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 《權欲》 7 EOS

柏寧頓街十號現在已改由綠狼主道。 普林尼對這只花了半天的大改變還是未能接受得來。 那些穿著紅袍的法師在替普林尼量身, 訂製新的首相袍。 普林尼忍不住問, 『這全是真的嗎?』
在那邊打點一切的格斯走過來。 普林尼看到那張染了血的床在後方搬走。
『是的, 相信自己所見所碰的一切。』
『我, 』 普林尼帶著慌惶的見光說, 『我還未準備好。』
『你會的, 這裡會有導師, 也有我。 當然, 我們不會永會只是臨時主理大法師和臨時首相。』
另一組紅袍法師走上去, 替格斯量身。
『你也要首相袍?』
『不是首相袍, 是日用法袍。』 格斯扎把闊袖拉起, 『我不想這最莊重的袍子在由法師織造的袍是布一定法力, 至少可保你免一次死亡。 』
普林尼瞄一瞄那張剛被收走床, 他用充滿了諷刺的語氣說, 『當然也有例外。』
格斯揮一揮爪, 接來皮尺, 親自來替普林尼量身。
『每論如何, 我們已是住在同一窩的野獸。』

在魔術的主道中, 那些難造的工程和裝飾都很快完成。 大約在下午茶的時間, 只餘下些小工待技師修正。 那一套全新的首相袍和日用法袍都已送到。 格斯換上日用法袍, 那原有的六翅變回一般的只有一對, 也就是普林尼初次遇見他的衣著。

普林尼抱著那繡了金邊的綠色首相袍, 呆看著。
『又怎麼了?』
『只是,』 普林尼回道, 『還是不太相信。 我真的有能力嗎?』
『唔,』 格斯點頭, 『覺得你真是有能力。 你正確的恐惶, 還有對未來堅定的目光, 是我們這些當法師的絕對看得出。』
『我認為我至少要了解一些這裡的歷史, 還有政治情況。』
格斯對普林尼的要求感到非常滿意。他將皮尺掛在普林尼的頸前, 往後用了力拉緊, 壓下了鬆軟的綠毛。
『你果然將會是一個好首相。 』 格斯笑道, 『但也可別忘了尋找下任國皇。』
直至皮尺離開前, 普林尼一直用力點頭。
『很好,』 格斯笑道, 『很好。 我還以為你穿不下。』

庫法學院是全歐洲平原中最居歷史的司法學府, 幾乎歷任首相都是來自這所學府。 普林尼被請到這裡接受任職前的特訓班。 雖然普林尼的學習能力很強, 但經過了一日前後經過了十多小時的經濟和國防訓練, 難不了倦意來襲。

普林尼把自己躲在圖書館內不起眼的歷史參考部角落, 半跪在地面, 頭靠在又厚又大的歷史字典, 悄悄地合上眼休息。 冰冷的空氣夾著書本的陳舊味, 並不是一個理想的作息之地。 為什麼他會變成首相? 在那一天, 自格斯從黑洞地回來, 他就接到要跟隨格斯的指令, 直至格斯準容離開才可以。 現在明顯他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抽身。 樹林裡的輕風, 清幽的草香, 萬變的夜空, 等等都令普林尼思念。

『先生?』

一把溫柔的聲音突然震憾了綠狼的心靈。 聲音的溫柔是綠狼前所未有。 他抬頭, 不能自控地留出淚水。 那裡站著一頭年青的豹, 那些細小的純黑圓點排列的整齊, 就像是印上去的, 卻又比印上去的多了一份自然亂。

『你沒有事嗎?』 豹跪下問, 送上一張紙巾。
『謝謝。』
『你不要抹去眼淚嗎?』
普林尼其實不明白為何豹要給他紙巾。 呆呆地看著, 直至豹指一指眼側, 自己又摸一摸, 才知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粗粗地抹去淚水後, 他重地深呼吸, 再撐起身軀。 仔細一看, 他直的很年青, 和自己只是差一些而已。
豹來抱起走那部字典。 普林尼在後方悄悄偷看, 那豹是一個兒在努力不遠的工作享前努力。 間中也有一些似乎是同學的和他閒聊兩句, 而每一次都很快就完結。

『這裡就只有你一個?』 普林尼問, 似乎嚇了一嚇那豹。 『打擾你真是抱歉。』
『唔。 』 豹點頭。 他把筆收起, 笑著回問, 『見好了一點嗎?』
『是好了一點。 』 普林尼回道。 他望了一望那些歷史筆記, 『你真了不起, 居然自己能處理一切。』
『才不。 我只是在幫教授忙。』 豹笑道, 當是賺一些消費用的。』
『但現在已是夜深, 你不用回去嗎?』
『不, 反正家裡根本沒有住的。 媽媽又回去當值了。』 那豹之後補充, 『我的媽媽是屇生, 主理全科的急症室。』
『你不累不悶嗎?』普林尼問。
『習慣了』豹輕輕說, 『你要是要我和其他的出外玩, 我反而不自然。』

普林尼忽然覺得這豹有趣, 不自然地去買了兩杯咖啡, 帶回來,聊起了其他事。 在這一個晚上, 除了那過冷的空調, 還有陣陣的書霉味, 再加上了咖啡的味道, 普林尼忽然覺得這裡並不是真的如此乏味和失樂。

也至少在這一夜之後, 他完全不相信自己曾投入了那份當一個真正的學生的生活。 在那一份野蠻的權欲之下, 找到一片可以平靜的樂土。

TBC。 (27/5/2011)

End of Season。 (E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