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惡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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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氏與未命名迷宮
所有的魔法學徒都要通過考驗才能升級。
比方我前面這座迷宮。
這真是一座豪華的迷宮啊！
象牙地板、黃金踢版、白銀樓梯，連水晶燈都是用鑽石作成的。
這真的是座非常豪華的迷宮啊！
就在我的眼前，一道巨大的門聳立眼前，沒有握柄，白金鑄造出一色平坦潔白，嵌上金絲勾勒花紋，每隔一段距離就有豪華寶石鑲著。
這真的是非常、非常豪華啊！
讓人目眩神迷、感動萬份，我實在忍不住要說——
「豪華到我推了三個小時都還打不開是怎麼樣啊！」
當然，那扇門還是這樣靜靜的聳立著，以無法度量的重量，讓一千七百八十五枚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蛋白石、月光石、天青石、鑽石一起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太刺眼了！實在太刺眼了！這個迷宮是誰設計的！這種惡俗的品味到底是哪個設計師設計的！
抱怨歸抱怨，迷宮還是得過，推了三個小時都打不開門，要拉又沒有把手……我看還是繞路好了。
正這麼想著，就注意到旁邊有一扇窗戶正大大敞開，窗簾隨風飄動著。
離地一百公尺的窗戶。
「浮游術！」
哼哼……我再怎麼說也是魔法學徒，簡單的法術還是難不倒我的。
輕輕鬆鬆飄到窗前，向內丟了一團法光，青藍色光暈照亮整個房間，打量一圈，我倒吸了一口氣：
一張桌子（桃花心木）
一張椅子（也是桃花心木）
一座大床（可以塞三個啤酒桶和三個有啤酒肚的男人）
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衣櫃（剛好可以放我的一隻腳掌）
一尊大得不能再大的女神塑像（大理石雕成的臉和脖子已經塞滿房間，其他地方我看不到）
一組醜陋俗豔到不可思議的桌巾和被褥、一套金光亂閃到煩死人的壁紙和地毯！
嗯哼，看來沒什麼危險——除了我搖搖欲墜的美感神經以外，沒什麼問題。
「啪」的一聲，雙腳著地，這個房間沒有門，通常沒有門的房間都有機關，或許該花點時間找看看——
一陣狂風轟隆響起，像是無數雷霆連環炸裂，無數隻冰冷空無的手企圖把我推出窗外——這是狂風嗎？原來這就是狂風！
吁吁喘息，被風吹倒在窗台前，過了好一陣子才發現那其實是一句話：「滾出去！」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尊女神塑像，她大眼上吊、大嘴咧開，怒氣沖沖又喋喋不休：「無禮的雜種、骯髒的賤人、穿著鞋子踩進我家的房門，到底是誰家的死小孩給我闖進來？地毯超難洗的你不知道——雖然我從來沒有洗過——啊啊啊啊啊啊居然還給我沾到泥巴！骯髒醜陋污穢邪惡低能下流變態腥臭噁心垢膩的泥巴！喔喔喔喔喔喔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她每說一個字，就是一陣凌厲的風，唇齒音特別明顯，發出喉音則猶如地獄之幽鳴。
聽著這些言語，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在心裡發出有生以來最誠摯的誓言——
我以後一定要當死靈法師，這樣才能把設計師抓出來鞭屍。
這大頭女人雖然說話極不中聽，拜她之賜，我卻找到了出口。
出口就在嘴巴裡——不然那些風從哪裡來的？
「加速術！」唱詠咒文，看準時機，趁她「下流」的「流」字發完，還沒縮回來發「變態」的「變」字時鑽進她的咽喉；果不其然，她的喉嚨是座溜滑梯，一片黑暗中，我的身體徐徐滑下，她的怒罵全在背後空響，越發含糊。
