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帕格薩斯
傳說中的薩斯來讀我的新小說了嘎 XD 真是光榮呢>W< 請好好享用嘎!

TO皇天蒼狼
呵呵 謝謝捧場嘎!


初章:Who am I?

Australia, New Southwest, Sydney (澳洲,新南威爾斯,雪梨)

1:44 A.M.

雪梨,18世紀英國第一進入的地帶,雖然天空已經進入了睡眠,由圓月所主宰的時刻竟被地面的亮光所取代;從地面抬頭一看,原本的星星已經不剩多少,只能下月亮孤拎拎的在上方,孤獨的俯瞰著地面人類的歡樂。

雖然已經深夜,路上卻如白天一樣車水馬龍,不同的是,夜晚是青年人的天下,酒吧、夜總會、KTV,都滿滿是人,歡樂的笑聲、敲擊酒瓶、酒杯在一塊的作為慶祝意思,簡直是夜間天堂。

而在商業區,卻是鴉雀無聲,野貓尖銳的叫聲劃破了寧靜,酒醉的路人,兩三人結成一塊,講著根本不合理的句子,高聲歡叫,搖搖晃晃的走著。

雪梨最高的大樓裡,Y公司,世界知名的國際商業公司,每年的入頭金額都是天價,很少的有低潮的時候,為澳洲打起很好的知名度以及經濟。

第48樓,往左邊一看,就可以輕易的看到公司擁有人的辦公室。雖然統稱為辦公室,但卻與客廳沒什麼兩樣,酒紅色的沙發、椅子,紅木製作的咖啡桌,地上撲滿大理石磚片,與47樓以下一比,根本天差地遠。

公司的掌管者,馬克.尼拉克,度量跟他龐大的啤酒肚完全不同,因為公司帶來的壓力,使的頭上的地中海正一點一點的乾枯,一隻手拿著高級雪茄,另一隻手拿著下面傳上來今年的數據、人員資料、業績,等等他根本管都不想管。

隨後又拿著一張建築工程表,緊盯著那巨大的房子,上面寫了「Holiday House」(別墅),不看對他來說少的可憐的金額,但在地點裡,出現。

自然收查人員:您所選擇的地區擁有極為豐富的野生生態,我極為反對建築在此地,這是一些綠色義工辛苦建照的森林,這對你在世界的名聲、人民的信任會有很大的傷害。

「哼,什麼名聲跟信任,早就沒了,有錢誰都聽。」自言自語著,那肥肉滿滿的臉蛋以及脖子,把那張紙丟了一邊,準備要將計畫好的工程點上最後一向程序,簽上作為執行認可的名子。

但在筆頭優遊在紙上途中,一道刀傷出現在手背,發生的實在突然,連本人都不曉得傷痕是怎麼來的,但是那遲遲不來的傷痛隨著疑惑的瞬間出現,吃痛的咒罵了幾句。正準備要站起來時,腳莫名的感受到劇痛,往下一看才發現,兩邊膝蓋也出現類似的傷口,在那價值上千美金的電腦椅顫抖著,剩下另一隻手顫抖的向左旁的電話慢慢前進。

「想都別想。」

青澀但及具有威脅性的一句話讓他身體整個僵住,想要往後看,但因為突然現身的壓力使的他被恐懼所操控,冷汗直流,腦海只有無盡的空白。

「為了只有人類社會才珍惜的紙張以及房屋,就想要毀掉整個世界都珍惜的綠色生態?真是膚淺…」

完全的藐視,但口氣卻沒有變,電光火石之際,肥胖的男子開始噴出大量的血腋,刀傷瞬間佈滿在全身,神情只有上一秒的不解以及恐懼,下一秒的微些抽搐,最後變成了冰冷的屍體,在此結束了一條生命。

月光再次照耀,但在灰暗的辦公室裡,有的只有那具屍體……


****

Australia, Western Australia, Perth (澳洲,西澳,柏斯首都)

8:34 A.M.

