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魅影般的少年

之前憑著強盛的力量大鬧整個競技場的黃毛犬獸人黑亞，此時遇到與他實力相似的獸人，但被獸低看的同時，內心中的好鬥被羞恥給取代，臉上浮現出的厭惡以及增強的森顯示著心中的感情，大喊著『不准看低我！』

隨著感情的操控，鬆懈了那一秒的機警，原本在前方破碎觀眾席的德恩，瞬間出現在黑亞的眼前，低空中朝黑亞的上半身踢去，「鏗鏮！」一聲，地上的砂石因為擴散出來的空氣而低空飛揚，撞上如金屬的物體說明那結實的攻擊被敵人彈開；因為那強力的撞擊，讓黑亞滑到後分幾尺遠的地方，擋住攻擊的鐵鎚跟握住的雙手震動了幾秒，說明著那擊的力道。

可惡……居然分心了。

將鐵鎚的頭貼著地面，釋放出森的那一秒，腳下的地面突然閃出黃色的法陣，向前跨出法陣一步，雙手轉動鐵鎚一圈再往德恩的方向用力一刺。

石浪牙！

一陣強風從黑亞的方向出現，吹動著德恩的衣物跟那火紅色的毛髮。突然！數十個由石頭雕刻而成的浪，再快速移動的同時慢慢從地面推起，如同真實的海浪般的衝向的德恩；平靜的看著足以使頑強的生命窒息的攻擊，緩緩的抬起一手，手呈「爪型」的面對敵方，一小圈火紅色的法陣圈住整個手掌，往前一推的觸碰著好像很燙的紅色法陣，忽然！彷彿小砲彈的射出帶著紅色尾巴的小火球。

雙方發動攻擊，乍看之下看到了實力強弱，但……

「轟㝫！！」

小火球撞上最近的石浪牙時突然蛻變成巨大的火海，反撲那大地上的浪花，淹沒德恩前頭的大地，也看不到黑亞的影子。露出破綻的後背遭到鎖定，比之前還小許多的「突牙」朝後方突襲，但那鋒利的「牙」卻被憑空出現的火紅色的長方防禦陣接住，撞擊中摩擦出大量的火花，而那陣裡的「火」字因為強力的刺擊越便越紅，使火花增倍，最後看著「突牙」破碎死亡。

還沒完！

二波攻擊被少年順利擊敗，平靜下來後視野掃蕩四周，但始終看不到黑亞的蹤影。

在德恩的後身的地面頓時出現一小道裂縫，裂開時的音階消失的那一刻，裂縫瞬間增大！一個殘影從裡頭跳出，舉起那鐵黑的巨鎚，睜著那充滿殺氣的雙眼，在秒數之內在低空中漂浮，用力一揮撞上還沒有得到危機感警告的目標，從德恩的正面到百尺之遠的平地頓時出現一道體型不小的裂縫，隨後「轟㝫」一聲！整條裂縫被被砂石染色的颶風所撲，變成一長條濃霧。

看到那強大的爆炸力，以及被那爆炸力轟殺的徒弟的赤獌，笑臉依舊掛在臉上，彷彿看到了大家沒看到的未來。

剛才懸在空中的黑亞，至今卻還停在天空，鐵鎚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抓住，只能在空中掙扎，心想，『怎麼可能？』

迷霧的起發點開始消散，而留下的是，原本該飛到終點的少年，以及佈滿在地上的裂痕，單手抓著連結鐵鎚的頭的手把，鐵鎚的頭的一面貼著少年的胸膛，毫髮無傷的舉起黑亞跟鐵鎚。

「換我了吧。」 德恩開口，向前跨一步的瞬間向後轉，抓緊手把的手同時甩到後方，讓黑亞掉掛在空中，那一刻，另一隻手貼住黑亞胸膛的土黃色護具，「森」瞬間注入手掌前，「轟！」的巨響無形出現，那一刻的力量將黑亞推撞遠方的牆壁，石壁無法負荷那股壓力的讓少年重重陷入壁中。