哼，身為高貴優雅的魔法師，我就不和她計較了，那種低層次的詞彙也快點忘掉好了，那實在不符合魔法師的高貴、神秘、優雅——雖然我還只是魔法學徒而已，不過還是要維護魔法師的形象才對。
話又說回來，順著滑梯下行，應該就繞過那扇不知所云的大門、正式進入迷宮了吧？腳尖碰觸實地，輕鬆站起，我的前面是一堵磚牆，上面掛著不知名的家徽，左手邊是座巨大的門，算算方位，就是一開始我企圖推開的大門，至於右邊……
還是大門。
還是一扇又重又大的豪華大門。
還是一扇又重又大、跟我剛剛推了三個小時的那扇門一樣的豪華大門！
「去死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哪個設計師設計的，給我死出來！」
「嗯？你叫我？」
我瞬間轉身。
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幽靈和我四目相望，一臉莫名其妙：「閣下是誰？找我有事？」
「……你是這座迷宮的設計師？」
「正是敝人，怎麼了嗎？」
「你這迷宮到底是怎麼蓋的！一點美感也沒有！你真的是設計師嗎？」
「唉唉，小孩子火氣不要那麼大，真沒禮貌。」他皺了皺眉頭：「這迷宮當然是不用心蓋的，看也知道，你眼睛沒問題嗎？」
「你……」
「至於第二個問題，」他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兩點美感不敢說有，不過一點美感倒是有的——你沒看到這些金光閃閃、華麗萬分的材料嗎？」
就是這樣才沒有美感啊！我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了，幽靈卻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至於第三個問題——」他搓搓鬍子：「——坦白說，我有點忘了。」
「啊？」
「我有點忘了——」幽靈皺起眉頭：「我的設計師證書是在哪買的？」
「……買？」
「是啊，總之不是在茱莉亞學院花了三百金幣，就是在茉莉花小學花一萬五千金幣買的。」
「為什麼小學會頒發設計師證書？還比學院貴五十倍？」
「喔！我找到了！」幽靈從背後拿出一張金光閃爍的羊皮紙，上面釘滿寶石：「是在聖‧嘉菲羅爾‧坎帕尼茲‧博格萊雅立神聖學園——隔壁的雜貨店買的，定價九十六億七千五百萬金幣。」
「結果是雜貨店買的？還有上面不是寫定價三銅幣嗎？我看到標籤了！」
「寶石費用另計嘛……」幽靈都著嘴，把證書藏到背後：「你不知道揭人瘡疤很失禮嗎……沒禮貌的小孩。」
啊啊啊啊！你給我去死吧！為了全天下的窮人你給我去死吧！「極‧大‧驅‧魔‧咒‧文——」
一團光球在幽靈本來站著的地方炸裂，聲勢浩大，彷彿新星之生成與銀河之破滅——喔耶！憤怒帶來奇蹟，我居然可以使用大法師等級的法術了耶！這樣一來他應該會永遠消失才對……
「非常可惜！沒有用！」那幽靈卻瞬間出現在我背後：「在這迷宮裡面我是死不了的！」
「哪有這種事！」極大驅魔咒文應該可以瞬間殲滅惡靈才對啊……難道說他是魔王級的存在？
「這就要說到這迷宮剛建立的時候了。」他抬頭遠望天花板：「那時候，我剛買下證書，欠了九十六億七千五百萬另四千一百七十二塊……」
「原來是用賒的！那個額外的零頭哪來的！」
幽靈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下去：「為了避免債主把我抓去苦工，所以我用非法融資的取得經費，標下了迷宮的建設案……」
「你居然還標得到？」
「當然是用賄賂和圍標啊……你那什麼眼神？」
「……沒事，繼續。」我還是不要浪費魔力好了。
「然後標下來以後，我開始蓋迷宮……每天的三餐都是魚子醬配鵝肝醬，還有上等的香檳酒。」
中飽私囊就算了，這什麼離譜的吃法？「那欠債呢？」
「這個嘛……我那時候已經欠了……大概三十位數吧？實在懶得算。」他咂咂嘴：「反正死了就不用還債了，所以我就豁出去了！」
蝨多不癢、債多不愁是嗎？
