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有一頭巨大的狼,窩在公園一角。牠的身形可與牠身後的那些高大樹木相比擬。牠的毛色彩斑斕,紅褐橙灰黑白相間,在一片青綠中顯得鮮明,卻沒有多少人注意到牠。有一個小孩走向他。
在夢裡,我就是那個小孩。我走向牠。牠的下巴本來貼在草皮上,見我接近,兩隻耳朵動了動,伸起頭來看著我。我踏著牠蜷曲的四腿之間的空隙,一直走到他胸前,仰起頭來,大膽地望向牠的金色雙眼。牠嘴角上揚,似乎在微笑,抬起一隻前腳來,用掌心揉了揉我的頭髮。這時我才發現牠的前腳長得像人類的手。
「不,孩子。」牠把那幾塊(四小一大)貼在我頭頂上搓揉的肉墊移開,開口對我說話,「我不是狼人。這不是人的手,只是剛好長得很像手,跟人手一樣可以抓東西而已。」牠把那隻前腳貼在地上,平放在我腳前,友好地展示著它。那真的很像手,不過關節只在手指與手背交接處有而已,沒有指節,也沒有指甲,隱約有黑色的爪子藏在指尖,被橙色的毛掩蓋著。橙色的毛髮也覆蓋了整隻手背,看起來比動物卡通人物的手背還可愛。
我再抬起頭,金燦燦的陽光有些刺眼,我瞇起眼睛。牠的臉背光,在自己的陰影之中,牠的雙眼也微微地發著金燦燦的光。
「我喜歡孩子,」牠用另一隻掌心貼著我的背,把我整個人推近牠的身子,「我不會傷人。你放心。小紅帽的故事是騙人的。我喜歡跟小孩子玩。只可惜,」牠垂下耳朵,「喜歡狼的孩子很少。」
我開始搔牠的肚子。「不,別這樣,」牠全身癢得發抖,連說話也是抖音,「不~我~不是~狗~不能~這~樣~跟~我玩~」牠開始笑,像人一樣大笑,閉著眼,張大嘴露出牙齒,從喉嚨深處發出哈哈哈的狂笑。
牠用牠的「手」抓住我整個身體,貼到牠嘴旁,開始狂舔我。我的半邊身體都被牠弄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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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我接下來的內容,夢到這裡就中斷了。
以前從來沒有夢過狼,現在會夢到,大概是去木柵逛過灰狼區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