居然學會靜炎！？

雖然知道自己徒弟增強的自己的實力，卻沒料到德恩學到了高手也難掌握的技能，『無聲無息的火炎，只在破撞的時刻發出怒吼的聲音，在沒有知覺之下受到那種攻擊簡直是必死，就算開啟初章也會有半死的可能。』

上下顛倒的卡在裂痕中，雙手舉起身體向前推的讓腳底觸摸地面，將批在身上的破碎長袍給撕掉，秀出全身的土黃色護具經過那強力的攻擊，黑亞照著與犬獸人的開戰時的神情，彷彿剛才的攻擊不痛也不養。

在石銬的束縛下，犬獸人仔細觀察著黑亞的『森』的流向，通常森都是集中在胸膛，但從與紅毛狼人打鬥開始，『森』佈滿了全身，正常來說必會消耗大量的意志力，而正為此感到疑惑的他，靈機一動的想出黑亞的動機。

『難怪那怪物到現在連個刮痕都沒有，這傢伙學起了『鋼』。』犬獸人在心中想清楚黑亞的『森』的奇怪流向。

使出了強大的招式卻無法看到敵手任何難過的神情，德恩頓時感到不解，不過借由對手的遍佈全身的『森』，得到了一點頭緒。用『森』來抵消攻擊，真是厲害。

『那由我來打破那無形的鎧甲吧！』

壓低身體，腳尖承受身體的重量使的腳跟微微抬起，腳底出現『炎之步』的古文，左腳用力一推，全身彷彿融入天空中的消失在原地；看不見對手的蹤跡使的自己加倍自己的警戒，而在瞬間之際，對手忽然出現在近處，敵手速度快到身後出現了部分殘影，還來不及防禦，對手就已經擋住整個視線。

一記強而有力的左勾拳推開空氣的打在黑亞的臉頰，使的黑亞不自主的往德恩的右邊移動，看著黑亞下意識用雙手防護自己的臉時，德恩便趁機壓低身體衝上前，用肩膀架起護著黑亞臉的雙手，雙眼盯著黑亞毫無防備的腹部，便開始往罩門揮拳，每一拳都震動黑亞後背的空氣，最後雙拳同時撞上腹部彈開完全命中的黑亞。

『居然將『炎之步』的古文烙在關節之中，讓自己的攻擊出現這麼強大的爆發力！』冷汗浸透黑亞的臉，比之前有點難受，對手的實力使的他微些動搖。

烙印又出現在德恩的腳底，移動時殘影重現在火紅的後背，彷彿穿梭時空的到達敵手的面前，帶著衝勁攻上，俐落強勁的拳腳帶著順暢的帶在對手的身體；雖然迅速拉起石壁防護對手下一步的攻擊，但是黑亞自我的預知能力低於對手，原本應該碰撞石壁的攻擊卻移動到自己的破綻，不管怎麼防禦，對手德恩的觀察力以及「炎之步」的烙印還在的話，黑亞只有被痛打的戲份。

『不能再這樣下去！』黑亞在全身設下的『鋼』所承受的攻擊開始超載，拉起石壁保護後部以及左右，留下前方敞開作為陷阱，下一秒出現了炎之步「咻咻！」移動聲音，黑亞也耐心的等待。

直到防護右邊的石壁忽然遭受攻擊而破碎，讓黑亞的心思亂了一兩秒，但那細小的空間被德恩發現，抓緊機會往黑亞的頸部給了一記強勁的後旋踢，那股衝擊力將包圍兩者的石壁完全震碎，空氣也明顯的擴散開來。

原本就可以將石壁打碎！？可惡，居然上當！

在空中停頓了幾秒，另一股衝擊撞上腹部且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由剛才的旋力往對手的腹部一踢，隨後靠著離心力讓德恩帶著黑亞轉了一圈便往地面使記後跟踢，讓夾在中間的黑亞吸收前後的力量。緊接著，一隻腳踩在躺在地上的對手，腳底出現不同的烙印，德恩銳利的雙眼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用著低沈的口氣道，「This is just a start.」(這只是個開始)

