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我很孤單,直到我發現了牠。
我是一名面具的雕刻師,我雕刻著一副副面具,或哭、或笑、或悲、或喜。
我也是一名演員,戴上自己雕刻的面具,演出一齣齣戲劇。
有時候會戴錯、有時候會忘記,但那些時候都已過去,現在的現在,已經對那些面具熟悉到就像自己的身體,熟悉到,已經忘記自己的臉,忘記自己。
在黑暗中演著戲,在黑暗中,一個人演著戲。
蹲在黑暗裡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身邊不是只有自己,還有牠。
牠是早就在那裡的吧?跟我一起出生,一直,在那裡等著我發現牠的吧?
我發現了牠,站在光下的牠,彷彿,自身成為光源的牠。
牠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我了解,牠會支持我的。
那一刻起,我又多刻了副面具,牠的面具。
我戴著那副面具,走到了陽光下。
爾而,可以感受到,牠也想要,走出來。
我又重拾了我的功夫,我又再刻了一副面具,我的面具。
我讓牠戴著我的面具,試著,走進黑暗。
我們交換著,我用著牠的名字、牠的身分,牠用著我的名字、我的身分,偶而換回來、有時又換過去。
當我撐不住時,我發現,我有了,可以倚靠的肩膀,還有寬闊的胸膛。
我還是在黑暗裡演著戲、換著面具演著戲,不過現在,旁邊,多了看著我的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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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身為人的我,寫給身為獸的我的,短短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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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kl122002,我沒有忘記我說的委託,只是,嗯,真的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