「我還特地蓋了一個游泳池填滿金幣——你知道嗎？從高空跳下去的那種感覺……真爽！」
「小心一頭撞死。」
「我是很小心啊！」幽靈眨眨眼：「我特地在身上綁了條白金鍊子呢！」
高空彈跳啊？
「不過位置沒算好。」幽靈再度遠望天花板：「一不小心就勒死了……不該綁脖子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你鼓掌幹嘛？」
「對不起……只是情不自禁……」我咬著牙忍笑，用手帕擦掉眼角的淚水：「太感動了，我的眼淚停不下來。」死的好啊！
「嗯哼，我的死法很偉大吧？」幽靈得意的哼了一聲，隨即嘆了一口氣：「結果壞心眼的國王叫大法師把我的靈魂關在這裡，直到迷宮完成我才能離開。」
咦……等等……這麼說……
「這個迷宮還沒完成？」這樣我的考驗怎麼辦！
「呃……其實只差一樣，」他定定的看著我，眼中滿是噁心的深情：「就是你。」
「我？」
「沒錯！就是你！」幽靈用力點頭：「沒有人走過的迷宮無法確定是否是迷宮，所以就請你走過一遍吧！」
「結果說了半天我還是要在這惡俗的設計裡走一圈啊！我要放棄考驗！」
「別、別、別這樣！」幽靈瞬間撲過來抱住我的腳：「不然我證書送你吧！」他拿出那張滿是鑽石的證書：「有了這張就可以去圍標喔！」
「才不要！我不想當惡俗設計師！再說那張是你的吧！我拿了也沒用！」
「那我把名字改成你的吧？唔唔……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句話，我仰天大叫：「死作者根本沒給我命名啊！」
「這真是太不幸了。」幽靈故作矜持的點頭：「像我的名字多好：聖‧嘉菲羅爾‧坎帕尼茲‧博格萊雅，好唸，而且好記。」
「等等……這個名字……那間學園是……」
「是我辦的啊？所以用我來命名，很合理吧？」
「為什麼堂堂的學園長會去買三銅幣一張的執照啊！」
「因為我想當設計師嘛！」幽靈說著，還順便扭了扭腰。
閃光再次炸裂，這次還多了無數不規則的金色星芒——這是無上驅魔咒文，比極大驅魔咒文還要再高上一層，看來憤怒又再度創造了奇蹟。
「就說過沒有用嘍！」幽靈跳著芭蕾舞的步伐憑空出現：「既然你這麼想殺我，要不要乾脆把迷宮過完？過完我就下地獄嘍——」
「下地獄還這麼高興？」
「因為聽起來比上天堂輕鬆嘛！」
這什麼邏輯！
「再說你不是也要出去嗎？」幽靈詭秘一笑：「你應該不會傳送魔法吧？」
唔……被說中了，這樣一來要出去的話，就只能走到出口了……
慢著，不是也可以回到入口嗎？我轉頭看向滑梯，滑梯早就不見了。
再回頭，幽靈一臉奸笑。
「極大驅魔咒文！」閃光炸裂——雖然毫無用處，不過心情爽快多了。「既然要讓我通過，就告訴我怎麼通過這扇門。」懶得繼續待下去。
「喔，開關在家徽後面。」幽靈這次倒是從善如流，一邊拼湊身體一邊說：「按下去就開了。」
依言啟動機關，「澎」的一聲，那扇門瞬間垮了下來……「一般不是都升上去或降下來嗎？」「我說過我偷工減料嘍？」不理幽靈在背後打哈哈，我跨過垮掉的門，煙霧瀰漫間，我看到一道樓梯向上，沿路綴滿星辰似的寶石。
一道和地面呈現八十五度角的樓梯……
揮了一下魔杖，果然不能使用浮游術，我只好一階一階的慢慢爬，同時決定等會要再補一發無上驅魔咒文給那該死不死的設計師。
花了好一陣子，終於走到樓梯盡頭，一扇拱門前蹲伏著一隻人面獅身——這可麻煩了。
人面獅身，史芬克斯，向來有迷宮守護者的別名，一旦牠攔在路上，除了語言以外的一切都會失去力量——如果你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題，就沒辦法前進。
而且，回答錯誤，死路一條。
那頭人面獅身緩緩睜開眼睛，那杏仁形的黑眼猶如黑耀石一般閃閃發光，淨白的臉龐光滑如褪殼水煮蛋，輕啟朱唇，牠發出既莊嚴又甜美的聲音：「你要通過嗎？」
意思是問我要不要接受挑戰吧？
「當然。」就算不會回答，只要在唸完問題後閉嘴離開就可以了，緘默不答，人面獅身也拿你沒轍。
人面獅身又優美的開口：「既然你來了，按照規矩，你必須回答問題才能前進……」牠偏了偏頭：「喔，對了，因為你是百年來第一個喚醒我的人，所以可以選擇——你的題目是要簡單還是困難？」