烙印閃出一瞬間的光芒、隨後一聲兇猛的嘶吼聲、在來一圈半徑20公尺的龜裂的土地。

『靜炎，居然用腳使出』瞪大了雙眼，叼在嘴邊的香煙不知覺的從嘴邊滑落，赤獌又想，『難道與Alpha修了幾天就已經與『無盡之森』得到接觸？！』，雖然難以置信，但看到了徒弟的表演也無法拒絕了那個事實。

「所以打開任何一個「章」之前我得與「無盡之森」產生接觸以及共識？」用簡短的一句話將赤獌剛才長篇大論的重點給點出。

「別說的好像很簡單的樣子！」赤獌不爽的往德恩的頭打下，看著痛苦抱頭的德恩後，便又道，「『無盡之森』裡，植物、大地、海水、高空都擁有自我的意識，除非他們與你產生共識，否則打不開你體內暗藏的真實火焰。就算你現在懂得使用烙印讓身體的某部分力量增倍，但面對有實力展開「章」的對手，光是「森」的魄力就可以把你直接壓倒。」

「身體的某部分實力增倍？」一聽到那句話，德恩心思朝向不軌的方向前去，想到初戰後休恩坐在自身的那一晚，心想，『要是能打敗他的話』，隨後出現自己壓制休恩在地畫面在他腦裡，帶著邪惡的笑容不小心說出心裡的話，「恩……這樣也行阿，怎麼都沒想到呢？」

看到了德恩的話，想到自己剛才的話，不爽的閉上眼睛，帶著紅暈的再往德恩的頭上一揍，大聲罵，「這可是神聖的力量，不要給我用在那個地方！」

「反正！」赤獌再度開口，「有一點你必須記住，一旦開啟了「章」，你等於支配了一部分的「無盡之森」，但也要注意使用的時間，使用的越久就越難分散你自己的力量，最後會被「無盡之森」所支配而瓦解自己的肉體。只有在緊急的時候使用，不可亂來！」

希望還記得之前的警告阿，犽！

站在破碎的地面上，俯瞰著躺在地上的黑亞，兩者互相對看，持續幾秒的沉默被德恩的問題給打散，「為什麼攻擊無辜的民眾？」

「因為……」再地上的對手開口，「這只是個開始。」

聽到了回應，德恩一腳用力踏在地面，一瞬間的震動讓黑亞反彈到低空，「炎之步」的烙印再度出現在腳底，「咻！」的一聲到達黑亞的身後，雙手交叉與左腰際平行，用力一推，雙手呈「爪」樣，緊貼黑亞的脊椎，喊道，「炎嘯！」

GAME OVER

火紅的法陣由火焰產生並圈住德恩的雙手，隨後好像被解開壓力的高壓空氣瞬間炸開一般，駭人的爆炸力使的使出者的雙手出現了灼傷，完全命中的黑亞穿梭時空的迅速撞擊遠方的石壁，造出比「靜炎」還要大規模的裂痕，而從德恩到黑亞的那一條破碎直線還能看到少許的殘火。

下一秒紅毛狼人的左手臂出現一條灼紅的古文，左手左腳向後移動一格；左手握緊拳頭，火紅的古文因為不停集中的森而更加紅亮，最後左腳大大的跨前；左拳全力向空氣使了記結實的上勾拳，一際之間，龐大兇猛的火海瞬間出現並吞沒德恩黑亞之間的距離，還順著士氣衝出競技場的圍牆，有如撞擊岩石的紅色大浪，在競技場外頭避難的獸民的也因為那壯觀的情景慢下了腳步，注視著。

『那火焰的力量跟他初戰時的攻擊一樣，不！更強大』雖然帶著疲憊的眼神看著那厲害的戰鬥，卻表裡不一的更加亢奮，『初戰時，光是使用烙印就已經讓你睡到沒有知覺，現在卻經鬆的要命，難道已經接觸到『無盡之森』了？！』