柏斯,最悠閒的城市,每個人都帶著輕鬆的調調活著自己的生活,出國旅遊、增加回憶,完全與另一邊的人們不一樣。

G街,寧靜安詳的乾淨步道,一位慢跑者從第一間房子出現,慢慢跑到第三間房子時,眼睛不時的看了一下有豪華步道的43號房,雖然澳洲大部分的房屋都是一樓房屋,因此寬度就會比較大,但是這個家,卻格外的寬,步道旁的樹木修剪的十分漂亮,左旁一大片草皮也是如此,而在大門上,正看到房主的兒子正將門鎖了起來,穿著白色襯衫以及黑色長褲,單肩背包上面印似乎狼頭的藍色彩繪,看到不到少年的面容,只能看到那黑色尖髮。

「吸吸呼呼!」、「吸吸呼呼!」配合著伸四肢的動作呼吸著,慢跑者即將到達G街的出口,但在一步的距離時,一股強烈的風從身後出現,突然的風讓慢跑者微些訝異,但是更加令人驚訝的是,原本剛上好門鎖的少年,至今居然跟上自己的腳步,身體似羽毛般的輕盈,脖子上沒有任何汗水,從側臉上,淺土黃色的體色跟那淺藍色的瞳孔微些不搭,但還不到他反應過來,少年早已用著那無聲的腳步到達前面的十字路口,一台小客車將跑者的視線擋住了,但在車子開走的瞬間,少年消失了。



莫爾雅學院,裡頭的學生都是從百名學生裡擠出來的菁英,而少年便是裡頭其中一位學生,就讀11年級(高二),學校裡頭的設備都是不能挑剔的好貨,但雖然有進來的腦力也要有前進的金力,學費也是高到完全嚇死人的狀態。

(國小,七年學級。高中,五年學級)

休息時間,所有學生都到達學校每個角落,有些落單、有些三四人聚在一起聊天。廣場中,少年與其他兩位澳洲本地學生尼克以及休恩走在一起,三個都是自從進來的第一年(國二)就認識且很快的打成一塊。

「你覺得呢?德恩?」

「恩?」

並沒有注意聽其他兩個的話題,少年回神的轉頭看著他們。

「你明年還是要修化學嗎?雖然你的成績沒有變拉,不過聽說很難耶!」最右邊的休恩苦惱的說。

「那你呢?明明怕血怕的要死,卻還修人體學…與其浪費時間讀那個,還不如學學物理。」德恩回嘴,輕閉著雙眼喝了一口手上那拿著的罐裝飲料。

「好啦好啦,你們自然的主題就這樣告一段落吧!不過我是認真的,你有要讀地理嗎?因為去年你的地理成績是A,要是你12年級時修那門的話,我就謝天謝地了!」中間的尼克眼中散發出求救的訊號,讓德恩感到微些不舒服。

「我對地理沒興趣了,之所以我修那門只是因為一時想要而已。」

「天才才會說的話…」聽到少年的話,另外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對於他剛所說的極度的不爽。

結束了那沒有結果的話題後,便開始聊些不相干的廢話,德恩雖然覺得旁邊兩人依舊充滿著稚氣,但那是讓他們認識的主要原因,因為他不喜歡老是提出嚴肅的要死且不知道怎麼緩和氣氛的人,最後搞到雙方生氣。

一步踏下,一股非常不尋常的壓力出現,少年的心靈以及身體都出現被監視的感受,而當他正準備提出他那疑慮給他的朋友時,在旁的兩人都呈現上一秒的狀況,視線掃蕩周圍,正準備吃下最後一口的麵包的男子、準備跌在草地上同學、正要飛起來的鳥兒,都停止了,此時,少年的警覺心,抬到最高。

「德恩.艾爾法。」

沈重的聲音在身後出現,轉頭一看,看到一名穿著迷彩軍服的軍人,面容嚴肅,挺胸立正,繼續道,「連續謀殺7名經濟家、政客,我們將此將你送上死刑台!」

話一落,四周被另外三名軍人所包圍,而德恩的心情既不是恐懼也不是慌張,而是如冰山般的冷靜,問道,「這應該不是澳洲軍人會做的事情吧?你們是誰?」

並沒有回應,只舉起了雙拳,準備向前衝的點了點腳尖,而這個情形,也讓德恩感到奇怪。槍是軍人的第二生命,怎麼可能赤手空拳?