這是什麼問題啊？為什麼守門人會自己降低過關難度？
再說這種情況一聽就覺得該選簡單——慢著！就是這樣才會有詐吧？
不過也不可以忽略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可能……
「那就簡單的吧？」如果選困難、我又回答不出來，我一定會被我氣死，所以選簡單好了。
於是人面獅身深深吸了一口氣，用那嚴謹而悅耳的開始說出謎題：「Τραγουδήστε ένα τραγούδι από έξι πέννες, μια τσέπη γεμάτη σίκαλης? τέσσερις-και-είκοσι κοτσύφια στο φούρνο σε μια πίτα!」
等等！這是什麼！
「 Όταν η πίττα είχε ανοίξει Τα πουλιά άρχισαν να τραγουδούν? δεν ήταν ότι ένα φίνο πιάτο να ρυθμίσετε πριν από τον βασιλιά; Ο βασιλιάς ήταν στην καταμέτρηση-το σπίτι του, Μετρώντας τα χρήματά του? Η βασίλισσα ήταν στο σαλόνι, τρώνε ψωμί και μέλι. Η υπηρέτρια ήταν στον κήπο, που κρεμούν έξω από τα ρούχα? Όταν κατέβηκε ένας κότσυφας και έσπασε τη μύτη της.……」
「為什麼是希臘文啊啊啊啊！」
「छह पेंस, एक राई से भरा जेब से एक गाना गाओ, चार और बीस काला एक पाई में पकाया पक्षियों! जब पाई खोला गया था पक्षियों के लिए गाना शुरू किया, नहीं था कि एक शिष्ट पकवान राजा पहले सेट करने के लिए? राजा ने अपने गिनती के घर में था, बाहर अपने पैसे गिनती, रानी पार्लर, भोजन की रोटी और शहद में था. नौकरानी बगीचे में गया था, बाहर कपड़े मिलता है, जब नीचे एक ब्लैक आया था और उसके नाक बंद बोले……」
「印度文我也不會啦啊啊啊啊啊！」
「หกเพนนี, Pocket เต็มข้าวไรร้องเพลง, สี่และยี่สิบนกสีดำอบในวงกลม! เมื่อวงกลมถูกเปิดนกเริ่มร้องเพลงไม่ว่าจานอร่อยเพื่อตั้งก่อนที่พระมหากษัตริย์หรือไม่ พระมหากษัตริย์อยู่ในบ้านของเขานับการนับออกเงิน, สถานเสริมควีนของเขากินขนมปังและน้ำผึ้ง แม่บ้านอยู่ในสวนรับออกเสื้อผ้าเมื่อลงมาสีดำและหน่วยจมูกของเขาออก......」
「泰文太恐怖啦！」
「Пеат една песна на sixpence, А џеб полн со 'рж; четири и дваесет и црни птици фурна во пита! Кога колачот е отворена, птиците почнаа да пеат, не беше тоа што вкусен антена да го поставите пред царот? Царот бил во својот броење-куќа, сметајќи од неговите пари; Кралицата беше во ложата, јадење леб и мед. Слугинката е во дворот, дружење на облека; Кога дојдоа по еден кос и купени носот.……」
