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Dragon’s Tale
我在寫我的遺書。 我是魔利.何， 有一段時間是法茲.漠內， 名字太多， 一時間記不起全部。 我生於萬獸1789年六又半月十一日， 卒於本年2967八月九日。 請別被那個年數嚇壞， 我是一條龍， 今年二十一龍歲， 只是較老了一點。
我在某天查起資料才知我是出於農村， 奇跡地胎生而非卵生。 這是我每天酗酒， 甚至賣我到酒館的好父親說的。 母親因為排卵過程失敗， 把卵中的我久留在腹中， 直至我出生的一刻因非自然生肓而死亡。
父親本想我是一頭好龍， 但後來在一歲檢查時因知道我天生不能飛， 不能噴酸或火而開始絕望。 到了我憧事的時候， 父親就幾手每天喝酒過日， 指笑我是一頭長了翼的長頸鹿。 不只他， 還有同班的都因我天生未脫的泥黃色軟毛而恥笑。 鄰班的真長頸鹿包因我失禮她們而避我。
父親就是做了他最明智的決定，把我賣出去。
我被賣到一家黑店。 老闆娘是一頭賊猩娘， 要我去偷容人的法具之餘， 也不給我一些吃的。 雖知道一頭龍的成長是要的食物， 但賊猩只把最的的留給她那些已肥得走不動的孩子， 只有客人的食餘留給我。 她說， 龍的骨酸好， 可比當成清理廚餘的好工具之餘， 拉的也可以堆肥裡賣一個好價錢。
這時我才知原來龍這種生物是可以這樣使用。
我在那裡充當了堆肥製造機一段日子， 大約是四或五年後， 我再一次被買走。 這次的出價比一公斤堆肥還便宜， 我那時候想， 如果取了我的命便會是更好的事。
這次買家是一位法師， 好得不得了的法師。 原來世上是有好獸， 如童話一樣降世。 吃的， 住的都幾乎是最好。 他甚至教我觀星， 預言。 這位法師是一頭貓， 叫狄丁， 皇室的星相師。 他實在對我太好了， 要非我不能飛， 我一定會樂整當他的坐騎， 也因此在我成了拉車的車夫， 每天接送他出入皇宮， 作是一種感恩和報答。
但俗語說得好， 好法師是短命種。 狄丁因為星相預測引起了風波， 最後落得抄斬。 抄斬前還找穎信送我離開。 我捨不得這位法師。 法師死後一年， 皇城果然得了天災， 天降碎石造成大火， 一切如法師預言。 當時我身在他方， 無意地從碼頭的苦力知道。 剎間， 欣慰填滿了原有的悲傷。
之後， 我是龍小偷。
原本在街角替獸看相是很好收入的事， 但自從過了不知為何而起的大戰， 當月球上出現一只狸貓， 星相學改成很科學味的天文學， 占了我生命十多歲的看相終於結束。 積蓄也只撐了十年就不行。 我身上的幼毛終於脫落， 改成明目的黑鱗， 終於告別了過去， 成了一條龍。
我不是那種街上的偷錢包的小偷， 正確一點說我是一名大盜。 除了珠寶外， 還有到龍社會的白痴貴族騙錢。 比如借名譽投資來開公司， 然後不足十年借用砐產替改公司改名， 找另一家族， 最好是對頭的， 來重覆投資和砐產。 每家族都相信這種事! 有一些還希望我加入他族， 當是給我在風雨下的瓦片。 真是可笑! 當時我總家產比看相名萬倍之餘， 比眾家族的資金再多千倍。 瓦片已多得可以燒也不感什麼。
莫名奇妙的大戰最愛在這時候出現。 目的是要推到貴族， 諸獸平等之類。 謊唐! 錢找得比別的少就說別家的充權， 貪污， 只吃不拉的。 我被連日上街指罵， 家產充公， 又回到看相結朿不久的日子。 真苦命。
胡混的政治幾經波節下被取代， 連同我的部分家產經於回來， 雖日子不及過去一樣光芒四射， 但在物價高昇下算是過得好。 不過， 我才知我一直錯過了一項龍生出大事， 我居然找不女伴!
到醫院問問， 才知尋偶期是在我十歲的時候! 我早過了， 而第二次是十五歲， 都在苦日子裡過了。 完了! 居然連龍生中最重的樂事也失去!
我試過追求， 但全是已婚之婦。 我也想過寡婦， 但這年紀的母龍已不生育， 也不談情欲。 膝下兒如都反對再婚， 即使願意， 結果也弄了那種很文學的精神相愛。 最後在她難世的一刻， 是多叫龍心痛。
看著現在已消失小丘上的出生小屋， 腳下平靜的河面， 還有微風的吹拂， 一切都時間回到起點。
魔利。 何
絕筆於2967八月九日
END。
19/11/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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