將這個疑慮作為藐視自己的動作,少年嘴角被挑性的火藥味所勾起,便道,「別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哦。」

當最後一個字出現時,少年早在正前方的軍人的左腰際,拳頭打在胸膛的中央,得到最佳的創傷力,軍人也因此向後退後幾步,向右轉身,左手軸用力重擊左腰際,讓軍人往後滾動,力道實在驚人。

其他敵人也不是旁觀者,一個個開始攻擊;兩個先衝上前,但右邊的頸部出現破綻,少年抓到時機,朝破綻旋踢,再利用那反作用力讓腳跟碰撞左邊敵人的太陽穴,隨後同一腳再度往被擊中頸部而失去重力的軍人一踢,讓他與身後的隊友撞在一起,看著隊友失去重力的向著自己的地方來,便轉了個身越過,便用剛才的作用力加強力道的旋踢。

「太慢了。」

還沒碰到,少年到達男子的眼前,拳頭狠狠的打在男子的脖子,一時無法呼吸的時刻,男子心裡混亂的左右搖擺;少年卻非常冷靜的,到達男子的身後順手將敵人的臉往左一掰,「刻咖!」一聲,男子便無力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氣。

看著腳下痛苦的三個人,而正準備要結束這場鬧劇的他,此時感受到一股更恐怖的壓力,以及根本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殺氣,而那發源地,就在身後的電腦教室的頂端,少年向上一看,看到了……狼人?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狼人道,穿著無袖的黑色夾克,赤色的外毛、乳白色的內毛,微微的蓋住那沒有贅肉的肌理,銳利的瞳孔與那沈重的面容完美的加在一塊,尖長的嘴巴叼著一跟香煙。

「對自己的身手可不要太高估。」粗重低沈的口音搭配那似如輕鬆但銳利的臉蛋,張開嘴輕輕的吐出白煙。

想要提出疑問,但是身後的殺氣斷掉講話的力氣,帶著訝異的表情向後看,原本折斷脖子以及重創太陽穴而腦部內出血的兩位男子,彷彿重新開始似;毫髮無傷的舉起雙拳準備再次攻擊。

等等,其他人呢?

一陣逆風在臉旁飄過,從眼角的反射,看到了其中一位男子,帶著強勁的上鉤拳在下方急速挺身,反應力超出敵人的速度,雙手交叉防住了衝擊,但身體微微的漂浮在低空,給了敵人一個很好的時機;壓低了身子,一腳與雙手用力一推地面,將自我的身體推上天空,一記身後踢從交叉的手臂下方鑽入,撞上少年的喉結,一時的衝擊強制停止少年的呼吸,嗆出了口水,身體也繼續漂浮在空。

糟糕,不能脫身了!

刺眼的陽光凸顯了少年的身影,突然,閉上的眼的細縫中出現了黑影,一股重擊重重的壓在腹部,胃被狠狠的擠壓,從微血管噴出來的血腋從口中溢出身體劃開了空氣,身體「啪!」的一聲撞上階梯,樓梯的階梯讓脊椎的神經劇烈抽痛,骨頭也出現破碎或移位的聲音,反作用力將身體彈上低空。

第三個敵人抓緊機會,在少年漂浮的瞬間緩衝便使勁一跳,怪力般的飛踢重創少年尖挺的鼻樑,軟骨斷掉的聲音跟著撞破廣場前支撐走廊屋頂的圓柱。少年雖然突破了堅固的圓柱,身體依然直行漂浮在空,此時額頭鮮血直流、鼻子出血,雙嘴角摻有血跡,原本乾淨無皺折的西裝校服,現在被地上的石板磨的破爛不堪,黑色的領帶也沾有咳出來的乾血跡,擦的烏黑亮麗的皮鞋也被砂石污染。

