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和騎士
血風血雨的戰爭終於完結， 已死去的， 未死去的再一次聚當相碰。 惡魔從騎士身上拔回他的巨刀， 黑暗精靈交出平民， 萬事歸始。
『你們剛才真的很像遊牧民族， 』 惡魔坐在小山對伴同的騎士說， 『你的戰術怎麼退步得這般差?』
騎士沒有說話， 惡魔輕搖他。 騎士掃走他的魔爪， 喝道， 『別碰我!’
『只是一場做給人看的遊戲， 何必介懷?』
『不， 不是這樣!』 騎士抱頭痛叫， 摘下頭盔， 又嚎哭， 『不!』
『下山吧， 我想我要找醫生來替你看看。』
騎士在地上扭哭， 發瘋， 在亂斬。 不過一切並無因此傷得一毫。 他大叫，
『不! 為何你還能這般泰然? 這是非常非常非常不正常! 看! 是國君! 他怎會下這連我們自身都覺得不知所謂的戰術? 他! 是他! 由他出現才有今天! 』
惡魔還是不太明白， 直至騎士的說痛如分裂， 大吼，
『他那原本精彩的戰術到了什麼地方? 他失明了嗎? 他在這一二年裡到底…到底…』
『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惡魔低聲地接上去。 『他的戰術， 到底…的確比以前差得遠。 』
『國君…』騎士全身發斗地說， 『我感覺到他就是他， 不過他並不是他。 他到底在何方? 若他真是失去了， 那麼， 我們到底還是什麼?』
『我們會是什麼都不是。 啊! 我的天! 』
惡魔才說畢， 剎間恐懼走進全身。 他終於知道騎士的害怕。
惡魔站著， 巨大的身影蓋過了騎士。 就在這裡， 雙目交投， 但根本看不出差別。 遠望上空中是一片青藍卻沒有太陽， 山間只有流水但沒有魔堡， 老遠的火山就是噴著灰卻從未真正地爆發過， 現在吹來的空氣就只有下方修補的木工聲和氣味， 其他都是一片肅清， 剛才的戰爭和屠城一切都像不曾存在。
惡魔現在從回憶中感覺， 這漫長的歲月裡， 真實的他們就是這樣真實地生活。 乏味的一天又一天， 平凡的做了又在另一天多做一次， 但是真實。 這裡什麼對立之約根本只是一張不於理會的文字。 大戰， 血影， 人魔之別都只是當在國君出現後才出現。 只有當國君出現， 騎士和惡魔就只有區別， 存在， 才至於成立。
回想起剛才的戰事。 那和遊牧一樣不堪一擊的人們， 和現在下方工作的又有什麼差別? 國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立之約等一切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 惡魔根本無法不知道。 只有惶恐在這裡陪同著惡魔， 重復， 不停重復， 越過一切真實。 自已到底是什麼? 國君， 騎士又是什麼?
這個是惡魔和騎士永遠無法明白。
END。 (26/1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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