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的莫名其妙的段子...
一天
一天
我的世界中少了幾個齒輪,運作變得複雜起來了。
當我從溫暖的被窩中醒來,走向浴室梳洗。
發現牙膏已經用完了,我硬是將裡面剩餘的那一點點擠出來,刷了牙。
我走到廚房,天花板的燈還沒被打開。
餐桌上沒有早餐,我打開冰箱,裡面空空如也。
我背起書包外出,在早餐店買了一點簡單的食物吃,便上學去了。
在學校中,發現直笛忘了帶,便打電話回家,但沒人接。
因此被老師教訓了。
回到家後,家裡已經很昏暗了,但燈沒人打開。
我打開燈,晚餐,還沒準備好。
在外面的商店中,我買了一碗粥回來當晚餐。
吃完之後洗澡,在換衣服時發現洗衣籃已經裝滿了我的衣服。
我只能將衣服硬塞進去。
之後便是無聊的在客廳看看電視,客廳的垃圾筒和洗衣籃一樣滿了。
看完電視,我回到房間,棉被沒有被折好,我一頭栽入床的懷抱。
結束這和一週前不太一樣的一天。
一天 完
手指
手指
一場大暴雨之中,兩個身影出現在馬路上。
馬路上沒有任何來車、沒有任何行人,周邊的大樓完全沒有他人在內,彷彿這個世界也就剩下那兩個身影存在。
雨幕降下,落在那兩人身上。
那身影,是一男與一女,除了他們彼此之外,沒人能看清楚他們的長相。
女子的身影突然的倒在地上,像是失去操控的人形玩偶,毫無生命力的倒下了。
男子的身影表現出悲傷,無力的跪下。
頭低著的男人,為倒地不起的女人哀傷。
就這樣,如同在等待什麼沉澱一般,兩人一動也不動的,在雨中待了快一小時。
那男子終於伸出手,輕輕將女子的手握住。
就像浪漫的男人向女人行吻手禮一般,男子將嘴靠近了女子的手。
但他並不是親吻女子的手背。
他將女子的無名指,緩緩的,放入口中。
輕輕用牙咬住女子的無名指,男子體會了那指頭的柔軟。
稍微用力……再用力……
男子的牙越合越緊,漸漸的,那力道已經到了不單單只會在手指上留下咬痕的力度。
血順著咬合處流出,在雨水的沖刷下流經男子的下巴,滴下,消失在潮濕的地面中。
男子的牙,終於是合上了。
隨著一聲輕響,女子的無名紙也被切離了。
男子將女子的手指咬下來之後,便放下女子的手,隨後無力的坐在地上。
他仰望著天空,任憑雨水落在他臉上。
慢慢的咀嚼、品嘗從女子那嬌柔的手上咬下的無名指。
感受它的味道……感受它的口感……感受它的氣息……
手指 完
怨靈
怨靈
我是一位護理師,也就是俗稱的護士,獨自一人住在公寓五樓。
我的資歷還不夠深,不過也已經有職照,並且在醫院工作了,這是我從小就夢想著的工作。
我所呆的單位只是普通的內科病房。
我不太清楚,也許這個單位有配合著精神疾患的治療。
會讓我這樣想是因為,我所照顧的個案(病人)精神方面有問題──也就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病歷上面不論是診斷或是過去病史上都沒有記載有關個案精神方面的問題。
但依照我蒐集的資料看來,大部份的個案除了本身生理上的內科疾病之外,合併有聽幻覺、視幻覺或被害妄想等症狀。
我將這些資料寫在護理記錄上。
這讓我感到很奇怪,似乎只有我負責的個案會出現精神症狀。
我現在工作的這家醫院是用病房來分配工作的,也就是說不是以哪些個案來讓護理師負責,而是以哪些病房來讓護理師負責。
現在有這種制度的醫院已經很少了。
所以我在想,在我負責的那幾個病房中,是不是出過什麼事。
直到偶然有一次聽到我的同事們在聊天時,我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原來,在我要進這個單位工作時,本來還有另一個新人護理師也要進來。
但是那個護理師在工作前的第一天出了意外,從公寓五樓跌落,當場死亡。
而原本預定要讓那個新人護理師負責的病房,就是現在我所負責的病房。
也許那個人跟我一樣,對這個工作有所熱愛,但是卻無法達成夢想,他的怨靈才會到這些病房徘徊。
我這樣想著,拿著換藥盤到病房去,那間病房的老先生該換藥了。
那個怨靈也是護理師,我想,只要誠心待他,他一定不會再作怪的。
當我進入房間,老先生的精神疾病又發作了,每次都這樣,我習慣了,便拿著換藥盤向他走去。
只見他盯著我,大叫著「護士小姐!鬼又出來了!鬼又出來了!」並且猛按護士鈴。
我只能安撫他的情緒,總之,先幫他把藥換完再處理吧。
怨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