「這就是結束了。」

在耳旁出現了冰冷的句子,最後一個敵人早已站在少年的胸腰旁,轉頭俯瞰著橫身低空的他,眼神爭閃爍著藐視以及殺氣,拳頭早已高舉在天,90度垂直急速下降;如垂子般打在德恩的腹部,身體因為腹部的壓力而成弓狀,彎曲的脊椎觸碰地面。

「轟㝫!」

衝擊力在鋪好好的大理石板的走廊上現形,砂石與破碎而出的大理石碎片在空中漂浮,煙幕中,少年的內傷、外傷,有如車禍之後的屍體,殘破不堪。

難道…現在就要死了嗎?

失去光芒的瞳孔以及被乾血染黑的鼻樑、嘴巴,身體的骨頭以及器官如撞毀的汽車中的零件,一一失去了性能,只能癱在地上,用著模糊的視線看著敵人使下最後一擊。

在破碎的腦海中,記憶的碎片中,出現了模糊雜亂的影像,在一棵巨大的櫻花樹,但是飄散下來的並不是那常見的粉色的櫻花瓣,而是皎潔的白色花瓣,樹幹上的紋路已經聲明這棵樹已經度過了多少歲月,生與死在它年老的雙眼中不斷的重演,國家的新生直到國家的毀滅,它都安安靜靜的當旁觀者的將那成千上萬的時空刻在自身,而在樹旁是一個龐大的背影以及蒼老駝背的背影。

這是什麼?

看著那靜止而帶出蒼涼感受的照片,少年不解自己為何有這位回憶,空白的感情中,開始點燃一股感情,慢慢的,從秒小的火苗變成了龐大的猛火,而那個猛烈的感情,便是慾望,想要知道真相的慾望。

到底是誰……他們到底是誰?

隨後,又出現了一個畫面,白色櫻花跟暖色的外景變化成白色的雪路,雪花跟風一同暴走,淺灰色的天空伴隨著淒涼大地,雪地上,皎潔的白雪如張張鋪好好的白紙,一匹狼,與雪一樣的柔順白毛,龐大的身軀,巨大的爪子緩慢的踏著步伐,最後倒在白雪之中,無力的喘息,嘴角殘留絲絲鮮血,白狼也意識到身後自己所留下一條鮮紅的血路,大部分的身體泛紅,毛也失去了原有的潔白,在那個記憶中,一匹白狼死去了。

莫尼卡……

回到了現實,軍人輕輕踢了踢少年的冰冷的臉頰,黑色的亂髮將雙眼遮蓋,身體非常僵硬,因為可能突襲的原因,加上目標是一名高明的殺手而可能做出裝死這種困難的招式,敵人打消蹲下來查脈搏的動作,便直接從後腰將夾在褲子中的9mm手槍拔出,用最簡單的方法來結束不必要以及威脅到自己性命的差事。

唯一需要做到的,就是按下按鈕,生命就會隨之而散,人類所發明,最邪惡的東西。

「砰!」子彈發射而出,子彈帶著摩擦而出的火光朝少年的臉部衝刺,掌管時間的鐘彷彿停止轉動,超越音速的子彈也在少年的面前停止,彷彿凍結般。

「怎麼就這樣死了?」

時間再度轉動,但是子彈卻走篇了軌路,在少年左旁的大理石碎片上著陸,看到子彈的變化,表情也露出了驚訝,準備再次按下板機。

「嗚嗚!?這是?」

一股沈重的壓力瞬間出現,在場的所有軍人都感受到了,連空氣都被壓在地的可怕壓力,雙腳試著支撐身體而顫抖著,而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卻是躺在地上的少年,德恩.艾爾法。

「哼,看來有看頭了呢」赤毛狼人的一邊嘴角勾了起來,也輕輕呼出了白煙,身體也跟少年一樣,完全不受影響,蹲坐在三角式的屋頂,看著真正要上演的少年實力。

睜開雙眼,身體往左側,身體隨著先出發的右腳在地上繞了一圈,身體利用背部挺了起來,雙手與背用力一頂,身體倒掛的飄在低空左旋,強大的風力與壓力,讓軍人的雙腳與地面分離;少年雙腳與敵人的胸膛平行,雙膝蓋用力撞上胸膛,衝擊力讓敵人向後飛出;另外兩個敵人也各自向後跳了一格,而那撞飛的軍人筆直的撞上樓梯,凹了進去。

利用剛才所出的反作用力讓腳再次碰觸地面,背部面相對他冷汗直流的三位敵人,側臉看著身後的敵人,瞳孔的顏色是如此的銳利,原先淺藍色變化成充滿野性的黃色,有如看著獵物的狼,準備好殺出血路!

