵說。
凡娜琳一臉憂愁地無可奈何說:「國王願意放你一馬,不過他有個條件……」
「條件……?」賽門卡特豎起耳朵,凡娜琳點了個頭說出國王開出的條件。
賽門卡特一聽完,二話不說立即點頭答應,這本來就是他的責任,不過凡娜琳的臉色不太好看,有個隨從在身邊應該是好事,然而為什麼她表情看起來這麼擔憂?賽門卡特看到凡娜琳的臉樣,信誓旦旦地拍胸膛說自己一定會保護好克威爾,請凡娜琳放一百二十個心。
雖然很清楚他的決心,但她煩惱的不光是克威爾的個性,還有克威爾跟賽門卡特的未來,換個角度看這樣的條件也就等於判死刑,即便如此,凡娜琳也無法阻止德古拉做出的決定,只能暗地默默地祈禱。
看著凡娜琳依然愁眉苦臉,賽門卡特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還不能讓她安心,凡娜琳驚覺一下,直搖頭說不是這個原因,當下很想把她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賽門卡特,後來又想說算了,表情轉變為和藹微笑,說會將這件事情轉告給德古拉,並請賽門卡特將來不管發生任何事,無時無刻地守護在克威爾身邊,說明完後轉頭走回到房間,只留下他一獸獨自站在原地。
一個咚聲,叫醒了賽門卡特的下意識,不禁抬頭看看古老的掛鐘,鐘擺一左一右地擺動著,時針與分針組成六十度,現在時間是下午兩點,不知道克威爾和雷爾他們現在的狀況如何,擔心的念頭湧上,右手一揮,披風飄起後又回歸到他的背後,伴隨著他向後轉大步邁向森林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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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路程越遠,越接近森林入口,卡艾爾一行人的部下幾乎分配完成,寥寥無幾的獸數則是跟隨著隊長、副隊長一同前往入口處尋找。
行走途中,一棵樹的樹葉隨著小震動和沙沙聲,宛如帆船似的飄落到地面,剛剛被孟德麥下過一次經驗,蓋希瑪這次心想一定又是他,而且不會在被他嚇到的二次,「這次又是什麼事阿?」蓋希瑪一副無聊樣說。
有騷動的樹並沒有馬上下來一個獸頭,不斷地沙沙作響,其他獸則是繼續往前走。
「喂喂!同樣的當我不會在上的二次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連同你跟樹一起砍了……」蓋希瑪作出手的動作,表示他是真的要動手。
「我早就出來了,你這個笨蛋……」不知道從哪傳來的熟悉聲音,蓋希瑪東張西望,聽到聲音卻沒看到影子。
「下面,下面拉!」蓋希瑪聽到後低頭看後,嚇的倒退一大步,原來是赫勃正站在洞穴裡,只有頭探出來,扮出一副幽靈臉。
赫勃看見他被嚇到,露出邪惡的微笑,順手拿起一枝筆抄在小本子,嘴裡唸唸有詞:「OO月XX日,下午兩點十分,蓋希瑪被我的地洞法嚇到……」
蓋希瑪看到他正在抄嚇獸筆記,直呼不要連這種無聊的事也記錄下來,只見赫勃瞬間抬起頭來,眼光閃閃帶著勝利的微笑,蓋希瑪反倒爆出一個青筋吐槽說:「不要擺出一副成功的表情!」
「話說回來,你到底有什麼事?」蓋希瑪長嘆一口氣,赫勃用嚴肅的表情回答:「森林入口處有奇怪的地方……」蓋希瑪揮手直說入口異常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不過,赫勃所說的「奇怪」並不是指把獸彈到昏厥的那件事,而是用言語無法表達出的奇怪,蓋希瑪半信半疑,並直奔向入口處。
當蓋希瑪跑到剛剛那棵騷動的樹前幾步,孟德麥突然又一個倒吊,表情很陰沉地脫口出「你們要小心……」,蓋希瑪又再度被嚇到,很想揍他一拳,但現在情況有改變,懶的罵他也懶得吐槽,一個側身閃過孟德麥,繼續奔向前去。
看著他遠離的背影,孟德麥拿起筆和本子,嘴裡唸唸有詞:「OO月XX日,下午兩點十五分,蓋希瑪第二次被我的吊樹法嚇到……」
在偵查部隊二人組的嬉鬧過程中,卡艾爾他們已經到入口處了,周遭看似沒什麼變化,也沒看到克威爾和雷爾的影子,卡艾爾下令去附近搜尋,並囑咐叮嚀不要靠近入口,部隊一哄而散,剩下卡艾爾、比格斯和塔諾斯三獸站成一個圓環面對面。
