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風」(筆記小說)
- 國文老師發給了我們每人一份韓寒的文章「太平洋的風」要我們仔細閱讀;下句話卻又馬上開始講述感想。我只好把正準備好要劃重點的紅筆倒平,吸了口氣,聽老師說感想。
由於當下我覺得老師的感想聽聽就算了,半堂課下來,也沒遇著值得一記的事,所以就沒做筆記了;事後再回憶起老師提到的幾個重點,發覺資料零散也就任其零散了。但有一件事我回憶起來還蠻完整的,還值得一記,於是放學後我就趕緊把它敲進了電子辭典的記事簿裡了。
只記得,老師說著說著突然又提高了音調,向台下問道:「台灣觀光最大的缺點是什麼?」老師又賣了個關子,營造出一種學生也突然停頓而偏頭思考問題的沉默間隔;原本這問題只是問個三秒鐘的課堂氣氛,而不是真要給時間思考或給同學搶答的,答案會接著由老師自己帶出來;誰知這次台下竟蹦出一個超響亮、還帶著壞笑的搶答——
「大陸客。」
這三個字一亮,原本快倒成一片的課桌坑也跟著亮了起來;陣陣爆笑有如突沸般的氣泡衝搖翻噴著每個人的身體。此時有人邊笑邊罵白痴,有人邊笑邊罵髒話,還有些人馬上模仿起那為始作俑者的說話方式,重復剛剛的經典「接話」,然後再回到與大家一同哄笑的行列。那位坐在教室前門數來第二排第一列的同學,還特地整個人轉過來,面朝著大隊笑;我看他連下巴都笑垮了。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這玩笑是在模仿、諷刺那些堅持觀點而畸形也無所謂的——多元社會細節。
我皺著狼鼻子,咬緊了牙,更運了一股氣頂在胸口,以便維持嘴形不受笑聲感染;再往四周各望半圈,只見嘴巴笑的最歪的,正是在講桌後站直身子的老師。老師原本要接著帶出的是那些煞風景的路邊攤和黑心旅遊業者,想不到學生竟抓到機會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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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11日,指考前51天(幫其他人數的)
一堂國文課上,大家又都笑成了一團。
我因中午沒睡覺,精神狀況極差,怕要是和大家一塊笑,笑後精神將撐不到下課。