「這又是那一國的文字啊！」
人面獅身唸了長長一段以後終於閉嘴，沉默的看著我，就在我準備回到迷宮起點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牠問出了一句非常、非常重要的話：
「請問我剛剛唸了幾種語言？」
而我立即做出反應：
「去死！」
「這不是答案！」人面獅身咧嘴嫣然：「那我就不客氣嘍……」本來嫣然絕美的笑容轉變成獰笑，伏低身體，準備要隨時衝過來。
我下意識倒退一步。
就一步。
然後我就從樓梯頂高速跌落，八十五度角太過分了！根本就垂直嘛！我根本沒辦法抓住階梯啊啊啊啊！
在我摔的七暈八素、人事不知前，我只聽到一句話：
「嗯，不愧是我難得用心的地方，這八十五度角的階梯果然可以讓勇者瞬間脫險。」那隻幽靈涼涼的這麼說。
然後我就失去意識了。
過了不知多久，我才醒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一下自己還有沒有影子。
「你答錯嘍……」死設計師幽靈飄在一旁，拂拭那張亂七八糟的設計師證書：「還有一次機會，不過剩下困難的題目了。要挑戰看看嗎？」
「沒有別條路嗎？」
「我偷工減料嘍。」
無奈，只好忍著頭痛，重新爬上階梯頂端。
人面獅身依然鎮守在那裡。「你又來啦？」牠這麼說：「上次你僥倖逃過一劫……這次還要繼續嗎？」
「當然。」不然我也出不去。
「那麼……」人面獅身吸了一口氣：「今有登山臨邑邑在山南偃矩山上令勾高三尺五寸令勾端與邑東南隅及東北隅三相直從勾端遙望東北隅入下股一丈二尺又施橫勾於入股之會從立勾端望西北隅入橫勾五尺望東南隅入下股一丈八尺又設重矩於上令矩間相去四丈更從立勾端望東南隅入上股一丈七尺五寸問邑廣長各幾何？」
一口氣把長長的題目說完，牠非常得意的看著我，然後把身子伏了下來——這麼快就想攻擊我了？
我只是露出微笑。
「答曰：南北長一里一百步；東西廣一里三十三步、少半步。術曰：以勾高乘東南隅入下股，如上股而一，所得減勾高，余為法；以東北隅下股減東南隅下股，余以乘矩間為實。實如法而一，得邑南北長也。求邑廣：以入橫勾乘矩間為實。實如法而一，即得邑東西廣。」人面獅身瞪大了眼，我則露出勝利的笑容。
誰叫你要用老題目？我完全不會算，不過我連解法都背下來了。
人面獅身一臉呆滯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倒退、再倒退，最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變成煙霧消失了。本來由人面獅身守住的門也緩緩打開——露出後面的陽台。
「這就沒了？」東張西望，似乎已經到了外頭——這迷宮也太小了吧！
「就跟你說偷工減料嘍！」幽靈笑笑：「那麼我要下地獄嘍！再見！」說完也就消失了。
既然迷宮破解了，我應該就不會想起他。
應該不會。
不，應該說是，我會極力忘掉他和他那座惡俗的迷宮才對。
不過三天後，我就想起他了，而且終身難忘。
導師是這麼說的：
「這什麼鬼東西？沒有怪物、沒有陷阱、沒有曲曲折折的路徑，還叫迷宮？」
「升級考不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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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野狼199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