上一秒的位置,下一秒到達兩位軍人的中間,拳頭早已凹進敵人的腹部,怪力創造出來的火力讓他們倆完全吃不消,都將嘴巴張到最大,不能吭聲、血腋噴出,青筋佈滿整個臉。

反作用力將兩人的身體彈出,但是才差不多兩尺的距離,少年以音速的速度到達他們之間,雙拳使力搥在敵人的肩膀,「轟㝫!」一聲,砂石彷彿將兩顆巨石丟下海所濺起的浪花,石板的龜裂以及那廣闊的沙霧告訴他敵人的真實力以及夥伴重傷的訊息,身體顫抖著,耳朵聽到那沈重的腳步聲,看到了,那殺氣四射的沉默的神情,以及那,銳利的黃色瞳孔。

「太慢了…」少年說,下一秒的出拳以及位置,已經到達了軍人的眼前,拳頭已經凹進那破碎肋骨的腹肌,之後,無數個看不清楚的黑影徘徊在軍人的周圍,開始與結束,就在那一瞬間,少年緩慢的越過呆滯的軍人;而軍人的意識也在那瞬間消失了。

軍人轉頭,但是表情卻扭曲了,全身都在那一秒瓦解了,剛剛的黑影,其實就是少年本身,但因為移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拳打腳踢的次數超過了兩位數,但是所有的創傷卻在那一秒爆發,生命也在那瞬間消失了。

「看來還沒死麻。」少年冷酷的說,走到躺在地上,被砂石所沾的單肩背包中,取出兩把沒有刀身的刀柄,在手中轉了幾圈,最後一甩,刀柄裡暗藏玄機,銀白色的刀身立刻從刀柄缺口裡跑出,隨後雙刀轉了一圈,拇指按住了平圓的刀尾。刀身形狀奇怪,從刀柄下來,20公分的刀身是與刀柄一直線,再來的60公分就以45度內角的往內灣,刀鋒實在銳利,彷彿流動的空氣都可輕易切開。

剛剛應該全身都毀掉的兩名軍人,用手揉揉脖子與肩膀,雖然看似毫髮無傷但裡頭的骨頭卻發出「顆咖顆咖!」的哭嚎聲。

再度往少年衝,兩名軍人,再度帶著殺氣往前衝,不管從身上掉出來的武器被之前的壓力弄的不成形、不管自己的兄弟已經不成人行,以自己超人般的身體以及那怪獸般的意志,軍人充滿的士氣的衝。

「破綻真多。」

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跟夥伴的身體出現了劇烈的疼痛,自傲的身體開始破碎,血腋在眼前噴灑,無數的刀傷不停的出現在軍人的身上,軍服也被鮮血浸透,努力的讓意識清楚,而換來的,卻是空無一人的大廣場,所要找的少年,卻在身後安靜的背對著他們,手上的彎刀上的刀身,卻上潔白無比,沒有一絲汙垢,更不說兩人上的血跡。

「死吧。」

話一落,動彈不得的兩位敵人,天靈蓋上,出現一道不淺的刀傷,就這樣,兩人慢慢的倒地而死,躺在那血泊之中,死不瞑目的。

從充滿陽光的學校,變成血灑一地的戰場,少年的身上至今從整潔的資優生氣質變成殺光一切,弒氣滿身的少年,側臉向著坐在屋頂的狼人,黃色的瞳孔瞪著狼人,雙手開始緊握著刀柄,口中講出冷酷的一句話。