「我們去入口看看吧!」卡艾爾這句話震驚了他們兩個,比格斯和塔諾斯先是互看一眼,先後表達出對此行動疑惑甚至不滿,卡艾爾對於他們的質問,沒說出半句話,只用冰冷尖銳的眼神盯著他們,就像是要獵殺眼前的獵物,比格斯和塔諾斯被嚇到,趕緊閉上嘴沒再多問什麼,卡艾爾轉身啟程至入口,並隨附帶冷淡一句「怕死就別跟來!」
兩獸呆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該跟還是不該跟,當他們不知所措時,蓋希瑪追上腳步跑過來,在遠處就看到他們兩個發呆,直問發生什麼事。
比格斯和塔諾斯,互相緩緩道出卡艾爾獨自一獸去入口的事,蓋希瑪一聽帶著他們兩個追了上去,並攔下卡艾爾請他說明原因。
卡艾爾不由得無奈一下,只能說他們看不清狀況,根據情報指出,被彈昏的獸都是因為觸碰到異樣的光後所導致,但是現在入口並沒有出現異樣的光,表示至少目前入口處是安全的,也有可能克威爾和雷爾是用了什麼方法破壞,然後進去森林裡頭。
解釋到這邊,蓋希瑪他們覺得確實是這樣,但還是不能大意,因為不能百分之百確保那道光是真的消失,或是說只是暫時性的。
「既然如此,你一開始說清楚不就好了,又把大家搞得心神不寧。」蓋希瑪雙手插腰言有怨氣說。
卡艾爾露出不屑的眼神說著:「懶的跟你們囉嗦!」蓋希瑪的火氣又上升了,簡直要變成第二個賽門卡特,很想現在就跟他打一架,不過任務要緊,既然卡艾爾的這番話這麼篤定,那就姑且一試,決定進去一趟森林。
現在連蓋希瑪都想進去一次森林了,比格斯和塔諾斯也沒理由找藉口,只好硬著頭皮跟著走。
等到走至入口前,仍帶種不安的氣息而卻步,不過卡艾爾不一樣,只是一昧的往前走,進入到森林的第一步後,藍色瞳孔收縮,冷冷地回頭看他們一眼,帶給獸冰冷的感覺,之後又繼續往更深處走。
蓋希瑪他們三獸看見卡艾爾安然無恙地進入後,也逐一跟著進入森林,不過全員都進去的話,外面就沒有獸指揮了,說不定外面會有克威爾的消息,所以蓋希瑪請比格斯在外頭等候,並指揮著部隊的行動直到他們出來為止,比格斯點點頭並格外叮嚀凡事要小心,蓋希瑪笑笑地輕槌一下他的右胸膛後轉身出發,塔諾斯秀出胸肌一副要讓比格斯安心,隨後也跟上腳步出發,比格斯目送他們後,開始做自己份內的事。
太陽森林內部一如往常的景色,柔和的陽光照射下,生物依然活躍,給獸很難想像這裡之前發生過大事,這座森林是全村獸民最珍貴的寶藏,也是體驗大自然奧妙最親身的接觸。
森林的路徑,對於生活在古伊魯城的獸來說就像喝杯水一樣簡單,假如異樣的光消失了,應該不會再出現使獸迷路的把戲了,假如克威爾和雷爾已經進入森林,如此一來,估計可以很快地找到他們,圓滿完成任務,只不過,假如異樣的光是幌子的話,那尋找的過程就會相當困難,不管情況如何,都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們兩個,卡艾爾他們三個,不需進行討論之類,自動兵分三路去尋找,但他們卻不知道,克威爾和雷爾並不在這座森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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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鮮嫩脆綠的葉片,無聲無息地脫離樹枝的吸附,隨著重力飄然而下,在空中翻轉好幾圈,輕輕地吻在雷爾的鼻子,隨著他的吸氣,葉片的兩端搔著鼻孔,鼻子輕輕一抽動,打了個大噴嚏,葉片被鼻子噴出來的氣吹落,雷爾也打了個大呵欠。
「差不多該啟程了……」雷爾站起來伸伸懶腰,正準備要揹著克威爾繼續走時,赫然發現克威爾不見了,雷爾緊張地在附近尋找,卻完全沒看到他的身影。難道是魔獸趁他睡覺時把克威爾帶走了?這也不符合邏輯,地上沒出現類似的腳印,又或是克威爾醒來?這也不可能,依他的個性,他不會讓周遭的獸擔心。
克威爾的失蹤,宛如憑空消失,這片森林廣大的讓獸不知道他有多大,找不到出口就已經很糟糕,現在克威爾又不見,這下該如何是好?
