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潮濕的天氣,好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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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排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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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還沒吵起來,我就因被的重壓而醒過來了。
懶得轉身把沉重感踢掉,卻也受不住悶熱的感覺,頭重重的,全身都重墜如鉛,好不舒爽。

腦袋還需要時間來理解這種「重」,鬧鐘突然響了,但只懶懶地吱唔一聲,又昏睡過去了。

把身子從侷促的床舖拉出來,睜開一線的雙眼看到整個客廳都是霧。每步都牽起霧往不同的角度飄散。我用力地打開咖啡機、電視、電腦和電燈的開關,可惜霧氣令到一切都發懶,動作毫不乾脆俐落。

咖啡機良久才吐出第一滴半黑半棕色的水,仍在吞吞吐吐說着夢話。電視閃過幾張昨晚播放的電影的定格畫面,然後才播出今天的新聞。可惜新聞往往在播報重要的情報時慢下動作來,電視上的人物慢慢地改變表情,擠眉弄眼,張開口說出沒人明暸的謊話,好不悶人。電腦沒神地哼了一聲,不情願地開始處理大量煩瑣的情報,但在傭懶的霧之內,電腦螢幕一直停在讀取畫面,進度條停頓下來,懶得不想跑。

電燈打開後,成不了霧海中的燈塔,卻點出霧海的懶散。燈的亮度不到一半,顏色也從原來的白變成了黃。灰黃色和霧很配,凝重的霧,被燈點亮了其濁而重膩的個性,留在整個客廳中,使人渾渾噩噩,坐下來不願動,只希望生根植下來,好好吸收這霧。

過了好久,多久?不知多久了,咖啡機喝了好幾口咖啡,靠着咖啡因的作用,才終於吐出了一杯咖啡給我。雖然最終也停下來睡昏了頭,但還是平靜地呼出那濃濃的咖啡焦味。電視沒有理會接受到的任何信號,決定黑起臉來罷工。電腦依然停在讀取畫面,剛剛前進了一格,不知道那天才能讀取完成。

那噴出來的咖啡焦氣,把霧吹散了一點,讓我的身體開始正常運作,第一樣要辨的事,是要填飽肚子。

冰箱表面露出了一層水珠,透出一股臭味。面對着它,才剛開始運作的腦袋告誡我還是不開為妙。因此,我連衣服也沒換,隨便穿上拖鞋帶上鑰匙,離家去吃早餐。

升降機沒在動,停在地下和一樓之間,消防鈴盡責地響個不地,奇怪的是,鈴聲在霧中變好弱,像在海底說話一樣。

樓梯呢?不行,平常冷冷清清的後樓梯,霧更濃了,一片綠色的海,在其中飄盪的,是那些嘗試利用樓梯離開大樓的人。

沒辦法了,回到房子去吧。

躺在客廳的椅子上,吸着有點腥臭的霧氣,每件電器陸續罷工停下來,我看,就這樣待到春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