「你就是最後一個。」

周圍的風強烈的吹向狼人的臉上,壓力也隨之增加,但就跟那隨著風搖動的毛髮,身體根本沒有受到傷害,下一秒的少年,在闔上又睜開眼的瞬間,就迫在狼人的眉間,兩把刀鋒交叉瞄準狼人的胸膛殺去,速度、力道都超越人類的地步,就在這一刻等待著時間的流動,帶著他向前砍向沒有一絲緊張的狼人。

但是…

『什…什麼?』

已經過了10秒,但自己的身體卻呆滯在空中,動彈不得,雙眼看著毛髮被風吹動的狼人,唯一結論是,自己…停掉了?

嘴裡呼出了一口白煙,用手指夾走口中的香煙,眼神雖銳利但還是藏不了那股輕鬆、藐視的心情,帶著中年人應有的磁音說,「小子,今天你的表現是意料之外。但是我有個問題要問你,絕對要保護的存在是什麼?」

「絕對要保護的存在?」不解狼人的用意,少年的腦海一片空白,不懂怎麼去回答,因為在他的心中,想要保護的東西,不是沒有,是已不存在……

「已經沒有了,但為何要將自己的武功修成這樣?鍛鍊自己卻不知道原因,這種武人,將來是會沒有目的的存活,沒有目的的死去,最後會跟塵埃般的消失在這世界上。」讀出了少年的心思,空著的一隻手在少年的胸膛前張開,突然,火紅色的圓圈圍住整隻手掌,在圈中,化為一個希臘式時鐘,長短針都指在XII,狼人輕輕一推,長針便開始轉動,而在時鐘轉動的瞬間,少年的身體便再度重回時空的懷抱,動了起來,當胸口聽上狼人巨大手掌上的肉球的瞬間,一股撞擊,直通少年的全身,便如從天上直直墜落的標槍,擦撞了地面,衝擊力多麼的強大,如被丟上河面的滑石,彈跳著,撞上連接廣場以及走廊的石階,脊椎再度吃到苦頭,身體因那撞擊力而側身翻轉著,直到撞上走廊的實心圓柱。

「等到時機好了,我會讓你知道,你存在的目的。」

狼人的聲音斷了之後,少年的微弱的意識,也斷了。

「德恩…德恩…」

…………

「德恩!德恩!」

自己的名稱不停的在耳邊重複,聲音帶著擔憂也給了少年熟悉的感覺,光線慢慢進入了雙眼,原本刺眼的白光,在幾秒後,呼喚他的人,從模糊的黑影,慢慢清楚了起,才發現,是自己的同學。

清醒了起來,才發現自己倒在廣場的中央,而周圍的學生都以好奇跟擔心的臉神看著他,站了起來;手抓了抓那尖銳的黑髮。

等一下!!

想到之前的戰鬥,便緊張的東摸西摸全身,奇怪的是,之前的血跡、磨破的衣褲,以及破碎不堪的廣場跟走廊,彷彿根本不存在。過了幾分鐘,同學跟他說自己突然倒在地上,過了幾分鐘後,當老師去找護士的時候,自己就醒來了。

只是夢嗎?

在心裡想著,一隻手遮住一半了臉,此時身心感覺非常的沈重,說了句「今天我先回家。」後,便抓起書包,跑向圍牆。

「你要怎麼回家?圍牆根本沒有任何抓力,你要怎麼……」感到莫名其妙的同學說,但還沒說完,就看到德恩以那輕盈的身體,一跳,在牆上腳尖一點,便順利的翻過圍牆,讓在場的學生都覺得不可思議……

最後與德恩最親近的同學東張西望,便不爽的說,「為什麼每次那傢伙蹺課的時候,老師都不在?」

***

經過了一場與死神面對面的戰鬥,少年的身體、神經,依舊沒有任何傷害,雖然如此,卻是自己所害怕的,因為說只是夢的那種安慰自己的話,卻實在是太過真實,回想起當時所承受的疼痛以及面對狼人的恐懼,根本不可能是夢!