「可惡……要是我沒有睡著就好了……」雷爾雙手槌向粗壯的樹幹不斷地埋怨自己,他瞭解到自己有多麼無力,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任何可行的辦法,正當他絕望之際,空中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又嚴肅,如同回音一樣回迴盪在森林中。
「想救他的話……就跟我來吧……」謎樣的聲音說著。
雷爾用耳朵感覺聲音源處,不時地抬頭仰望森林,「是誰?你是誰?是你把克威爾帶走的嗎?」
謎樣聲音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說著「想救他的話……就跟我來吧……」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帶走他?」雷爾的語氣顯的暴躁,生氣地追問著,火紅的雙眼又再度燃燒起來。
謎樣的聲音依舊是那句話不斷地迴盪,此時,有個粉紅色的通道噗一聲出現在雷爾面前,「是從這走對吧?」雷爾立即衝進粉紅色通道中,在最後一隻腳踏進去後,通道口立即淡化至消失。
雷爾在粉紅通道奔跑著,尖銳的眼神證明他一心一意想救出克威爾,奔跑的速度凸顯他內心的著急,跑了沒幾公尺的路程,另一邊的通道口連接著一條石磚砌合而成的路,牆上有距離地掛著燭台,上面都點了白色蠟燭照亮道路,雷爾雙腳踏上石路後,通道口又淡化消失。
隨著雷爾跑步,原本沒有點亮的蠟燭都會自動點亮,遇到岔路時,也會自動點亮其中一條路,似乎是在指引著他。
一路上,雖然雷爾覺得有不安的感覺,但是為了救克威爾也只能這樣做。
沿著點亮蠟燭的道路下,雷爾來到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在沒有任何亮光的照射下,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屏息以待,在黑暗空間下,雷爾似乎感覺到周圍有巨大物體在圍繞著他,有種強烈的壓迫感,眼珠四處轉動,偵查自身的周遭。
時間隨著黑暗的流動,黑暗空間轉眼間亮起來,有五根特大號白色蠟燭,佇立點形成五芒星狀,四周都被石壁圍著,前方的有條石階,石階上有個長方型平台,似乎有誰正坐在那邊。
「呵呵……終於來了……」謎樣的男子盤坐在台階上暗地裡竊笑,手上還拿著一顆水晶球,雷爾一聽到這個聲音跟在森林的聲音一模一樣,獸毛衝冠,怒火著紅眼,拔出劍指著謎樣男子大喝:「在我還沒把你打倒之前,快說出克威爾他在哪裡!」
威嚇似乎對他沒有作用,謎樣男子緩緩地笑道:「把我打倒?呵呵……算了吧,你連我的一根寒毛都碰不到……」
「你說什麼?」雷爾也不甘示弱,完全沒有退步之意。
「算了算了,我找你來並不是為了跟你吵嘴,現在開始,你只要打敗他就離救出克威爾更接近一步。」語畢,謎樣男子手中的水晶球開始散發出絢爛的黃光,順時針繞著水晶球轉,繞個幾圈後一團黃光浮現在雷爾眼前,刺眼的亮度讓雷爾幾乎睜不開眼睛,幾秒後,黃光漸漸散去,眼前的龐然大物讓雷爾震驚。