德恩的雙眼直瞪著前方，等待著對手爬起來再戰，心中呢喃著黑亞的回答。

這只是個開始……

火焰頑強的生命開始失去力量，被火焰蓋過的土地也因為高溫而變紅，有部分還出現融化的現象，在那通紅的石壁底下，那被碎石包圍的裂痕前，那飽受攻擊的對手至今站在殘火旁，一半身體出現嚴重的灼傷，毛髮出現焦黑的現象，雙眼冷酷的看著德恩，也宣示自己的強大的抵抗力。

『一半的『鋼』被打破了…….，居然還留那一手。』黑亞向前伸出那灼傷手臂，「地主之鎚」頓時突破地面的參見，而當手把的尾端觸碰手掌的那一刻，巨大的半圓形土黃色陣立刻包圍黑亞，從陣裡散發出來的森使殘火同時消散、使德恩手臂上的烙印變成火花消散而去、也使德恩散發的森立即推散。

『沒想到我居然得使出全力。』黑亞眼中的黑眼球閃爍著黃色的光芒，全身充滿著強大的森，喊道，「百蛇鞭！」

龐大的「森」掃蕩在整個競技場的土面，緊接著，數十條由石塊組合而成的巨大鞭子從地面突出，完全遮蓋施術者的蹤影，而每條巨鞭彷彿擁有自我意識的移動著。德恩壓低了身體，眼睛看著前方；群群搖動的石鞭也蓄勢待發，瞄準德恩。

德恩起跑，石鞭們也開始往德恩伸展，雖然無傷的躲過第一波攻擊，打裂的土地、震動的地面，有點限制自己的移動速度。看似笨重卻以德恩相同的速度攻擊，要不是那利害的破壞力以及巨大的體型，不然德恩還以為在與自己打鬥。

跑到一個較寬敞的地面，眼看著最前面的鞭子朝他衝刺，左拳向後伸展，烙印在手臂上立刻浮現卻沒有之前的灼熱，拳頭一揮，大量的火焰也隨之噴出，但沒有想像中的有效，抵擋了幾秒後便被石鞭打散，嘴裡「切！」了一聲便往旁逃離了攻擊。

『一旦被他人的魄力蓋過我的，自己的力量就會被阻擋嗎......可惡！』德恩心想，用力一跳到達其中一條石柱便全力衝刺深入群群鞭群之中；石鞭們不讓得恩得逞的不斷攻擊，讓少年感受到巨大的逼迫感。

而在途中，一條石鞭往德恩的頭頂甩去，德恩料到便往前用力一跳，逃離了攻擊，但支撐他的石鞭被剛才的攻擊而打碎，使的少年往上一跳，到達難以自我行動的空中。

其中一條石鞭抓住了機會，圓形的頂端往少年迅速伸展；德恩看到了便使勁將「炎之步」的烙印浮現在一隻腳，雖然出現，有卻像快熄滅的燈泡一樣一亮一暗的。

『快阿！』，石鞭快要接近德恩自定的10公尺安全範圍，『快阿！』，隨著危機感的增加，左腳上的烙印卻還是相同的狀態，眼看著可能被成肉醬，德恩即將失去冷靜，在心裡大吼，『快阿阿阿阿阿阿！』

烙印頓時加熱，炎之步也為此而發動，身體頓時往左移動，離開了那圓形的必死範圍，少年的腦裡空白了一兩秒，最後慶幸自己存活了下來。

但突然！還在少年左旁，撞上地面而停止移動的石鞭的身體中出現了細小的破裂聲，激起德恩的注意力，而往左看時，看到一小塊裂縫的那一秒，某種東西從那裂縫中凸起。

『該死死死！』瞳孔瞬間縮小，眼球因恐懼而震動，心裡咒罵著不得動彈的身體。

突擊！一條比現在的石柱小好幾倍的石鞭從細縫裡突破而出，立刻撞上飄在空中的少年，強大的衝擊力使德恩的身體呈「弓狀」的被石鞭推著。

另一波攻擊開始，一條條石鞭開始參入；有如撞球般，石鞭像撞球干撞擊如白球的少年。攻擊過來的石鞭的體型越來越大，最後最大的石鞭從地面突擊而上，將少年推到更高的天空。緊接著大量的石鞭包圍少年的四面八方，然後同時撞擊少年。