將校服的西裝外套丟在白色的高級沙發,慢慢的,又撕又拉的將身上的每一件衣物脫掉並丟在地上或桌椅旁,一絲不掛的進入浴室,唯一想要的,就是那溫暖的水平靜那混亂的心,手轉動著紅色的開關,蓬頭便將熱水「唏哩嘩啦!」的打在少年的身上,而在那瞬間,疼痛出現了,不是因為熱水的高溫所燙傷,而是從那『夢』裡,所受的傷。

慢慢的,血腋直流,從額頭到小腿都出現各種擦傷、瘀清,拳頭用力一出,打在白色的磁磚,而在被疼痛所折磨的他,半闔上的瞳孔中,閃爍著黃色的殘影,全身又變回原本狼狽不堪的自己。

將全身的烏黑砂石、乾血清掉後,少年穿著白色的浴衣從浴室裡走出,直立的黑髮現在完全塌了下來,疲憊的他看了看之前的衣物,如他所料;身上的衣物也變回了那破爛不堪的樣子,一件一件的將它撿起,便通通丟入垃圾桶裡,坐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少年的神情如終於能休息的上班族,但因為如此疲憊而無法入睡,心裡頭被狼人所說的那句話所填滿。

為何想要變強?

握緊了拳頭,眼中的疲憊被銳利的鬥氣替換,走到自己的房間裡的衣櫃換上一套黑色的運動服裝。看著倒映在鏡面的自己,手輕輕的貼上鏡子的右上角,突然,鏡子中出現一行黑色的句子:

Access Approved (准許進入)

隨後,木製的衣櫃出現「咿咿咿咿咿!」的移動聲,而鏡片在那時緩緩的分成兩半,嵌入衣櫃中。鏡子身後,不是應有的白色牆壁,而是一個白色的通道,少年進入,在通道尾端,是一個白色的空間。少年靜靜的站在中央,眼睛輕閉、身體放鬆,寂靜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聲音,訴說著,『身體練的再強,意志力或內心不強,便只是外甜內苦的成果而已。』

師父…

左腳向前踏一小格,踩到的皎潔地板突然下陷,緊接著,空間的牆壁、天花板瞬間變成蜂窩,下一秒,一塊紅磚快速的從少年前的牆壁中射出,殘影般的速度接近少年。

感受到撞上臉的空氣,捨棄視線的少年一拳揮出,正中重創磚塊,撞擊力摧毀磚塊全身,紅色的粉末隨中而出,少年的腦海又出現了相同的聲音,『壓抑住肉體的疼痛,不可顯示受傷的模樣,將毅力佈滿全身,讓敵手對你銳利無息的雙眼所恐懼』

開始!一顆顆紅磚一同襲來,少年也跟著放手一搏,拳打腳踢、左閃右躲,柔軟的筋骨、果斷的判斷力,再那一刻全部顯出,全身儘是打爆紅磚而出現的紅末,越打越用力,身體的動作開始做出特技來閃躲。

為何變強?

沒有絕對的理由而鍛鍊只是浪費時間。

你變強的理由是什麼?

類似意思的黑色句子填滿著白色的腦海,但白色瞬間吞沒所有的黑,不同的顏色開始宣染在白色上,浮現出藍空下的白雪世界;而在那綿密的白雪上,出現一匹有著柔順毛髮、溫柔雙眼的母狼,以及一位穿著破舊衣服,開懷大笑的黑髮男孩。

看似平靜的面具開始被腦海中的雜念所擾而咬唇,對著接近自己的一顆紅磚舉起了拳頭,出拳的瞬間,將自己的回應用力吼出來。

「為了我與她的約定!」

拳頭與紅磚碰觸的瞬間,一個火花不可思議的噴出,緊接著,在空中上的所有紅磚全部同時被無法解釋的爆破所消滅。

少年在那一刻睜開了雙眼,那淺藍色的瞳孔再度被散發野性的金黃色瞳孔所替換,那黑色的頭髮,因為一股不知道力量飄了起來,而那出擊的拳頭,依然有著一小團火焰纏繞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