「這……這個是……?」雷爾皺著眉頭、咬牙切齒,憤怒地看著這龐然大物,因為這龐然大物竟然是在森林空地那遇到的魔獸,牠讓雷爾回想起那場戰鬥,一瞬間他的銀色鬥氣佈滿全身,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一躍而起把魔獸斬成兩半,跟那時候一樣,魔獸哀嚎一聲變成幾束黃光集中在空中消逝。
謎樣男子看到此攻擊並沒有吃驚,反而拍拍手稱讚他的力量,雷爾並沒有為此感到驕傲或是高興,瞳孔急縮的狠瞪著謎樣男子,此時他身上的鬥氣尚未退消。
「你這傢伙!其他的不召喚竟然召喚出之前傷害我朋友的怪獸,現在我已經打敗牠了,在我把你殺了之前,最好快點把克威爾交還給我!」雷爾身上的鬥氣越積越大又多,比起之前的盾牌戰和魔獸戰還要威迫。
謎樣男子喔一長聲,對於雷爾不斷長大的鬥氣感到興奮,「那麼……接下來是最後一場戰鬥,只要你戰勝他,我就會把克威爾交還給你!」語畢後,水晶球又開始亮光,不過沒有跟剛剛那樣眼前出現亮光,而是聽到沉重的腳步聲,正朝著雷爾面前走去。
「哼!不管你召喚出什麼,我都會打敗他!」雷爾冷哼了一聲,重起架勢,準備打倒下個敵人,謎樣男子似乎不為所動,只露出一抹邪笑。
藏在黑暗中的敵人,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接近,漸漸浮影浮現出整體模樣,雷爾目瞪口呆,先是震驚一下,後身上的銀色鬥氣一夕之間完全消散,因為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是魔獸,而是他的朋友──克威爾。
克威爾兩眼黯然且帶著冷淡之意,右手拿著劍,右側腹的傷口也已經血染,「唔……你這傢伙,你對克威爾做了什麼?」雷爾咬緊牙根盯著謎樣男子。
男子只是一臉掛著令獸顫抖得寒冷微笑道:「我什麼都沒做……來吧!能否整救他就看你了。」
雷爾神經緊繃,有種頓悟的感覺說:「難道你是想……?」男子並沒有說半句話,只是又再度露出邪惡的微笑。
雷爾並不想跟克威爾戰鬥,大喊著他的名字,希望他可以快點清醒,雷爾的真情呼喚似乎沒有傳達到克威爾的心裡,雷爾見他不為所動正想走向前去時,克威爾身影一晃,突然出現在雷爾的背後往他背上砍去,雷爾直覺性地回轉用劍擋下攻擊,克威爾見到沒命中目標,又身影一晃出現在雷爾的各個方向,雷爾只能保持防守,並不斷喊著「克威爾,快住手,我不想跟你打」。
謎樣男子邊看邊笑,忍不住說他一句:「我勸你還是專心在戰鬥上吧!要是你在不出手,你就會死在你朋友的劍下。」
雷爾邊苦撐防守著邊說:「你這卑鄙小人,說什麼我都不可能出手的!」
男子聽到此言又忍不住大笑,直搖頭說:「不可能出手?別笑死我了!你們兩個小時後不是常常打得如火如荼的嗎?現在,也讓我再次欣賞未完的戰鬥吧!」
雷爾的耳朵抽動一下,驚訝地看著男子,心想為什麼他會知道我們小時候的事情,他到底是誰?一時疏忽防備狀態下,克威爾看準時機用刀尖刺向雷爾右盲腸的地方,刺穿的刀尖流著一絲絲雷爾的血,瞳孔一放,吐出一大口鮮血,鬆開右手,劍觸碰石板發出鏗鏘聲響,雷爾雙膝直軟跪地、趴倒在石板上,右腹流出的紅色鮮血慢慢地擴張……
此時正在太陽森林中尋找的蓋希瑪看見一群鳥兒拍動著翅膀,穿飛過樹枝,心中萌起不祥的預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