身體嚴重的被摧殘，臉上的毛髮都被咳出來的血腋染濕，原本佔上風的他，現在被玩弄在對手手裡。墜落的途中，一股強風往右邊出現，緩慢的轉頭，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一條巨大的暗色物體快速逼近，「轟！」的一聲，巨大的石鞭甩了記強勁的鞭擊，極速跌撞在廣闊的地面；有如在水面跳躍的平石，最後躺在遠方的土地，全身佈滿著嚴重的傷痕，身上的衣物彷彿被猛獸撕咬，破爛不堪。

用的存活下來的意識操動著雙手，緩慢的推起自己的身體。正要起來時，某個影子遮蓋少年上半身，一個圓柱撞上少年的後腦，並以百斤般的重量壓著少年。雖然看不清影子的主人以及壓制自己的圓柱體，但少年心裡有數。

「不好意思，不能再讓你這麼擾亂我的使命。」影子的主人開口，口氣中暗示著自己與倒在地上的少年的差距。

許久的沉默，最後雙手再度用力，將上半身抬到可以抬頭的程度，少年看著影子主人的方向，說道，「我說過了，this is just a start。」

以為只是敗者安慰自己的話，但隨後增強的「森」改變了他的想法，將壓制對手的鐵鎚拿開，握緊手把的手出現了灼傷，雙眼盯著，那全身冒白煙的紅毛狼人。

狼人躺的地面也出現溫度的變差而通紅了起來，驅使著他往後退。

火紅色的古文開始浮現在地面，圈住少年，驅使著地面變得更加灼紅，緊接著，黑亞感受到周圍被自己掌控的「森」被眼前的少年所掌握，心道，『不會吧？難道......！』

「初章．新月！！」

緊盯吼叫的紅毛狼人，黑亞感受到衝擊身心的壓力，在那句話中的最後一個音階淡化那時刻，一大群烈燄從空氣中炸開，瞬間吞沒一半的戰場，火焰的怒吼也激起滯留在競技場外的人民的注意。

破碎的身體再度賦予動力，全身帶有灼紅的烙印古文，火紅色的毛髮尾端帶有苗小的火花，但從那火花之中便可感受到那旺盛的戰鬥力。

火海之中，另一股魄力也跟著增強，使的一半的火海快速燃盡，魄力的主人則是剛被火焰吞沒的黑亞，雙方的魄力無形的壓抑著雙方，堅定的黃色瞳孔與旺盛的紅色瞳孔對視著。

嚴肅的神情不曾遺失，伸起左手觸碰再度突破土面的鐵鎚的手把尾端，「百蛇鞭」重整兵馬的崛起；面對的千萬兵馬的少年，有如白紙般的平淡表情中沒有被緊張、害怕所塗鴉。

長久沉默的尾端，戰鬥瞬間開始！

往敵人的方向極速狂奔，上一秒身影殘留在少年的背後；看到了開戰宣言，便驅使所有石鞭衝向對手。上百萬的石鞭同時湧上卻沒有讓少年分心，奔入那密麻的敵軍之中，眼神只盯著對手的藏身觸；看著一條條石鞭的落空的攻擊，就連藏在石鞭裡的小石鞭也沒有起出任何效果。

一路順風的衝到「百蛇鞭」的深處，但一條石鞭阻斷了風，趕上少年的速度，正往他的伸展，德恩看到了不能避免的攻擊時，便跳到天空面對巨大的石鞭，雙方撞上，但隨後少年彷彿被石鞭吞入般進入了石鞭裡頭。

突然！火焰憑空出現在石鞭的石塊交接處，整條石鞭通紅了起來、鼓脹了起來，最後由裡到外的爆炸開來，而裡頭的少年也順勢離開了石鞭的肚子，而在那高空之中發現了黑亞身影。

被發現的黑亞盯著在空中的對手，便驅使另一條石鞭從地面上突破且衝向在空中無法移動的德恩；面對強大的攻擊，德恩還是面無表情的等待著石鞭的到來。再度撞上、再度被吞入、也再度上演之前的爆炸，從裡頭突破，舉起了左拳，身體隨著地心引力的加速衝向黑亞。

拳頭一揮；地面瞬間被火焰淹沒，所有的石鞭被火焰纏上、通紅、鼓脹，最後整個由石鞭組成的巨大叢林爆炸，夾帶著殘火化成層層的碎石，劇烈的攻擊，敵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都計算好了嗎？』

德恩心想，同時，黑亞憑空出現在德恩的背後，舉起那黑色的鐵鎚，用力一揮；德恩頭也不回，手一伸，接住那力的攻擊。

『居然…...』黑亞在心中訝異道，兩者撞上，但卻連一點沙塵都沒揚起，『我的攻擊，完全被他抵消了？』

德恩微笑，手握緊手把，立刻將黑亞甩出，形成一個拋物線；力氣之大，讓倒掛在空中移動的黑亞動彈不得。『必須離開！』扭動著身軀，卻什麼也沒有改變，而突然之間，應該在遠方的敵人，電光石火之際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讓自己到抽了一口氣；『炎嘯！』，一拳用力打在對手的胸膛，同時讓散發出來的『森』燃起周圍的空氣，金黃色的『鋼』瞬間現身保護黑亞的身體，但在現出後的那一秒被火焰給燃盡，讓黑亞失去了從一開始保黑亞到現在的『鋼』。

失去保護的黑亞，吸收全部的撞擊，撞上西邊空蕩的觀眾席創下相當大破壞，胸口無法紓解，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無法呼吸，全身的神經麻痺在痛苦之中。

『還沒完！』

德恩抬頭，伸起一隻手指向上頭無法動彈的對手，食指的尖銳指甲前出現一小圈火紅陣，在對手身後的牆壁也出現相同古文的大型的火紅陣。在溫度極速上升時，大部分的牆壁灼紅了起來，『森』從手指前的小法陣跑出，並大量的集中在那巨大的法陣，隨著『森』的量越多，壓制『森』的古文開始震動、更加灼紅。

『爆！』德恩命令，手指前的陣也同時憑空消失，那一刻，在場外看到許多壯觀景象的民眾停下腳步，耐心等待著另一個傑作的誕生。

「轟㝫！」，巨大的爆炸將西邊的觀眾席整個炸開！紅艷灼亮的火焰覆蓋整個破洞，那一瞬間的解放，將風用力推開，使著原本溫和的微風一秒內化成強大狂暴的風暴，獸民們大喊救命，競技場周圍的大小店家的物品被風吹的亂七八糟。在競技場中，砂石所造的迷霧籠罩整個觀眾席以下的大地，隱藏發術者的所在地。

每個在場的獸人都目睹眼前的壯烈戰鬥，而在東邊觀眾席裡，一個站在蔭影之中的獸人心道，『他就是選中的少年。』，神祕的雙眼彷彿已經看到少年的身影。

沙塵終於消散而去，終於讓大地重見藍空，而在那塊地面上的精采戰鬥也終於分出勝負。德恩慢慢的走著，停在倒地的對手前，說，「雖然很想動手殺了你，但這樣做的話，就不能知道是誰指使你了。」

看著無聲無息的對手，德恩也準備關閉自己的『章』，但在那之前，一種令人戰慄的氣息襲擊他的身心，便瞬間移動到遠方，眼球不停的轉動，試著尋找散發那種感覺的獸物。

而在一刻，一種不尋常的黑色氣體出現在被打倒的黑亞周圍，緊接著，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獸物站在戰敗倒地的黑亞前。

「萬分抱歉，大人。」還有一點意識的黑亞，誠懇的向那位獸物道歉。

「沒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用著柔和的口音回應黑亞的歉意，將頭套推開，秀出自己的真面目，黑色漂亮的毛髮，尖長的耳朵，以及那非常神祕的雙眼。

原本鬆懈的德恩再度激起警覺心的看著遠方的神祕獸物，心道，「看來比那傢伙還要強，得小心了…...」

「叫做德恩是吧？」黑狼人問道，便帶著一口溫柔的笑容，「我的名字，叫做亞爾。」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